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霆回到江城壹號的時候,已經七點半了,晨霧散去,空氣十分清新,透着涼涼的微風,倒也很舒適。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手中提着幾個印着特殊標誌的牛皮包裝袋,一進門,徑直走到了餐廳,把手中買回來的早餐全部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桌子上,香味兒頓時飄散出來。
他隨手把身上的西裝外套丟掉,將白色襯衫的袖子微微挽起來,這才走去簡安安的臥室。
輕輕推開門,房間裏女人整個縮成一團,懷裏抱着暖洋洋的被子,小臉就沐浴在金燦燦的眼光之下,透出幾分剔透晶瑩,像是剝了皮的雞蛋一樣,嫩滑白皙。
他挑眉,眼窩流淌出一絲笑意,寵溺無邊。
直接朝着那邊走過去,然後輕輕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有一種使壞的意圖。
果不其然,小女人臉蛋兒迅速漲紅了一些,一巴掌直接拍在他手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嚶嚀了一聲,「你幹什麼……」
厲少霆輕笑一聲,直接將簡安安從被窩裏面抱了起來,「小懶蟲,該起來了,太陽曬到你身上了,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早餐,起來吃,一會兒該涼了。」
他十分有耐心的說着,一點兒不像是平時那個殺伐果斷雷厲風行的男人,溫柔起來讓人骨頭都仿佛軟了許多。
哪個女人能夠架得住這樣的一種溫柔?
這個男人,真是帥呆了!
簡安安眨巴了眨巴眼,睜開眼就看着厲少霆近在咫尺好看的臉蛋兒,一大清早就能夠看到這樣一張臉,一整天的心情都會變得格外的好。
但是她就是懶洋洋的不想動。
直接賴在他的懷裏,小腦袋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嗅了嗅他身上特有的一種清冽香味,像是初冬雪花落在寒梅上的味道,沁人心肺。
「不想起怎麼辦?」她聲音軟軟的,有一種撒嬌的感覺。
事實上的確是如此。
男人低低的輕笑一聲,悅耳的聲音溢出來,沒忍住低頭親了親她,偷香了一把,這才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先吃點兒東西,吃完了隨便你睡多久,來,我給你穿衣服。」
說着,他便起身走到衣櫃前面挑出一件比較保暖的衛衣,下面一條白色的休閒褲,另外還特意找了一雙針織襪子回來。
簡安安就趴在那裏,看着厲少霆給她挑衣服的背影,內心忍不住感嘆一聲,這男人怎麼就這麼帥呢?
雖然已經天天對着這張臉很久了,但是她依舊會覺得心動,光是這張臉,她都覺得這輩子都看不夠。
厲少霆拿着衣服返回來,又一次將簡安安抱起來,像是對待自己寶貝女兒似的,「坐直了,來伸手。」
簡安安配合的張開手,他親自給簡安安換好衣服,簡安安全程被伺候着,她看了一眼那個襪子,有點兒抗拒的撅嘴,「不想穿襪子。」
「乖,你容易腳涼,入秋了穿上好一些。」他不理會她的反抗,直接抓住她的小腳丫套上那雙可愛的橙黃色襪子,這才滿意的勾了勾唇。
重點這女人還總是喜歡光腳在地上走,會受涼,所以必須穿上。
她有很多小毛病,他只要在她身邊就一定會給她板正的。
簡安安只能妥協,不過看着他那認真的面容,她心中不由得有點兒感慨,「你都快把我寵成不能自理的廢人了,寵壞了可怎麼辦?」
好像自從在一起,他從來都是這樣照顧她,方方面面都打理的十分妥當,她完全什麼都不用做。
厲少霆挑眉,鳳眸閃過一縷笑意,「這樣不是更好,就沒人和我搶了。」
寵壞了,誰還受得了?
簡安安盯着他,有一點兒失神,他的態度一如既往,絲毫沒有任何變化,仿佛她並沒有發生那種事情一樣。
說實話,如果不說開,她心裏是有點兒膈應的。
「你……真的不懷疑我?畢竟我被下了藥,那種時候已經毫無理智可言了。」
他昨天並沒有細細的問當時的情況。
厲少霆神色不改,依舊淡淡的,他就半蹲在她面前,給她整理了一下耳邊碎發,才平靜的道,「安安,我們結婚吧。」
簡安安有點兒大腦轉不過彎來,沒反應過來他竟然會突然提到結婚,而且還是這種時候?
「你……怎麼……」她心情是喜悅的,然而又覺得不太真實。
厲少霆嘴角彎了彎,勾起她下巴,親了她一下,眸色淡淡,卻透着一種認真,「安安,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我也不妨告訴你,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會離開你,我只是會怪自己,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就算發生了,他的確是會心痛和憤怒,但是不代表他會放棄她。
這不是她的錯,也不是她想要發生的事情。
更別說現在什麼都沒有發生,都是虛驚一場。
簡安安心中震顫,有點兒失神的看着厲少霆的面容,清俊又漠然,但是此時此刻卻說着最令人動情的話語。
她之前還怕,他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和她有隔閡,畢竟他是眼睛裏容不得沙子的男人,沒想到,他不但相信她,竟然還說就算真的發生,也不會怪她。
這種深情,讓她無堅不催的外殼瞬間破碎,隨之而來的是一種無言的感動。
鼻子有一點兒酸澀,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被人如此捧在心尖兒,她這輩子,還有什麼遺憾?
「值得嗎?」她吸了吸鼻子,聲音有點兒抽噎。
厲少霆無奈的看着她,「只要是你,怎麼樣都值得,所以,我們結婚。」
這回是我們結婚,不是我們結婚吧,一字之差,上次或許還有詢問的意思,這次就只剩下陳述了。
簡安安心臟不由自主的狂跳,說實話,現在還真是有點兒緊張,她只能輕咳一聲,故作輕鬆的道,「人家別人求婚的時候都有花和鑽石戒指,你就這樣就想把我騙到手啊?」
厲少霆微微擰了擰眉,他也是第一次求婚,所以不太知道裏面還有那麼多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