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發枕頭暴擊徹底打消了趙律在家裏睡的想法,兩人只好在外面的酒店住了一夜,話說紀夏萱用這個暴擊枕頭髮揮的威力要比當初趙律用的時候強得多,這大概就是寄宿在她右手上的武器掌控+90%屬性的效果吧。
第二天,趙律開始動身去尋找新的居所,同時也是為了找到適合作為收容所發展的地方。
但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個地方必須既要足夠大,又要足夠的隱蔽不讓人發現,這無疑是一件既耗時又費力的大工程,一時半會根本不知道上哪裏去找。
趙律摸着下巴自言自語道:「有沒有現成的軍事基地可以讓我搞來玩玩呢?不管怎麼說搶國家的也太過分了。」
躺在床另一邊上的紀夏萱轉了身,背對着趙律慵懶地說道:「組織在中國建立了一個分部基地,目前也還在正常運作中,如果你不怕惹到他們的話,直接去搶就是了。」
趙律頓時眼前一亮,一個國際殺手組織在中國建立的分部基地,簡直一次滿足他所有願望啊。
但他也馬上看穿了紀夏萱的小心機,雙手抱胸笑道:「其實這是你復仇計劃的一部分吧,打算借我的手來幫你給組織一點顏色瞧瞧。」
紀夏萱又一次轉身,認真地凝視着趙律問道:「那如果有一群人把年幼的你從家人身邊拐走,長期對你進行洗腦教育與殺手訓練,並且在你任務失敗後派人前來追殺你,你會不想要報仇嗎?」
趙律看着紀夏萱堅定的眼神,也算是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為何會這麼拼了,這就是現實版的只要殺了xx我隨便你搞啊。趙律對這種做法不是很認同,但這種人地兩得的好事,有什麼理由不干呢?
「好吧,告訴我那個分部的位置,那個地方以後就歸我了。」趙律起床伸了個懶腰,今天也要開始忙碌起來了。
紀夏萱也起來換好衣服,收拾好自己的裝備,一邊調整槍械一邊對趙律說道:「我來帶路就好,你不會禁止我出手吧。」
趙律看着已經完全進入殺手模式的紀夏萱,看來不讓她大開殺戒一場也無法排解內心的憤懣了,但為了避免她太過胡來,趙律還是要提前警告道:
「你可別想着死了我又能把你救回來啊,這是你的第二條命,也是最後一條了。」
已經開光過的物品無法進行二次開光,所以如果紀夏萱浪費了趙律給她的這次復活機會的話,那趙律可就沒辦法把她救回來了,雖說偶爾系統會給自己空子可鑽,但還是沒有過分到能讓人死不掉的地步。
然而紀夏萱沒有絲毫的懼意,既然都做到的這種地步就不可能因為會死而退縮了。反正也是為了自己的新基地,那就陪她大鬧一場吧。
很快紀夏萱就把趙律帶到了一個偏遠的山區,果然他們殺手組織的基地就不可能安置在鬧市裏面,在這個深山野林當中,幾乎看不到任何人類活動的跡象,也難怪保密工作做得那麼好了。
從進入這個地區開始,紀夏萱就表現得十分警惕,隨時都注意着四周有沒有監視者的存在,果然是一名接受過專業潛入訓練的殺手。
但趙律可就不想幹這麼麻煩的事情了,他對紀夏萱問道:「從這裏開始就是你們組織分部的地盤範圍以內嗎?」
紀夏萱點點頭:「沒錯,所以請緊跟着我,不要被發······喂,你脫衣服幹嘛!」
趙律毫不在意地就脫掉了自己的上衣,而且看上去還要進一步地脫下去,這讓紀夏萱頓時羞紅了臉別過頭去,惱怒地指責他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幹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幹什麼。
趙律無奈地聳聳肩說道:「這是為了不拖累你啊,誰讓我就只能靠這種方式潛入了。聽好,從現在開始你既不會看到我也不會聽見我說話,但大部分情況下我都會站在你身後就是了。」
「什麼?」
紀夏萱回過頭來,卻只看到了一條飄舞在空中的內衣,還哪有趙律的身影。當她着急地伸出手過去時,趙律急忙將其一把拍掉說道:
「別亂摸,你的手可是開過光的!」
雖然紀夏萱已經聽不到趙律的話,但她還是勉強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見識過趙律各種奇奇怪怪的能力之後,她對此也見怪不怪了,反正知道他還在這裏就行,不會被人察覺更好。
之後兩人繼續往山區內部深入,順着紀夏萱的目光,趙律總算也發現了幾個暗哨的存在,這個地方確實就是那個殺手組織的分部所在了。
經過半個小時的悄然前進後,一個與山體連為一體的防空洞大門映入眼帘,從表面上看,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臨時避難所而已,就像是二戰遺留下來的防禦工事一般。
但在這個大門附近,卻有着數個難以發現的暗哨,每一個暗哨都有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在監視着,貿然闖入的人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正當着趙律想着如何通過這個大門時,紀夏萱已經往暗哨上摸了過去,可能她自有辦法吧,既然如此趙律可就要幫個忙了。
紀夏萱悄悄靠近到一名殺手的背後,在達到足夠近的距離後突然暴起,從後方一把抓住對方的脖子然後用力一擰,伴隨着一聲清脆骨折聲,這名殺手便癱軟着跪地倒下,一頭載入泥土裏再也沒有出聲。
當她提心弔膽地查看有沒有被其他人發現時,才驚訝地發現就除了她剛剛解決的那一個以外,其他人早就在無聲無息中倒下了。
這些人既沒有被扭斷不脖也沒有被人敲破腦袋,唯獨是身上多了一個清晰可見的掌印,就再也沒有能爬起來。這種鬼魅的手段簡直讓紀夏萱覺得自己那麼多年的殺手訓練都白學了,有這麼方便的暗殺技巧她還那麼辛苦幹什麼?
很快趙律穿着其中一名犧牲品的衣服重新出現在她面前,攤開雙手向紀夏萱問道:「然後呢?接下來幹嘛?」
紀夏萱白了他一眼:「下次你能提前告訴我一聲好嗎?虧我還那麼鬼鬼祟祟的。」
「沒辦法,你聽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