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敵入侵?什麼大敵入侵?」
「戰鼓九響!出大事了,我入宗十萬年,從未聽過這戰鼓九響。」
「是赤流神域攻殺進入我們正陽神域了嗎?」
無數的弟子震驚之時,帶着疑惑連忙向自己的所屬部門集結而去。
而在紫陽峰,南陽峰,北陽峰,西陽峰上,一道道閉關的強悍氣息釋放,那些萬年不出的宗門老傢伙們也被震動了。
只見無數神光升滿天,宛如漫天星光向正陽廣場集結而來。
而宗門中那些隱居的主神境界老傢伙們,也都一一向正陽峰集結過去。
同時,正陽星界上,數千個陣法站點激活啟動,只見無數神光凝聚成巨大的光柱衝上天空,陣法神紋宛如一張鋪墊的巨大漁網籠罩向了整個星界,正陽神宗的守護大陣,被激活了!
正陽峰,正陽神殿。
一名又一名看上去容貌蒼老的身影進入殿中,南陽峰,兩名主神境界的長老,北陽峰,一位主神境界隱居長老,西陽峰,同樣有一位隱居的主神長老。
而紫陽峰,足足三位隱居的主神長老,外加上莫紫陽,那就等於有了四位。
七名隱居的主神長老,外加幾峰的峰主,十一名主神境界的強者集結在了正陽神殿之中。
莫紫陽高坐宗主的位置,看見一些年老的長老來時,也起身行禮,有的是他的師叔輩分的強者。
「宗主,到底出了什麼樣的大事了?」紫陽峰隱居的一名年邁長老問道。
「孟師叔,玄冰神域偷襲我宗,預計不下兩百萬大軍殺進我正陽神域了,已經攻破了我宗五嵐星界軍事基地的百萬大軍,正向我們這裏殺來。」
莫紫陽簡短的說道,而一眾隱居閉關的長老都是神色一變。
他們這些人,都是正陽神宗這數千萬年來的沉澱,在漫長歲月中留存下來的宗門強者,以前也曾經是各峰的峰主之類,如今都老了,隱居閉關,一心參悟大道,不問世事,不是這種宗門危急召喚,他們都不會出現。
「五嵐星界百萬大軍被攻破,消息為何現在才傳來?」隱居長老中,地位最高,也是莫紫陽的師尊,以前的老宗主,莫長青沉聲問道。
莫紫陽恭敬道:「回稟二叔,我們宗門出現了叛徒,西陽峰的如今大執事鄭坤,五嵐星界的信息站被破。而他瞞報了此事,導致我們現在才知曉」
此言一出,西陽峰的那一位隱居長老臉色陰沉難看,怒道:「豈有此理,這鄭坤何在?」
西陽峰主也臉色難看至極,那可是他的弟子,此刻他氣得顫抖,一言不發。
「拜見師尊,各位師祖師叔,鄭坤帶到。」
紫陽峰的大執事,裴元正進殿恭敬說道。
「帶進來。」
莫紫陽冰冷道。
殿外,被五花大綁的鄭坤面如死灰的被押進了殿中。
而西陽峰主一見鄭坤這樣子,氣得臉色怒紅:「孽障,孽徒!說,你和這次事件到底有沒有關係?」
他指着鄭坤的手都在氣得顫抖。
鄭坤一見西陽峰主,直接跪了下去,哭喪着臉,哭聲道:「對不起,師尊,對不起——我對不起您,也對不起宗門,宗主,各位師祖。」
他這般模樣,無疑是承認的態度。
「你,你——噗呲——」西陽峰主氣得氣血激盪,一大口鮮血飆出,眼睛都發紅了,這可是他的親傳弟子啊。
親傳弟子,相當兒徒,是徒弟,也宛如兒子一般,所以師父師父,亦師亦父,父母給予生命,而師父給予的是安身立命的本事,在古人眼中,天地君親師,師父和父母幾乎是處於同等地位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身為宗門一峰大執事,未來甚至會繼承我的衣缽為一峰之主,前途無量,地位風光,我也不曾虧待你,你為何?為何要背叛師門?」西陽峰主過去抓住他的脖子,宛如憤怒的雄獅盯着他的眼睛。
鄭坤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頭去,流着眼淚道:「玄冰神域很多年前聯繫上我,說我若能幫助他們拿下正陽神域,以後我就是正陽神宗的宗主,弟子,弟子這才被鬼迷心竅犯下大錯。」
這些都是雷彩兒教他的。
「孽障啊!」西陽峰主氣得一巴掌轟在他的頭頂,鄭坤的肉身都轟然爆炸碎開,血肉飛濺,不過元神被留了下來。
莫紫陽眯着眼睛,望着鄭坤的神情變化,他心中反而有點懷疑了。
導致這一切的叛徒,真的是鄭坤?
他在鄭坤的眼神中,沒有看見那種想成為宗主的渴望和野心。
「鄭坤,我且問你,是你,泄露了我們要進攻玄冰神域的消息,是你,是你將玄冰神域的大軍引入神域之內的?」莫紫陽喝問道
鄭坤苦澀道:「沒錯,都是我。」
莫紫陽望着對方眼睛,冷笑道:「只怕不是你吧,說說看,你是怎麼把對方的兩百萬人都引導入神域的,還神不知鬼不覺。」
鄭坤心中一慌,此刻他還不能說出是雷彩兒,不然雷彩兒失敗了,玄冰神域進攻失敗,自己連退路都沒有了。
鄭坤連忙道:「我將邊關的信息網絡屏蔽掉,以我的權限這並不難,對方的神艦就很輕易的穿越了我們的星際邊關區域進入了神域,宗主,我錯了,我後悔了,求宗主給我一條生路,我願意上陣殺敵將功補過。」
莫紫陽望着鄭坤,冷聲道:「你沒有機會了,你承認得太快了,承認這麼快,你想在掩飾什麼?或者說想掩飾誰,來人,拖下去,煉元神,審問!我要查出他還有的同夥!」
「諾!」兩名殿衛把他拉了下去,鄭坤悲吼道:「宗主,師尊,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錯了,我知錯了。」
「孽子,逆子啊,我教導出這樣的弟子,我愧對宗門。」西陽峰主自責不已。
其他人也沒法安慰什麼,莫長青道:「宗主,你認為叛徒不止是鄭坤一個?」
莫紫陽點頭,道:「此子的性格一向老實,實在不像有這麼大野心和膽子的人,而且,他認罪得太乾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