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公府就是馮瑤瑤一家。讀字閣 m.duzige.com
比之前世,是徹底安全了。
這也是華敏沄拿秦王先開刀的原因。
秦王的未婚妻是齊國公世子的妹妹生的孩子,也就是馮瑤瑤姑母家的表姐。
前世,秦王倒霉的時候,秦王妃早就進門了。
夫唱婦隨,秦王倒霉,秦王妃怎麼脫得了干係。
不僅自己娘家跟着倒霉,連舅家齊國公府也被打成秦王一派。
最後被廉王清算,落的個凋零的下場。
此時,秦王妃還未入門,且是皇帝指婚的,就算秦王圈禁有點影響,但也就是名譽受點損。
等到這事風聲過了,嫁個好人家也不是太大問題。
齊國公府更加沒事了。
馮瑤瑤絲毫不知道自己躲過一劫,她還跟華敏沄抱怨着,說「我那表姐這回慘了,婚禮被取消了,名譽也受損了,我姑姑都回來找我娘哭過了,說我表姐命苦呢。」
只是,她娘說了,這是好事呢,真要嫁進去,那才棘手呢。
這話她不是很懂,也就不跟小姐妹說了。
華敏沄笑笑沒說話,看馮瑤瑤這麼單純而肆意的活着,真好!
馮瑤瑤只是抱怨了一會兒,就把話題岔開了,轉過頭打趣起阮玉來「玉兒,今日怎麼沒見你提起你那風哥哥啊?」
華敏沄也望過來,這麼些年過來,她的這些好姐妹都到了訂親、成親的年紀了。
阮玉跟今科探花柳濡風似乎有些看對眼了,田雪梅來找她麻煩那日,她們仨就在芳鮮齋討論這個柳濡風呢。
華敏沄覺得,柳濡風溫文儒雅,既然當得起探花之名,那容貌自然很拿得出手,阮玉個子嬌小,長的嬌美可人,實在是般配的很。
柳濡風家在江南,家中雖不是大富,但也是小康家庭,書香傳家。
柳濡風為家中嫡幼子,上有哥哥擔起家業,柳濡風實沒什麼負擔。
如今,留在翰林院,做着翰林院編修,兢兢業業,似乎很有些好名聲。
阮玉家也是小康之家,家境單純。
其兄阮石被那彭相家榜下捉婿捉了去,如今過的甚為舒心。
兩人不僅是同科進士,如今還是同僚。
華敏沄覺得再般配不過了。
阮玉憋在那兒,見小姐妹問起,臉忽然變得通紅,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本來說好去信給家裏商量一下定親的事情,結果這幾天我跟他提了,他總是各種推脫。」
「……你說我一個姑娘家,總不好老提這事吧?」顯得她多着急似的。
柳濡風是八面玲瓏的性子,本身又比較溫暖和煦。
何況,柳濡風和阮石關係不錯,阮石念及朋友一人在京城,常常帶他回來吃飯。
這樣一來二去自然有些接觸。
不僅如此,柳濡風和彭雲清,華敏浩一波人也玩得來,阮玉跟着華敏沄她們,就和他們一起接觸過幾次。
這麼多的巧合,柳濡風這樣的男人自然就種在阮玉心裏了。
不僅阮玉,阮家爹娘都對柳濡風很滿意,阮玉的娘都已經在用准女婿的眼光看他了。
馮瑤瑤大驚「這柳大哥什麼回事?連娶媳婦都不積極?」
阮玉沒說話,她煩着呢。
華敏沄也覺得這事比較奇怪「翰林院最近很忙嗎?」
若是因為工作的事耽誤了,倒也還有個說頭,也算情有可原。
阮玉搖搖頭「翰林院前陣子在修列前朝史書,忙了一陣,我哥那些日子都不着家,吃食都是我嫂子送,如今怕是修完了,可閒了。」
她每天都看到她哥沒到下衙的時間,就偷偷摸摸的跑回來,不是提着糕點,就是時興的果子。
有時候,還命令她跟華敏沄走後門,拿些芳鮮齋好吃的糕點回去……
阮玉忍了又忍,可誰讓嫂子懷孕了,就忍耐她哥對她的使喚了。
誰讓她對小侄子或者小侄女很是期待呢。
華敏沄「……你大哥不忙,那柳公子應該也不忙。」阮石和柳濡風是在一處的。
那這就奇怪了。
馮瑤瑤看阮玉無精打采的樣子,很是着急「那你問他啊,有什麼不可問的。」
「你不去,那我去幫你問。」
說着,便站起身來,就要去質問柳濡風,究竟怎麼回事。
華敏沄連忙起身,跟着阮玉一起拉着這莽撞的小丫頭。
「你去問什麼問,顯得我們玉兒多着急似的?」
本身,兩家兒女看對眼了,再找個媒婆子做個現成的媒,走個形式和過場。
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這事難就難在不能明說,大魏再開明,那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讓馮瑤瑤去質問柳濡風,等於做實了他們私相授受。
於男人,沒什麼大不了。
可是,對女孩兒來說,可就沒那麼容易了,有這種風聲傳出去,真是不用嫁了。
雖然,華敏沄、馮瑤瑤都不會還阮玉,但隔牆有耳,萬一到時候因為疏漏,被什麼別人知道了這事。
那阮玉真得一頭撞死了。
不知道為什麼,華敏沄聽到柳濡風這種行為,很有些不好的感覺。
這是什麼意思,就是已經到手了不知道珍惜了?
