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孫朝暉的話,胡俊森既無法隨聲附和,也無法去反駁,只能尷尬的笑了笑,什麼都沒說。一窩蟻 www.yiwoyi.com孫朝暉也知道他現在的立場是怎麼說都不對的,就笑了笑說:「好了,我們不去談宋步時那傢伙了,說說唯一娛樂下一步的工作安排吧。林喆的馨園集團對唯一娛樂影視分公司那邊究竟是個什麼態度啊?」
前段時間,林喆曾經對唯一娛樂的影視分公司很感興趣,跟胡俊森之間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溝通,準備花六個億的人民幣買下影視分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權。但就在雙方即將簽約的那一刻,證監部門對唯一娛樂出具了問詢函,質疑唯一娛樂造假上市。隨即林喆打消了跟胡俊森簽約的念頭。現在問詢函的事情已經獲得解決了,唯一娛樂算是平安過關,孫朝暉就指示胡俊森重新跟林喆溝通,看看雙方有沒有恢復那筆交易的可能性。
胡俊森搖了搖頭說:「近期想要恢復交易的可能性不大,雖然林喆那傢伙並沒有直接拒絕,但是態度含糊,據我看他是在看風向,想要等着事情更確定一些再來談這件事情。」
「林喆那也是只老狐狸的,肯定不會輕易的拿出資金來投資的,」孫朝暉苦笑着說,「算了,不要再打他的算盤。我們沒有時間跟他耗的,越耗下去,唯一娛樂的的形勢會越惡化,我們要着手進行另外的準備了。這樣,你來牽頭組建一個善後事宜小組,以負責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雖然孫朝暉並沒有明確地說出要將唯一娛樂破產,但是善後兩個字已經表明了一切了。他成立這個小組其實不僅僅是為了甩掉唯一娛樂債務包袱,更為重要的一個目的其實是利用這個小組技術性的把一些像林喆一樣垂涎唯一娛樂有價值資產的人,擋在資產處置的門外。
這一次的投資算是賠大發了,如果在資產處置的過程中再讓他人將有價值的資產廉價拿走,那孫朝暉就更不能接受了。現在是他在掌握着資產處置的主動權,相應的,他一定也是有辦法不讓林喆那些傢伙有機可趁的。
接下來,孫朝暉跟胡俊森商量了一下這個善後小組的成員名單,胡俊森在唯一娛樂的原有人員中挑選了三個人跟孫朝暉介紹了人員的情況,孫朝暉此時也知道善後小組能做的事情有限了,基本上同意了胡俊森的提議。
不過他最後把王莉加進了這個組成人員名單之中,理由是王莉是他的行政助理,王莉加入善後小組,方便隨時跟他反饋情況,讓他及時的了解相關的情況。胡俊森這段時間跟朝暉集團的人也是有不少的接觸的,多多少少也聽到了一些王莉的情況,知道王莉現在算是孫朝暉身邊的親信了,王莉被派過來基本上也相當於孫朝暉派來的欽差大臣,他也就毫無異議的接受了。
雖然他是這個善後小組的負責人,胡俊森也明白自己在善後事宜上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話語權的,這個善後小組很大程度上就是一個應付債權人討債的機構,他現在也是在盡人事而已,並沒有什麼可操作的餘地的。
晚上臨近下班的時候,薇薇安出現在了傅華的辦公室里,傅華多少有點意外:「你怎麼還在北京啊,我還以為你已經回了香港了呢?」
薇薇安笑了起來:「你不是這麼討厭我吧?我自覺雖然算不上什麼絕色美女,但是也還算是中上之姿吧,你眼界就這麼高嗎?還是你比較喜歡吃西餐,我這種更像是中餐的你看不上啊?」
傅華聽薇薇安拿這種男女之事開玩笑,心中未免有些不屑,加上這個女人在北京的這段時間很可能是故意散佈他對財團競購那個項目還有興趣或者是他又參與進去了的消息,就更加的厭煩,他搖了搖頭說:「我對中餐或者西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喜好,只是你這一款的不和我的口味罷了。你今天跑來又有什麼事情啊?」
「哇哇哇,你怎麼對我這個態度啊,」薇薇安看着傅華笑了笑說,「傑西卡還跟我說,我打着她的旗號來北京找你,你一定會好好招待我的,看來是她搞錯了,原本她跟你的交情並不是很好的。」
