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鳥羽初穗還在柔柔弱弱地回答目暮十三的問題。
「我知道她一直怨恨館長,因為館長和赤座先生想把父親的作品賣到海外去」
「那你又是怎麼看待館長的呢?」
「我跟我姐姐是不同的母親生下來的,分別在不同的地方被養大,館長他總是非常的照顧我」
院子外,池非遲見柯南愣愣看着自己,提醒道,「你該去推理了。」
柯南懷疑自己在池非遲眼中就是個推理工具人,只是考慮到池非遲突然變得消極的精神狀態,沒有拒絕,幽怨地瞥了池非遲一眼,轉身往院子裏走,「我知道啦」
池非遲見柯南走路磨磨蹭蹭,出聲道,「事情解決了請你吃大餐。」
柯南:「」
喂喂,他又不是小孩子,吃大餐這種等等,既然這話是池非遲說的,那
「麻婆豆腐可以嗎?」
柯南回頭看着池非遲,臉上掛着小孩子會有的、認真無害的神情,「前幾天我看電視換台的時候,看到美食節目上有介紹這道中華料理菜,如果能加上小籠包就更好了」
「都可以。」池非遲乾脆利落地答應下來。
柯南得到池非遲肯定的回答,頓時有了動力,加快腳步走進院子。
就算沒有大餐,他也不可能放着事件不管,總要去跟警方說明情況的,現在完成推理之後還能敲池哥哥一頓,賺了!
池非遲收回視線,一邊抽煙,一邊看眼前朦朧得像抽象畫一般的景致,等着柯南完成推理。
反正他平時也會做飯投餵其他人,現在柯南直接點單,省得他來考慮菜單,還能讓柯南打雞血一樣積極地把事件解決掉,接下來還有望趁機得到一次附贈的『筆錄工具人服務』,不虧
院子裏,目暮十三看着跪坐在地的鳥羽初穗,「所以你聽到他們打算殺害館長的計劃,才想阻止他們」
「是的,我還寫了一封信,送到了毛利先生手上,」鳥羽初穗還是柔弱又自責的模樣,「但還是沒辦法阻止姐姐」
柯南走進院子裏,看了看跪坐在水池邊的鳥羽初穗,輕手輕腳地走到水池邊,蹲下身,撿起漂在水上的木塊看了看,確認木塊上確實有『V』字形的孔,才把木塊放了回去。
雖然他相信池哥哥的能力,但人都會有失誤的時候,在開始推理之前,他還是自己再確認一下比較好。
現在看來,池哥哥果然還是池哥哥,居然這麼快就發現了關鍵點、看出了真相
不遠處,目暮十三還在向鳥羽初穗問着問題,「也是百與乃小姐殺害了身為共犯的管理人和經理嗎?」
「我想那也是姐姐做的,」鳥羽初穗一臉失落,「只要那兩個人喪命,所有錢都是屬於她的,我聽她這麼說過。」
目暮十三嘆了口氣,「原來如此。」
「警官先生,」鳥羽初穗站起身,走到目暮十三身前,嘆道,「雖然我是一時失手,但刺殺姐姐的人還是我。」
「你是從廚房裏拿了鐵串防身,對吧?」目暮十三問道。
「沒錯,我想要保護館長,所以」鳥羽初穗神色自責卻露出幾分堅毅,將雙手伸到目暮十三面前,表示自己願意被拷上。
「你殺害了壬生小姐,這是事實,」目暮十三一臉嚴肅地說完,伸手將鳥羽初穗的雙手按了下去,對鳥羽初穗笑了笑,「不過,以你當時的情況來說,你是為了正當防衛才會動手,所以,你接下來跟我去署里,我會聽你慢慢說的。」
正當防衛
鳥羽初穗聽到目暮十三這麼定性,心裏興奮地想要尖叫,努力克制着自己,做好表情管理,露出了滿帶感激的微笑,「好的」
柯南已經到了毛利小五郎身旁,看着鳥羽初穗的表演,心中凜然,抬起手錶,打開表蓋之後,將透明表蓋上的准心瞄準毛利小五郎後頸。
「嗖!」
一根麻醉針飛出,刺中毛利小五郎後頸之後融化消弭。
「毛利老弟,你也跟我一起」目暮十三轉頭看向毛利小五郎,見毛利小五郎又開始那種跳祈神舞般左右搖晃的詭異舞蹈,愣了一下,「這是毛、毛利老弟,這次事件應該不需要你進行沉睡推理了吧?」
毛利小五郎背靠圍牆前的花圃、滑坐在草地上,頭也垂了下去,西服外套後擺被柯南找機會粘上的擴音器發出聲音,「真的不需要了嗎?目暮警官,我覺得這次事件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弄清楚,這一次的犯人也還好好站在那裏、心中暗自竊喜呢!」
正在暗暗竊喜的鳥羽初穗心裏一驚,驚疑不定地看向毛利小五郎。
柯南蹲在花圃一側,右手拿着蝴蝶結變聲器,用毛利小五郎的聲音把鳥羽初穗的殺人手法說了一遍。
說到最後,柯南還自己走了出來,指引目暮十三去看池子裏漂着的木塊、鐵串,說出鳥羽初穗利用兩根鐵串、兩塊木塊製作簡易雕刻刀的方法。
