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劉琦通過鄧芝和陳震的配合,順利斬殺了張順、張宇、劉燦、牛楚、王恆等軍吏五十餘人,徹底掌控了這支萬人的援軍隊伍,又根據陳震、鄧芝二人的建議,從軍中新提拔了一批都伯、軍侯等下級軍官,令這支隊伍重新煥發了戰鬥力。
由於昨天張順等人製造兵變,導致那新來的一萬援軍士氣不旺,劉琦便決定休整三天,等到那一萬士兵完全恢復了戰鬥力之後再行攻城。
而劉琦令那一萬士兵恢復戰鬥力的方法除了正常的馴化鼓勵之外,還讓他們參加集體操練,感受到自己麾下荊州軍的如虹氣勢。
直到這時,那一萬士兵才真正的感受到了劉琦所統帥的荊南軍團的強大,不僅僅是軍容嚴整,那種睥睨天下、捨我其誰的氣度就能令對手感到心驚膽顫。
「怪不得奮武將軍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平定荊南三郡,並且佔據了交州的南海、蒼梧二郡,果然並非幸至,這樣的隊伍即便是放眼天下,也絲毫不遜於那些最強大的精銳,比如孫策的丹陽兵,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曹操的青州軍,鞠義的先登營,高順的陷陣營等等,現在想想,張允將軍根本就不知道奮武將軍的軍隊有多強大,竟然就敢貿然挑釁,這簡直就是自取其辱。」鄧芝和陳震看着劉琦麾下雄壯的大軍,全都不由得感到一種發自靈魂的震撼,同時也感到他們能夠投奔到劉琦帳下,實在是最明智的選擇。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僥倖逃過一劫,更重要的是讓他們看到了建功立業的希望,他們感覺追隨着這樣的人傑,自己這一生才不會白活。就像這個年輕將領頭幾天所說的那樣,既要封妻蔭子,更能青史留名。
所以他們兩個全都憋着一股勁兒,對着麾下的將士們喊道:「兄弟們,你們看到了嗎?同樣是當兵的,人家一個都能挑我們三個,如果是團體配合的話,我們更是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同樣是荊州子弟,難道我們甘心就這樣被人家比下去嗎?」
那些將士們也都感到一種羞辱,盡皆大聲吼道:「不甘心。」
「是啊,莫說大家不甘心,就連我們兩個也不甘心,同樣是吃漢川的水長大的,本將就不信他們能比我們多長個腦袋!他們能夠做到的,我們也能做到。從今天開始,我們大家也要嚴守軍紀,刻苦演練,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他們見識到我們的強大。」
鄧芝這一番話立刻在軍中產生了巨大的反響,這些將士們全都鼓足了勁搞訓練,一整天都是士氣高昂,就算再苦再累也絲毫不吭一聲。
就這樣,整整一萬大軍苦訓了兩天的時間,陣容與士氣雖然仍無法與劉琦麾下的那些大軍相比,但是比起兩天前已經產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現在的這一千人馬,可以說是陣型整齊,紀律嚴明,戰鬥力大大提升,現在他們心中都在憋着一股氣,這一次攻城作戰,定然要與荊州其他軍團比個高下。
第二天一早,劉琦命令大軍四更造飯,五更就食,天剛蒙蒙亮就發起了攻城戰。
「殺啊……」
劉琦一聲令下,整整六萬大軍就立刻大吼着開始了攻城戰。
由於大多數的軍隊都是好幾個月沒有開戰了,所以攻城戰在一上來就進入了白熱化,上百架新造好的雲梯被推到了城下,然後勇猛的荊州軍就這樣借着雲梯向城牆上方爬去。
可是敵軍顯然也早已做好了準備,在守城大將杜襲的指揮下,沉着冷靜的應戰,荊州兵離得遠了,就用弓箭招呼,荊州兵離得近了,就用礌石和滾木之類的防守器械進行守護,而對於那些通過雲梯衝上城頭的士兵,則是直接通過肉搏戰予以招呼。
甚至到了後來,杜襲竟然發現了雲梯的弱點,用弓箭將火把點燃,射到雲梯之上,不到半個時辰的工夫竟然就燒毀了二十餘架雲梯。
「殺。」鄧芝和陳震率領着一萬荊州子弟開始了猛烈的攻城,這一萬大軍悍不畏死的爬着雲梯,向敵軍的城牆爬了過去,可是沒想到對方的防守竟然如此嚴密,己方付出了上千人的代價還依然無法攀上敵軍的城頭。
「殺。」魏延見己方一萬人馬也損失了數百,早已急紅了眼,立刻親自率軍攻城,可是立刻便引來了一陣密集的箭雨,如果不是他躲得及時,恐怕早已被射成了刺蝟。
