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時,方看清。
吉星的媽媽背着良心,領着吉星。
這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吉星媽和吉星到山上去挖野菜,在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良心大哭呢!吉星媽問良心怎麼了?良心指指腳:
「我的腳扎了!」
良心望着吉星媽媽,心中一陣歡喜,可算有熟人來幫助了!
吉星媽急忙把他的鞋脫下來。
「呀!出了那麼多的血!「
吉星媽一驚道,急忙背起良心往回走去。
到了家,吉星媽出了一身的汗......
「聶良心!我打死你!」
聶發被祝平拉着,還往上沖!
「 腳還在流血,快找醫生吧!」
吉星媽喊着,才顧不得打罵了......忙找了醫生來包紮......
過了不多日,吉星媽也許累到了,竟病在床上,再也沒有起來。他的爸爸不多日也去了世。
人的一生就是這樣,哭着降臨人世間,又在父母的微笑中成長----這也是許多家庭,許多孩子的幸福!
一種恐懼,一種擔心,忽地湧入吉星的心頭,令他不知所措,他很是無助......
生活是留給生者的必由之路,但有氣息,便要生活!這可能是成人該懂的事,然而生活上的世事卻過早的灌輸到小吉星的頭腦里,不管你願不願意,不想公不公平,只管你必須去接受!
大伯將吉星帶到他家。
悲悽已成昨日,生活依然依舊。尚未嘗到酸甜苦辣的孩子們卻無時不在外面玩耍。
也就是在這北方寒冷的冬天,大人們都知好歹——沒事絕不出來的。然而,北方的孩子比大人還 要不怕冷——他們三五成群走出家門,跑到外面玩耍!
當年節將到的時候,一群孩子跑到結冰大河裏,在溝沿邊刻下自己的名字,從溝沿上跳下來恍然間變成叱咤風雨的孫悟空!鬆軟的雪,像蓋在大地上的棉被,孩子們在上面踏着跑着,笑着——聶良心和夥伴們玩得正高興時,突然從雪中鑽出一『雪孩』
銀色如瀑布般的秀髮傾瀉在雪白的肩胛上,圓潤飽滿的額頭,游魚般轉動的黑眼珠,長長的睫毛似小扇子般微微顫動着,白皙無暇的皮膚透出淡淡粉紅,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般嬌艷欲滴,似笑非笑。身着白色紗裙,腰纏白絲帶,走起路來蹦蹦跳跳十分俏皮可愛。
這個『小雪孩』從哪來的?穿着裙子她不冷嗎?為什麼滿頭是銀髮?一大串的問號出現在孩子們的腦海里。
小夥伴們都驚呆了,呆若木雞般愣愣站在原地。
而此時『小雪孩』卻抓起一團雪向孩子們扔了過去。頑皮的笑着
「哥哥姐姐們,雪娃來嘍!」
挨打的孩子,眨巴眨巴眼睛,也拾起一團雪球向雪娃扔去。愣在原地的孩子們這才恍然大悟,把腦中的疑問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夥伴們不約而同的笑着向着雪娃擲去,雪娃的臉 頭身子便渾然一體,真的像個白企鵝了!一霎那間,一個似火圓球突然出現在雪孩身邊,一晃一跳間雪球瞬間飛向孩子們!孩子們一起大聲呼喊。
「哇好咧害呀」
又一起向後退去,閉了眼的,轉過身的,扭過頭的,此刻變得一片狼狽!少時,雪球忽然停了,找那雪娃,已不見了人影,更不要說那個紅色的球......!
這般神奇——好似神話!想像中的哪吒,口中噴火的紅孩兒......這怎麼又會是?她是誰?象風又像火!
喜歡在不經意間,歡笑也許在心中只是一秒,停留在記憶里卻是一輩子!常常讚嘆她的驚奇,只因都在期盼再次與她相遇......!
在夏季。
良心找來吉星出去玩耍。
「走呀!打蝴蝶去呀!」
「 哪裏?」
良心笑着攛掇着吉星。以前吉星總是和媽媽出門,而今這走出屯子,還是第一次。一想到還有良心,也不再猶豫。
「我去年紮腳的 那個地方。」
「 好!」
良心想着那花和大蝴蝶,心中早是美滋滋的。
在野外,玩得正高興。
"餵!小孩!我迷路了!你們是哪裏的呀?"
吉星和良心一起回頭看去。
那人賊溜溜的眼睛,笑着臉湊上來。
「大叔!有拍小孩的,我爸爸要我注意呢!你不會是吧?」
良心和吉星後退着。
吉星也緊張起來,緊張地看着眼前的這人,也害怕起來,轉身就跑間,被良心拉住。
「 怎麼會呢?我是好人!」
「我們相信你!我把你送到我們村里吧!你打聽一下別人,我的小妹妹和他妹妹在等我們抓蝴蝶呢!」
那人微笑着,似乎很和善的樣子。良心悄悄地打了一下吉星,二人心領神會,舉起手,將手中的蝴蝶給那人看。
「 妹妹?兩個嗎?他們在村頭?」
他的眼睛一亮,笑得更加燦爛。
「 是呀!她們都喜歡大蝴蝶!我們必須哄她們倆,否則家裏大人不讓,帶着還是累贅,不帶還出不來,我們倆糊弄她們一會就回來。」
「 原來如此呀!」
一雙貪婪的眼睛,金光閃爍。口邊的一抹微笑,變得和孩子更加親密。
吉星的心跳在加快,他的腿都有點發顫了!一種從沒有過的不祥降臨在她的身邊了......
「 我這裏有糖塊你倆吃吧!」
那人從衣兜里拿出幾塊糖,殷勤地遞了過來。
良心忙接了過來,又給了吉星,二人瞬間又對視了一眼,吉星接過糖。二人似乎加快了腳步。
在村頭。
沒有一個孩子。
「 你們的妹妹在哪裏?」
他的眼中放出怒色。
「 快跑!」
良心大喊着。吉星也拼了命跑起來。
那人從兜里掏出一塊布,幾步趕上良心,良心倒在一邊,吉星也忽感背後被人抓到,一個手帕在鼻子邊,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人是什麼人?他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