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少傑這邊的電話剛掛斷,傅華的手機就再次響了起來,是胡毅福的:「傅董,我這邊剛接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有人向美國方面舉報了我們這一次的收購行動,舉報我們這一次的財團收購是想通過收購把自己洗到沒過去,美國的有關方面凍結了我們全部的資金,要重新對資金的而合規性進行審查。筆神閣 m.bishenge.com」
傅華苦笑着說:「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不知道您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是什麼意圖啊?」
「發生這種情況我也很意外,亮點科技的法務部門正通過一些渠道調查美國那邊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打電話給你,是請你放心,亮點科技是一家負責任的公司,這個項目是由我們公司發起的,我們公司一定會盡力保證每個投資人的投資是安全的,不會讓你的投資受到任何損失的。」
傅華對這種空口保證並不十分相信的,所以追問道:「謝謝您的保證了,只是不知道解決這件事情你們需要多少時間?」
「這個我還真是無法跟你確定準確的時間的,法務跟我匯報的時候是說這件事情因為是跨國收購,相關的審查程序都要比單純是國內的收購要長得多。而且最近一段時間,美國對來自中國的資金收購項目審查趨嚴,所以這個審查時間可能要長一些了。不過你放心,我保證不管最終的審查結果如何,我都不會讓你蒙受一點損失的。」
胡毅福這是在派定心丸了,他可能是擔心資金突然被美國方面查扣投資人會亂了陣腳,所以第一時間就打電話來安撫投資人。1
「誒,對了,」胡毅福繼續說道,「越是這個時候,越是可能會有人趁機跳出來搞事情,傅董你一定可要沉住氣,千萬不要被某人利用着當槍使了。」
傅華知道所說的人指的是張天成,他也是覺得張天成在這個時候會跳出來跟胡毅福搗亂的,甚至他都懷疑那個向美國有關方面舉報的人就是張天成。
傅華知道這個時候財團收購各個投資人之間的關係都很微妙,稍有不慎,自己就有可能成為其他投資人攻擊的靶子。這個時候就不能在做什麼騎牆派了,必須明確的表明立場,否則就有可能成為屈死鬼了。
「胡董不要擔心我了,前些日子胡瑜非先生專門跟我打過招呼,要我在財團收購之中支持您。胡先生是我的一位很尊重的父執長輩,他的話我可不敢不聽的,所以在這件事情之中,我跟您是持同一立場的。」
「這件事情前段時間跟胡先生見面的時候提過一嘴,沒想到他還真往心裏去了,回頭我還真是要好好謝謝他對我的愛護了。」
「既然我們是同一立場的,那有些話我就要說的坦白一些了,」傅華說道,「您覺得那個背後舉報這個項目的人會不會是橙果遊戲的張天成啊?」
胡毅福沉吟了一下:「我覺得應該不是他,因為在這個時候舉報的話,對他沒什麼好處的,畢竟他的資金也在收購資金當中的,而且還是排名第二多的,如果這一次我們的資金都陷進去了,他的損失也很大的。不過不是他舉報的,並不代表他不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跟我們搗亂的。這個時候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時機,他一定會趁機跳出來挑戰我對投資人團隊的控制權的。」
胡毅福的話把傅華給搞糊塗了,目前就胡毅福的表現而言,顯然舉報人不是他。他現在又否認了張天成是舉報人的可能性,那又是誰舉報了這個項目啊?難道在投資人團隊之中,還有一個人跟張天成胡毅福一樣,對整個項目抱持着覬覦之心嗎?
