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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前交流, 以周雲徽的一記小火球,畫上句號。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崔戰身手敏捷地躲開, 火球砸在茶几上, 「呼啦」碎成點點火星,四下散落, 湮滅。
「你開打前能不能給個信號——」崔戰小心臟被嚇得撲騰騰的, 他這還沒進入戰鬥狀態呢, 根本沒啟動文具樹。
「你見過誰揍人之前還提前告訴一句, 小心了, 我要揍你了?」周雲徽嗤之以鼻, 又一團小火球在他掌心慢慢燃起。
[星星之火], 周雲徽的一級文具樹。
眾闖關者看着茶几上被飛濺火星燙出的一個個黑點, 自動自覺散開,再散開,形成1號孤島六人組靠東牆、孔明燈三人靠西牆、郝斯文孤身一人靠南牆的「u型觀戰陣容」, 最大限度給兩位組長騰地兒, 同時也讓自己遠離「火源」。
「呼啦——」
周雲徽以一個標準的棒球投手姿勢,扔出第二個火球,比第一個火焰更烈。
啟動了[健步如飛]的崔戰, 這次輕鬆躲開。
火球砸在沙發上, 呼啦就燒出一大塊焦黑,濃煙滾滾。
鄭落竹咽了下口水:「這才一級文具樹,等下真打瘋了,還不把屋子點着了……」
江戶川也緊張, 後背已經最大限度貼牆上,仿佛一張壁畫,但還試圖安慰自己和竹子:「你別自己嚇自己,文具樹也不一定是一脈相承的,你的三級文具樹,不就是和前面都不太一樣,頂多就是防禦的大屬性一致……」
鄭落竹還真沒想到這一點:「你是說,周雲徽的三級文具樹,很可能不是火?」
江戶川:「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退一步講,就算是火,他的二級文具樹是[酒精燈]對吧,三級文具樹說不定就是火柴、打火機、小火炬什麼的。」
鄭落竹摸着下巴:「有點道理哎……」
身處西牆的老虎、強哥、華子,你看我,我看你,欲言又止。
要不要告訴1號孤島組,他們組長的三級文具樹其實是[火焰噴射槍]?
告訴了,容易暴露組長實力。
不告訴,容易大家一起火葬場。
真是讓人糾結啊……
客廳中央,周雲徽和崔戰還處於pk的初級試探階段,但看得出,兩人都很認真,是的確在仔細觀察對手的戰鬥方式和習慣。
這讓立於二樓「觀戰」的潘恩,陰霾的心情終於透進一絲陽光。
說到底,人都是自私的,一個可以輪空的機會擺在眼前,自然要爭取。
當然,這個誘惑並沒有大到值得互相殘殺,但pk這種事說不準的,腦袋一熱,下手就容易沒輕重,只要有一個人打破平衡,切磋就會變成死磕。
潘恩好整以暇看着下面,有些期待了。
「呼啦——」
周雲徽第五次扔出火球。
崔戰仍和前面四次一樣,憑藉速度閃躲,但不同的是,這次他閃開之後腳下沒停,而是順勢上前,直奔周雲徽而來。
周雲徽沒想到崔戰突然襲擊,愣了一瞬。
二人的距離本就不遠,這一瞬,足夠崔戰憑藉[大步流星],風一樣來到周雲徽面前。
周雲徽本能抬臂遮面,抵擋可能來的拳頭或者武器。
然而崔戰用了自己的身體。
一個虎撲,生生將周雲徽撲倒。
周雲徽後仰倒地,發出「咣」地一聲,摔得七葷八素。崔戰騎在他身上,毫髮無傷,居高臨下笑得嘚瑟:「我早就和你說過,你的火球看着唬人,攻擊效率太低,要打架,還得看我,正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嘚瑟,戛然而止。
一盞酒精燈被身下人舉到他面前。
周雲徽:「你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糊你臉上?」
崔戰艱難地搖一下頭:「你不會的,這連酒精帶火的,糊上我就毀容了……」
周雲徽深呼吸:「那我給你三秒時間,起來。」
崔戰乖巧點頭,笑容甜美:「不用三秒,一秒就行。」
十社組長騰地起身,一躍向後,跳開一米,行雲流水,風馳電掣。
周雲徽收起酒精燈,起身,將剛剛糾纏中被刮到的白綠校服拉鏈,重新拉回領口。
然後,也朝崔組長露出一抹甜美微笑。
「咔!」
一把火焰噴射槍落進他手中,火焰上膛。
十個圍觀夥伴面面相覷。
老虎、強哥、華子:「還等什麼,跑吧——」
再不跑,他們就要和這幢別墅化為灰燼了!
