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勝天掛斷電話之後,就在思考要不要馬上把這件事情告訴傅華和周文俊。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現在他了解到的情況也已經跟之前有所不同了,特別是他也不知道劉氏企業的麻煩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夠得到解決,資金什麼時候能夠到賬。如果一直無法解決,應該給付熙海投資的錢遲遲不到賬,傅華和周文俊一定會對他心生不滿的。
如果僅僅是不滿還好說了,怕就怕因為資金遲遲不到位,從而拖累了熙海投資資金鍊,就會造成金融城項目推進上的很大的被動的。看來這件事情不能不跟他們兩人講了,講了之後,傅華和周文俊就會有所準備,採取一些短期措施暫時救救急,也許還不會造成太大的困難。
羅勝天就重新回到了傅華的辦公室,傅華看到去而復返的羅勝天臉色十分的嚴肅,心中就有些不太妙的感覺:「十姑娘怎麼說的,是不是有點麻煩了?」
羅勝天點了點頭:「十姑娘也是剛聽劉洪淼說的,劉太森的大兒子因為操作期銅做反了方向,虧了一大筆錢,眼下正在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呢,他們自顧尚且不暇,自然就有點顧不上我們這邊了。」
「那十姑娘也沒說到底什麼時候能夠把我們的錢打過來嗎?」
「十姑娘沒說,不過我估計短時間之內恐怕是沒這個可能了,」羅勝天苦笑着說,「因為這件事情十姑娘也是需要負上很大的責任的,當初她為了解決我被小路提告性侵的事情,找人綁了劉祥炳,事情最終雖然是順利解決了,但是劉祥炳卻因為被綁架這件事情性格大變,不僅患上了幽閉恐懼症,還性格大變,變成了一個性格偏執的傢伙。」
傅華真是有點無語了,當初熙海投資要借殼上市的時候,羅勝天因為行為不檢,被他的助理小路在香港警局提告性侵,差一點讓熙海投資的借殼上市以失敗告終。後來幸好是十姑娘背後做了一些運作,熙海投資才能順利的實現借殼上市。本來他以為這件事情已經畫上了句號了,卻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冒出來打了羅勝天一悶棍。
同時傅華也意識到這件事情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解決掉,不能讓外界知道熙海投資因為受到劉氏企業的拖累,資金鍊出現了問題。對於一家是企業來說,別的任何問題都不是致命的,唯有資金鍊斷裂是絕對致命的。資金鍊斷裂導致的最終結果往往是破產,他可不想剛剛走上軌道的熙海投資馬上就走上破產的窮途末路。
這件事情因為羅勝天或者說是十姑娘的拖延,已經延宕了一些時間了,外界說不好已經對他們企業的資金狀況是否良好產生懷疑了,這可是萬萬不可的。現在的企業經營方式並不是有一分錢做一份錢的事的,而是憑藉資金槓桿把企業的經營規模放大了很多倍的。
而企業之所以能夠這麼做,憑藉的是外界對企業信用的相信,別人墊付資金參與來參與,是因為他們相信自己的墊付資金肯定會能夠收回,並會得到一定的回報的。但如果企業失去了信用,別人就會想要把墊付資金儘早收回。
這個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銀行了,銀行吸收公眾存款,放貸出去賺取利差,他放出去的資金實際並不是銀行的自有資金,而是屬於存款人的。一旦銀行失去了信用遭受擠提,倒閉幾乎就是很短時間的事情的。
所以一定不能給外界造成熙海投資資金鍊斷裂,兌付不能的不良印象。傅華就抓起電話打給了周文俊:「文俊你馬上過來一下。」
周文俊就來了他的辦公室,傅華先看了羅勝天一眼,說道:「羅總啊,現在外界肯定知道了劉氏企業發生的事情了,鑑於我們跟他們之間密切的聯繫,外界也就必然對我們的資金狀況有所質疑。我們現在各項項目正處在推進的關鍵期,如果這個時候讓外界對我們的信用產生質疑的話,對我們的傷害將會是致命的。」
