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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烈回到玥山,屍骨已經運走了,舒卓睿和法證的人還在繼續。筆硯閣 www.biyange.net
鹿哲天一看到他就湊了過來。不過眼睛始終在往他的身後瞟。
「不用看了,就我自己。」
鹿哲天明顯有些失望的偏開頭,理了理衣角,一本正經道:「既然如此,我就還是留下來,幫你們看看有什麼需要解答的地方吧。」面上端着,看起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只是他現在衣衫襤褸的樣子,看起來就是一個糟老頭子。
閻烈冷冷掃了他一眼:「你確定一會不用我們找人來救你?」
鹿哲天一頓,老臉一紅,「閻隊這是什麼話?」
閻烈擺擺手,沒有耐心同他多言,「鹿鳴,送你爺爺回去。你也好好休息。明天準時上班。」
鹿鳴一看閻烈那樣,就知道對方快生氣,不敢多言,急忙扯着自己的爺爺離開。
車上。
「爺爺,你說你好不好的,幹嘛一定要惹事?」
鹿哲天冷哼一聲:「你懂什麼,那山上東西可多了。我要不在那鎮着,指不定會出什麼事。臭小子,快送我回去。」
「爺爺,你就別鬧了。你看你剛才弄出的那一堆事,老大不說,不代表他不記着,你還是小心點吧。」
「那小子能把我怎麼樣?我要是去警局了,還是壓在他頭上的。哼。」
鹿鳴敷衍的點點頭,不想多言,只是加快了離開的速度。
玥山上。
閻烈站在舒卓睿的邊上,看他就在現場做簡單的成分分析,不由奇怪。
「你不是說在現場做,樣本會受污染,會影響數據嗎?」
舒卓睿敷衍的擺擺手:「你不懂。等着。」
這些技術上的事情,閻烈卻是沒他懂,於是就真的靜靜地的等着了。
法證的人,把需要的東西收集好,同他說了一聲後便離開了。
現場,就剩下他們兩人了。
「我去,我還沒見過強度這麼高的酸。」
舒卓睿突然感慨。
閻烈湊過去看了一眼,什麼都沒看出來。
「這是我從屍骨上提取的黏液。除了有同犯人屍骨上一樣的葉綠素以為,還有高濃度的強酸,似乎還有一點別的什麼,等我回去再好好檢測一下。」
閻烈點頭。
「還找到其他的東西了嗎?」
舒卓睿搖頭,「我就顧着分析這個了。等報告出來,我就給你。」
閻烈「嗯」了一聲算做回應,等他收拾好東西便一起離開了。
「那丫頭回去,沒事吧?」
舒卓睿一看閻烈的臉色,就知道事情不太好。
閻烈面色又是一沉,輕輕搖頭:「正好碰上重大車禍,她擅離職守,導致人數不夠,差點延誤傷患治療,只能辭職。」
舒卓睿一怔:「辭職了!?那以後幹嘛?」
閻烈又搖頭。
「你怎麼老是搖頭,就不能給點意義的答案?」
「我不知道的事情,怎麼給你答案?」
舒卓睿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也知道問不出個什麼來。
「好吧,那你總該知道報告怎麼寫吧?」
閻烈點頭。
「她說,讓我們照實寫,上面會有人處理的。」
舒卓睿不禁睜大眼,眸中滿是驚訝:「開玩笑的吧?警局不是一向都很反對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啊?」
閻烈沉吟片刻,幽幽開口:「你還記得,五年前,省廳曾為了一個連環殺人案組建過一次專案組嗎?」
舒卓睿點頭:「嗯,你還被抽掉過去了。後來不是不了了之了嗎?你回來還在意了很久。」
「嗯,那次案子,最後經手的人,就是鹿哲天。」
「那糟老頭?」
舒卓睿眼睛瞪得更圓了。
閻烈:「嗯。」
「我去,他能做什麼?搗亂啊麽?難怪最後案子無疾而終了。」
閻烈搖頭,面色就剛才,略顯凝沉:「不是,老局長同我說,有些東西,是我們碰不得的。後來,就再也沒人見過那案子的卷宗了。我想,那次的情況,應該同這次一樣。」
舒卓睿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還真是超過他的認知了。
閻烈將他送回家後,鬼使神差又將車開回了夜綰綰家樓下。
他抬眸,就看到對方家裏燈火輝煌,不禁好奇,對方是沒有睡,還是習慣開燈睡。
忽而,他反應自己在想什麼後,臉色不由一變,轉身準備上車。不想,就從玻璃里看到夜綰綰的身影。
他愣了一下,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竟然出現幻覺了。
沒等他動,就發現車窗上的影子愈發明顯了,耳邊似乎還有腳步聲傳來。
閻烈蹭的回頭,就見夜綰綰閉着眼,搖搖晃晃的朝自己走來。
在離自己一米的地方,忽然全身發顫,如得了羊癲瘋那般,抖了半天。
閻烈被她奇怪的樣子,驚了一下,頓了一秒,才衝上去驚人拉住。
下一瞬,他就感覺夜綰綰身子一軟,朝自己倒來。
閻烈急忙將人抱住。
夜綰綰倒在他懷中,一動不動。
閻烈低頭,夜綰綰白如紙的小臉倏地入目,若有似無的香氣在他的鼻翼間縈繞,加之手心上軟綿綿的觸感。
他身子莫名的一僵,手忽而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夜綰綰在這時,竟然還在他身上蹭了蹭。
閻烈心臟仿佛停跳了一拍,全身僵的像木頭。
過了一會,他耳邊響起一陣咂舌聲。
他低頭,就看到夜綰綰嘴巴動了動。
他失笑,這是睡着了?看樣子,睡的還挺像。
閻烈本可以將她叫醒的。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竟然轉身將人抱上了車,放在後座上,用自己衣服給她蓋上。
他抽了一根煙後,也上車守着她了。
閻烈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
閻烈看着太陽徐徐升起,金色的陽光刺破雲層射到車上。
他不由眯了眯乾澀的眼眸。
車後座的人,則是被慢慢變強的陽光喚醒。
夜綰綰像平常一樣,翻了一個身。
不料,她身子一空,「咚」的一聲後,身上一疼。
「哎喲——」
她疼的瞌睡立刻就醒了。睜眼就發現自己在的地方有點不對勁。
「醒了?」
夜綰綰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說話的人,看清是閻烈後,心頭不由一驚:「你怎麼會在這?我又為什麼會在這?」
閻烈眼底拂過一抹尷尬,面色卻是絲毫未改,冷聲道:「你昨晚自己從家裏出來了。遇到我以後,就靠我身上睡着了。我叫不醒你,又不是你具體住哪,只能把你抱車上了。本以為你會很快醒,沒想到」
夜綰綰爬了起頭,頭隱隱作疼。聽了他的話,就知道是自己懶了,少放了一張符咒,又讓那些調皮鬼趁虛而入了。
「你不會有夢遊症吧?」
閻烈糾結了半天,終於還是開口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