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捆玉米的時候。
聶發喝了酒和良心去了玉米地里。幹了不到幾個時辰,聶發在後面不停地大喊着:"玉米杆頓頓---不齊,要子怎麼系的?都系根上了!他媽媽的給我從系!"
聶發在後面絮絮叨叨,在身後不斷地大喊着。忽然聶發從後面瘋了般跑過來。良心也早用眼睛留着後面,見了聶發如此,索性跑出了地直奔家而去,不知哪時只剩下一隻鞋子跑到了家。
到得家中只是匆匆忙忙地說:「我爸爸在後面追打我,我要去小姑家幹活去!」
「你們呀!一幹活就打,走就走吧!」
祝 平無奈地說。
良心在家換了鞋子,帶了一套衣服,便跑到十里以外的柳花搖三姑家。
外面下着小雨,良心和三姑家的二弟吳齊輝坐上車來到火車站。
車站裏漆黑,突然一個穿着破棉襖的老者和一個高個的中年男子打在一起!本料想那個身高體重的會獲勝的,卻不料老者不知何時弄得個條子,沒命般衝上來,驟雨般狠狠地抽打那個人。那中年男人也許禁不住 這玩命似的打鬥,慌忙抽身逃走了。
有了一席之地的老者,在地上鋪了毯子,這破衣闌珊的一家三口人躺在一塊,睡起覺來!
這着實讓良心感覺有點弱肉強食的味道,見識了沒鞋的不在乎穿鞋的!
這次做車要到哈爾濱,那裏的人很多。下了車,找不到東西南北。跑到一個大鼻子的身邊,打聽路。那個大鼻子的只是看着他,也不說話。良心覺得不對,忽然想到俄國人,才滑稽地跑開了!
火車上的人還不算多,雖然沒有買到坐票,上得車來卻有兩個做位是空的,好像特意為他們倆準備的一樣!
做了幾天的車,只有累。偏有一個黑黑的胖子拿良心來開心。
「你這般強壯,能做什麼呀?恐怕要麼飛起來,要麼鑽洞的好手!」
那人歡笑着。
「 你少捧我,是不是捧得越高摔得越疼呀!」
良心說着臉上流下汗來。
「有些自之知明啊!」
那人大笑道。
「就是就是,不象某些人只會拿別人開心!」
良心自覺被人家當做笑料了。
三天後終於到了住在大興安嶺的小姑家。
小姑家住在木板房中。到那裏天已很冷,燒着木瓣子,屋中暖暖的。
一進屋,小姑姑聶琴驚喜道:「你們怎麼來了呢?」
眼圈頓時紅了。聶琴一家搬這裏多年,親人一個也看不到,這侄子和外甥的到來,這般突然地降臨,似乎是上天的優待,有些受寵若驚了!
薛佳琦和薛佳吉也圍過來,湊在一起便重溫了兒時的打鬧、嬉笑、快樂!於是不一般地親近起來!
良心體重一百斤,步入成年的他,從哪裏看都更接近小孩子。
最近,下體癢得厲害,又撓不得,良心着實心煩難受。
前幾年良心背了二百斤的大米,氣正勝的吳齊輝,提起早有挑鬥之心。這日來到山邊,也無人。
「哥哥前幾年幾個孩子圍着打你,都打不過你,現在好像不行了!」
吳齊輝有些輕蔑地說着。
「哪裏不行!是老虎不想發威罷了!」
良心笑道。
「哥哥在車上怎麼被人家說得那般狼狽,就和二弟的能耐!」
吳齊輝諷刺道。
「好好我們較量一番。」
良心似被激怒一般。
二人的拳頭似雨點般,打向對方......
吳齊輝的拳頭,出乎意料般的有力,擊打在良心胸部,一陣劇痛,良心以堅持不住,便像鬥敗的公牛般逃到一邊。
「我可打不過你,你好厲害!」
良心喘着粗氣。
「不是對手吧!」
吳齊輝得意地說道。
到得家中,良心好覺胸肋疼痛。
成年的薛佳琦,做的一手好豆腐,再賣些零貨小吃,以此為生。今日,做了可口的豆腐湯,端上來,特意端給從山邊回來的良心和吳齊輝。以前,從不曾吃過似雞蛋糕般柔嫩的豆腐,也許是初次嘗到,便覺這是上好的美味了!
談說美味,薛佳琦有了興致,攛掇着去大山里,撿些真正的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