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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東升苦笑着說:「既然是這樣子,那我就告訴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吧。大筆趣 m.dabiqu.com在原來的公司,我曾被安排做一份地產銷售策劃案,我經過精心準備做了一份我認為是完美的策劃案,花了好大的心血,結果卻被公司全盤給否定了。後來公司另外聘請了一家公司另做了銷售策劃。」
「你知道氣人的在什麼地方嗎?這家新聘請的公司居然提交了一份跟我的策劃案基本相同的策劃案,公司居然還接受了。我這才知道這家新公司是一家很有背景的公司,我原來的公司必須跟他們合作,為了討好他們,就把我那一份策劃案的所有資料都提交給了這家新公司。」
「我感覺我是被原來的公司給當猴耍了,他們並不尊重自己的員工,於是在一氣之下,就找了老闆發泄了一番,然後就辭職了。事情就是這樣子的。在這裏我要強調一點,如果你們公司也不尊重員工勞動成果的話,那我也不會接受你們的聘用的。」
難怪原來的公司不願意透露李東升離職的原因,這個原因確實是很難對外界透露的。蔣若蘭笑着說:「這你放心,我們公司會尊重每一個員工的勞動成果的。」
接下來的面試內容就變得輕鬆了很多,蔣若蘭基本上是認可了李東升這個人選的,就聊了一些個人喜好以及對公司薪資方面有什麼要求之類的話題,結束的時候,蔣若蘭雖然並沒有明確的告訴李東升被聘用了,只是讓他回去等消息,但會議室里的氣氛已經等於告訴李東升被聘用了。
京隆地產董事長辦公室,余芷青手裏拿着一份資料在翻閱,這份資料就是李東升的個人資料。鑫林發展內部的人士已經第一時間告知了她蔣若蘭對這個李東生很欣賞,很有可能聘用李東升作為銷售部的經理。
當然,更早的時候,蔣若蘭這個新被聘請的總經理的詳盡資料也擺在她的老闆台上過。即使余則通已經去歐洲治病了,余芷青依然沒放下心中的仇恨,余則通倒下了,余其平還在呢。這個黑寡婦依然在盯着鑫林發展的一切舉動,好伺機狠狠地咬上一口。
這個李東生在初試的時候就進入了余芷青的視野,因為這個人的履歷實在是有點太完美了,畢業於名牌大學的青年才俊,在原來公司表現卓異,這種人才即使放在余芷青面前,她也是想要聘用的。
但疑點也正是因為他這個完美的履歷,這樣的人才原本的公司為什麼不盡力挽留,反而任由其離職呢?而且原來公司對李東升的離職原因也是含糊其辭的。這裏面一定是有着不為外人所知的原因的。
余芷青自然是不相信李東升在蔣若蘭面前所作的解釋的,這個年代生活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那種有氣節不願被羞辱的員工實在是鳳毛麟角,不會這麼巧李東升就是其中一個吧?
她在這裏面嗅到了一些異樣的味道,李東升的說辭背後一定是在隱藏着什麼的。於是余芷青就好了好事,讓人私下幫她對李東生做了調查,結果卻發現事情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李東升的說辭實際上是給自己臉上貼金呢,真實的原因是這傢伙在原來單位利用他是銷售經理的便利,居然在一份合同上私蓋了公章,想把一套房子一房兩賣,從中騙取房款。但在提交給客戶的付款賬戶上露了馬腳,被客戶舉報了。
事發之後,原來公司覺得這是他們管理上存在着漏洞,如果聲張出去,會對公司聲譽不利的,好在也沒什麼損失,就讓李東升自動離職了。
看到調查公司送來的這個結果的時候,余芷青笑了,原來這個李東升並不是一個什麼人才,反而是一個心懷叵測之徒,他加入鑫林發展,肯定是不懷好意的。這如果是一家北京的老牌公司,或者十分熟悉北京地面的管理人員是不會上這種當的。
余芷青抱着看笑話的心態把李東升的資料扔進了抽屜里,李東升要在鑫林發展犯壞是需要些時日的,她很期待李東升能夠把鑫林發展捅出一個大窟窿來,只有鑫林發展遇到了大麻煩,她才會有染指余家產業的機會。
但對她的虎視眈眈,余其平卻視而不見,舊習不改的跟一位被他從香港帶來夜總會紅牌成天黏在一起。之所以還要從香港帶女人過來,是因為在北京余其平吃過女人的虧,他不敢隨便就跟北京歡場上的女人有交集,擔心會再被送進局子裏。