「胡董,既然您確信這件事情不是張天成舉報的,。那您知道還有誰可能是這個舉報人啊?」
「這件事情我目前也是一個糊塗的狀態,我的法務團隊正在調查這件事情呢,在法務調查出明確的結果之前,我也找不到懷疑的目標。所以一切還是等調查結果出來之後,再來決定下一步要怎麼做吧。不過,我要在跟你強調一下,你千萬不能聽張天成的蠱惑,跟着他跟我搗亂。」
傅華笑笑說:「這您放心好了,我既然答應了胡先生支持您,自然會言而有信的。」
胡毅福掛斷電話之後,傅華並沒有馬上就把手機收起來,而是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看着,他是想看着張天成會不會也打電話過來找他。搞資本運營的人都是耳聰目明的人,既然胡毅福已經聽到了消息,沒理由張天成會不知道這個消息的。
十幾分鐘之後,傅華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就是他在等候的張天成打來的:「傅董啊,這個時候我估計您已經知道了我們的投資在美國被凍結的的消息了,胡毅福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啊?這件事情準備了這麼久,還專門請了國際大投行為我們操盤,怎麼還會出現這種狀況啊?」
「這可能是發生了什麼意外的情況吧,」傅華說道:「我剛剛跟胡毅福通過電話了,他說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正在找法務調查這件事情呢。所以這件事情你不能怪在他的頭上的。」
「什麼叫做不能怪在他的頭上啊,」張天成一下子就火了,「我發現你這個人就是願意聽他愚弄。你想沒想過,這件事情他是總得負責人,他是有責任保證我們的資金安全的。現在資金被美方凍結了,他就應該出來負責的。」
既然已經擺明了跟胡毅福站在同一立場上了,傅華自然是要幫胡毅福說話的:「張董啊,我覺得您這麼做就有些急躁了,事情才剛剛發生,胡毅福就算是要處理也是需要些時間的,這個時候你非要他馬上就負責,似乎有些不近情理了。」
「喂喂,我怎麼就不近情理了,你還不知道吧,在美國,這種投資審查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審查時間長的,幾年都還沒通過的都有。所以這次收購按期完成的可能性極低。但我們的資金卻被凍結了,想拿都拿不回來。彼此都是商場中人,你也知道資金被凍結意味着什麼的。」
「這種情況我當然知道了,但是我們現在連具體是怎麼回事都不清楚,又做不了什麼的。」
「誰說這個時候我們做不了什麼的,我們這些投資人可以團結起來,讓胡毅福承擔責任的。如果他想不到辦法解封我們被凍結的資金,那他就應該出資買下我們的投資份額的。」
「這個時候你這麼做,似乎有點落井下石,張董啊,這是不符合我一貫做人的準則的,我不會這麼對胡毅福的。」
「你如果不參與的話,我在投資人當中可就拿不到半數以上的支持了,不對啊,」張天成忽然醒悟過來了,「傅董啊,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前段時間我跟你接觸的時候,你的立場很搖擺,似乎想在我和胡毅福之間火中取栗,當時我感覺是誰開給你的對價高,你就會支持誰的。但現在卻一邊倒的站在了胡毅福那一邊。幾個意思啊?你這是已經被胡毅福收買了,還是想等我開出比胡毅福更高的價碼來呢?」
傅華笑了笑說:「張董啊,我是覺得你把事情想簡單了。你也不想想,如果胡毅福真得有足夠買下我們投資份額的資金,他也就不需要組什麼收購財團了。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逼着胡毅福收購我們手中的投資份額的話,他拿不出錢來怎麼辦啊?搞不好他就會跟我們耍賴、擺爛的,那個時候我們不但拿不回錢來,還跟胡毅福撕破了臉,何必呢?」
「胡毅福這傢伙還真有擺爛的歷史,這一點倒是不得不防的,那你說怎麼辦啊?」
「叫我說我們不妨先給胡毅福一段時間,讓他解決一下看看,如果到時候實在是不行了,我們在按照你說的辦。」
張天成想想也沒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了:「那行吧,就給他一段時間處理處理看看吧。」
張天成就掛斷了電話。傅華這邊卻並沒有因為張天成放棄了要跟胡毅福搗亂的想法,而覺得輕鬆。他的心中現在亂得很,因為他對解決這件事情一點頭緒都沒有的,他甚至連誰是解決這件事情的鑰匙都不知道。
真是莫名其妙啊,收購項目的兩大主腦人物都說跟這件事情無關,那跟誰有關啊,難道是美國佬吃撐了,不講理由的非要跟他們做對嗎?似乎他們也沒有這麼重要啊?
周末,在南郊的一家療養院中,一名女心理醫生正在催眠室給孫守義催眠:「放鬆,想想你現在就躺在沙灘上,天空是那麼的藍,有幾朵白雲飄過,正午的陽光照射在你身上,你渾身都暖洋洋的,你的眼皮開始變得沉重了,你的意識在慢慢的從你大腦里消失,你在慢慢的慢慢的沉入安靜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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