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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華看談紅可憐巴巴的樣子,也不忍心拒絕,畢竟朋友一場,他沒辦法看着談紅就這麼去坐牢,只好說:「我幫你問問看吧,不過你也知道湯言那個脾性了,我怕他很難會願意幫你的。筆硯閣 www.biyange.net」
談紅央求說:「你先別管行不行,先問再說了。」
傅華就撥了湯言的電話,湯言接通了,笑着說:「這麼關心聚會定在什麼時間啊,是不是急着見方晶啊?」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湯少,我現在沒心情跟你開玩笑,我找你是有別的事情。」
湯言笑了笑說:「這麼嚴肅啊,什麼事情這麼嚴重啊?」
傅華說:「你這一次海川重機被停牌,是不是跟證監會稽查大隊那邊做過溝通啊?」
湯言笑了,說:「當然了,不做溝通,我就會沒事了嗎?傅華,我知道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了,這件事情我勸你不要管了,你也管不了。」
傅華說:「湯少,你知道我想跟你說什麼嗎?」
湯言笑了,說:「我知道,頂峰證券那邊的事情嘛,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這件事情你朋友玩的有點過頭了,一個證券公司的業務經理竟然玩老鼠倉,這在這個行業當中是被深惡痛絕的,根本就是沒有職業道德的行為,你幫她幹嘛啊?」
「老鼠倉?」傅華捂住話筒,驚訝的抬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談紅,問道,「談紅,你竟然在玩老鼠倉?」
難怪傅華驚訝,老鼠倉是證券行業被深惡痛絕的一種行為,是指操作者在用公有資金在拉升股價之前,先用自己個人(機構負責人,操盤手及其親屬,關係戶)的資金在低位建倉,待用公有資金拉升到高位後個人倉位率先賣出獲利,當然,最後虧損的是公家資金。
這是一種很具有中國特色的行為,老鼠倉的操作者在臨拉升股票前,往往會提前將一些消息通知相關的個人和機構,也有部分操盤手會將消息透露給親朋好友,使他們在第二天早上集合競價時,於極低的價格或跌停板處填買單,然後在競價時或盤中瞬間把股價打下去,使預埋的買單得以成交。
這個過程持續時間很短,為了避免被其他人低價成交,往往以散戶來不及反應的速度迅速把股價恢復到正常的交易通道里。表現在k線形態上是留下一根長長的下影線,有時候也會在開盤的時候就出現大幅跳低開盤的現象,然後在盤中形成大陽線走勢形態。操作老鼠倉者短線快進快出往往會有一段快速的利潤空間。
建老鼠倉違背職業經理人的一般誠信原則,是嚴重的職業操守問題,並涉嫌犯罪。原本傅華在聽談紅說她想炒作一點海川重機股票,還以為談紅只是開個賬戶跟着小玩玩而已,沒想到談紅竟然玩的這麼大,竟然連她職業經理人的職業道德都不要了。
這種行為證券公司也是很難容忍的,其實,老鼠倉就是一種財富轉移的方式,是券商中某些人化公家資金為私人資金的一種方式,本質上與貪污、盜竊沒有區別。
坐莊本來是為了賺錢盈利的,但券商坐莊很少有真正賺錢的,原因就在於券商把股票拉升後,大量底部埋倉的老鼠倉蜂擁出貨,券商又在高位接盤。這樣的結果就是券商虧損累累,老鼠倉賺個缽滿盆滿。這也是當今券商被掏空的主要形式。
談紅這麼做,恐怕不僅僅是證監會稽查大隊會盯上她,頂峰證券也是不會放過她的。
面對傅華的質問,談紅低下了頭,說:「我就是想賺點快錢罷了。你先別跟我談這些了,你先幫我求一下湯言,花點錢無所謂,只求讓他幫我疏通一下,不要稽查大隊來追究我的責任了,我可不想坐牢的。」
傅華心中雖然心中很有氣,但是也不想看着談紅被人抓進去,眼下還是幫忙想辦法解決問題才是當務之急,就笑了笑對湯言說:「湯少,雖然談紅她的行為是很不對的,但是她總是我的朋友,我總不能眼看着她倒霉也不伸手拉一把吧?你那邊到底有沒有辦法啊,如果你能伸出援手,幫她度過這個難關,我會很感激的。」
湯言笑了,說:「傅華,你這可是在求我啊,為了一個沒有原則的人你值得嗎?」
傅華笑了笑說:「湯少,她是我朋友,這我就不能坐視不管。再說一個人總有會犯錯的時候,也許談紅是有點貪婪,但是她的為人還是不錯的,能幫她的話,你還是幫她一下吧。」
湯言笑了起來,說:「傅華,我有點明白這些女人們為什麼那麼喜歡你了,你這個人骨子裏是一個濫情的人,不論什麼樣的女人你都會對她們好的,卻不想從她們那裏得到什麼回報。」
