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上好的丹藥,哪怕是千年前,品質這麼好的丹藥也不多見!」
陳魁唏噓道,順手拿了一枚丹藥塞進嘴裏,並不急着吞服,而是細細品嘗起來。
苦澀的丹藥,在他的口中漫漫劃開,藥香味和苦味摻雜,充滿他每一個味蕾。
一枚丹藥服下,陳魁的眼角已經多了一行清淚,這枚丹藥對他來說不僅僅是藥,更代表了曾經的回憶。
曾幾何時,他只是陳家的嫡系子弟,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執掌陳家,更想不到灼日大陸會被魔族完全佔領,只剩下自己這些人苟延殘喘,後輩子弟連丹藥都沒有見過。
「一人拿一枚丹藥,還不趕緊謝過岳辰前輩?」陳魁把手攤開放出丹藥,示意每個人都能拿一枚。
幾十個個武者一哄而上,把丹藥瓜分乾淨,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模樣。
「嘿嘿,多謝岳辰前輩,多謝岳辰前輩的賞賜!」
「我可不捨得吃,等我帶回去給那群土鱉看看什麼叫做丹藥。」
「真香,難道這就是正常植物的香味,可惜我從來沒有聞到過。」
武者們紛紛向岳辰表示感激,對于丹藥他們只是小心翼翼的收藏起來,沒人服用。
戰鬥中的傷勢,喝幾瓶味道怪異的魔藥就能癒合,丹藥這種珍貴的東西,如果輕易服下對他們來說簡直是暴殄天物。
「岳辰兄弟,我想你來這裏的目的,不單單是為了支援我們曙光地下城吧?」
「我之前聽說,你在尋找光輝城?」陳魁問道。
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是陳魁的做事準則。
況且,他也知道自己沒有這麼大的面子,能請來岳辰幫助。
他基本上能斷定,岳辰絕對不是灼日大陸的土著,很有可能來自其他我位面。
別的不說,單是剛才散發出去的丹藥,就不是灼日大陸被魔氣污染的魔化植物可以煉製。
用魔化植物煉製出來的丹藥,對於魔族或許有些用處,對於人類絕對是百害而無一利。
比起劇毒還要劇毒,有不少甚至能毒廢經脈,哪怕是戰聖武者也很有可能直接淪為廢人。
跨越一整個位面來到灼日大陸,哪怕是帝級的強者都沒有這個能力,
除了運用特殊手段,像是傳送陣、傳送門和特殊法術外,便是由真正的神級強者出手。
神級強者付出極大的代價,還是有可能跨越位面進行傳送。
無論是使用特殊手段,還是請神級強者付出代價出手,都不是一件小事。
「確實,我們這次是奉伍家所託,前來尋找光輝城裏的光明神雕像。」
「光輝城伍家?伍家難道伍家還有後代活着?」陳魁一喜,表情明顯有些驚訝。
似乎是不敢相信,灼日大陸除了他們陳家這一脈,還有其他家族的後代還活着。
陳家和伍家的關係在當年非常的不錯,他原本以為伍家的人都在滅世的時候死光了,沒想到居然還有後代。
而且能請動岳辰來這裏搜尋光明神的雕像,足以證明伍家的後代混的還是不錯。
「是伍星雲前輩,他拿出了一些代價,請我來這裏搜尋光明神的雕像。」
「他們在九州大陸繁衍生息,不過遇到一點麻煩,因為兩個大陸的體質和功法問題,除了伍星雲前輩之外,其他的伍家子弟修煉都遇到困難,長時間的止步不前。」
「根據他的分析,只有光明神雕像才能拯救伍家子弟的天賦。」
岳辰把自己來這裏的原因,簡單的講了一遍。
「原來是伍星雲前輩,能得知我們灼日大陸還有幾次活着,哪怕是曙光地下城滅了,我這顆心也能放下來了。」陳魁道。能夠看出他的表情舒緩了很多。
對於他來說最擔心的事情不是自己生死,而是自己生死後整個灼日大陸人類滅亡。
雖然他掌握了一些情報,猜測除了曙光地下城之外,還有其他地下城的存在。
但是,因為相互之間沒有聯繫,他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分析百分之百正確。
因此行事一直極為小心,放棄過不少建立分支地下城的機會,就是因為擔心灼日大陸人族徹底滅絕。
現在聽到其他大陸還有灼日人族,放心了不少。
「好,能知道不是我陳家孤軍奮戰,我心裏踏實多了,哪怕是身死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岳辰兄弟,這是千年前灼日大陸的地圖,你看,這裏便是咱們所在的位置!」陳魁從儲物戒指內拿出一份地圖,在岳辰面前展示。
這還是岳辰第一次見到灼日大陸的地圖。
根據地圖上的描繪和岳辰自己的分析,灼日大陸的面積應該有九州大陸的百分之七十左右,足足有五六個州的面積。
而奧賽因公爵領的面積,則和岳國相差無幾,距離光輝城的位置,還差着兩三個州的距離。
如果岳辰能夠全速趕路,用不了幾天就能趕到,這是肯定的。
但一路上的魔族眾多,況且光輝城曾經強橫無比,陳魁一邊指路,一邊介紹道:「當年的伍家在整個灼日大陸也是赫赫有名,是最強的鬥氣世家,門下的弟子無數。」
「伍星雲前輩在當初的伍家,恐怕連前十都排不上號。」
「他們的光明神雕像也是被光明神親自賜福,能夠幫助鬥氣武者提升修煉速度和突破概率,光輝城又稱武者之城。」
「可惜,當初伍家的強者全部戰死,沒想到還有後代能活着,這是萬幸。」
陳魁唏噓不已,最後把地圖遞給岳辰道:「這地圖我估計也用不上了,年輕時候我也去過光輝城修行,可惜這輩子是和光輝城無緣了。」
「如果岳辰兄弟你哪天準備出發,要是曙光地下城還算安定,我可以派幾個對於灼日大陸還算熟悉的武者跟隨,或許那些武者實力一般,但都曾經在灼日大陸上生存過,對灼日大陸的情況還算了解!」
岳辰微微點頭表示感謝,有了這份地圖,不管前往光輝城如何困難,起碼是有了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