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是jianren,他們都該死!我不過是在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你替的是誰的天,行的又是什麼道?」
冷諷的話語,如一記響亮的巴掌打在施凱的臉上。一窩蟻 m.yiwoyi.com
施凱抬眸,忽而轉眸看向施凱旁邊的顧沛然。
「呵呵,我還記得你,是你抓捕我的,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年你臉上的憤然。只是,你不知道她們做了什麼,對吧?哈哈,你們竟然還不知道,真是蠢啊!」
顧沛然一怔,竟然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了濃濃的嘲諷。
「你什麼意思!?」
他心口一跳,下意識的開口反問。
施凱「桀桀」一笑。狂傲的笑聲,配上他無一絲波動的面容,令人心生厭惡。
顧沛然蹙眉,眸色又冷了幾分。
閻白抬手,輕輕叩了一下桌子。
不響的動靜,卻讓眼前人呼吸一窒,笑聲驀地卡在喉頭,一口氣沒上來,咳了起來。
「聒噪。」
顧沛然與施凱皆是一怔,呆呆的看着閻白,
顧沛然臉上的神色比施凱臉上精彩多了。他的臉色青黑交替,好似變色龍一般,唇瓣輕顫,蠕動幾下,似乎想要說點什麼,最後卻是一點什麼都沒有發出。
「我沒有時間同你耗。你不說,我也可以查。你應該明白,我有這個本事。」
施凱低下頭,深呼吸,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半闔的眼帘上,睫毛輕顫,
「我相信,你什麼都查不到。即使在當年,他們的魂魄都被人收走,雖然沒有魂飛魄散,卻也入不了輪迴。她都做不到的事情,你是她的兒子,又如何?照樣沒有辦法。」
閻白微微撅嘴。
「雖說人死如燈滅,但世間的一切,幽冥自由判斷。就不勞您老人家費心了。不如,說說你自己。」
施凱手又是一動,稍稍等了一會,他身上緊繃的氣息卻是散了幾分。
「你們沒有查過那幾個女人私下有什麼不對勁嗎?」
平板的聲音,沒有一絲自我的情緒在中,就像是機器中發出的聲音一般。
閻白頭歪了歪,轉眸看向顧沛然。
「背景調查我們都做了。也深挖了。除了職業問題外,五位受害者包括蒙芯月在內,生活都過的十分艱難,都是孤苦之人。」
「呵——」
顧沛然的回答,又換來施凱的一聲冷笑。
「你什麼意思!?」
施凱沒有理會,只是看着閻白。
「你有研究過嗎?」
閻白總覺他那明明什麼看不出的眼睛中,好像藏了太多不可說、不能說的東西。
他思量,手指下意識的輕輕叩了叩桌面,一下又一下的動作,更像是敲在了他們的心上,明明很輕的「篤篤」聲,卻如驚雷一般,震耳欲聾,令讓兩人愈發緊張,不知何時後背冷汗涔涔。
須臾。
閻白抬手,對一直在房間裏裝木頭人的所長招招手。
「麻煩你,可以給我一份三十年前凌城的地圖嗎?」
所長對上他的清眸,不由一怔,反應有些遲鈍的抬手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閻白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所長有些緊張咽了一口口水。
「地圖是嗎?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去給你找。」
說罷,轉身飛快跑走,背影看上去有幾分狼狽。
沒人知道,所長是這個案子狂熱「粉」。
當年公開的消息,還有學校中老師所講的,都是上面選擇對外公開的東西。信息的殘缺,讓他心底的求知慾愈發濃烈。
他私下用盡了一切可以用的正當方法,去了解這個案子,包括現在這個位置,也是他特意爭取到的。
今天的會面,讓他驚喜,就到現在,他都知道了許多以前根本不可能接觸到的東西。
在跑出會面室的時候,他興奮的幾乎跳起來,心中隱約有預感。今天就是他弄清那案子的日子。
所長動作有點慢,在閻白等的有幾分不耐時,對方才就將地圖拿來。
閻白看着他不知是因何而漲紅的雙頰,微微蹙了蹙眉。
所長對上他審視的目光,心頭一跳,傻笑一聲,快步轉身走回角落站住,儘可能壓住了自己的存在感。
閻白挑眉,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才收回目光,這時發現,對方細心的給了自己兩份地圖。
三十年前,與今。
他攤開三十年前的地圖,根據記憶,將五個受害者的位置在地圖上標註出來了。
與此同時,閻白髮現了地圖上有一些痕跡,好像是在匆忙中弄掉的。他不由又轉眸瞥了一眼角落裝死的人。
