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裏的太陽落山早,天很快冷了下來,不一會兒凍的梁惠凱直哆嗦,只好在附近跺來跺去。一筆閣 www.yibige.com
等到天黑,平頭哥他們還沒有出來,梁惠凱着急起來。他不能在這傻等着,又冷又餓的,便打算上選廠去,看看他們是不是在廠里吃飯。
走到選廠附近,見周老闆的辦公室里燈火通明,幾個人應該還在打牌。梁惠凱心想,今天平頭哥成功的拿下了礦,晚上肯定請老闆們喝酒,沒準就會有什麼機會再出現。所以想去吃飯又擔心跟丟了,只好耐着性子躲在槐樹林裏等着。
果然如梁惠凱判斷的那樣,一會兒就幾個人從屋裏出來,然後開上車出了廠區。梁惠凱跟在後邊甩開膀子一路猛跑,才勉強看到了車尾燈。好在幾輛車沒走遠,停在前邊兒一個叫「醉春軒」的酒樓。
梁惠凱鬆了口氣,如果他們去了縣城吃飯,那就說什麼也追不上了,今天就白在這兒受一天的罪。確定周老闆一行人進了酒樓,梁惠凱放心了,去附近的小飯店兒要了一份粉皮靠肉,一碗米飯,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頓。
周老闆和平頭哥他們是一幫狐朋狗友,在一起肯定喝酒,所以酒席的時間短不了,這樣時間就有了富餘,梁惠凱準備先去理髮,年後還沒理髮呢。剛才來的匆忙,晃了一眼路邊好像有個理髮館,便打算過去看看。
理髮館的門口寫着「理髮、洗面、按摩」。梁惠凱沒明白洗面是什麼意思,他也沒工夫想,推門進去了。沙發上擠着三四個女人,其中一個站起來說道:「帥哥來了。」梁惠凱問:「理髮的人還挺多?我要等多長時間?」那女人問道:「你要理髮?」梁惠凱說:「對呀,我不理髮來這幹什麼?」
那女人一笑說道:「好吧,你坐下。」然後把圍布往梁惠凱胸前一搭,拿起剪刀咔咔咔給他剪了一個小分頭。這女人的手太快了,梁惠凱都擔心她剪到自己的耳朵。剪完了對着鏡子一看,怎麼像狗啃的似的!梁惠凱說:「你再給我修修吧,太難看了。」
那女人咯咯直笑:「姐姐不擅長理髮,擅長按摩,要不給你按摩按摩?」說着,也不管梁惠凱同不同意,伸手就在他身上捏了起來。梁惠凱嚇了一跳,忽然想起李嫂罵那幫工人的話來:「掙了錢就知道往女人身上扔!」馬上意識到這兒不是個好地方,趕緊站起來說:「不擅長就算了,我走了。」
那女人說:「別呀,來一次多不容易?你要嫌棄姐姐歲數大,這兒有年輕漂亮的。你看看哪個好,隨便挑。」沒想到理髮也能遇到奇葩的事兒,梁惠凱有點緊張,扔下十塊錢匆匆忙忙地出去了。就聽有女人說道:「這還是個小嫩雛,需要培養!」裏邊傳來女人們放肆的笑聲。
出來的匆忙,理完頭髮腦袋都沒洗,碎頭髮鑽進了脖子裏癢極了。梁惠凱一邊往回走,一邊摸着脖子裏的頭髮,自言自語道:「怎麼這麼倒霉?以後理髮也不能隨便去了。」
回到酒店不久,就見周老闆和平頭哥他們出來了,梁惠凱登時精神起來,躲在不遠處看着院裏的情況。
平頭哥倒也謙虛低調,把老闆們一一送走,自己也上了車。梁惠凱心裏懊惱,費了半天勁一點機會都沒有!早知如此,就該再把他的輪胎氣兒撒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只好打算另尋機會。正準備往回走,卻沒想到平頭哥又從車上下來,往飯店後邊的河邊走去。
梁惠凱大樂,這混蛋跑到後邊小解去了!昨天晚上搞破壞的時候,梁惠凱很緊張,但是打人他卻沒有一點緊張的心情,三步兩步就跟了上去。
平頭哥正在暢快的小解,聽到後邊有人跟來,回頭看看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清,以為也是來河邊撒尿的,也沒在意。梁惠凱更不搭話,走過去一腳踹在他的腰上,平頭哥褲子還沒提起來,「啊」的一聲就被踹進了河裏。梁惠凱轉身就走。
好在水不深,平頭哥在河裏撲騰了幾下站了起來,身上的衣服濕透了,凍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着離去的背影,平頭哥憤怒到了極點,破口大罵:「梁惠凱你個王八羔子,你以為不說話我就不知道是你嗎?有本事你別走!」
梁惠凱本來只想折磨他一次就完了,誰知他直接喊起了自己的名字,一狠心又返了回來,說道:「平頭哥冬泳呢?河裏挺涼快哈,捨不得出來了?」
平頭哥喊完就後悔了,他是真打不過梁惠凱呀,但是水裏太冷了,馬上被凍的寒徹透骨,渾身打顫。再待一會兒還不凍死?平頭哥只好硬着頭皮爬了上來,哆哆嗦嗦的色厲內荏地說:「你敢屢次三番的惹我,你死定了!」
梁惠凱說:「是嗎?那我先謝謝你的成全!在我臨死之前,你先享受一下吧!」梁惠凱說完,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提了起來。平頭哥登時說不出話來,喉嚨里發出「啊、啊」的聲音,雙腿無力的掙扎着。不一會兒,梁惠凱見他蹬腳動作幅度越來越小,於是手一松,平頭哥撲通一聲就摔在地上。
終於能呼吸新鮮的空氣了,平頭哥使勁咳了幾聲,掙扎着要爬起來。梁惠凱揪住他的頭髮,拖到河邊就按進水裏,聽着他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水,才把他的腦袋從水裏拽出來。平頭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呼吸還沒平穩過來,梁惠凱不等他說話,順手又按了進去。
反覆幾次,梁惠凱問道:「平頭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弄死我呀?給我個准信兒,我也好準備準備。」好漢不吃眼前虧,平頭哥緩了口氣趕緊說道:「兄弟饒了我吧,我哪敢讓你死?我是吹牛的!」
梁慧凱說:「別呀,我可不敢做你的兄弟。我現在連工作都沒了,吃飯都成了問題,活着也沒啥意思了,希望平頭哥給個乾脆。」平頭哥連聲求饒道:「我真的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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