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蛇蠍美人獰笑而不屑的惡毒嘴臉,陡然出現在顧庭的視野,他有瞬間還以為是自己看錯,接着,楊央捂着肚子,表情扭曲而痛苦的說,「哥哥救我……我肚子痛……」
顧庭沒動:「……」
果然是看錯。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可那模樣卻跟刻在腦子裏似得,還在腦子裏晃,即便多年以後,有人讓顧庭想一下楊央的所作所為,顧庭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她在床上的各,種,姿,勢,而是今天這抹不屑至極的獰笑模樣。
但當下,顧庭還是很在意她。
就像她說的,等這場熱搜下去後,她的未來應該星途坦蕩。
所以,他裝作緊張的走回去:「怎麼了?要不要叫醫生?」
楊央捂着肚子搖頭,「不……不用,我覺得……可能……可能是剛剛動了情,所以……肚子才會痛。哥哥,不僅是你想央兒……央兒也想你啊,可央兒想不得。」
話,極盡了委屈。
抬頭時,楊央巴掌大的臉上,五官皺着,更楚楚可憐,「哥哥,你給我揉一揉吧……」
「好好好……揉哪兒?」
「這兒……」
顧庭又坐回來,安撫她好一會兒,手做模樣的揉了半天開始不老實,楊央才裝作好轉的樣子,躲開他,又漫不經心的問:「阿庭,你剛才要說什麼?」
顧庭這才記起來剛才的喜悅,卻沒了剛才的心情,只淡淡的說:「也沒什麼,就是,我還查到衛有蝕那邊的消息,白雲報社之前接過他的提點,可現在也是一邊兒倒的在罵那個賤,人,我估計,以後衛有蝕都不會幫她了,不過……可惜了,這樣一個男人,因為那個賤,人,我怕是以後也接觸不了,沒法變成自己的人脈,畢竟,他看到我就應該會想到那個賤,人……可惜了啊!」
說到最後,顧庭回憶起自己那天尾隨顧韶非去了酒吧拍的接吻照。
照片,他按照父親說的,差人偷摸送給了衛家。
本是想讓他和顧韶非互相鬥爭,卻沒想橫插一腳個江峰。
這該死的江峰迴來的也不是時候,毀了他的大計劃,但來都來了,也好…他也就如了他爸的心愿,不跟顧韶非斗。
因為他查了顧韶非,就跟他爹說的一樣,深不見底。
哪兒那麼容易斗!
看衛有蝕這麼一撒手,他也撤了才是明智,反正他還年輕,熬時間,總能熬死他們一個個的!
到時顧家總還是他的!
只要,顧家別再有孩子。
尤其是顧韶非!
「是可惜了……」
楊央還以為他說的是公佈關係,畢竟他剛才沒有正面回答。
不過,她也有自己的算盤。
顧庭在她心裏是翻不起大浪的,她只是當他是個墊腳石。
像公開關係這種事肯定不會輕易擺上枱面,她就故意放在頭陣說,這樣一來,她後面提出小要求,只是要個公司資源,那可比公開關係好實現的多,顧庭也一定會達成!
「好了,我公司真的還有事,你要沒個不舒服,我就先走了啊?」
顧庭該說的都說完時,手機嗡嗡響了一聲,公司的前台小妹找他吃午飯,他真的急需發泄,這手摸得渾身上火,又不能吃……真打算走,能騙個免費炮最好,騙不了,也大不了給兩個錢讓人別生事就行。
哪個富二代沒幾個小三小四啊!
楊央沒再留他,這次到他徹底走後,笑容才消失,不過等她又躺下看手機熱搜,扭曲的笑容又浮現了起來。
看吧,不管你飛得多高,我都能讓你摔得稀巴爛!
楊晴天,你永遠比不上我。
你永遠……都只是我的墊腳石!
