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兩個還是忍不住的傷感。詞字閣 www.cizige.com
回到敬亭院,衛琮曦就看出是施落心情低落。
「要不辦個宴會,將大家請過來,算是告別了?」衛琮曦問,
施落知道衛琮曦是好意,她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於是衛琮曦發了帖子。
二月初二,天氣晴朗,陽光明媚,這個季節大周還是很冷的,可是南越已經是春暖花開了。
施落請大家來燒烤,就在敬亭院後面的桔子林。
太子最近很忙,來的是太子妃,她早聽說施落做的烤全羊好吃,今日看到這陣仗,太子妃倒了一下:「看着就好吃,你大哥沒口
福。」
太子不在的時候,太子妃和施落還是很隨意的。
蕭羽因為張家的事情,已經匆匆返回了西南。
蕭鋮是帶着秦雁九來了,蕭沂和白想容一起來的。
最後來的是鍾歲言和蘇墨。
大家也都知道蘇墨的事情,他們還拿他當兄弟,誰也沒提之前那些事,都是聰明人,有的窗戶紙捅破了也假裝沒捅破。
「這羊都是從西北運過來的,正宗的很。」施落頗為豪氣:「你們今天都有口福了。」
不是她吹,她本身手藝就好,加上那塊神奇的黑石頭,如虎添翼。
男女分開坐,蕭沂邊吃邊說:「這是我這輩子吃的最好吃羊肉。」
蕭鋮贊同的點點頭,他很忙,為了吃,今天特意抽空過來。
施落和白想容她們邊吃邊聊天。
白想容面對太子妃和秦雁九還有些壓力,可是自從何她們相識之後,發現她們也很好相處,便也隨意了起來。
幾個女人嘻嘻哈哈,一會兒說這個一會兒說那個。
蕭沂邊吃邊問:「你們什麼時候走?」
衛琮曦道:「就這幾天,走水路快。」
蕭沂點點頭:「有把握?」
衛琮曦知道他什麼意思,他點頭。
蕭沂就放心了。
蕭鋮忽然說:「這個給你!」
他從懷裏掏出一塊牌子遞給衛琮曦,衛琮曦接過,有些意外,這是望月的月字牌,施落有一個是玉的,衛琮曦這個是黑金做的
。
如金如玉,一直是蕭鈺的東西。
以前蘇墨說的,太子乘機收回望月門勢力的事情都是扯淡。
蕭鋮說:「大哥說交給你,有事可以去找望月門。」
「多謝。」衛琮曦是真心的,這牌子不僅能從望月門查消息,甚至可以調動望月門的人,這是重禮,這個情,衛琮曦是領的。
蕭鋮沒繼續說什麼。
鍾歲言吃的很開心,施落沒請他,但是有美食,他必須來,吃完就走也不礙着誰。
太子妃小聲問:「那個就是鍾國醫嗎?」
她沒見過鍾歲言,但是對這個人充滿了好奇,說到底女人就是愛八卦。
施落點頭。
太子妃看着和蘇墨很相似的鐘歲言,動了動嘴,沒問什麼。
秦雁九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推了推施落:「公主,你面子大不大?」
施落一愣:「你想幹什麼?」
秦雁九說:「聽說厲害的大夫都能看出肚子裏是兒子還是女兒。」
施落看了她一眼:「你想讓鍾歲言看?」
秦雁九點頭。
她就是這麼想的,她不重男輕女,可就是想知道。
施落想了想點頭:「好,那我幫你問問。」
施落還沒開口,那邊鍾歲言抬頭淡淡道:「千金。」
施落一怔,一臉的佩服,牛逼,看一眼就知道。
秦雁九眉開眼笑,她想要女兒的私心多一點。
而且蕭鋮也想要女兒。
吃過飯,一行人便下了山,回到敬亭院,衛琮曦和蕭鋮他們說話。
施落和太子妃他們喝茶,秦雁九笑道:「公主,你這麼好,真捨不得你走。」
太子妃也難免傷感,她很喜歡施落,而且能和她聊在一起的人不多。
白想容也被他們感染,心裏悶悶到。
施落笑道:「我會回來看你們的。」
她這是遠嫁,眾人都明白,怕是幾年也見不到一次了。
心中難免又難過了。
女人都是感性的。
眼看着氣氛沉悶了,施落想說什麼安慰大家,可是說出來卻是沒什麼效果。
等他們走後,院子裏再一次空下來,施落的心情莫名的傷感了。
她舒了口氣,看到衛琮曦站在門口,莫名的鼻子就是一酸,撲到了衛琮曦懷裏。
衛琮曦滿臉的內疚,都是因為他,施落才會要背井離鄉走那麼遠的。
…
幾天後,施落和衛琮曦的東西便打點好了,她沒驚動任何人,該告別都已經告別了,施落不想再讓他們難過一次。
而且,她明白,自己用不了多久還是會回來的。
等他們出了城,天還沒亮,城門口停了兩輛馬車,是鍾歲言和蘇墨。
…
一天後,他們就到了雲倉河轉乘船走。
欣兒第一次坐船,一路上看什麼都稀罕,當然了,看到鍾歲言更稀罕。
「大叔,你也懂醫術?」欣兒問。
欣兒並不知道鍾歲言的身份,鍾歲言在敬亭院時都有專人看守,她從來沒見過他。
鍾歲言抬頭,就發現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他笑了笑:「是,你也會嗎?」
欣兒點點頭:「會,不過沒有我師父厲害。」
「你師父是誰?」
「蕭國醫,你知道嗎?」欣兒問。
欣兒沒注意到鍾歲言的眼神冷了下來,他臉上依舊掛着笑:「聽說過。」
提到蕭老頭,欣兒難免傷感。
鍾歲言卻在盤算着什麼。
「欣兒,你在這做什麼?」施落問。
欣兒道:「大姐姐,這個大叔也會醫術。」
施落看了鍾歲言一眼,對欣兒道:「大叔不喜歡人打擾,你先回去。」
欣兒雖然不明白大姐姐為什麼這麼說,不過她還是很聽話的回去了。
欣兒走後,鍾歲言的目光才收回來,沒等施落警告他,他就說:「我想到了一個讓蕭戰死不瞑目的好辦法!「
施落對上鍾歲言的目光,不由皺眉:「你最後不要打欣兒的主意,她只是個孤女,蕭老頭的事情她什麼都不知道。」
「報復蕭戰和她無辜與否有什麼關係?」鍾歲言問。
施落警告道:」若是欣兒少一根毫毛,我就把你丟進雲倉河裏餵魚。」
鍾歲言只是淡笑了下:「你找我什麼事?」
施落走過來,將一個紙包打開:「幫我看看這裏面什麼藥?」
鍾歲言瞥了一眼,問:「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