傅華看着薇薇安說:「傑西卡倒是沒搞錯,我確實欠她很大的人情,本來我是應該好好接待你的,但是你卻是有點想要利用傑西卡的,我並不是傻瓜不會被你賣了,還要幫你數錢的。」
「我賣你什麼了?你很值錢嗎?」薇薇安一臉無辜的看着傅華,「你把這一點說清楚了,我究竟是什麼地方把你給賣了啊?」
「別在我面前裝糊塗了,」傅華怒視着薇薇安的眼睛,「胡毅福已經打電話給我責問我了,說我又要在那個項目搞小動作,這個消息想來應該是你散佈出去的吧?你想要借我吸引他的注意力,從而掩護真正收購了項目股權的人是不是啊?」
薇薇安還是眼神清澈一臉無辜的樣子看着傅華:「我根本就不明白你說的這些究竟是怎麼回事,什麼借你吸引胡毅福的注意力,我又掩護了誰了?這都哪跟哪啊?我只是邀請你參加個成立大會而已,你怎麼把問題想得這麼複雜啊?內地的商業環境就這麼險惡嗎?一個很簡單常規的行為就會讓你懷疑這麼多嗎?」
薇薇安的樣子讓傅華有點不自信了起來,難道他真的搞錯了嗎?薇薇安真的是無辜的嗎?如果事情真是這個樣子的話,那問題可能就更加複雜了。因為不是薇薇安在搞鬼的話,搞鬼的就另有其人了。傅華心中不禁有些煩躁起來了,他本來認為只要自己不去參與,就能避開這個麻煩的,但現在他連搞鬼的人是誰都弄不清楚了,更就沒辦法保證能夠避開這個麻煩的。
這時薇薇安拿出手機咔嚓一聲給傅華照了張照片,傅華一驚:「你給我拍照幹什麼啊?」
「你這個一臉懵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薇薇安哈哈笑着說,「我要把你的照片發給傑西卡,讓她也跟着樂一下。」
傅華看着傑西卡苦笑着說:「我現在可沒什麼心情跟你開玩笑的,胡毅福對這個項目是極為看重的,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把項目收入囊中,任何阻撓他的人都是有可能被他打擊的目標,現在拜你所賜,我也成了它的目標之一了,我可沒你的本事可以搞定他的。所以即使真的不是你在背後搞鬼的話,也拜託你別再往我公司跑了,因為現在你已經是重點的目標人物了。再繼續這樣子的話,你會害死我的。」
「你這是在趕我走嗎?」薇薇安笑笑說,「其實我本來就是想要跟你辭行的,我北京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明天早班的飛機就要回香港了,想說走之前跟你打聲招呼,再一起吃頓飯什麼的,但現在看你怕成這個樣子,估計請你去吃飯,你也會推辭不去的,看來只能是算了。」
「原來是你要回香港啊,」傅華有些歉疚的笑了笑說,「真是有些抱歉啊,本來你是傑西卡的朋友,來北京我應該儘儘地主之誼的,但現在這個時間點太敏感了,我們公開接觸實在是不方便的,這個地主之誼只好等下次了。」
薇薇安看了傅華一眼,笑着說:「我覺得你這個人真的是很好笑啊,你就這麼怕死嗎?」
傅華笑了起來:「確實是怕死,一個人經歷的事情越多,他的膽量就會越小,初生牛犢不怕虎是因為他還不知道老虎凳兇殘,等他知道了,他就沒有勇氣去跟老虎硬槓了。我現在需要牽掛的人很多,已經沒有了勇氣再去招惹這些惹不起的麻煩了。」
薇薇安頗富玩味的看着傅華笑着說:「那你覺得這件事情你這麼躲着我,胡毅福就會相信你與這件事情無關了嗎?如果我沒猜的錯的話,我踏進你的公司的那一刻起,胡毅福那邊就已經接到線報了,說你跟我之間有着一定的勾連的。」
傅華心中就有些無語了,他心中當然不認為這件事情逃避就能逃避掉的,但他還是想要儘量避免去直接的刺激到胡毅福的。這雖然有些像鴕鳥,但是他還是有些僥倖的心理,也許他還是能夠迴避掉胡毅福呢?
「別存有僥倖心理了,」薇薇安笑着說,「就想當初你也沒什麼地方招惹到胡毅福,他一樣把你騙去美國受審一樣,今天你就是躲得再乾淨,他一樣是不會放過你的,因為你在他心目中已經被認定是有罪的了。」
傅華當下真是有些被驚呆了的感覺,他看着薇薇安急問道:「你怎麼知道當初是胡毅福騙我去美國受審的啊?我以為只有死去的張天成才知道這件事情的,你究竟是什麼人啊?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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