他抿唇,用筆又將之前存在的痕跡描了出來。
顧沛然在他動作時,也不由湊了過來,看着,忍不住出聲:「我們當初也差不多是這麼聯繫的。根本就無任何規律可言。」
閻白沒有回應。
他將所有痕跡畫完後,起身向後走了幾步,遠遠觀察了一下。忽而眸光一閃,快步走到桌前,用另外一個顏色的筆,在地圖上勾勒出另外一個圖案。
而他下筆所勾的圖案,在顧沛然與所長看來,凌亂無章,無一絲聯繫可言。
兩人眸中的疑惑更甚,他們將目光轉向閻白,看到對方臉上凝沉的神色,心頭不約而同「咯噔」一下,不安漸漸浮上腦海。
「我不相信,這是你自己發現的。」
施凱在看到閻白勾出的圖案時,整顆心都沉了下來,冷汗凝成珠子,從額間滑落,黝黑的膚色,好似白了幾分,呼吸短促了幾分,略略僵了幾秒,身子一下垮了,癱軟在椅子上。
「第一位受害者,陳艷紅,是我的母親。」
施凱幽幽開口,雙眸固執的與閻白對視着。
「她並不是你們口中的暗chang,她只是一個利用偽善面孔而出賣別人身體的惡毒之人。她賣的第一人是誰,你們能想到嗎?呵呵。」
諷刺的話語,如針一般扎在旁人耳中,除閻白外,臉色皆變了幾次。
「是你。」
閻白淡淡的回答,讓周圍的氣氛幾乎降到了冰點,旁人的臉色黑沉如墨,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施凱頓了一秒,吃吃笑了起來。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也難怪,你是她的兒子嘛。」
他小聲感慨了一句,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開始接觸那些所謂的神神鬼鬼的事情。有一夜,我在被她的『客人』折磨的幾乎快要死去的時候,她進了房間,用她那雙噁心的雙手採集了被那位『恩客』留在我體內的精元。最初,我以為是她良心發現,幫我清理身體,也沒放在心上。那年我十五歲。不知你們是否記得,在我犯事前,凌城內有一段時間,不斷有一些暴斃,身份都不低。一時穿有疫病蔓延,城中還恐慌了一段時間。」
閻白聞言,轉眸看向顧沛然。
顧沛然對上,沉默的點點頭。
那段時間,每七天,便有一人死去。如施凱所說,身份皆不低。他們局裏也忙亂了一段時間,以為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可是經過調查,那些人的死亡,不是疾病,就是意外。至少從當時的調查看來,沒有絲毫的問題。
後來上面干預,將案子接走了,給出的結論,也無任何問題。
在那後,他雖然經常想起,也覺得案子有問題,想要查,卻沒有入手的地方。案子的卷宗在最後並沒有歸還。
閻白若有所思的看了兩人一眼。
施凱冷呲。
「那個案子,只是一個開頭。我在機緣巧合下,看到了一個死者的照片。發現,那個死者,正好是被我伺候過的。最初並沒有放在心上。後來,我接二連三在一些巧合下發現,暴斃的人中,竟然有七個,是被我伺候過的。加上陳艷紅有些反常詭異的行為,我不禁開始多想。我沒有經驗,只得自己亂七八糟查一堆。芯月發現後,開始幫我。她打工的場所,三教九流居多,了解的事情比我多。
她告訴我,她在場子裏,發現了幾個男孩與我相同的情況。我們見面後,將手上的信息整合了一下。所有暴斃的人,皆是我們這幾人的『客人』。而這些,還只是我們所知道的人,那,還有一些不知道的呢?
這件事,涉及了多少人,我不知道。我本不想管的。但有一天,突然有一個男人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告訴我,這件事,是我的母親,在利用我做爐鼎,讓她好吸取那些男人的精元,來讓自己長生不老。
我最初聽來,就覺他是個神經病,瘋言瘋語,讓人嗤笑。他似乎也想到了我不會相信,便給了我一顆藥,讓我在感覺撐不下的時候吃下。我沒有理會,也沒有接他的藥丸,可誰想,當我回家的時候,我在衣服兜里發現了藥。疑惑之下,我鬼使神差的將那藥丸收了起來。後來,如他所想那般,我真的撐不住,我便把那藥給吃了。
藥吃下去沒多久,我清晰的看到我身上的傷口,以極快的速度癒合,幾乎是在轉瞬之間,身上所有的不適都消失。我整個人都驚住了。駭住的同時,心中也開始忐忑。就在當夜,那個男人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我房間裏,更詭異的是,他換了一張臉。
他說,他可以讓擺脫現在的生活,但必須幫他做一件事。事情你們也想到了,就是殺掉他給我名單上的人。我也反問過為什麼他不自己動手。」lt;/pgt;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