「真沒想到對方的防守竟然如此嚴密,而且尤其注意招呼我們的將領,這個叫做杜襲的傢伙可不簡單。」魏延忍痛拔下那根在自己不注意的情況下射到自己肩膊的那根羽箭,咬着牙說道。
甘寧率領麾下精銳猛攻城池,同樣被箭雨射回,也是暗暗感嘆敵方將領太過英明,竟然能夠及時的命令敵軍對己方大將發動攻擊,這份觀察力和洞徹力里確實不簡單。
黃忠雖然已經完全歸附劉琦,可是現在看到自己所攻打的乃是臨湘城,手中弓箭射去的乃是昔日的同袍,心中總是有些不忍和猶豫,這導致他麾下的精銳弓箭兵根本就無法對敵方造成太大的壓製作用。
這時候于禁走了過來,對着劉琦說道:「將軍,賊兵勢大,我軍強攻下去有些困難,現今都已經傷亡了三千餘人,如若再這樣耗下去,我們辛苦這一年所培養出來的精兵恐怕還要不少會白白葬送在盒裏面,所以末將以為,我們當另想它策,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了。」
徐庶也乘機開口說道:「末將認為文則將軍說的很在理,我們應當果斷停止攻城,否則一旦對方佔了優勢,我們將面臨着嚴峻的形勢。」
劉琦望着那座險峻的城池,雖然心中透澤濃濃的不甘,但還是無奈的下令停止攻城:「這個可惡的杜襲,竟然也這麼善於防守,我六萬大軍攻城半晌,損失了兩三千人,還被燒了數十輛雲梯,這可是我劉琦自從帶兵以來所吃的第一個大虧。」
劉琦頗為無奈的揮軍撤退,召集了帳下眾文武,一起商議破敵之策。
「真沒想到杜襲這廝竟然有如此強的防守能力,今日我軍初次攻城,竟然就遭受到了如此挫折,連雲梯都被燒了數十架,如此一來,等到城內百姓盡皆收割返回,再協助杜襲守城,我軍豈不是更難有勝算?諸位,可有奇計破敵?」劉琦嘆了一口氣,緩緩問道。
「或許我們可以挖地道。」徐庶沉默了片刻,忽然說道。
「可是杜襲既然如此善守,本將認為他一定懂得破解之道。」劉琦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道。
「呵呵,我們正要他破解,只需如此如此,還愁敵軍不破?」徐庶附在劉琦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
劉琦聞言大喜,便立刻下令甘寧率軍開挖地道,並如此這般的囑託了一番。
甘寧立刻領命,率領士兵開挖地道。
卻說臨湘城內,張羨見杜襲率領大軍取得了守城之戰的勝利,心中大喜,命人在當天晚上置酒相賀,與桓階、張懌、韓玄等人一道相陪。
「哈哈,有杜子緒在,劉琦大軍雖強,吾有何憂哉?來來來,大家陪子緒再飲一杯。」張羨一臉的得意,對着杜襲舉杯說道。
杜襲那平靜如水的臉上也浮現了一絲的笑意,謝過了張羨之後,緩緩了喝了一杯酒,然後提醒道:「太守大人,末將料定敵軍定然不會死心,還會想出其他辦法來對付我們,所以我們絕不能掉以輕心。」
桓階點頭說道:「子緒所料即是,還請太守大人派人嚴密防守。」
張羨見桓階與杜襲都這樣說,心中對此也很認同,就對杜襲說道:「子緒言之有理,一切都交給你全權處理便是。」
杜襲心中感動,連忙拜謝。
就在這時,忽然聽聞杜襲麾下的軍侯肖武前來稟報:「啟稟太守大人,杜校尉,我們按照杜校尉的方法,在城內埋下了大缸,果然聽聞城南地下有聲響傳來,故此我們斷定,劉琦大軍定然在南城門挖掘地道。」
卻聽杜襲不慌不忙的說道:「此事諸公無須憂慮,肖武,你且在城門外橫向挖出一道深溝,命軍士守護在溝前,一旦敵軍現出身影,立刻將其斬殺。」
「諾。」肖武立刻匆匆而去,之後命人開挖深溝,專門等着劉琦大軍自投羅網。
卻見杜襲緩緩站起身來,笑着說道:「今日請太守大人看末將如何破敵吧?此次定然讓那劉琦大軍敗走。」
說完之後便對着張羨和其他眾將拱了拱手,然後起身前往城門外,張羨和韓玄等人也都好奇不已,看杜襲這一次如何破敵,只有桓階的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待得張羨離開太守府,來到南城門口的時候,看到杜襲率領兩萬大軍,早已盡數集結在城門之內,看起來好像是隨時等待出征的樣子。
「子緒這是怎麼一回事兒?難道今天晚上要劫營不成?可是劉琦軍中儘是智謀之士,今日戰敗之後,如何沒有防備?」張羨不由得驚奇不已,連忙奇怪的問道。
卻見杜襲神秘的一笑,輕輕說道:「太守大人請放心吧,這一次末將定然會旗開得勝,殺劉琦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