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把手機給我收起來。」蕭卓斥道。
「好嘞。」秦峰點頭應是,收起手機。
可接下來,蕭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看向秦峰,喝道:「說啊!繼續開會。」
秦峰浮誇的擺了擺手道:「蕭大少,現在是您主事,我只負責旁聽。雖然仙月湖二期的項目是我秦氏集團的,可現在您說了算。」
看着秦峰那狡猾的笑容,蕭卓突然反應過來,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他雖然狂妄自大,但也有一定的商業頭腦,否則蕭氏集團也不會讓他獨當一面。
那種陰謀的味道,蕭卓已經嗅到了,他的臉色陰沉如水,冷冷的盯着秦峰,質問道:「你一早就知道了,b輪融資後,我蕭氏集團會拿下大部分股份,是吧?」
「是啊。」秦峰咧嘴笑道。
「所以,出了這次工程事故後,你故意把事情搞大,讓我蕭氏集團來接手這個爛攤子?」蕭卓再度問道。
「是啊。」秦峰咧嘴笑道。
「然後,你秦峰再利用這次事故,來給我蕭氏施壓,加上城南那塊地的事情,讓我蕭氏的資金鍊處於極度緊繃的狀態?」蕭卓聲音開始有些顫抖。
「是啊。」秦峰仍舊是簡單的回答了兩個字。
蕭卓的電話再度響起,仍舊是蕭天宇打來了的。
秦峰指了指他的手機道:「你現在是總負責人了,您可以接電話了。」
蕭卓手指顫抖,接通電話放在耳邊。
電話那頭,傳來蕭天宇的聲音,「蕭卓,秦峰把事情故意鬧大,恐怕是個套圈,在此之前不要接手任何事宜,蕭氏集團只作為旁聽就行,餵……你在聽嗎?」
「叔……」蕭卓聲音顫抖道:「我,已經接手了。」
「你說什麼?你瘋了嗎?不知道沉住氣嗎?現在立刻馬上讓賢給秦峰。」
聽着電話那頭,憤怒的咆哮聲,蕭卓看向笑盈盈的秦峰。
不等他開口,秦峰已經是攤了攤手道:「蕭大少,這兒已經是您說了算了,再說了,這接不接手也不止是一句話的事。」
顫抖着,蕭卓掛掉了電話,他整個人都是有些木訥。
回想曾經的種種,蕭卓越發覺得秦峰是個可怕的角色,或許從一開始,他以激將法讓他蕭卓慫恿蕭氏集團,大力入股仙月湖二期的項目,便已經在籌劃這一天的到來。
只不過是,恰逢此次事故,秦峰將所有的計劃提前罷了。
秦峰站起身來,笑容滿面道:「此次,仙月湖的工程事故,無論怎麼處理和賠償,我秦氏集團都沒有異議。一切等蕭氏集團給出最終結論後,按照持股比例支付賠償佣金。」
他說完,一招手帶着孤狼等人,向着會議大廳外走去。
臨近大門時,秦峰停下了腳步,扭頭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林澤豪。
「至於,事故的起因作為該項目的發起人,我秦氏集團有追究到底的義務和責任。當然,還是那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咧嘴一笑,帶着秦氏集團的眾人,走出了會議大廳。
蕭卓失魂落魄的靠在座椅上,整個人都是癱了,林澤豪一臉緊張,不時看向江義辰。
而在會議室的走廊中,阿強和老李站在這兒。
「秦董,我看清楚了……」
秦峰擺手,打斷了阿強的話道:「跟我去辦公室說。」
「張靈留下,胡嘯天先回去,猛虎一個人怕不行,孤狼你累了也先回去。」
最後,辦公室里只剩下三人。
秦峰這才是問道:「說吧阿強,今早你看到的還有一個人是誰?」
「那個叫江義辰的。」阿強果斷的說道。
「是他?」秦峰砸了咂嘴,他還以為另外一個人是蕭卓,沒想到竟然是江義辰。
「老李,我安排你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秦峰笑問道。
「秦董安排的事,已經辦妥了。」老李有些疑惑道:「您讓我們在附近高處,加裝的高清攝像頭,對準那處土坡,他們真的會再回去嗎?」
「肯定會的,相信我,明天一早,把錄像調取出來,保存妥當。」
秦峰胸有成竹的笑着,當他值得林澤豪在現場時,又拿到了那煙頭,會議室的一番話後,他斷定今夜林澤豪會再度出現在那處土坡,去處理留在那的那些煙頭。
而這一切,將作為很好的證據,被攝像頭記錄下來。
一手摸着下顎,秦峰尋思着,只是奈何沒有直接的證據,雖然手裏掌握的這些東西,只需要三五天的時間,治安就會給出詳細的結果。
但遲則生變,若是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此事乃是林澤豪和江義辰所為,那對於他掌控江家的計劃,將有極大的助力。
「林煙兒?」就在這時,電話響起了。
秦峰接通電話,臉上的笑容逐漸燦爛了起來,當他掛斷電話時,都是有些忍不住要拍案而起。
「想什麼,來什麼。」秦峰笑道:「老李,阿強!你們先回,等這件事情結束,我會好好感謝你們。」
「秦董言重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那我們先走了。」老李帶着阿強離開。
秦峰收拾着東西,衝着張靈道:「開車了嗎?」
「沒,今天走得急,車在仙月湖的工程部。」張靈回道。
「正好,送我去一趟康安國際酒店,然後你開我的車先回。」
「你是要去林煙兒那?那你晚上怎麼回家?」張靈追問道。
「沒事。」秦峰擺了擺手,急匆匆的帶着張靈,趕往康安國際酒店而去。
把車鑰匙遞給張靈,秦峰便是一路小跑,向着酒店而去。
「秦董不是那種人吧?」坐在車上,張靈嘀咕道。
她甩了甩頭,啟動了車子,但想了想,又停了下來。
此時的秦峰,已經出現在林煙兒的房中,這間總統套房裝飾典雅,暗紅色的燈光,讓這裏頗有情趣。
林煙兒坐在桌子前,穿着寬鬆的睡衣,桌子上擺放着幾根點燃的蠟燭,以及兩杯紅酒。
「喝一杯。」林煙兒衝着秦峰,揚了揚手裏的酒杯。
緩步走來,屋內的空調,溫度調的很高有些熱,秦峰脫下外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