1號孤島組終於知道周雲徽是什麼三級文具樹了,但是——
江戶川:「鐵則3,未經允許,禁止離開別墅啊——」
「boom——呼啦啦啦——」火焰從槍口噴射而出,仿佛搖滾演唱會開場,烈焰火龍甚至噴出了節奏鼓點,熱浪隨之席捲客廳。
「我去——」鄭落竹立刻啟動[鐵板一圈],將身邊五個夥伴牢牢護住。
3號孤島四人組見狀,也飛快跑過來,蹭一點防護。
但沒過兩秒,鐵板就在高溫中變得發燙。
江戶川、老虎等幾個人,一起抬頭朝潘恩喊:「都這種情況了,還不讓我們離開別墅?!」
潘恩無懼熱浪,戰火又蔓延不到二層,觀戰得簡直不要太開心,優哉游哉道:「這麼精彩的pk,當然要近距離欣賞,離開別墅還怎麼……」
「boom——呼啦啦啦——」
一束火龍在他臉側呼嘯而過,燎焦了他一小撮紅毛。
「……」守關人靜默一秒,氣沉丹田,「離開別墅——」
十人就等這個,立刻奔向大門口。
潘恩忽然又喊:「沒說你們!」接着看向客廳中央的周雲徽、崔戰,「你倆給我到外面去打——」
周雲徽剛成功在牆上畫出一幅《瘋狂燃燒的軌跡》,看着被逼到牆角的崔戰,不願換場地:「出去之後,他就可以滿孤島跑了,這還怎麼打?」
崔戰不樂意聽了:「我的速度只用在戰鬥,絕不拿來逃跑。」
「唰——」
「唰——」
守關人實在沒耐心等二人自覺了。
兩道光影落下,直接將周雲徽和崔戰傳送出別墅。
半空中的投屏畫面,也立即變為別墅外的實況轉播。
出了別墅的周雲徽,以最快速度,重新召喚出[火焰噴射槍]。
出了別墅的崔戰……跑了。
周雲徽看着飛馳而去的背影,一秒錯愕,而後迅速追起,邊追邊用火焰槍噴射:「你他媽不是不跑嗎——」
眾闖關者看着投屏,總覺得那槍噴出的不是烈火,是怒火。
齊膝深的大雪,在崔組長[我的滑板鞋]之下,如履平地,咻地就滑出很遠,遠得可以從容回頭,遙望周雲徽吶喊:「我這不是逃跑,是誘敵深入——」
眾闖關者:「……」
有陷阱和埋伏,才叫誘敵深入,沒有,就是瘋狂逃竄好嗎!
