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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涉變裝成女人出來後,又一次換衣服。
三個孩子撐不住,到池非遲車子睡覺去了。
「你們不睡嗎?」池非遲問剩下的人。
灰原哀還沒回答,就打了哈欠,本來有事情可做的時候,還不覺得困,現在要等天亮,就感覺時間很漫長,索性也不拒絕了,爬上副駕駛座,「那我睡會兒,你們呢?」
「你等天亮吧。」高木涉道。
「我也是。」柯南表示自己也能熬。
「明天沒什麼事,我回去再睡。」池非遲從後備箱裏翻出兩床薄毯,遞了一床給灰原哀,又給後座靠倒在一起的三個孩子蓋上。
「為什麼你連毯子也放了兩床在後備箱?」柯南好奇問道,一般是會在後備箱放薄毯,不過池非遲一個單身狗,準備一床也夠了吧。
灰原哀裹緊毯子,又打了個哈欠,這個問題她一點不好奇,對於池非遲來說,一點也不奇怪,說不定都不止兩床……
「小孩子熬不住,我其實帶了三床,」池非遲對柯南道,「你們要睡的話,自己拿毯子。」
柯南:「……」
天空一片陰沉,沒有月亮,沒有星星。
昏黃的路燈下,一輛紅色車子停在長椅旁邊,三個人坐在長椅上,各自沉默。
十分鐘後,池非遲等得淡定,想着自己的事情,也無所謂沉默多久。
高木涉和柯南倒是撐不住了,離天亮大概還有兩三個小時,要是去睡覺,不說會不會睡過頭,等醒了也會覺得更困,還不如熬着等事情解決了再好好睡。
只不過這麼幹坐着,時間太難熬了。
「池哥哥,你只有黑色的衣服嗎?」柯南忍不住問池非遲,他就沒見過池非遲換其他顏色的衣服,要麼就是全黑的,要麼就是帶了點白色線條或者簡單白色圖案的。
要不是大家都熟悉了,他分分鐘划進某個危險組織的嫌疑名單好不好?
「個人喜好,」池非遲也不沉默了,「黑色耐看。」
這個……
柯南一時間沒法反駁,總不能對別人的喜好指手畫腳吧?
「對了,不如我們輪流講故事吧?」高木涉見要冷場,出聲提議,他覺得柯南太想不開了,找池非遲聊天就是自找冷場,還不如找他聊,不過兩個人聊,又冷落池非遲,不如講故事。
柯南點頭同意了,「好吧。」
「我沒意見。」池非遲也同意了。
「既然是我提議的,那我先來吧……」高木涉想了想,說了個當警察這段時間感觸最深的故事,有關於老前輩殉職的,沒什麼懸疑,但也讓人感觸。
柯南就不說了,偵探故事來一個,說完,還好奇看池非遲,池非遲這傢伙就不像是個會講故事的人……
高木涉雖然覺得不太厚道,但還是轉頭看池非遲,等着看好戲。
「我想想,」池非遲想了一下,「故事叫,瓶子裏的姐姐……」
高木涉:「……」
柯南:「……」
怎麼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深夜,四周寂靜。
清冷男聲平緩講述着恐怖故事,沒有誇張的故意嚇唬,甚至沒什麼情緒起伏,只是說着說着,寒冬的氣溫仿佛又降了幾度,讓人汗毛倒立。
等池非遲說完,柯南和高木涉兩人半天沒吭聲。
「到你了,高木警官。」池非遲提醒。
高木涉耳里,這聲音莫名像是鬼催命,打了一個冷顫,才回過神來,「呃,那個……我突然想不到說什麼故事好……」
池非遲又看向柯南,「柯南。」
柯南嘴角微微一抽,他腦子亂得很,一聽到池非遲的聲音,就幻想出池非遲說的那個小瓶子裏的鬼女孩,「我也想不到什麼好的故事。」
池非遲想了想,「那我來說。」
「能不能換個類型?」柯南主動要求道。
高木涉連忙點頭,就算換個人來說也好啊。
「我只能想到這個,」池非遲道,「而且你們不覺得很提神嗎?」
「這個……」高木涉感受了一下,「確實一點都不困了。」
之後兩個小時,就成了池非遲的專場。
他也不想一直說,說完一個故事,就留一點時間給兩個人想想,不過最後結果還是他來說。
倒走的鬼、洗手間的清潔工、到底誰是鬼……類似的故事長短不一,有的幾句話,有的長一些,足足說了十一二個。
天亮,睡得淺的灰原哀醒過來,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從前車窗,看到池非遲、柯南、高木涉在長椅上坐成一排,緩了一會兒,拿開毯子,打開車門下車,「你們一晚上沒睡?不困嗎?」
「不困。」
「還好……」
高木涉和柯南齊齊搖頭,心裏欲哭無淚。
池非遲這些故事,是真特麼提神!
灰原哀見兩個人臉色有些發白,想打哈欠都憋回去了,轉頭看池非遲,「他們怎麼了?」
「沒事,可能是冷的。」池非遲搖頭,一看就是沒經歷過鬼故事的摧殘,那些裂口女傳說、雪女傳說什麼的太老套了,他前世六七歲聽膩了的故事都能嚇到這兩人。
灰原哀瞭然,凍得臉色發白好像也不奇怪,「最近氣溫確實越來越低了,不過不是還有一床毯子嗎?」
高木涉和柯南對視一眼:「……」
他們居然忘了……
如果有床毯子裹着,應該能有點心理安慰吧,至少暖和點。
灰原哀心裏疑惑,總覺得這兩個人怪怪的,「現在要去百貨公司問問情況嗎?」
高木涉這才想起還有案子要解決,連忙站起身,「當然!我去就行了,你們在這裏等我吧。」
「我也去!」柯南也從長椅上跳了下來,他要去轉換一下心情。
「看起來精神不錯,」灰原哀目送兩個人快步離開,坐到長椅上,轉頭看了看池非遲,發現池非遲精神也不錯,突然有點佩服這三個人,這麼能熬,「你身上的傷好了嗎?」
「好了,」池非遲見灰原哀盯着自己的袖子看,解釋道,「負重取了。」
灰原哀點了點頭,池非遲經常穿衝鋒衣,袖子很寬,以前她以為是為了方便帶非赤,不過上次去伊豆她才發現池非遲手臂上時時綁着負重,非赤也不容易,還得跟負重擠,「以後還要綁上負重訓練嗎?」
「不綁了,再加非赤就沒地方待了,而且體能的增長也慢了下來。」池非遲神色沒什麼變化,在製作訓練計劃的時候,他就有心理準備。
現在各方面數據已經達到他預想的標準了,用的時間短了一些,這具身體的素質和潛力比他想像中還要好。
「不過之前用負重提升體能太快,最好沉澱一段時間,不然潛力提前消耗,以後體能想追上京極可就難了。」池非遲又道。
灰原哀本來還想說要不要問問阿笠博士的,不過看池非遲已經有計劃了,也就沒再提,「聽他說,打算去國外提升自己,下次回來爭取打敗你。」
「短期內不可能,我也不可能打敗他,」池非遲看了看天色,轉頭問灰原哀,「小哀,晨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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