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怎麼坐那邊,是不是不想跟我這個老頭坐在一起,喜歡羅總那樣英俊瀟灑的?」
工作上的事情,還是要張局給個方便,不然林言橋早就火了。燃武閣 m.renwuge.com
她微笑着道:「張局,您身邊有美女作陪,我總要陪好羅總的,畢竟我們以後生意上要仰仗羅先生的地方也不少。」
這相處了一番,林言橋看出來了,張局是不敢惹羅宗近的。
或者說,這是羅宗近的地盤,敢惹羅宗近的人並不多。
她拿羅宗近出來當擋箭牌,那張局多少也要給一些面子。
說着,她拿起了一杯茶,笑眯眯的:「羅先生,您說是吧?」
看透了她的心思,羅宗近也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那當然,不過林小姐喝茶可不行,我見識過林小姐的酒量。」
「對對對,林小姐的酒量可是比我們厲害多了。」
那張局順着羅宗近的話,興許是想着把林言橋灌醉了,許多事情就可以跟羅宗近一起蛇鼠一窩了。
林言橋皺眉,瞪了一眼羅宗近,低聲道:「羅先生忘了剛才囑咐我的了嗎?怎麼又讓我喝酒?」
羅宗近笑的自然:「喝一兩杯不會壞事。」
林言橋當然不依,笑的比羅宗近還燦爛,卻咬着牙道:「我今天要開車,真是沒法喝酒,羅先生不願意我以茶代酒,不然就下次吧。」
她真懷疑羅宗近的動機,剛才還說那張局心思不存讓她小心,現在又讓她喝酒。
難不成真是想趁她喝醉了,然後從她嘴裏套出點關於孩子的事情?
這樣的話,她就又要頭疼了。
本以為費盡心思做了那麼多,羅宗近已經完全相信她那招瞞天過海。
這樣的話,她豈不是又得煞費苦心的安排一番?
頭疼,真令人頭疼。
「誒,林小姐,我剛才給我們沒人都叫了代駕,你儘管喝,等下代駕會把你安安全全送回家的。」
說着,那張局就要往這邊走來。
為了避免再被動手,林言橋只能妥協。
「好好好,羅先生和張局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說着,林言橋端起一杯紅酒抿了一小口。
她以為這樣能阻止張局的腳步,結果那老頭還是走了過來,一手摸到林言橋的手上:「喝就喝完,喝那麼一口,豈不是不給我張某面子?」
勸酒就算了,還摸手?
羅宗近有些看不下去。
但是想想那天,林言橋喝醉後主動跟自己去酒店,還那麼自然的說嫖了個鴨。
他倒是想看看這女人,是不是在什麼場合都如那天般風流。
只到了摸手這一步,羅宗近暫時沒有出手。
林言橋有些不自在的皺眉,往旁邊躲了躲,又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豁出去般:「張局,那我先干為敬。」
說着,仰頭把酒一飲而盡,然後躲到eric旁邊,捏了下eric的肩膀。
eric見勢,站了起來,擋在張局面前:「張局,我們還沒喝過酒,不過我身體不好,就以茶代酒,希望張局給我個薄面。」
「好好好,喝一杯。」
這一來二去的,張局就是想盡了一切辦法想往林言橋身邊去蹭。
而林言橋,那邊躲一下,這邊藏一下,眉頭都快擰成蝴蝶結了。
看着女人為難成那副樣子,羅宗近有點想笑。
在酒桌上,林言橋還是跟小白兔似的,拒絕的如此生硬?
那看來,除了工作上的能力,在人際關係上,她處理的還不夠好。
事實是否真如羅宗近猜測的般?
躲累了,林言橋也就不想躲了。
她索性大大方方的站在那,笑眯眯的:「張局,我聽說局長夫人平時也喜歡喝酒,不然哪天約出來,我請你們兩口吃飯?」
這男人在外面玩歸玩,但家裏的那個還是不敢得罪的,尤其是像張局這樣的。
剛才在來莊園的路上,林言橋讓孫秘書把張局家裏了解了一下。
聽聞張局的太太也是名門千金,張局能夠坐上如今的位置,家裏的太太是幫了不少的忙。
所以他在外面怎麼風流,家裏那位多少是知道的,只是懶得管。
但如果是真的鬧了出來,估計張局也是怕的。
所以,林言橋機智的拿了局長太太出來說事。
果然,這一提起夫人,張局的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
他往凳子上一坐,不悅道:「酒桌上的事情,林小姐忽然提起我太太,是什麼意思?」
果然,林言橋用的那招是管用的。
一招制敵後,她又笑的燦爛,主動過去拍了拍張局的肩膀:「張局怎麼生氣了?我只是聽聞局長太太酒量不錯,想着有機會切磋一些,難不成張局是太心疼您太太?」
她猜想,現在就是主動去勾引這臭男人,張局也不敢對她大動干戈,否則的話,萬一她真的去找了局長太太,那張局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哼,我看林小姐是想要去我太太那邊告狀吧?酒桌上談點生意,林小姐一點規矩都不懂?」
看架勢不對,eric出面道:「張局,您別放在心上,我們林經理剛從美國回來,那邊的風氣您是懂的,她也不會說話,我來自罰一杯酒。」
為了給林言橋解難,eric真的要去喝酒。
林言橋忙拉着他,主動去給張局賠不是:「張局,您看,是我的不是,我不該提起這些事情,我自罰三杯,行嗎?」
說着,林言橋主動喝了三杯酒,這下那局長臉上的怒意才緩和了些。
只是,提起局長太太后,那張局明顯也有些怕了,之後也沒太大的動作。
只是,男人猥瑣總是改不了的。
到後來,林言橋實在是有些招架不住,便給楊玲發了一條微信:救急。
然後,林言橋把手機的靜音模式改成了響鈴模式。
很快,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接通,林言橋表情就十分誇張:「什麼?你別急,我馬上回去。」
掛斷電話,林言橋假裝的手都在發抖:「張局,羅先生,我家裏打來電話,我媽媽頭疼,我得馬上回去一趟,對不住各位了,下次我做東。」
話音還沒落,林言橋就已經放了一張信用卡在桌上:「羅先生,今天的飯錢我們一人一半。」
說完,林言橋就倉促逃了出去。
羅宗近看着她放的那張卡,嘴角的笑意濃烈起來。
這女人,果然已經不是小白兔了,知道用刀殺人,不錯......
