道凡逍說道:「這三朵花都帶刺的,一不小心便會被扎到,哪有膽子摘啊?
「百紫顏號稱冷艷之花,孤傲不群;趙玉婷號稱性感之花,刁鑽蠻狠。這兩人都是帶刺的玫瑰,是比較扎手。我看唯有那秀雅之花藍蘭,溫和可親,應該不至於扎手吧!」諸葛青雲頭頭是道在分析着。
「青雲,沒見你跟她們有多少接觸,分析得到到挺透徹的,看來你這「情場王子」還真不浪得虛名。」澹臺山說道。
「青雲,要麼你去試一下,摘得這三朵花,你『情場王子』這稱號可當之無愧。」
「是啊,這三朵要是隨便摘一朵,也是風光無限,羨煞諸人啊!」
聽着澹臺山這麼一說,旁邊的也開始起鬨起來。
「兄弟們就不要開我的玩笑了,論起這泡妞的水平,我們中有人可是深藏不露。」諸葛青雲說道。
「誰呀,誰還能敵得過你這情場王子。青山,你就不要賣乖子。」同學們一下子來了興趣。
「大家有沒有注意到我們這冷艷之花百紫顏碰到我們這裏的某人時,總是眼神躲閃。」
眾人陷入回想中,突然,其中有個同學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說道:「我想起來了,是凡逍。有一次,那百紫顏的目光剛好瞧向我們這邊,不知怎麼的,我剛好迎着她的目光瞧過去,她立馬偏離目光朝向遠方,神色還有點緊張。當時,我以為她看我帥,被我逮住了不好意思。」
「范建,那你怎麼就認定是我大哥呢?」澹臺山不解地朝着那名猛拍自己大腿的同學問道。
「後來我們數次在訓練場碰上,她瞧也不瞧向我,這眼睛似乎就長在頭頂上,弄得好一陣神傷,到頭來,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呢?可是每次和凡逍一起碰到她的,她就又會出現這種神情,如果我還不明白的話,真得可以拿塊豆腐來撞了。」范建說道。
諸葛青雲又立馬接口道:「所以我才說咱們凡逍才是真得深藏不露,人家是不出手,美女自動上門。枉我還被稱為『情場王子』,比起凡逍來,那可是遠遠不及的。」
道凡逍看着他人竟把自己與百紫顏強扯在一起,無奈地說道:「你們也太能扯了,沒事也被你們說成事了。」
「凡逍,我看有門,你就甭不好意思,你把這朵冷艷之花摘了,也好給我們男生揚眉吐氣。你沒看到平時這三位女生連瞪都懶得瞪我們,全當我們不存在似,哥們幾個現在可還都活在自卑中,全被這些『花』整的。」范建又說道。
「范建,你要想從自卑中重振雄風,這解鈴還得系鈴人,還是你自己出馬才可以,如果我去了,不是加重了你的自卑不是。」道凡逍對着范建說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澹臺山在一旁聽着,忽然靈光一閃,暗想要是把大哥和紫顏妹妹湊和到一起,不是一件很妙的事嗎?起碼自己以後就不用夾在他們裏面難做人,而且這歡喜冤家在一起,他們那還有時間來損我呢?
澹臺山越想越高興,脫口說道:「大哥,我看范建這主意不錯,你是代表我們整隊男生,你若能虜獲紫顏妹……沒人不服你,那我們整隊男生的臉面不是有光了嗎?」澹臺山暗自為自己的反應而稱讚,差點就說成紫顏妹妹了,目前他可不想讓這幫隊友知道他跟百紫顏的關係,要不來一個個來打聽那紫顏妹妹有什麼愛好之類的,那可就煩死了。
「澹臺山。」一聲怒吼從天而降,百紫顏不知什麼時候地站立在他們的面前,滿臉寒霜。趙玉婷和藍蘭一左一右地伴隨在她旁邊。
趙玉婷也是一臉怒容,藍蘭微蹙着額眉。
顯然男生在背後對她們的議論對她們聽到了。
「書玉,我們趕緊進去。」道凡逍拉上錢書玉就朝浴房裏鑽,若再不快點兒溜,就有可能殃及池魚。
澹臺山見情況不妙,連忙叫着:「你們等等我。」
他左腳剛邁起,百紫顏就立馬喝道:「你敢動一下,後果自負。」
澹臺山只有乖乖地放下腳等候着百紫顏的發落,沒辦法,誰叫有把柄落入她手中。
四旁的男生一看這情勢,早就一鬨而散,跑開了。
趙玉婷眼尖,一把拉住范建說道:「你不要給我跑,剛才我可是聽得你說得最多了。」
范建一下子蔫了,落入這些美女劊子手裏,不落個「灰頭土臉」指定是不罷休。他討好地說道:「我可沒說你們壞話,你把我留下來幹什麼?」
「你們男生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背後說我們的壞話,奶奶的,我看給你們一個大嘴巴,你們就不會亂說話了。」趙玉婷潑辣的性格一覽無餘。
范建一聽說給他們來一個耳光,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想想要是被她們的纖纖玉手這麼弄一下,這不是臉有餘香嗎?
