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誰又能料到什麼,世間無奇不有,也許這一刻你還以為你擁有着一切,你能掌握着一切,可是誰又知道半路會不會殺出一個程咬金來,世間的一切根本沒有定數,有着的只有無窮無盡的變數。
就像羽雙一樣,他想,社會和平了,最起碼他所生活的圈子是安定的,他想平凡的過一生。
張義說過,只要他大學畢業了就可以去他的公司學習,以後這個繼承人就是羽雙他,他根本不愁以後的吃喝,哪怕他做個二世祖也無所謂,可是他現在偏偏走向了這條道路,走上了他父親的那條道路,可是他父親的背後卻是有隱情的,他父親是個人才,最後照樣沒用好下場,那他又能走多遠?
為什麼二十年來羽雙沒有談過一次戀愛?這可不是他不喜歡女生,他可跟所有的男人都一樣——都好色,他也喜歡漂亮的女孩,他也看中過許多女孩,可是他偏偏沒有透露過他的感情,是,他從來不表露他的表情。
他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他自己說過,他不配擁有感情,他不配擁有愛,他也許做不到那種,他曾經也說過能改變他的人肯定只會是一個女人,可是他想什麼就是什麼嗎?也許這個陳玉兒就是的,可是一切都晚了,他不再需要了,他已經變了,也不需要再變什麼。
『既然不可娶那就不要招惹』,隨着年齡的增長,這句話對於羽雙來說是心坎里的一道燈,他曾經做過很多,但是從來沒有表過白,這又不是他存心玩誰,而是他根本就沒有用心去。
他也說過,也後他所娶之人一定是一個所愛他之人,而不是他所愛之人,可是這以後真的能真嗎?誰又說得清,道得明?
「大哥,我們剛到這裏來,你怎麼就要撤退了?」在人民廣場接蔡偉建的人一見到蔡偉建就不明原理的問了出來,「我們可是計劃了好久的啊,怎麼就這麼走了?」
現在的蔡偉建是一肚子的氣,他根本沒有心情理這個人,只是「哼」了一聲就繼續向前走了。
這人見老大不回他,他就轉頭向一個光頭看去,然後向他問了同一個問題。這個禿子就把剛才裏面發生的所有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然後也跟着蔡偉建走了。
羽雙?這個人是誰?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在心裏這麼想着,他突然也對這個人感到好奇了,竟然如此膽識過人,他很想會一會他。
因為三年來,這塊地方他是摸得比誰都熟悉,哪裏有一個什麼號的人物,他更是清楚得不得了。況且他還知道趙剛是住院了的,他的眼線比誰都多,更何況這件事都廣播出來了,新聞都上了。
「紫少,你去仔細查查他媽的這個叫羽雙的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看老子以後不做了他。」蔡偉建在上車時對一個男人吩咐道。
「嗯,我知道了。」這個男人答道。
這人正是蔡偉建的二把手,也是剛才問蔡偉建剛才情況的人,他名叫紫少。紫少是真實的姓名,並不是什麼紫家的少爺,他也是三年前突然出現的一個人,他憑着自己的那雙手腳僅在幾天就打下了許多條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突然投靠了心狠手辣的蔡偉建。
三年來,他幫蔡偉建不知是擴大了多少的地盤,他也是一個戰神般的存在,打架從來沒有輸過,什麼單挑,什麼一挑群,對於他來說永遠都是小菜。
也許他的知名度比蔡偉建都還高。
「老大,昨晚,昨晚趙剛他,他就已經住院了。」一人在蔡偉建面前小心翼翼的說到,怕得連話都說不明了,都呈現出結巴的狀態了。
「你說什麼?」蔡偉建聽到這話無疑是費都氣炸了,氣急敗壞的扔掉了手中還沒有抽完的煙,可是他還是沒有忘記這個羽雙,於是問道:「那羽雙那個混蛋又是誰?你們給老子查到了什麼?」
「羽雙是張義的養子,他的親生父親是九年前已經被滅了的紅幫的幫主羽承心。」見蔡偉建沒有責怪他的意思,他也就不是那麼害怕了,說話也不結巴了,很是順溜的說出了他們所得到的結果。
「什麼?羽承心的兒子?張義的義子?」聽到這個結果他大跌眼鏡,吃驚不小,嘴巴長得都能吞下一個雞蛋了,「這,這到底準不準確?」
「是紫哥查到的,是他讓我轉告給你的。」這人口中的紫哥就是他們的二哥紫少。
羽承心是誰?儘管九年前蔡偉建還不算得上是個混混,可是他那也是知道羽承心的,羽承心做事那才叫心狠手辣,人人都畏懼的一個人,是他完全不能比的,那時他還在想他要是能有羽承心的一半就好了,可是他好像達不到了,就是因為趙剛,而現在又是因為羽雙。
九年之前的狠角色已經不復存在了,世間也沒有羽承心這個人了,蔡偉建倒可以完全不考慮他,畢竟那已經成為了無需再提的傳說了,他就不怕羽雙背後的這座大山。
可是,張義,這個財力龐大,影響力非凡的男人又是他能惹得起的嗎?要是他直接掏出一把錢來還不把他給砸死?還聽說幾天前他就把誰給搞下台了,他額頭不禁開始冒了冷汗出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羽雙背後的實力這麼龐大,他不得不再好好思考一下了,他又拿出了一支煙,點了上去,走了出去。
昨晚在天虹ktv的事情他又回憶了起來,現在回想起來他就很生氣,但是又很害怕,又是擔憂,此刻他自己是怎麼想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他只知道羽雙那眼神,那神色,那語氣,是多麼的可怕,讓人心生畏懼,讓人不得不產生一種低人一等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何等的壓力而形成的。
他甚至都還不敢直視羽雙的那雙眼睛,當他看到羽雙的眼睛時總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襲來,這壓力就像是座大山壓在他的背上,讓他喘不過氣來,而幾次他都是強行鎮定了下來,天知道他的雙腿有沒有打顫,他自己都不知道,也許早就麻木了。
但是他一想到他自己背後的那股強大勢力,他又有了信心,有了這座靠山他怕誰?這又讓他從新點燃了已經被澆滅的火,他狠狠的吸了一口,又狠狠的罵道:「他媽的,老子管你媽的是誰,就是天王老子給老子來了,老子也照干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