「然後她就用這種兇器刺殺了館長,」柯南對自己和池非遲都認可的推理信心十足,微笑抬頭看着鳥羽初穗,眼裏卻帶着一絲銳利,「對不對啊,姐姐?」
鳥羽初穗環顧四周,見目暮十三、毛利蘭等人看自己的目光帶着懷疑,冷哼了一聲,伸手把頭上夾起丸子頭的髮夾取了下來,一改之前溫順無辜的模樣,冷笑着,聲音也不像之前那般柔和,透着對罪行不以為然的戲謔和陰狠,「真是服了你了!小弟弟,我投降了!」
這從小白兔瞬間變成惡狼的模樣,把目暮十三、毛利蘭等人嚇了一跳。
院牆上,非赤趴在綠藤間看熱鬧,還不忘給池非遲聲音轉播現場,「變臉了!主人,場間發生了讓蛇驚訝的一幕!鳥羽小姐臉上掛上了邪惡又狠毒的笑容,這種笑容我只在組織成員身上見過!真是了不得的女人!」
院外,池非遲背靠着圍牆,也把院子裏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不用看也能知道院子裏的情況、眾人的反應。
罪行被揭穿之後,沒有跪下懺悔的犯人不多,這女人就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是態度惡劣到不行的那一類
不過,聽着非赤這麼亢奮的解說,他真的想再來一支煙、壓一壓心頭的無語。
院子裏,鳥羽初穗居高臨下地看着柯南,用得意洋洋的語氣道,「沒錯,那可是我特製的兇器喲!不僅能留下像普通雕刻刀一樣的傷口,還能當做鐵串來使用!」
「也、也就是說,」目暮十三驚訝向鳥羽初穗確認,「你果然就是」
「對對對,沒錯!」鳥羽初穗笑着舉起手向目暮十三揮了揮,在臉龐旁邊比出一個剪刀手,「我就是犯人啦!」
圍牆上的非赤:「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她一定是認為自己殺了四個人、重傷了一個,沒有希望了,所以徹底地放縱自我了!」
池非遲:「」
雖然非赤那種過度興奮的解說語氣放在這種時候有點奇怪,但合理分析能力、眼光有了不小的進步,距離優秀解說員又近了一步。
院子中,目暮十三看着鳥羽初穗充滿挑釁的行為,臉色沉了下來,卻沒有說出任何與了解案情無關的話,「你為什麼要對自己的姐姐下毒手?」
「答案想也知道吧,那個女人可是館長的情婦耶!」鳥羽初穗臉色陰鬱又妒恨,「當我和我母親過着貧苦日子的時候,她竟然用館長的錢過着舒適的生活,最後還恨着自己的父親,真是裝模作樣!赤座也是因為館長的命令,才會把做工出色的能面大量轉賣!」
視線餘角捕捉到毛利蘭呆住,鳥羽初穗心中有了一絲快感,對毛利蘭笑道,「順便告訴你們,他還模仿館長不停地對我示好,噁心死了!這種敗絮其中的美術館,最好全部燒光光!只剩下一個公園也好,也算是對這個世界有貢獻!」
毛利蘭:「」
(☉_☉)
她現在向初穗小姐推薦心理醫生,會不會有點失禮?可是初穗小姐看上去真的很需要醫生,比非遲哥更需要
「警官先生,讓你久~等~了~!」鳥羽初穗故意拉着語調說話,將右手抬到目暮十三面前晃了晃,「看是要逮捕我還是怎麼樣,趕緊做啊!」
目暮十三氣得大喊,「高木!」
「是是!」高木涉被目暮十三吼聲嚇得一個激靈,連忙上前給鳥羽初穗戴上手銬。
鳥羽初穗很配合,擺出了無所謂的態度,只有在高木涉脫下外套、搭在自己手上蓋住手銬之時,才看了高木涉一眼,很快又扭開頭。
高木涉聽到自己的手機鈴響,拿出手機接聽了電話,跟那邊溝通兩句之後,一臉喜色地對目暮十三道,「和泉館長剛才已經恢復了意識。」
「哼果然是這樣!」鳥羽初穗一臉不爽道,「我的手感果然變差了,我刺殺他的時候輪椅倒了,害得我沒能重重給他補上一刀,我果然還是太掉以輕心了!」
這種犯罪之後還在警察面前進行犯罪總結、懊悔自己失手的犯人,讓高木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汗了汗,低頭將視線鎖定在柯南身上,「對了,館長還說要我代他對池先生和柯南表示感謝,這一次你們又幫了大忙不過池先生去哪裏了啊?剛才怎麼一直沒有看到他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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