戰鬥足足打滿了十五分鐘。
但十分鐘在追逐,五分鐘在交手。
不過眾人觀戰得並不乏味,因為追逐中,兩位隊長進行了很多很有意義的交流——
崔戰:「你的文具樹就是雞肋,除非你能下狠心殺人,否則頂多就是團戰的時候遠距離火力壓制——」
周雲徽:「雞肋?現在是誰被雞肋追着打?」
崔戰:「你真以為我沒還手之力?我一個加速就能到你背後,手起刀落,你連怎麼輸的都不知道。」
周雲徽:「手起刀落?你的手再快能有我的噴射槍快,你到了我的掃射也到了!」
崔戰:「別吹了,你對我根本下不了手。」
周雲徽:「你都對我手起刀落了,我還怕燒你?」
崔戰:「我要真捨得手起刀落,現在就不會被你追着跑了——」
周雲徽:「……」
十個圍觀群眾:「……」
潘恩:「……」
他人生經驗少,誰來給他解釋一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布穀——」
十五分鐘到。
崔戰和周雲徽被傳送回別墅。
潘恩艱難從這一對令人迷惑的關係里抽身,宣佈道:「規定時間內,沒分出勝負,但骰子是你的輪次,」他看向周雲徽,「所以很遺憾,這一輪,要算你輸,下一輪你要扔兩次骰子。」
周雲徽無所謂,願賭服輸。
本來他們這些人,就沒幾個肯主動低頭認輸的,而他又正如崔戰所言,的確下不了狠手,所以選誰,平局都是大概率事件。
算上周雲徽,第一輪骰子已經過去七個人了,還剩五人。
七個人里,五個歲月靜好,一個請多指教,一個你過來啊,雖然有作弊或者投機取巧的成分,但說實話,考核的過程還是比眾闖關者想像得輕鬆不少。
他們原以為,上來就要非死即傷。
第八個接受骰子命運的是孔明燈的老虎。
健碩青年上前一步。
潘恩骰子落下——地獄降臨。
投屏畫面定格的一瞬間,別墅里的空氣也凝固了。
眾人剛剛鬆弛下的神經,再度繃緊,甚至開始懷疑,骰子是故意的,故意選在他們鬆口氣的時候,無聲無息落到這一面。
其實潘恩從頭到尾也沒解釋過這一項,但好像大家的內心都已經默認了,這是最難的考核。
所以,地獄,究竟是什麼?
眾人抬頭,想聽潘恩如何解釋。可守關人似乎沒解釋的意思,只愜意地看着老虎。
下一秒,老虎腳下的地面突然變空,他整個人迅速下墜。
站在旁邊的強哥、華子想伸手去撈人,根本來不及。
老虎眨眼就沒了影,地面也隨之恢復原貌。
同一時間,眾人頭頂傳來真切的落水聲——
「撲通!」
十人循聲抬頭,只見投屏里的畫面赫然是老虎。
此刻的健碩青年泡在一條深綠色的河裏,河岸兩邊是茂密的樹木,河水看起來很深,遍佈水草和藻類,但流速很緩,乍一看,會讓人以為是一潭死水。
而在距離他幾米遠的前方,一條鱷魚正停在那裏,露出水面的眼睛,幽幽綠光。
闖關者們心裏驟然一緊。
身處其中的老虎,則頭皮都麻了,第一反應就是往旁邊游,要上岸,不是不能打,但至少要先脫離河流,畢竟水裏是鱷魚的主場。
可他剛游到岸邊,就猛地渾身抽搐,像觸電一般。
周雲徽、強哥、華子一起急了,吼向潘恩:「你對他做什麼了?」
「我可什麼都沒做,」潘恩舉手示意清白,而後慢悠悠道,「只不過,河上面罩着一層看不見的電網,所以無論他是想上岸,還是僅僅身體冒出河面多了一點,都會被電。」
華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潘恩:「意思就是,十五分鐘內,他只能泡在河裏。」
華子還要問,周雲徽攔住他:「沒事的,一條鱷魚而已,老虎可以對付的。」
孔明燈冷靜下來,眾闖關者也從最初的衝擊中回神。
的確,鱷魚固然可怕,但對於擁有文具樹的闖關者,還真是小菜一碟。
唐凜和范佩陽卻盯着投屏,前者皺緊眉頭,後者若有所思。
鄭落竹見狀,低聲問:「怎麼了?」
唐凜搖頭:「沒那麼簡單。」
鄭落竹剛想進一步問,投屏里傳來老虎疑惑的聲音:「怎麼回事?」
他抬起頭,只見老虎一臉焦急和困惑,滿頭的水珠也分不清是河水還是出的汗。
這時,潘恩的解釋才姍姍來遲:「哦,忘了說,在地獄降臨的考核里,闖關者的文具樹會被暫時禁用。」
眾人震驚。
什麼意思?赤手空拳懟鱷魚?