傅華笑了笑說:「湯少,我這個時候沒有心思跟你扯這些,你還是趕緊告訴我你能不能幫忙吧。」
湯言說:「這個我不好說,我需要給你問一下,你等一下,我問過了給你電話。」
傅華說:「好的,我等你電話。」
湯言就掛了電話,傅華看了談紅一眼,說:「等着吧,湯言找人去問了。」
談紅有點羞愧的看了傅華一眼,說:「傅華,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啊?」
傅華苦笑着搖了搖頭,說:「談紅啊,你想賺點快錢這無所謂,但是你也不能這麼沒原則啊?錢錢錢,錢對你就這麼重要嗎?比你的人格還重要?現在你做的事情被人發現了,以後你還怎麼樣呆在證券行業啊?」
談紅被說得滿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睛裏含着淚,差一點就要哭出來了。傅華看談紅這個樣子,知道她還在擔心被證監部門追究,也不好再去說什麼了。兩人就悶坐着,在那等湯言的電話打過來。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傅華的手機響了起來,看看是湯言的電話,傅華趕忙接通了,說:「湯少,怎麼樣?」
湯言苦笑了一下,說:「傅華,雖然說我很想幫你這個忙,但是問題似乎不是那麼簡單的。」
傅華說:「這話什麼意思啊,什麼叫問題不是那麼簡單的?不就是一個老鼠倉的問題嗎?還能怎麼複雜了?」
湯言說:「你先別急,聽我說。這件事情麻煩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很多因素都湊在了一起,單獨解決一方面恐怕無助於事情的解決。你也知道前段時間因為蒼河證券和我之間的爭鬥,海川重機被強制停牌了的。」
傅華說:「我知道啊,可是這件事情與談紅有什麼關係啊?他做老鼠倉又不是在你們兩家身上做的。」
湯言說:「表面上看是沒什麼關係,但實際上卻不然。這一次海川重機停牌鬧的動靜挺大,驚動的方方面面很多,稽查大隊那邊如果不查出點什麼,有點不好交代。可是他們又不敢把主意打在蒼河證券和我身上,你那朋友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暴露了出來,他們當然不想放過了。」
傅華愣了一下,說:「這算是什麼事啊?啊,他們不敢打老虎,就拿談紅搪塞責任啊?」
湯言笑了笑說:「這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古往今來,官場上不都是這樣子的嗎?你沒看官場現形記上,欽差辦案,開始聲勢浩大,結果卻都是處分幾個小角色嗎?你朋友倒霉就倒霉在這裏,誰叫她正好撞上了呢?」
傅華說:「怎麼會這樣呢?這可真是竊國者諸侯,竊鈎者盜了。湯少,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湯言笑了笑說:「關鍵是問題還不僅僅如此,現在不光稽查大隊不想放過你朋友,頂峰證券那邊也在追着要你朋友承擔責任,搞得稽查大隊就是想放過你朋友也不行。」
如果頂峰證券追着不放,稽查大隊那邊確實是不好就這麼輕易放過談紅的。傅華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這麼麻煩啊?湯少,能不能儘量幫忙減低一下對談紅的處分啊?」
湯言說:「不太好辦,頂峰證券那邊如果搞不定的話,沒有人敢就這麼放過你朋友。頂峰證券那邊我跟他們老總不是很熟,沒辦法幫你協調。」
傅華說:「那如果我這邊協調好了頂峰證券,你那邊能幫我減低談紅的處分嗎?」
湯言笑了笑說:「你還真是盡心盡力啊,行啊,你如果能搞定頂峰證券那邊,我不敢說你朋友一點事都沒有,但是我可以保證不會讓她去坐牢就是了。」
傅華說:「那行,我找找關係看看。」
湯言就掛了電話,傅華看了看一旁的談紅,說:「你都聽到了,現在關鍵是在頂峰證券身上,你有辦法跟你們公司溝通好這件事情嗎?」
談紅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這個恐怕很難,現在公司恨死我了,他們不會放過我的。你知道我這一次為什麼做這些事情,都是因為原本公司潘濤潘總在我來的時候答應了我很多條件,在潘總死掉了之後,公司領導班子換了,就不肯再兌現潘總的承諾了,我找公司領導鬧了幾次都沒用,我氣不過,才出此下策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熱度網文 或者 rdww444」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