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垃圾,也敢放肆。」岳辰冷冷一笑,右手銀光閃爍,驚雷劍出現在手中。
旋即,長劍掃出,泛起耀眼的雷光。
岳辰的前方,被劍光掃中的魔族,猛地跌落在地上。
他們身體變得漆黑一片,身上散發着燒焦的惡臭。
在岳辰這一劍下,他們竟被秒殺變成了焦炭。
他們的集體力量,根本無法跟岳辰的力量相比。
岳辰猛地轉身,望向另外一側。
這一側的魔族看到同伴的慘狀後,立刻嚇得倉皇亂竄。
岳辰再一劍斬出,把剩餘的魔族全部斬殺,變成了一具具兩截的焦炭躺在甲板上。
轉眼間,便有上千名魔族死於岳辰的劍下。
隨後,岳辰抬頭,看着天空中的哈頓。
哈頓也在看着他,臉色一片冷漠,這麼多魔族的死讓他無動於衷。
這些人,原本就是炮灰而已,對於這些沒用的魔族,哈頓絲毫不在意。
這種炮灰,要多少有多少。
在關鍵時刻,也沒什麼用。
怪只怪,他們太貪婪了。
天空中,大鳥依舊在拍打着翅膀。
眾多的海船依舊把岳辰圍困其中。
海船上,更多的魔族並沒有動。
他們,才是哈頓的精銳部隊,哈頓沒有下令的情況下,他們不可能如同之前的那群烏合之眾一般一擁而上。
岳辰的眉頭皺了皺,自己還要速戰速決呢?這傢伙搞什麼?還不快下來?
看着被包圍的岳辰,哈頓一點也不緊張,反而大笑道:「小子,聽說你曾經被夜宏追殺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跑到這迷霧島,才避開了夜宏的追殺?」
「不錯,確有此事。」岳辰漠然道。
哈頓大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哪裏來的勇氣,敢從我這裏突破呢?哈哈哈,說出來不怕嚇你一跳,我跟夜宏交過手,曾勝他半招。
現在的你,是不是很絕望呢?
你若是乖乖就擒,隨我去領賞,我也不會立刻要了你的性命,如何?」
岳辰的眉頭皺地更深了。
這些傢伙,都在天上,自己這邊可沒這麼多的大鳥。
岳辰冷冷一笑,道:「吹牛誰不會,我還說我是戰帝?有本事,手底下見真章?」
「哦,你不信?」哈頓譏笑。
岳辰怒罵道:「狗雜碎,廢什麼話,老子就在此地,有本事,親自上來。」
「你!」哈頓終於怒了。
他本以為岳辰是大勢力的弟子,這樣的人喜歡講風度,自己正好附庸風雅一下。
然而,換來的卻是岳辰的羞辱。
自己對他客氣,他反而謾罵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哈頓立刻指着岳辰大喝道:「來人,給我殺,殺了他……」
無數的大鳥飛撲向岳辰。
海船上的高手們也終於動了, 從各個樓船上跳起,密密麻麻的魔族精銳飛撲向岳辰。
岳辰大喝道:「狗雜碎,你自己怕死,就讓屬下過來送死嗎?我看你有多少人可以送死,我要殺得你的勢力斷絕。」
說話間,岳辰手中的銀劍如水銀般流動,旋即變成了一柄銀槍被岳辰握在手中。
銀槍掃動,岳辰身上雷霆肆虐四面八方,炸得整片天地閃爍不定。
電蛇瘋狂地刺破長空,肆虐四面八方。
這是沒有目標的隨意攻擊,但岳辰的力量太強了,任何一道炸開的閃電,都蘊藏着魔族難以抗衡的偉岸力量。
剛剛靠近岳辰樓船的精銳部隊,紛紛被炸開的閃電電成焦炭。
天空中,哈頓的臉色變了變。
岳辰抬頭,朗聲喝道:「這小小的地獄海,不可能有太多如夜宏這般的高手。呵呵呵,你連跟我交手的膽量都沒有,也敢說自己比夜宏強?
你們,差太多了。」
這一激將法很拙劣,但非常有用。
在地獄海,講的就是實力,拼的就是一股狠勁。
周圍哈頓的下屬們,也都帶着懷疑的目光望向哈頓,若是哈頓真的連戰鬥都不敢,他們就要嘗試跟隨其他強者了。
一個懦弱的武者,哪怕紙面實力很強,也會被人看不起。
這就是地獄海。
爭勇好鬥的地獄海。
哈頓終於大怒,喝道:「好好好,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便成全你,拿着你的屍體去領賞,兄弟們,你們給我守住天空,不要讓他跑了,若是讓他逃了,我拿你們是問。」
旋即,哈頓從大鳥上跳下,手持一柄兩米長的斬馬刀,刀身上泛起滾滾的魔氣,借着下落的趨勢,狠狠地劈向岳辰的額頭。
其餘的武者,立刻配合哈頓的動作。
騎大鳥的高手們壓低高度,如同一張網一般把岳辰扣住,儘可能地縮小包圍圈。
如此一來,不管岳辰從哪個方向突破,他們都可以有更多的人出手攔截岳辰。
周圍海船上的高手,紛紛形成了一個包圍圈,他們手持各種兵器,一臉慎重地看着岳辰。
一想起抓到岳辰後的巨額賞賜,武者們的臉上紛紛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意。
岳辰看着下落的哈頓,終於笑了起來。
頭頂上,刀芒凌厲到了極致,除非用至尊神雷,否則岳辰根本無法抗衡。
然而……岳辰卻沒有絲毫抗衡的心思,而是立刻轉身,飛跑向樓船的船艙內。
這謎一般的操作,讓所有人為之驚愕。
這是幹什麼?
嫌自己跑不了,故意把自己的退路給堵死?
逃進船艙里,只要哈頓守住門口,就再也逃不了。
哈頓想都沒想,立刻一腳踢開門,跟了進去。
在哈頓進門後,他背後的房門猛地自動關閉。
旋即,哈頓看到了房間裏……竟然不止岳辰一人。
而是有很多魔族……
這些魔族,全部穿着幽冥騎兵的鎧甲,全部都是高等魔族的模樣。
岳辰正在其中,臉上的表情非常地輕鬆,對着其中一人道:「看到了吧,這地獄海的魔族,說他們傻吧,他們有時候也非常陰險狡詐。
說他們聰明吧,他們又非常嗜血殘暴,一言不合就不顧後果地大開殺戒。
你們看看,我自己跑進船艙里,這麼蠢的操作,他竟然都不懷疑,還傻乎乎地跟進來了。」
哈頓看到其中一人很認真地點頭道:「不錯,確實有點一根筋。」
「你們在,說我?」哈頓怒了,笑地很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