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河流里,鱷魚已向老虎游來。
老虎立刻轉身,飛快往前游,一邊游一邊再試着召喚自己的文具樹,還是根本啟動不了。
鱷魚的游速極快,沒一會兒就追上了他。
老虎從腰間摸出匕首,轉身就往鱷魚眼睛上捅。
鱷魚卻忽然潛入水中,躲開了刀鋒。
水面上再看不見鱷魚身影。
老虎悚然,不能用文具樹已經讓他信心潰敗了50,現在看不見對手,那50也搖搖欲墜了。
他不敢再冒險,立刻蹬腿劃臂,想往遠處游,儘量遠離藏在水裏的殺手。
可才蹬一下腿,小腿就猛地被一股巨大力量緊緊咬合住,疼痛錐心刺骨。
劇痛的一霎,老虎心裏就一個念頭,完了。
根本沒給他喘息空間,那咬住他小腿的力道,忽然狠狠一擰。
老虎忘記在哪裏看過了,說鱷魚咬住獵物之後,會用身體來一場「死亡翻滾」,瘋狂翻滾的力道能幫它擰斷任何獵物。
思緒在死亡一樣的劇痛里中斷。
老虎被拖入水中,從投屏里再看不見人。
「老虎——」孔明燈三人一齊喊出聲,華子甚至變了調。
沒人知道水下發生了什麼。
所有人的心都被狠狠揪緊。
十幾秒後,深綠色的河水裏,泛上鮮紅的血,一截小腿浮了上來。
客廳里再沒有一點聲音。
令人窒息的死寂。
「嘖,」潘恩不太滿意地皺眉,「這才幾分鐘,死得也太快了吧。」
周雲徽死死盯着他,雙眼通紅,[火焰噴射槍]甚至已經開始啟動。
「嘩啦——」
老虎突然從水裏冒出了頭,臉色煞白,看起來十分痛苦,但求生欲讓他瘋狂往遠處游。
沒一會兒,鱷魚也浮上水面,一雙眼睛,和些許堅硬的背部,露了出來。它冷冷盯着前方的獵物,無聲無息地游過去,真正的冷血殺手。
老虎已經疼得沒感覺了。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疼到極致,人就木了,整個身體仿佛成了一個空殼,只有靈魂還能感知。
十五分鐘。
堅持十五分鐘就行。哪怕殘了,至少還有找幻具治療的機會,如果死在這裏,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求生欲讓他憋住了最後一股勁,游速越來越快。
可客廳里的人看得清楚,在他身後,鱷魚依然是越追越近。
畫面中的老虎,突然停止划水。
眾人看過去,呼吸一滯。
在老虎的前方,出現第二條鱷魚。
潘恩煞有介事地捂住眼睛,從指縫往外看投屏,一邊看還一邊感慨:「太殘忍了,一條就斷腿了,這兩條還不得分屍了。」
老虎絕望了。
這根本是不想給他留一點活路。
兩邊鱷魚都在逼近。
疼痛和死亡的恐懼,讓老虎大腦徹底空白。
一空白,就什麼都不顧了。
老虎一頭扎進水裏。
兩條鱷魚見獵物潛入水下,立即也跟着下去。
畫面上,只剩一條被血染紅的河流。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每一秒,都是那麼難捱。
對於客廳里的人們來說,等待仿佛有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水面終於有了動靜,還是大動靜。
「嘩啦——」
糾結成一團的兩條鱷魚,同時浮出水面,互相咬着對方,誰也不鬆口,並且同時進行「死亡翻滾」,翻得水花飛濺。
眾人仔細看了半天,才看清其中一條咬着另一條的肚子,而另一條咬着前一條的後腿。
不料剛看清,死亡翻滾就有了結果。
一條的後腿被扯斷,一條的肚子幾乎整個破開。
