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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p,這到底什麼情況!?」
鹿鳴覺得自己快被自己嚇成傻子了。墨子閣 www.mozige.com
「呼——」
一聲輕喘在他身後響起,他身子一僵。
下一瞬就感覺肩頭一沉。
他完全是下意識側身一個飛腿,腳一落下,他就感覺到自己踢空了,渾身一陣冰涼。
「你是不是傻?看都不看就動手!」
夜綰綰差點爆粗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還特麼是個傻子,一言不合就動手。
清甜的女聲,讓鹿鳴怔神的同時,有了一絲真實感。
他斂了斂心神,抬眸看去,陷入眼的是一身白色的衣服,莫名的,他向後退了一步。
夜綰綰一直冷眼看着,心裏默默的吐槽。
這樣子的還抓賊,賊抓他吧?傻的要死。
「行了,別看了,跟我走吧。」
她說罷,乾淨利落的轉身走了。
鹿鳴愣了一秒,急忙跟上。這時他才反應過來,眼前的是剛才那個護士。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夜綰綰沒有理他,凝神盯着手中的羅盤。
鹿鳴走到她邊上,一眼就看到了。
他又是一怔。
這玩意,他在自己父輩的家人那經常見,不過從未見他們用過。他們說,這是法器,不是算人生死時用的。
而眼前人,似乎拿它當指南針了。
夜綰綰一靠近鹿鳴,就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氣息,只是對方好像沒開智,一片混沌,也感覺不出什麼來。
「你要帶我去哪裏?」
鹿鳴回神後,只有一個感覺,越來越冷。他不由自主撫了撫肩膀。
夜綰綰沒好氣的回道:「把你送去餵狗。」
她斜眼睨了他一眼,把「鬼」字改成了「狗」,怕嚇到這傻子。
果然,鹿鳴傻乎乎問:「這裏有狗?」
夜綰綰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冷聲道:「你跟好我吧。」
鹿鳴感覺到了對方不耐煩的,點點頭,沒有再吭聲。
夜綰綰照着羅盤的指示,接連找到了兩個人。
「你們一共進來了幾個人?」
「五個。」
夜綰綰抿抿唇,臉色微沉。
時間大概過去了半個小時,剩下的兩個人,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算了,先不管了,你們跟緊我。」
走了沒幾步,忽然有一個人大叫:「護士,我聽到了呼救聲,是小六!」
他說着,轉身就跑了。
「回來!」夜綰綰急忙大叫,奈何對方太過亢奮,根本叫不住。
夜綰綰氣急,一把抓過鹿鳴,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瓶子。
一打開,一股惡臭席捲了所有人的嗅覺。
夜綰綰卻像是沒聞到一般,用手指點了下,抓過鹿鳴來,讓他閉眼,點在他的眼皮上。
鹿鳴有點懵,卻還是照做了。
「看到你眼前的光了嗎?」
鹿鳴怔愣,睜眼,就看到一道微弱的藍光,他有點傻。
而石磊盯着看了半天,什麼都沒看到。
「護士,哪裏有……」
「我看到了。」
鹿鳴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嗯,帶着你的同事,朝那走。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回頭。另外,出去以後,告訴你們隊長,我能帶出幾個人來,我也沒把握。但是我可以把嫌疑人的屍體給他。」
夜綰綰說完,不管對方有什麼反應,一個躍身,快步離開。
鹿鳴剛要開口,就見對方以常人根本無法理解的速度消失在眼前。
石磊完全傻眼:「那個,我剛才沒有看錯吧?」
鹿鳴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呆呆的點了點頭。
「我們走吧。」
夜綰綰沖回中心區,還未站定,就聽到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說:「丫頭,你我分管兩界,井水不犯河水,你現在離開,我可以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夜綰綰冷笑:「得了吧你,就一個地縛靈,還來跟我說管?你管了哪裏?把我要的人丟出來給我,我讓你多活幾年。」
她說着,從身上拿出一道紫符,閉眼輕言咒語,「龍神詔令,水將借法,破!」
「啊——」
一聲悽厲的叫聲後,地上慢慢凸起一塊,像一塊會移動的泥漿,只是散着綠光。
「丫頭,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惡聲惡氣的聲音,伴着臭氣傳到夜綰綰的面前。
她皺了皺眉頭,滿臉嫌棄:「我一點都不想與你相見,你還是在老家好好呆着吧!」
音落,她手腳麻利,用所剩不多的黃符壓了個簡單的破魔陣。
「啊!」
咒語剛落,刺耳的嘶吼聲響成整個停車場。
巨大的靈力波動,如呼嘯而過的狂風,將夜綰綰設置的簡易結界都給衝破了。
站在門外的人,隱隱能聽到一些破碎的聲音。
鹿鳴想到自己剛才跑出來那詭異狀,心不由又顫了一下。
「隊長……」
他不安的看向閻烈。
閻烈嘴裏叼着一根沒有點燃的煙,目光灼灼的看着漆黑的停車場,沒有回答。
他的目光也不禁順着看了過去。
忽然,熄滅的燈光像是被人操控那般,從遠到近,一個一個亮了起來,伴隨着燈絲燃燒「滋滋」的聲音,又讓人覺得心頭一寒。
接着,他們就看到一個慘白而嬌小的身影從緩緩走來。
鹿鳴忍不住大叫:「隊……隊長,是那個丫頭!」
閻烈卻是已經抬腳走了過去。
他喊完後,也急忙跟着跑了過去。
兩人一眼就看到她,一隻手拖着一個東西,步伐勻速的走了過來。
走近,就見她面色輕鬆的拖着一具屍體朝他們走過來。
五大三粗的死屍,在她的手上,就像一個玩偶那般。
夜綰綰看到閻烈後,立刻鬆手,手中的東西「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喏,這是你們要的東西。我的任務完成了。」
夜綰綰拍拍手,拿出濕紙巾擦了擦手就要離開。
沒想,剛走一步,衣領就被人揪住。
「哎呦~」
她被迫,向後倒了幾步。
「你幹什麼!?」她轉頭,狠狠瞪着使壞的人:「我可是你們的救命恩人!」
閻烈看了看自己的手,眼神變得有些古怪,「唰」的將手鬆開。
由於慣性,夜綰綰差點摔倒在地。
「你有病啊!」
閻烈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我把你當隊裏人了。」
夜綰綰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差點罵人。
她憤憤的「哼」了一聲後轉身打算走,抬腳的瞬間,又停了下來。
「不准揪我衣服了!」
閻烈點頭,麥色的臉上只剩下凝重。
「我剛才,是想問你,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夜綰綰一臉無辜的搖搖頭:「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了。」
她說着,又向後退了一步:「我真不知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哪怕知道,解釋了你們也聽不懂。」
後一句,她幾乎是用氣聲,默默說的。
「你可以解釋一下。」
夜綰綰一怔:「你聽見了?」
閻烈點頭。
她嘆氣,這些做刑偵的,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