「我有個建議,這個時候我覺得就沒辦法把金融城項目單獨分割出去核算了,」傅華繼續說道,「我的想法您暫時把金融城項目的管理權交出來,由我們三人一起統籌管理,我負總責,文俊負責資金的籌備、給付,您負責項目的具體推進。等到劉氏企業把應付給我們的資金能正常支付,金融城項目會再次還給你掌控的。您覺得我這個建議怎麼樣?」
傅華這個建議等於是一下子就把金融城項目的掌控權從他手中拿走了,如果換在正常時期,羅勝天肯定是無法接受的,但是十姑娘那邊的情況不明,他也不清楚下一步會怎麼發展。在熙海投資之前他也從來沒有插手經營過什麼企業,現在對要怎麼解決眼前的困局心中也是毫無想法的。
因此羅勝天只能是點了點頭:「眼下也只好這麼辦了。」
「既然是這樣子的,」傅華轉頭看着周文俊,「接下來你的任務就重了,主要是要辦好兩件事情,一件事情是理順一下金融城正在推進的項目,看看有多少羅總已經答應了,到期應該兌付的項目。第二件事情就是想盡辦法籌集資金,按期兌付。務必不能有任何一筆延誤。這第二點十分的重要的,如果有什麼困難,跟我說一聲,我會跟你一起想辦法的。」
周文俊稍稍沉吟了一下:「我想應付眼前的資金需要我應該沒什麼問題的,搞幾筆過錢貸款我還是能夠做到的。關鍵是借了是需要還的,所以必須要搞清楚這個狀態會持續多長時間,我才能按照實際情況做出相應的資金安排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周文俊看了羅勝天一眼:「羅總啊,十姑娘有沒有跟您講清楚,劉氏企業究竟多少時間就能解決遇到的問題啊?」
「這個問題你不要問羅總了,」傅華說道,「羅總的消息是從十姑娘那裏得到的,十姑娘又是從劉洪淼那邊聽說的,且不說傳話之間會造成一些偏差,但從這個消息的源頭是劉洪淼,你就需要對消息的實際情況打一個折扣。」
劉洪淼是一個做了劉家大家長多年的人,早就是一個狡猾如狐的人了,肯定不會是什麼情況都如實的跟十姑娘講的。傅華擔心劉洪淼對劉家的損失並沒有如實的告知十姑娘,而是有所隱瞞的。
他看着周文俊說道:「你還是想辦法找找香港期貨圈內的朋友,詳細的打聽清楚,讓我們知道個實底,我們好做出應對。」
「行,我馬上去找找我的一些朋友,問問情況。」周文俊答應了一聲就出去打電話找人了。
羅勝天這時倒並沒有離開傅華的辦公室,而是坐在那裏嘆了口氣說:「我真是有點後悔當初答應十姑娘趟這灣渾水的。」
傅華笑了,打趣羅勝天說:「你現在是不是覺得還是做你的玩咖比較快樂啊?」
「那是自然,做個玩咖每天就是跳跳舞,喝喝酒,泡泡妞,這一天很快就過去了,」羅勝天苦笑着搖了搖頭,「不過玩久了也會膩,所以我才答應十姑娘想換個活法刺激一下,只是沒想到真是不一般的刺激法,我的心臟都快有點受不住了。」
傅華越發的笑了起來:「羅總啊,這就受不了了啊?跟你說你見到的還是小場面了,真正那種生死之間的大場面你還沒見過呢。其實吧,如果習慣了這種場面,你會覺得人生還是這樣比較有意思。那句話怎麼說來着,與人斗其樂無窮的。」
羅勝天苦笑着說:「看來您真是有顆大心臟的人啊。」
這時周文俊回來了,看着傅華說:「我打了幾個電話,問了幾個期貨圈的大佬朋友,他們說恐怕劉家這一次的損失不止三十億美金,主要是劉祥炳這次開出的巨額敞口頭寸被幾個國際大鱷炒家給盯上了,如果真要全額結算的話,恐怕還要再加十個億美金。」
羅勝天和傅華的臉色都有點難看了,因為周文俊這個消息等於是再告訴他們,劉家的損失比他們告訴十姑娘的還要大,也就意味着熙海投資想要得到的資金能不能夠拿到已經成了問題了。
「不會現在劉家並不想認這壺醋錢,」周文俊繼續說道,「他們對外主張說劉祥炳是越權炒作,相應的虧損的責任也就應該由劉祥炳個人承擔,這倒是一個金蟬脫殼之策,責任都推到了劉祥炳身上,劉家也許就能逃過這一劫了。」
傅華和羅勝天都是期望劉家能夠逃過這一劫的,聽到周文俊這麼說,心中不免燃起了新的希望,傅華就看着周文俊問道:「這個辦法能行嗎?如果這個辦法能行,我們的資金可能就問題不大了。」
「能不能行我也說不準的,我對期貨並不是很精通,」周文俊苦笑着說,「我當然也希望能行,不過期貨實際上是一種合約行為,合約成不成立,自然是要看雙方是否達成合意,所以能不能行是要看那幾個國際大炒家會不會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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