開膛破肚的漸漸沉入水底。
後腿被扯斷的看起來還很精神,繼續往前游,可游出十幾米後,不動了。
一個腦袋從它身旁的水裏冒出來,是老虎。
青年的臉上已經徹底沒了血色,嘴唇白得嚇人,可下一秒,他用力將鱷魚翻過來。
一道鋒利的刀口,從它的下顎經過腹部一直劃到尾巴。
老虎推開鱷魚屍體,舉起匕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揮了揮,像是知道客廳里的人們看得見,他這一揮,帶着闖關者的志氣,也帶着對守關人的挑釁。
「布穀——」
十五分鐘到。
老虎「咚」地一聲,落回客廳地面。
他渾身濕透,臉色慘白,可從頭到腳沒一點傷。
闖關者們驚訝,老虎自己更錯愕,不可置信地用力拍了兩下腿,明明疼痛感還在記憶里,可真的一點痕跡沒留。
「不用謝我,」潘恩坐在少了一截欄杆的二樓樓板上,兩腿晃蕩着,「地獄降臨,每次遭遇的場景會隨機更換,十五分鐘內,闖關者只要能活下來,受再重的傷也會被治癒,這是考核獎勵。」
得到守關人確認,眾夥伴才終於真的踏實下來。
不過——
「如果闖關者沒在十五分鐘內活下來呢?」唐凜問。
潘恩聳聳肩:「那就是死了。對於弱者,關卡可沒同情分。」
「不過第一個地獄降臨就能活下來,也真的讓我有些意外,」潘恩又道,特意瞥了范佩陽一眼,「看來你們能闖到這裏,也不全靠投機取巧。」
范佩陽淡淡挑了一下眉,沒言語。
眾闖關者:「……」
這是在嘲諷范總只會投機取巧?他們要不要提醒一下守關人,就算全場只能選出一個憑硬實力抵達這裏的,名額也必須是范總的啊!
老虎過後,輪到強哥。
強哥得到的骰子命運是——奔跑少年。
具體考核內容為,在雪地里一直奔跑不能停,直到下一次輪到其扔骰子。也就是說,要在雪地里跑完十一個人的十五分鐘,加上他自己本次考核的十五分鐘,總計三小時。
很考驗體力,但也不是登天之難。
強哥帶着眾夥伴的祝福,投入冰天雪地,開跑。
十五分鐘後,輪到華子。他和老虎一樣,也扔到了「地獄降臨」,但他比老虎更慘,遇見的場景是先前水世界幽靈船的宴會廳,被一群魔鬼惡靈包圍的情況下,不讓用文具樹。
華子連滾帶爬,把畢生求生欲都在這裏爆發了,最後被逼到死路時,十五分鐘時間到,僥倖撿回一條命。
華子之後,孔明燈全員結束,該十社了。
崔戰登場。
雖然他之前和周雲徽pk被判定獲勝,但「輪空一輪」的福利要在下一輪才能享受,所以本輪還是要參加。
潘恩一想到他和周雲徽那怪怪的pk就腦袋疼,一句話不多說,直接扔骰子。
「啪嗒——」
骰子落下。
你過來啊ii。
「又是pk?」骰子正好落在崔戰腳邊,他索性幫忙撿起來,丟回給潘恩,順便問,「一和二有什麼區別?」
潘恩不想和他多說一句,但這一項按照規定還必須提前解釋,只好用最簡練的語言概括:「一樣挑個闖關者pk,不過要和對方互換文具樹。」
崔戰:「就是交換文具樹來pk?」
潘恩:「對。」
「這個有趣啊,」崔戰樂了,目光直接鎖定周雲徽,「別愣着了,出去吧。」
「……」周雲徽懷疑自己被打擊報復了。
潘恩無語:「你不能換個人?」
他們打不膩,他都看膩了。
崔戰堅定搖頭:「我就喜歡他。」
周雲徽要瘋:「能不能把話說全,是『你就喜歡和我打』——」
崔戰莫名其妙:「有區別嗎?」
周雲徽:「……」
潘恩:「……」
還能不能行了,這是關卡,你倆在這兒公費談戀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