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突然很牙疼,自己在商場上紅紅火火那麼多年,也從來沒攤上過這種問題啊?
這是位什麼選手啊?競爭對手派來純粹噁心自己的嗎?
神經病啊!
你以為是玩微信呢?還跳一跳?老子微信跳一跳可以得五百多分說出來你怕不怕?
但是那麼多媒體看着呢,他又不好發火,只好和藹可親的說,「這位神經……哦,我是說這位小兄弟可真會開玩笑,大樓怎麼會跳呢?你還有沒有別的問題?沒有的話,那就請把提問的機會留給下一個有準備的人?」
「有有有,我還有一個問題,是關於您私人的一個問題,不知道您能不能回答一下。筆神閣 bishenge.com」
張一安想了想說道。
大亨鬆了口氣,洋洋得意,自己雖然生意場上做的大,但是私生活上卻是一直都很檢點,即便是有見不得人的事情也絕對保密的很好,所以對於有人問他私人問題,他是一點不怕,反倒是又可以借着這個機會在人民群眾面前樹立一回榜樣,
「哈哈,當然可以,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
張一安兩手捧着話筒,誠誠懇懇的問,
「一直都聽說你們德育工程旗下美女如雲,還招攬了不少名模為你們做宣傳,可是我們媒體卻從來沒有收到過關於你的任何花邊新聞,請問,每天面對那麼多佳人倩影,是什麼讓你變得如此正直,請舉個例子……」
德育工程內部美女如雲不是什麼秘密,但即便是這樣,這位大亨卻一直沒被爆過什麼負面新聞。
不得不說,大亨在保守秘密、小心謹慎方面做的確實到位,此時他也沒想到對方會在這種場合問這種敏感的問題,一旦回答不好,或者是回答錯一個字,恐怕就會被媒體揪住不放,那之前辛辛苦苦塑造的形象可就全完了。
側頭看了看自己的秘書,眼神在說,「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秘書眼神回應,「收到。」
這種敏感的問題,最好的回答方式就是不回答,所以長腿秘書上前一步,接過話筒略帶歉意的沖張一安躬了躬身,「不好意思,之前您問的什麼,能不能再問一遍?」
「是什麼讓他在美女們面前變的如此正直,請舉個例子?」
秘書把散落在可愛臉蛋上的黑髮撩到耳後,笑吟吟回答,「不舉,謝謝。」
張一安詫異,「不舉?!」
秘書滿臉職業化笑容,認真的點點頭,「就是不舉!」
「當真……不舉?」
「確實不舉!」
張一安一臉同情的看了看秘書身後的大亨,「可他看起來才四十多歲,就……」
秘書一愣,四十多歲?
舉不舉例子怎麼還跟老闆年齡扯上關係了?
哎?等等,那個問題好像有什麼了不得的意思混進去了……
秘書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蛋唰的就紅了,頓時亂了手腳,大亨嘴角抽搐了一下,想搶過話筒自己解釋,可是張一安根本不給他機會,用話筒拍了拍大亨的肩膀,感慨道,「我懂,我懂。」
你特麼聽懂我們在說什麼了嘛你就懂?!你懂啥呢啊??
大亨感覺自己腦子裏有一千隻奔放的羊駝駝在打着響鼻撲騰騰的跑過,可張一安在留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之後就已經退回到了人群里,揮了揮手,深藏功名塵與土,不帶走一片雲彩……
同時,周圍傳來無數媒體記者倒吸涼氣的聲音,看着張一安遠去的背影,嘆息這兄弟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別的記者在面對這位氣場強橫的大亨時,都像是一隻戰戰兢兢的小鳥,生怕問錯話,可這兄弟倒好,簡直就像是吃飽了撐的閒着沒事幹的老鷹來找樂子一樣,而且還是那種挺着啤酒肚禿頭的鷹,看着就挺賤的……
太賤了吧!
此時大家已經想好,以後再有採訪,就跟在這兄弟後面,絕對有猛料!
第二天一大早,《同城頭條每日報》的最大版面,一篇名為《我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平日美女簇擁,竟遭員工曝出驚天內幕!》的新聞火遍大街小巷……
一座豪華寫字樓上,大亨把手裏的報紙撕的粉碎,喘的像個得了哮喘的驢子,沖辦公室里十幾位黑衣保鏢吼,
「把……把這貨給我抓過來,抓過來!!!」
凌晨,天台,張一安跪在冰涼的地上,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嘴巴上貼着透明膠帶,他的身後兩排黑衣保鏢獰笑着,前面則是站着那個大亨,「知道為什麼請你來嗎?」
張一安用舌頭把封在嘴上的透明膠帶舔開,「不知道。」
大亨眉頭狠狠抽了幾下,他原本沒打算讓張一安說話的,因為現在聽到這貨說話就噁心,所以才讓手下把他嘴封住的,只是沒想到這貨還有這種令人窒息的操作……
果然特麼的電視裏頭被人用膠帶封住嘴就沒法說話都是騙人的吧!!
大亨以手扶額,「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跟你講講吧。我小時候出生的時候,父親母親讓我抓鬮。我抓了一個鋼筆,一個鉛筆,從那以後,父母就對我抱有重望,而這些年,我也一直都做的很好,金錢,名聲,權利……我全都有!
可是你那篇新聞報道,讓我……」
「一個鋼筆,一個鉛筆,會不會是二筆的意思?」
張一安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住嘴!」
大亨倆眼珠子瞪的都要從眼眶裏蹦出來,你特麼罵誰二筆呢?!啊!小王八羔子!
大亨深吸口氣,擺了擺手,決定不再跟這愣頭青小子耗下去了,這些年的摸爬滾打他早就明白,一條對你狂吠的狗,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打死它。
「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你還有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大亨平復了下心情,耐着性子問道。
張一安悶不吭聲,大亨冷笑,「害怕了?現在知道害怕了?」
張一安搖了搖頭,忽然笑道,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能跟你有什麼話說,乾脆提前給你拜個早年吧,祝你新年快樂。」
嘎巴。
那是大亨腦子裏某根筋被硬生生氣斷掉的聲音。
神特麼拜個早年啊!拜你妹妹的年啊,現在才剛過了年沒兩個月啊,你這早年也太早了吧!
話說,你連遺言都要氣我一把才開心嗎?!啊?
「給我弄死他!」
大亨氣的圍着天台蹦了三圈才把火氣壓下去一部分,指着張一安哆哆嗦嗦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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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安趴在課桌上,回憶起自己夢裏的那二十五年的生活也有點哭笑不得,那個「張一安」確實是太愣頭青了,腦迴路方面雖然跟自己有點相似,但起碼自己不會在臨死的時候還跟人家去拜個早年……
張一安對自己的小命還是十分在乎的,要不然也不可能一個人硬撐着活到現在。
「我可能是死的最奇葩的穿越者了……」
張一安撓了撓頭,自己那應該也算是穿越了吧,魂穿?
「真是,這年頭不是個騷一點的穿越方式都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是穿越者了……上課打個盹也能穿越。」
張一安吐槽道,
「不過,那個地球上的東西,和我現在生活的地球上的東西,好像很多地方都有些不太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