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蠍盜匪團剩下的武者本就是一些散兵游勇,在小金龜的手中壓根沒有堅持多久,便被擊殺。
甚至根本不叫堅持,只是四散逃遁,小金龜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消耗戰追擊上,交手只需一招,這些武者沒有絲毫反抗能力。
「任務完成,那我就先回去了。」
「不過…上次我聽說金虎洲有種名為金紋煙的煙草,如果有機會,下次……」小金龜換上一副堆笑,少有對岳辰態度如此恭敬。
岳辰一揮手,沒給他說完的機會。
金紋煙他有所耳聞,乃是一種特殊的藥材和鍛造材料,如果用金紋煙作為燃料,鍛造出來的法寶有一定幾率帶上一絲金紋。
金紋的作用是增強韌性,根據金虎洲鐵匠的經驗,最起碼能增強兩成的堅韌。
如果作為藥材,煉製成烏金丹,可以在短時間內強化肉身強度,因為只對戰帝以下武者起效,金虎洲不少強者都會給子嗣備上一份。
再加上金紋煙草的產量極低,只能生長在特殊的礦脈之上,一處礦脈用不了幾年,就會因為力量被抽乾而枯竭。
因此價格也是不菲,以小金龜那煙槍不離手的性格,岳辰估計一個月最起碼要吸走一件帝兵。
這才直接把小金龜送走。
「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告訴它金紋煙,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他。」岳辰咬牙切齒。
遠在金虎洲的張虎威打了個噴嚏,撓撓頭有些不解:「難道是岳辰的小金王八在罵我?不就是跟他描述了金紋煙的味道,難道記恨上我了?」
「算了,下次見面給他帶上一點,讓他嘗嘗味道,估計岳辰對我態度也能好一點。」
他還不知道岳辰已經把告訴小金龜這個消息的人記恨上,不然的話,恐怕這輩子都不敢提起金紋煙這三個字。
「咳咳…多謝這位大人,我代表冰狼護衛團感謝您!」提桑強撐着身體,恭敬對岳辰施禮。
對待強者,哪怕是身體不適,也要做出最大的尊敬。
畢竟誰也不知道對方的脾氣,說不定對方前一秒還在幫助自己,下一秒就會因為一絲不敬而動怒殺人。
在護衛行業混了這麼久,像是無意觸怒大人物被教訓的故事,他每隔幾個月就會聽說一次。
岳辰擺擺手,隨意從儲物戒指內拿出一枚丹藥拋給提桑道:「療傷丹藥,你這點傷勢,服下就好了。」
「算是我在護衛隊這段時間的路費和酬謝。」
說罷帶上夏朧,飛向山脈深處。
既然身份暴露,那他體驗生活也算是結束,而且這裏距離他的目的地,彩翼金甲蟲出沒的彩蝶谷、金鱗山脈已經相差不遠。
就算現在不離開,下一站也是要離開的。
提桑感激的看着岳辰離開的身影,沒有絲毫的顧忌,服下丹藥。
畢竟岳辰的實力如果想害他,一拳威力足以轟殺他百次,沒必要用下毒這種手段。
丹藥下肚,化作一股精純的藥力,提桑的疼痛瞬間舒緩,臉上露出愉悅的表情。
本來還在隱隱作痛的傷口感受到一陣酥麻,傷口在不斷的癒合,隨即痊癒。
「神了,和這枚丹藥比起來,我之前服用的那些萬一,簡直是藥渣。」
「不,連藥渣都比不上。」提桑感慨一句,衝着身後的護衛隊招呼道:「既然那位大人看不上這些收穫,咱們就別客氣了。」
「這些毒蠍盜匪殺人如麻,身上絕對有不少好東西,為了給大家壓驚,除了毒蠍本人身上的物品外,其他的物品誰拿到就是誰的。」
「不過醜話我說在前頭,如果有人爭搶,剝奪他獲得戰利品的資格!」
對於冰狼這樣的小型護衛團來說,剛才的表現雖然拉胯,但很正常。
遇到如此之大的變故還沒有倒戈,只是被嚇的不敢動彈,起碼證明這些隊員心地還算不壞,不是馬倫那樣的喪心病狂。
一點適當的好處作為安撫還是應當,不然接下來的路程很可能人心不穩。
擔任團長多年的提桑很清楚,此刻需要的是懷柔,而非是責罰。
畢竟小護衛團多如過江之鯽,如果真的觸怒這些刀口上舔血的護衛,很可能引得對方直接離開,甚至從護衛團轉化為盜匪也不是不可能。
「多謝提桑團長,多謝提桑團長。」
「哈哈,這下可算是發財,等回去後娶媳婦的本錢也算是有了。」
「別跟我搶,這個是我看上的。」
看到提桑不僅沒有責罰他們的膽怯,還給出不菲的獎勵,護衛團低沉的士氣瞬間高漲起來,興奮的武者們收回兵刃,跑向一具具毒蠍盜匪屍體。
這些屍體在他們看來不是屍體,而是一個個明晃晃的金元寶。
提桑一笑,把毒蠍身上的儲物戒指收入自己囊中,轉臉看向女兒提林。
提林似乎沒有聽到他的命令似的,傻愣愣的看着岳辰遠離的方向,眼神複雜。
提桑作為過來人,自然能看出提林的情愫,哪個少女不懷春?
更何況還是遇到岳辰這個既年輕又強大的武者,恰好還救了他們一整個商隊的性命。
凶神惡煞的毒蠍在他手中就像是蟲子,別說是提林,提桑自認如果自己是女的,恐怕也會心動。
此時的商隊內,也有好幾個少女看着岳辰遠離的方向痴笑。
「女兒,別看了,人家已經走了好久,估計現在飛出幾十里了。」提桑打趣道。
提林這才驚醒,小麥色的臉頰變得赤紅,有些緊張道:「爹,剛才我對那位大人那麼無禮,他不會記恨咱們吧?」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他,哪怕是說聲對不起也好。」
提桑無奈搖頭,眼神中滿是苦意,正色道:「提林,我明白你的心意,但咱們和那位大人不是一個層次,這一見恐怕就是永別。」
「就算是有下次見面,估計咱們和他也不在一個等級之上,人家也看不到咱們,有些念頭我勸你不要有。」
被父親點破少女心事,提林臉上紅暈更濃,嗔怒道:「父親你別亂說,我只是為自己的無禮感到懊悔,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她卻沒有注意到,從小在護衛團中長大,說話辦事都和男性武者一般豪爽的她,如今卻有了幾分小女兒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