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吧,有種你打死我算了。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好一會兒,潼南才爬了起來,鬆開捂着臉頰的手才發現,臉頰已經腫了起來,由此可見薄夜的那一個巴掌到底有多重。
她微微抬起下巴,骨子裏的執拗和不服輸讓她給人一種格外不同的堅毅。
但在薄夜看來,就是頑固不靈。
「潼南,你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嗎?你給我聽好了,慕淺是非常重要的人,不是你可以動手的。她沒有對你下手是因為我的情面,你別總是讓我下不來台,你知道嗎?」
若非薄家跟潼家的關係在那兒,他或許真的不會管潼南。
結果潼南一點不知所謂,整天想盡法子的去找慕淺『報仇』,自尋死路的方式讓薄夜拿她沒辦法。
「有什麼下不來台的?你是你,我是我,你我雖然有關係,但是在慕淺的事情上沒有任何的關係。我不需要慕淺饒恕我,有本事就殺了我,只有我死了,才不會繼續找茬。」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但說完之後着實把薄夜氣的夠嗆。
他眼眸微眯俯視着她,拳頭緊握,「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一百遍都是如此。有種你讓慕淺殺……啪……」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薄夜又給她一個巴掌,「再說一遍!」
「我說,如果有種,就讓慕淺殺了我……啪……」
又是一個巴掌。
薄夜下手很重,絲毫不留情面,而執拗的潼南一點也不服輸,儘管他不停地打,可潼南也沒有認輸服軟。
最終,十幾個巴掌下去,她臉已經腫的不像樣子,但潼南還是一點也不服軟,繼續跟他僵持下去。
薄夜氣的火冒三丈,最後氣的一腳踹碎了一旁的桌子,當即給潼家人打了個電話。
「從今天起,你們潼家跟我薄夜沒有任何關係,以後潼南做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再過問。她人現在在海城我家,立馬找人把她帶走,日後,是死是活別再來找我。」
薄夜掛斷了電話,冷眸瞪了她一眼,直接走了。
……
另一邊,芳柔和戚言商回到老家,在老家坐了一會兒,芳柔在家裏轉了幾圈,然後去媽媽的房間坐了一會兒。
沒多一會兒,客廳里的戚言商便聽見芳柔的抽泣聲。
起身走了過去,見到芳柔抱着她媽媽的照片在哭。
站在門口的男人猶豫了片刻,最終沒有進去,而是打了一通電話。
半個多小時之後,芳柔從臥室里走了出來,盯着一雙通紅的眼睛,說道:「我要去看看我媽。」
「等一會兒。」
戚言商坐在沙發上抽了一支香煙,冷聲說道。
芳柔沒有反駁,只是愣愣的望着他,小聲的說道:「能不能不要抽煙,對……對孩子不好。」
聲音很小,似乎認為戚言商根本不會在意一般。
但出乎意料的是,戚言商把煙頭滅了,都在了煙灰缸里。
叩叩叩——
有人在敲門,芳柔有些疑惑,走了過去,打開門才發現站在門外的人是警局的人。
「你好,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芳柔問道。
「你好,我們是臨安分局的,之前你媽媽去世,你在警局立了案。我們現在已經調查出了你媽媽去世的實情,過來跟你說一下。」
對方言簡意賅的說明了情況。
芳柔下意識的偏着頭,眼角餘光掃了一眼戚言商,隨後才說道:「進來吧。」
兩名警察走了進來,將筆記本放在桌子上,打開了一段視頻,對芳柔說道:「你們這邊的樓梯道雖然沒有監控設備,但樓梯道對面那家正好安有攝像頭。他們家有老人,請了保姆伺候老人又不放心,就安了監控,也就意外的錄下了視頻。你過來看一下。」
起初,芳柔還以為是找幾個人做口述的『假證據』呢,但現在給她的卻是視頻證據。
芳柔眉心一蹙,有些猶豫,又看了看戚言商,慢吞吞的走到警察旁邊,警員點開了視頻,芳柔看了一眼。
監控視頻的視角很廣,拍攝很清晰,右下角顯示着時間,正是她媽媽去世的時間。
視頻上還能看得見枯木積雪,便正是冬天,由此可見,視頻不是做假的。
媽媽出事那天,戚言商報出自己的身份,結果媽媽將她推進了房間,說有事情跟他說,結果等她出來之後媽媽就出現了大出血。
當時她以為媽媽是被戚言商殺死的,因此憎恨他很久。
可此刻看着視頻才清楚的看見,當媽媽讓她進入客廳之後,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媽媽忽然抬手摸了摸頭,然後就倒了下去。
視頻上可以清晰的看見,媽媽倒下去時,戚言商伸手去抓芳母,但只拽住了衣角,人還是摔了下去。
滾落的速度很快,撞在牆邊又彈了回來,然後撞在樓梯拐彎扶手下的鏤空鐵片裝飾上,鐵片並不鋒利,卻因為芳母身子滾過來之後巨大的衝擊,頭慣性的彈起十幾公分,然後又墜落在地。
便是那個過程,脖頸劃在鐵片上,割傷了脖頸,造成頸部大出血。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芳柔看着視頻,氤氳的眼眸微微蕩漾水波,抬眸看向戚言商,「這就算是解釋嗎?難道一段視頻就能證明你跟我媽媽的死沒關係嗎,如果沒有你,我媽不會出事。」
對着戚言商吼了一聲,轉身跑進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有沒有關係現在已經很清楚。
芳柔知道媽媽一直身體不好,有三高和血管病,一旦受到極大刺激就會頭暈,大抵是見到戚言商之後又說了些什麼事情才會讓她滾下樓梯。
截止到現在,芳柔根本不清楚芳家跟戚家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更不知道媽媽跟戚家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清楚是發生了命案。
當初媽媽所有的死,她都歸咎於戚言商的身上,終有一天知道事情真相,芳柔卻高興不起來,心裏更加的難受。
一個人在房間裏呆了很久,外面響起敲門聲。
她倚靠在媽媽房間的床上,沒有說話。
戚言商則端來午餐,走了進來,「吃飯。」
冷聲的命令,沒有柔情似水。
「不想吃。」
芳柔別過臉看向窗外,沒有看他一眼。
男人將東西放在桌子上,力道稍有幾分重,不悅的說道:「就算你不想吃,腹中孩子還是要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