……
晴天在和白思音吃飯,吃着吃着冷不丁打了個哆嗦,從後背發涼的那種。
「怎麼了?」白思音關切的問:「不會是照顧我,着涼了吧?」
晴天揉揉有些酸的鼻子:「沒有的事兒,我一會兒得回趟家拿衣服被子,晚上我就在這裏守夜啊。」
白思音眼珠子一瞪圓:「別啊,我只是留院觀察,沒事的你忙你的……」
「胡說,病人最需要照顧了。」
這話晴天故意大聲說。
對比白思音聲音越發的低,幾乎要聽不到了——
「不!真的不用!!」
白思音聲音低,可臉上都是急色,眼睛直朝池御風那邊兒瞥給晴天打眼色,這好姐妹,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兒呢?好不容易獨處一室的機會!
池御風自從回來後就在看手機。
手機上是晴天和江峰,江峰的臉已經被馬賽克了。
池御風聽到兩人爭吵才看過來,先瞥過去晴天。
那張臉比七年前長開不少。
七年前那股子妖媚勁兒,也不知這些年經歷了什麼黑暗,已盡數被高冷和暴脾氣給裹起。
但儘管如此,這樣酷厲的外表之下隱約透出來的風情,更帶勁兒,就跟……
就跟白思音一樣。
看起來大大咧咧,卻實際上,風情萬種。
但也只有進了她眼的人才能見到,晴天應該也一樣吧?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顧韶非?
池御風又低了頭,把弄着手機,在手裏瞎轉。
晴天嘆了口氣,明白白思音的意思,但心裏還窩着火,一個渣男,你遞神馬眼色,說我沒眼力見嗎?可嘴上還是一句——
「行,算我多事!」
說完,就要起來走。
白思音祈求似得拉住她手,繼續壓低聲,「別生氣啊……晴天,我……我無論怎樣活着,可明朗已經死了,他是最相似,我保證!我保證他如果結婚,我絕不插足,即便……對死人的思念,也不會越過紅線。可他不是還沒結?我就想再試一次,就一次……」
晴天沒見過這樣的白思音。
她怕是自己都不知道現在活脫脫像是被勾了魂,而白思音接下來的話讓晴天徹底放棄——
白思音低低的說下去:「還有,你不覺得像是老天安排的嗎?那麼巧,我們就一起到這裏,到這個病房。這就是給我們機會啊!」
晴天終於拉着她的手,泄氣的坐下來:「什麼老天爺,知道誰把他送醫院的嗎?是你好姐妹我今天早上去打的人!我懶得跟你說,你啊,就是那種想要順路的人,東南西北都順路。隨你吧!最後一次啊!我收拾一下就回家,你有事給我電話!」
說完,收拾完,走的利索無比。
臨走前,不忘狠狠瞪一眼池御風,池御風離得遠,沒聽清白思音說的,只聽到晴天的話,不太明白,但對視一眼……莫名還有點慫。
接着,晴天離開。
病房的門,關閉。
只剩下他們二人。
往常,這樣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的時候,他們兩個,曖昧,撩,騷,恨不得用渾身解數讓對方精疲力盡,誰也不服輸。
池御風他「縱橫沙場」這麼多年,精力自喻棒棒無敵!
可能把他睡服的,還真屬白思音頭一個。
仿佛永遠不知疲倦,那永無止盡的索,取,每每都能讓他達到從未有過的巔峰。
只可惜……
權衡利弊這種事情,男人比女人更在行,且精明。
總有女人兜不住,在談婚論嫁時,把現實掛在嘴上說出來,以此指責男人的不作為,將婚姻和金錢掛鈎,仿佛交易讓人唾棄拜金。
卻從沒男人會主動因錢財的事兒而去說女人,他們只會爽完了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一句——
「我不愛你,你又何必作踐自己。」
只一句,白思音的眼眶瞬間紅了。
池御風家情況最近很不好,前幾年借的錢莫名銀行不批了,這才逼得他不得不把後半句也兜出來——
「而且,我很愛錢。」
「其實我愛誰,誰又愛我,都無所謂,選擇分開去結婚,也只是因為……你的錢,的確不夠顧楚楚的嫁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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