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馬車飛逝,穿梭在雲彩之內,馬兒長嘯,可能是因為恐高,畢竟只是凡馬罷了。
福伯不管馬兒恐懼,一皮鞭打在了馬屁股上。
「嘶...」
馬兒悲嘯,但速度卻快了幾分。
福伯這是驅馬車前往停船處,他們一行人要乘坐天機船前往長安城。
馬車內。
張百忍看着羅通,經過羅通的述說,對於那伏天秘境有了一些了解。
東勝神州有着四大秘境,這四大秘境每過千年開啟一次,並且這四大秘境是交叉開啟,相隔二百五十年,就會有一座秘境開啟。
秘境開啟,不管是仙或者妖,亦或者魔與巫,三界任何的修士,都可以進入。
在秘境之中,大機緣者突破修為,得到至寶。
機緣不佳者,可能會殞落在伏天秘境,可以說,伏天秘境危機重重,但又相伴着無窮機緣。
「百忍哥哥,我們真的不等晗雪師姐了嗎?」
「怎麼等?進入伏天秘境,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三五年,難不成在傲來國等她三五年?」
張百忍心中也是有些生氣,既然與她有了約定,為何還要前往伏天秘境?
難道他張百忍還不如一個秘境重要?
或者說,修煉大於對張百忍的愛?
張百忍對沐晗雪很失望。
水嫣然心中有些高興,只要是百忍哥哥對沐晗雪失望了,那麼她有機會轉正。
雖然年紀不大,但水嫣然從小身處後宮,見慣了女人的爭風吃醋。
可是水嫣然不想與沐晗雪爭,在羅天門,沐晗雪對她很好。
「百忍哥哥,那我們以後還能再見到晗雪師姐嗎?」水嫣然低着頭,聲音有些嗚咽。
「或許還能再見吧。」張百忍有些不確定道。
此去大唐,張百忍是要定居,而不是去了再回來。
自己可以找沐晗雪,那麼沐晗雪真的心中有自己,定然也會找自己。
可,張百忍不確定沐晗雪會不會找自己。
終究是一個凡人,仙凡之間隔了天地。
「其實百忍哥哥你可以修仙的,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可以成仙。」
水嫣然握緊拳頭,堅定的說道,她何嘗不想與張百忍做一對神仙眷侶。
羅通也是看向張百忍,他很疑惑,為什麼張百忍身邊的人,都是修士,反倒是張百忍凡人一個。
「修仙縱有千般好,黃昏過後一苦花。凡人壽命百十年,盡有酸甜苦辣咸。」
張百忍掀開窗布,看向外面,空中急行,雲彩掠過。
張百忍心念繁雜。
修仙?
他現在不是挺好嗎?
「羅兄,天策府有仙人嗎?」張百忍突然問了一句。
羅通疑惑,不過還是說道:「我也只是天策府普通小將,不知天策府底蘊。」
天策府是唐皇立下,程咬金執掌,裏面有沒有仙?這是天策府最高機密。
「到了長安城,儒家若是欺我,天策府可能保住我?」
「儒家欺你?怎麼會?」
羅通先是疑惑,後面淡然一笑,張百忍這等的才子,儒家吸納還來不及,又怎會欺壓。
「郭夫子雖然不是我殺,但卻因我而死,儒家大儒不會與我甘休。」
張百忍能夠猜出,這應該是傲來國君動的手,他想將自己永遠留在傲來國。
「百忍哥哥,既然大唐如此的危險,我們不如留在傲來國,你今後可是駙馬,等父皇百年之後,你可以爭奪皇位。」
水嫣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要是讓傲來國君聽到水嫣然的話,恐怕能氣死。
傲來國君不是沒有兒子,怎麼可能讓外人來繼承皇位。
「嫣然,我沒興趣做皇帝。」張百忍說道。
當然,就算是有興趣,也坐不上。
說話之間,已經來到了天機船停留處。
一行人下了馬車,緊接着入目的便是一個巨大的廣場,怕是有十里方圓。
廣場之上站滿了形形色色的人,商人,江湖俠客,修士,甚至還有仙人。
看到天機船,張百忍脫口而出:「好大的一隻鳥。」
這是張百忍第一次見天機船,猶如展翅的大鵬鳥,還有與前世的飛機有點相似。
不一樣的是,天機船沒有輪子,並且天機船是敞篷的,這麼一看更像一條船。
長五十丈,寬三十丈,船身之內可坐下萬人。
傳聞,天機船可破空而行,是聖人為了方便四大部洲生靈往來,而煉製特殊法寶。
凡人繳納的是萬兩黃金,修士繳納的是一萬顆上品靈石。
「這是不是還要買船票?」水嫣然小聲問道,她可是身無分文。
「小公主不用擔心,你看這是什麼?」福伯一伸手,四張船票出現。
「我不用船票,天策府之人,乘坐天機船免票。」羅通傲然說道。
張百忍無語,天策府還有這麼大的優勢,難怪羅通這麼臭屁。
「走,上船。」
一行四人跟着人群順序的上了天機船,找到屬於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
「百忍哥哥,都說大唐美女如雲,你到了那裏,會不會不要嫣然了。」
水嫣然低頭看了看自己,自己都感覺有點小,聽說男人都喜歡大的。
「百忍哥哥,我一定會快快長大的,你給嫣然一點時間。」
張百忍看了看水嫣然,算得上童顏巨*了。
「不要多想,我怎麼會丟下你呢?以後去了大唐就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了。」
說着,張百忍順勢把水嫣然攬入懷中。
心猿意馬之時。
「公子,還有我呢?你可不能忘了我,以後我們三個相依為命。」
福伯在一旁煽情的說道。
張百忍看着福伯這消瘦的臉,怎麼看,怎麼有點猥瑣。
這糟老頭子,每次都壞事,掃興。
張百忍輕咳了一聲,端正一下自己坐姿,鄭重的說道:「我們三個相依為命。」
福伯看着張百忍那俊美的面孔,心中大喜,公子還是離不開自己。
......
長安城,儒宮。
一座偏殿之內,一老者面色威嚴,手中的板尺被握的『吱吱』作響。
而在老者的面前,則是跪着一青年男子,正是兩次去往傲來國的江昊。
「你說的可是真的!我師弟被傲來國的姓張的毛頭小子舌戰吐血?」
老者臉色一沉,整個偏殿的溫度都下降幾分。
「任夫子,學生怎敢欺騙您,若非那張百忍將郭夫子氣成內傷,又怎會被宵小偷襲,命損傲來國!」
「您可要為郭夫子報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