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樂氣呼呼的想,這老頭兒真是太可惡了!
揭穿她之後,再以利誘之,如果她不答應,那他是不是就要戳破她的偽裝?
好想揍他!
但,能治先天不足的方子真的挺有吸引力的啊!
她當然知道這具身體是有問題的。詞字閣 www.cizige.com
別看她現在的實力還不錯,可若是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則後患無窮。
只是因為她如今年紀還小,實力也只能算是一般,所以才沒什麼大礙。
但隨着她年齡和實力的增長,身體會無法負荷,到時候就會出大問題。
華正和一臉篤定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我怎麼知道你的方子有沒有效果?」
最後,柳詩樂還是有些不情願,盯着老頭問。
聽到這樣的問題,華正和有些哭笑不得。
但聽她語氣裏帶着渝地口音,便也明白這姑娘並不知道他是誰。
這還真是,他不由得失笑搖頭,「這個事兒還真難說,關鍵在於你信或不信。」
柳詩樂見他很是坦然的樣子,倒是暗自點了點頭。
沒有一上來就大包大攬的,所以,這人應該是有真本事的人吧?
其實她剛剛見他出來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他為什麼無法獨自給人治傷了。
講真,一個靠手吃飯的人卻傷了手,你說他能怎麼辦呢?
知道歸知道,可柳詩樂還是不樂意幫這個忙。
只是為了自己的身體,她覺得這個忙可以幫一下。
畢竟只是當會兒助手而已,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才對?
但這麼容易就答應下來也不是她的風格,想了想她才道「除了你說的方子,還有什麼好東西能給我嘛?」
「喬三不是說了要給你報酬?你若同意幫忙,只管跟他提要求便是。」
他與那求生欲年輕人素不相識。
能為他付出一張方子的代價,已是他醫者仁心,再多的代價,那是不能的。
他還準備着將那些東西都傳授給未來的徒弟呢。
雖說未來徒弟還不知道在哪裏,但總有一天,他能找到滿意的弟子。
柳詩樂見狀還真有些失望,不過想到自己糟糕的身體,她還是咬牙同意下來。
然後,她便與喬三爺講價還價,首先是讓他將她換的錢給她。
然後便是報酬,她也沒多要,就要了三十塊錢。
講真,假如喬三爺願意將那人送去醫院,估計一共也花不了這麼多錢。
可那人就是不能送去醫院啊,所以喬三爺不但要支付柳詩樂報酬,還得給華神醫報酬呢。
假如這是一筆生意,那就是虧本兒的生意。
喬三爺極少做這樣的生意,但這一次卻不得不做。
為了那人,他痛快的答應了下來,然後將所有的錢都給了柳詩樂。
柳詩樂當着他的面兒點了一下錢,然後隨意的收進了她斜挎着的包里。
她這般隨意的動作,看得華正和與喬三爺都眼角抽搐,這真是個心大的姑娘!
「丫頭,你把包先放一邊兒,等會兒聽我指揮。」
事情都辦完了,華正和也不再耽擱時間,直接就開口道。
柳詩樂點頭,隨意的將包往旁邊一放,便開始聽從老頭兒的指揮開始消毒。
然後,她才看到了那個受了傷的男人。
只一眼,她便看出此人受的是木倉傷。
她默然,難怪不願送去醫院,就這情況,估計一進去就得被控制起來。
喬三爺在一旁有些緊張的看着那一老一少。
然後他就發現了,那小姑娘是的確很厲害。
華老怎麼說,她便能立馬怎麼做,而且力道、精準度都非常高。
看起來,華老這一次看人的眼光倒是挺準的。
比起這小姑娘,他別說那般精準了,便是力度估計都控制不到位。
柳詩樂這一次沉浸在這種奇妙的感覺中不可自撥。
她注意力高度集中,每每老頭兒指向哪裏,再說一下要點,她便能迅速應對。
然後,華正和又指揮着她動刀子做手術。
柳詩樂那叫一個驚訝,這動刀子的東西不是西醫嘛?
「集中注意力,別分心!」
華正和的聲音很嚴肅,甚至還帶了些嚴厲。
柳詩樂點點頭,收起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開始一步步按照這老頭兒說的去做。
喬三爺大氣兒都不敢喘的看着,很有些佩服這兩個人之間的配合。
待縫好最後一針,柳詩樂才鬆了口氣。
做這麼一個手術,可真是累人。
不過,身邊這位可真是厲害啊!
硬生生的讓她這個門外漢成功的做了台手術。
不僅將那傷里的彈片都給取了出來,且還順手將一些暗傷給處理了。
這老頭兒,是真有本事啊,要不,請他回去給自家老爸治治腿傷?
她倒不是為別的,而是想自己的日子過得舒心些。
如果便宜老爸那腳能治好,便能撐起這個家,為這個家遮風擋雨。
如此,便不需他們幾個孩子來為家裏的生計發愁了啊!
還有那位便宜老媽,因着早產加難產加高齡產,以至如今只能好生養着,半點兒不能幹重活兒。
於是,家裏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了他們幾個孩子身上。
如果她們能好,那便能抗起家裏的重擔,而她的小日子不就能更輕鬆麼?
於是,柳詩樂便趁着華老頭心情好,厚着臉皮提出了這樣的請求。
華正和雖然對這姑娘的感觀還不錯,可聽到她這個請求之後,卻並沒有應下。
「我如今不過是一個將廢之人,便是去了,也無法替你的父母醫治。
你與其請我,還不如自己學成後替他們醫治呢。」
華正和之所以這樣說,是起了收徒的心思。
在這一次的考驗中,她的反應出乎了他的意料。
然而,這姑娘並非本地人,想來是不可能留在這邊好好跟他學醫的。
因此,他雖有這樣的心思,卻不能直接提出來。
好吧,最關鍵的問題便是,他得出來,這個姑娘她並沒有一顆醫者仁心。
只看她之前的表現,便能看得出她的性子其實是很冷的。
倘若不是他提出那張治療她先天之症的方子,只怕她是絕不可能留下來的。
這樣的人,並不適合走行醫之路。
可他還是忍不住試探着提了一句。
果然,他就看到這姑娘把頭搖得跟什麼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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