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念不知道對曾輝該如何下手的時候,卻收到了曾輝派人送來的請柬。愛字閣 m.aizige.com
曾輝投資在青州建了一家體育場,用來舉辦各種體育賽事,尤其是格鬥方面的賽事每年都會舉辦好幾場.曾輝的好幾個得力下屬都是從當中挑選出來的,最著名的有八大金剛,曾輝是個典型的謀士,放在古代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所以反倒是特別熱衷於收斂武力值超群的屬下,以此來彌補自己的弱項。
這次給沈念的請柬就是請他去觀摩一場格鬥比賽。
「你怎麼看?」
沈念望向旁邊的楊孝林。
楊孝林沉思了一下,開口道:「想必曾輝已經知道徐鯤鵬向我們低頭的消息,青州三座山頭已去其二,即便是他老謀深算,恐怕也坐不住了,這次請先生前去,無非是為了震懾,據說他手下八大金剛各個驍勇,可以為他去死,他既然自知無法與先生正面抗衡,又不願意把手中的基業交出去,那就只有展示他手下個人的強悍武力,好讓先生心存忌憚,最後他會做出一些讓步,以尋求和先生和平共處的局面。」
「也就是說他要向我秀肌肉了?」
沈念笑道。
如果曾輝在商場上使陰招,對於這個顧老曾經的頭號謀士,沈念還真有一些忌憚,但比個人武力值,不說號稱西北武林戰神的李匹夫,就是沈念自己,也可以吊打絕大部分高手。
「曾輝手下八大金剛這些年為他辦了很多事情,在曾輝的心中已經到了無可匹敵的程度,只是他恐怕打錯算盤了。」
楊孝林也嘆了一口氣,他可是真真切切見識過沈念和李匹夫的恐怖戰力。
「每次格鬥比賽都會開設賭局,吸引青州許多上流圈子的人前往,少則幾十萬,多則成百上千萬,先生,我們要不要也派選手上場?」
「誰都可以派人上場嗎?」
「當然。」
楊孝林點了點頭。
「這並不是正規的比賽,更傾向於民間擂台,誰都可以上去挑戰。」
說到這裏,楊孝林的眼中露出幾分火熱。
若讓李匹夫這頭猛虎上去,還不是壓多少贏多少。
曾輝的八大金剛再厲害能厲害過李匹夫嗎?
「怎麼樣?
匹夫你有沒有興趣?」
沈念望向李匹夫。
「我聽先生的。」
李匹夫的聲音沒有多少情緒波動,什麼八大金剛,他橫掃於西北武林之時,多少英雄人物斃於他的鐵拳之下,小小青州,豈能讓他放在眼裏。
「好,派人告訴曾輝,到時候我一定會到。」
沈念笑了笑。
若能在擂台上戰勝曾輝的人,正好震懾一下那些牆頭草勢力,想必那些為曾輝搖旗吶喊的人都會有所動搖,那些勢力雖然沒有曾輝強大,但如果能爭取過來,無異於斷了曾輝一臂。
打人先打膽,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才能勢如破竹。
就像人與人比武會突然間爆喝一聲來嚇到敵人增強自己的氣勢,就是這個道理,道理無論在哪方面都是相通的。
「好,我這就讓人給曾輝回話。」
楊孝林點了點頭。
「對了,徐鯤鵬最近怎麼樣?
在幹什麼?」
「徐鯤鵬自從問出了那些證據以後,我便讓人監視着他,他被先生打的受了不輕的傷,現在正在家裏養傷,宣佈對外不見客,曾輝暗中派人悄悄上門拜訪,也被他回絕。」
「好,這徐鯤鵬也要看緊了,雖然我們握了他的把柄,但他也不是甘於就範的人,打蛇不死必被蛇咬,等把曾輝平了,再把這徐鯤鵬徹底踩死。」
沈念很懂得斬草除根的道理。
楊孝林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的複雜,原本以為徐鯤鵬的事情就這樣了,沒有想到沈念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他,這讓他對沈念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年紀不大,但手腕夠狠。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曾輝舉辦拳賽的日子。
沈念和李匹夫相伴來到體育館,在體育館外面的停車場已經停滿了豪車。
現在的那些有錢人,平日裏閒的蛋疼就喜歡找刺激,像這種拳賽很是能吸引人。
體育場相當於一個足球場那麼大,最中央的位置是水泥柱圍成的一個擂台,兩邊呈梯狀,依次向上蔓延,分為abcd四個區域。
每一個區域大概有三十多排座位,在最靠近擂台的方向,那裏的座位明顯與其他的地方有區別,是vip區。
到哪裏都會有特權的存在,沈念和李匹夫入場的時候看到體育館裏已經人滿為患,聲音嘈雜,嗡嗡嗡嗡的讓人心頭煩躁。
沈念回頭看了看李匹夫,只見李匹夫表情從容,好像一點都不受環境的影響。
練拳亦是在問道,拴住心猿,降住意馬,才能求取真經,這裏是一種武道境界。
沈念練拳的時日畢竟尚淺,身手雖然已經很強大,在心境上面卻差了許多。
沈念自然是不可能在普通區域坐下,直接走到貴賓區域。
在二人坐下以後,周圍頓時投來許多或隱喻或大膽的目光。
階級無論在什麼時候都真實存在,如果沒點底氣,誰敢大搖大擺的坐在這特權區域。
只是許多人在好奇,沈念一看就是新面孔,既不是出了名的青年俊傑,也不是哪家的紈絝子弟。
不過當看到沈念旁邊的李匹夫,卻都一個個心驚,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些大人物的手下哪一個身邊沒有十幾二十個保鏢,哪個保鏢不是精挑細選。
可是和李匹夫相比起來,那就是麻雀和鳳凰之間的差距了,一個人隨身能帶這樣質量的保鏢,身份自然不是一般人。
「你好,請問拳賽什麼時候開始?」
沈念望向坐在自己不遠處的一個中年男人,這個在圈子裏數以蠻橫著稱的男人,面對沈念的詢問卻是異常的客氣。
「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吧。」
越是年輕人,越讓人不敢小視,誰知道背後有怎樣恐怖的家族。
「沈先生,路上堵車,來晚一步。」
沒過多久,楊孝林就氣喘吁吁的走了過來,在沈念旁邊的位置坐下。
場中坐着的雖不認識沈念,可卻認識楊孝林,看到楊孝林態度,心中頓時瞭然,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當然也有幾人的目光多了幾分輕視,楊孝林畢竟是一個很正兒八經的商人,在他們看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和楊孝林走的近的最多也就是有錢,有許多從社會底層殺上來的草莽,最看不慣的便是那些酸溜溜的有錢人。
當然沒有人傻乎乎的說什麼不恰當的話,大家都在社會上打拼,不輕易樹敵,這點城府還是有的。
只是有人可惜,那麼氣勢彪炳的保鏢,跟了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主子,有些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