「喂,說你呢?給我來點反應。」趙玉婷打斷了范建的臆想。
范建猛地搖頭晃臉起來,人也清醒了起來,暗暗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慚愧,這不是自我作賤嗎?要是被同伴們知道被女人扇了耳光,不是顏面無存了嗎?都怪我的爸媽,什麼名字不好取,給我取這個名字,這不是讓我往「犯賤」路上走嗎?
范建瞧着咄咄逼人的趙玉婷說道:「好男不跟女斗。」說着,又連忙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性格比較溫和的藍蘭,對着她說道:「藍蘭,你看我們不僅是隊友,又同是京師大學的,你看,要不讓我先走,有大個子留在這裏夠了,幹嘛叫住我呢?」
藍蘭看這范建軟語相求,也就狠不小心來,準備給他說說情,沒想到他為了自己能脫離她們的掌控就把澹臺山拉下來,一點義氣也沒有。。
「這事,我真是愛莫能助,誰讓你這張嘴亂說話,惹得紫顏姐這麼不開心。」藍蘭說道。
范建見在藍蘭身上也沒了指望,又變得愁眉苦臉。要是他知道是因為自己亂說話而得不到幫助的話,不要別人動手,就要狠扇自己這張嘴了。
澹臺山在旁聽見范建為了自己逃脫美女們的拷問,竟要她們把自己留下來,張口就說道:「范建,我看你是真得要犯賤了,你怕她們,難道就不怕哥哥我了。」
范建這下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邊沒如願,那邊又得罪了隊友,真是嗚呼哀哉!
「大個子,你還不知道我這人嗎,就是嘴巴賤點,但從來都是嘴不對心,嘴上這麼說,心裏可不是這麼想的。大個子,你可是在我們男生中就屬於這個了。」范建一邊豎起大拇指一邊解釋,「我想你一個留在這裏就能把三位美女給鎮住,哪還需要我陪着。再有你看天氣不是轉涼了嗎?你看我剛才洗了澡,只穿着褲衩和背心,還不是急着回宿舍換衣服嗎?」
范建這麼一說,趙玉婷的目光便不由地瞧向了他。
從上往下看,果然見他上身只穿一件無袖背心,下身穿着一條微大的褲衩,只是這是褲衩被什麼東西頂起來,倒像一個小帳篷。
「范建,你這下流的東西,快給我滾蛋。」趙玉婷尖叫起來。
百紫顏和藍蘭聽得趙玉婷的尖叫,以為發生什麼大事,都關心地問道:「怎麼了?玉婷。」
趙玉婷聽到她們的詢問,又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只能含糊地說道:「沒事。」
而當事人范建一聽讓自己滾蛋,如蒙大赦,飛一般似地跑了,笑話,再待在這裏,還不知道這些美女怎麼把自己「生吞活剝」,儘管他還沒整明白自己怎麼就成了下流的東西。
只跑得遠離她們的視線之後,范建才開始自我審查起來,怎麼突然就說我下流呢?他低頭看着自已,左瞧瞧右望望,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讓這性感女神叫下流啊?終於,當他的目光巡視到下身的小帳篷時,才茅塞頓開,可是心裏卻反而委屈了,咱這東西天生就是如此,多少人羨慕妒忌恨呢?自己又沒做什麼,怎麼就被說成下流了,簡直有辱我的人格。
范建這一跑,場上就只剩下澹臺山一個人呢?若是沒有百紫顏的存在,他早就直接走人了,管你什麼性感女神還是秀雅女神。
可是如今有重要的把柄掌握在他的好妹妹手裏,好妹妹一句「後果自負」比那點穴更有效果。
澹臺山見他的紫顏妹妹沒有開口的意思,只有先張口說道:「好妹妹,你看在剛才我幫你求情的面子,就放過哥哥吧。」
百紫顏看男生跑得跑,溜得溜,只剩一個澹臺山,容顏稍霽,不悅地說道:「這次就放過你,下次再讓我聽到你把我跟那臭小子扯在一起,可別怪妹妹這張嘴也沒有把門。」
澹臺山開心地說道:「還是紫顏妹妹好,那哥哥就要進去了。」
「死罪可饒,活罪難逃。」百紫顏現一次說道。
開心還沒堅持到一秒的澹臺山再次傻眼了,他可是知道這個妹妹折磨人的花樣多不勝舉。
「玉婷,你說怎麼處罰他?」百紫顏可是知道論起對付男人的手段,比起趙玉婷,她可是自愧不如的。
趙玉婷眼珠子一轉,說道:「大個子,看在你跟我們紫顏的關係上,我就法外開恩,對你從輕處罰。剛好姐幾個還沒想好這一下午的時間怎麼打好?這樣吧,你只要讓姐幾個下午玩好的,吃好的,哄姐幾個開心,對你的過錯,我們就既往不咎了。」
「好的,這事包在我身上,包管你們玩好,吃好。那麼現在是否允許我進去了。」澹臺山指了指男生浴房說道。
趙玉婷看百紫顏點了一下頭,大方地說道:「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