林言橋走後,飯局很快就結束了,趁着張局上廁所的機會,美女秘書走到了羅宗近旁邊。
「羅總,這老男人還需要我出面嗎?」』
「不用了。」羅宗近輕飄飄的吐了一口青煙,看着青白色的煙圈在空氣中漸漸散開,眸色加深了些:「讓我們的人做好上位的準備。」
他的地盤,有人敢覬覦林言橋,那就只有一個字......
......
吃完了飯,羅宗近去找凌飛浩喝第二場,聽了他的話,凌飛浩很吃驚:「為了林言橋?」
羅宗近抿着紅酒沒出聲。
凌飛浩忍不住又道:「當初這張亮也是我們支持上位的。」
「現在不需要他了,剁了他的手都是少的。」
「嘖嘖嘖。」
凌飛浩咋舌:「還說你對林言橋沒感覺了,這張亮不過是摸了摸她的手,你就要卸了張亮的手和飯碗,再說你跟林言橋沒什麼,鬼都不信。」
「你是鬼嗎?」
凌飛浩無語:「行了,這件事情我來辦。」
......
鍾秀頭疼是假,但林瞳是真的發燒了。
從莊園出來,林言橋怕被人跟蹤,還是先回了趟家,然後叫了出租車去低下停車場等着,去了楊玲那邊。
看着林瞳可憐兮兮的樣子,她心都融化了。
「小可憐,你哪兒不舒服,跟媽媽說說。」
林瞳臉色蠟黃的靠在她懷裏,奶聲奶氣的:「媽媽,你多陪陪我,我就很舒服。」
「好好好,媽媽明天請假陪你,好嗎?」
「真的嗎?」林瞳窩在她懷裏仰頭看着,毛茸茸的頭髮蹭着她的脖子,揪的林言橋心都要碎了。
「當然是真的了,媽媽說話算話。」
當媽的都是最心疼孩子的。
只是林言橋平時工作忙,自然會忽略林瞳一些。
如今看着孩子生病這幅難受的樣子,她真後悔平時沒有多陪伴着孩子。
等哄着林瞳吃了藥睡下,已經是半夜了。
楊玲心靈手巧的給她煮了砂鍋粥:「看你身上還帶着酒氣,喝點粥暖暖胃吧。」
「嘖嘖,還是你貼心啊。」
喝着冒熱氣的粥,林言橋這才想起來問問eric後面有沒有發生什麼。
可剛拿出手機,就看到了銀行的扣款短訊。
「靠,這麼多?」
看到上面的好幾個零,林言橋氣的手發抖,調羹在碗上不斷發出刺耳的聲音。
「怎麼了?」
楊玲去給林瞳關掉房間的燈,走過去看了一眼,也驚呆了:「哇,你真有錢,買什麼東西了又?」
買這套房子,林言橋已經花了大部分的錢,手頭的錢也不多了。
這下一下子就被刷了十八萬,林言橋的心都在滴血。
「買個屁。」
林言橋又喝了兩口粥之後,走到沙發前坐下,抱怨道:「下午,跟工商局那肥頭大耳的局長打高爾夫,非要說輸的人請吃飯,羅宗近那個豬頭,故意輸了比賽,然後飯錢我們一人一半。」
「所以,這十八萬是吃飯的錢?」
楊玲瞪大了眼:「我這一年的收入也不過三十萬,你這一頓飯就花了我一半多的收入。」
「別提了,心都要碎了。」
林言橋的心在滴血。
「不過吃的什麼飯啊?那麼貴?」楊玲眯着眼笑着:「該不會你被羅宗近給誆了吧?」
羅宗近倒是不會在意這些錢。
十八萬,在羅宗近眼裏還不夠塞牙縫的。
林言橋本想打電話給羅宗近問問清楚,後來轉念一想,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