他現在的身份已不同於以往了,他是鑫林發展的董事長,如果再被送進局子裏,肯定是一幢轟動性的新聞,鑫林發展的股價一定會下跌的,說不定受此影響,他不得不交出董事長的寶座,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余其平這麼克制,搞得余芷青也沒了下手的機會,她只能把仇恨暫時埋在心底,等候時機。
另一樁讓余芷青不爽的事情是,凌辱她的第三個男人始終沒被找到,這讓她感覺身上還是有那個男人的氣味,那種汗味煙味還有尿騷味夾雜在一起的令人作嘔的氣味。她拼命地洗澡,但還是不時的能夠嗅到這種氣味。
這氣味折騰的她都快要崩潰了,成了她的一個心病,余芷青知道只有找到那第三個男人,把他凌辱她的部位切下來,這個氣味才可以從她身上消失。但是那第三個傢伙好像從人間消失了,她一再提高對這個傢伙的懸賞,但就是沒有進一步的消息。
這也讓余芷青更恨余則通和余其平父子了,即使她明明知道余則通現在的日子並不比她好過多少。據從歐洲傳回來的消息,余則通現在時時都活在死亡的陰影下,只要身體出現一點點的變化,他就驚恐到不行,以為他的病情加重了,他更接近死亡了。
在這種極度的恐懼之下,余則通身體快速的消瘦,現在已經是一副皮包骨的樣子了,而且神經狀態也不穩定,對醫護人員充滿了戒心,總覺得出現在身邊的人員想要害他。醫生說這麼發展下去,余則通很可能會精神失常的。
其實單就余則通感染的愛滋病而言,余家的經濟條件以及歐洲的醫療條件,就算是無法治癒,起碼也是可以幫助余則通穩定病情的。但是余則通過於惜命,心理上承受的壓力太大了,以至於反而把他搞成現在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在歐洲另外一個地方治療的珊迪則是另外一種情形了,她心理上已經接受了患上愛滋病的事實,坦然面對這一切,在良好的治療條件之下,外表上看上去,就跟一個正常人一樣。醫生說正常的話,她是可以這樣活着很多年的。
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之後,戴勝都覺得自己的大腦不會轉動了,他是一名流水線上的裝配工人,每天上班都是做同樣的工作。這就有點像卓別林在摩登時代中所演的那樣子,手老是一個擰螺帽的動作,這個動作最終成了習慣了。
時間可真難熬啊,難怪那家台灣人開的工廠有那麼多人回去跳樓,如果再讓他在這家工廠待上一個月的話,難說他不會也有跳樓的念頭的。但是離開的念頭他只敢在心中想想,並不敢真的付諸實施的。
這倒不是說工廠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而是他不敢離開這個已經混熟了穩定的環境,只有這個環境才能夠讓他很好的隱藏起來,不被想要找到他的人找到。
「誒,戴勝,晚上一起去唱卡拉ok吧?」經過他身邊的廠妹劉虹笑着跟他說道。
「不好意思啊,我工作了一天,頭都累昏了,想早一點回宿舍休息了。」
戴勝拒絕了劉虹的邀請。他知道自己在這些廠妹之中還是很受歡迎的,他二十出頭的年紀,中等個子,長的算是白淨秀氣。在這種女多男少的廠區之中,算是搶手貨。這倒不是那些廠妹有多喜歡他,而是想找一個男人打發一下寂寞枯燥的時間。不過即使是這樣子,他也不敢真的跟劉虹去唱卡拉ok,他擔心外面有人會認出他來。
做完那件案子之後,他就開始心神不寧了,主要是那個女人的眼神太刺人了,都能刺進骨子裏去。所以他拿到報酬之後,並沒有回家,甚至沒去任何熟悉的地方。而是直接買了汽車票就往南方走,他也沒有明確的目的地,反正是不斷的倒車往南方走就是了。
最終他來到了這個離深圳很近工廠很多的東莞市,這裏曾經以小姐的莞式服務聞名全國,本來就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雖然整頓之後似乎有所改善,但依舊人員成分複雜。戴勝感覺在這裏那個女人應該找不到他了,這才停下來找了這個在流水線上做工的工作,然後他吃住基本上都在廠區,跟外界算是斷了聯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熱度網文 或者 rdww444」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