華敏沄努力回憶柳濡風此人。
華敏浩和彭雲清他們有一段時間和柳濡風關係不錯,她還和他們一起去靈峰寺挖過冬筍。
她覺得,柳濡風是個很會照顧人的人。
那會兒,她們女孩子挖冬筍是假,踏青為真。
那會兒,陳無雙有華敏浩照顧,彭雲清和楊俞根本沒這個細心。
但柳濡風不一樣,他總能恰到好處的在你身邊出現,還不用姑娘們說什麼,他總能第一時間考慮到你的需求。
他就像一個鄰家大哥哥,一定會第一時間考慮的姑娘們的感受。
給人一種溫暖又和煦的感覺。
後來,華敏沄有一次參加花會,柳濡風也去了。
看見她,對她處處照顧不說,和她意外的很談得來。
柳濡風不愧是探花郎,可以用博古通今來形容。
華敏沄記得自己那天跟柳濡風聊的很開心。
以至於,回來後謝氏還問自己是不是對柳濡風有意。
惹的華敏沄哭笑不得。
後來,華敏沄也碰見過柳濡風,只是不曉得什麼情況,華敏浩走了以後,彭雲清跟柳濡風玩了一陣。
如今,似乎兩人也不一起玩兒了。
後來華敏沄都快把柳濡風這人給忘了。
直到上一回,自家好友說起這事。
看阮玉上一回一臉嬌羞,就知道這姑娘用情很深。
饒是如華敏沄這種,前世今生見過不少男人,對柳濡風這樣的也挑不出錯處來。
阮玉陷進去,似乎是理所應當的。
但,如今看柳濡風的舉止,分明是起了變化。
馮瑤瑤也聳拉下腦袋「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放着不管了?」
華敏沄嘆了口氣,怎麼管呢?
她又看了阮玉一眼「我讓掩春她們去打聽打聽?」
說是要丫鬟去打聽,實際上華敏沄想讓暗衛去打探一番。
馮瑤瑤連忙點頭「要不,我讓紅杏跟着掩春姐姐一起?」紅杏是馮瑤瑤的丫鬟。
華敏沄拒絕馮瑤瑤「還是不要了,打聽他的人多了,容易引起對方警惕。萬一真有什麼事,他不想讓咱們知道,藏起來,就糟糕了。」
阮玉覺得也是,她拉住馮瑤瑤,對華敏沄點點頭「沄兒,麻煩了。」
三人又在一處聊了一會兒,但阮玉實在神思不屬,提不起精神,便早早散了。
散了之後,華敏沄便讓暗衛去查了查柳濡風。
晚上,暗衛就回復了她。
那柳濡風果然有些問題,最近總是去靈峰寺。
暗衛「那柳濡風常常去他那住處不遠處的一家胭脂鋪買胭脂水粉這些小物。」
「但,正常情況下,買這種東西一般是要見姑娘前夕,但柳濡風幾乎光顧以後,都會去靈峰寺。」
暗衛分析的有道理。
阮玉這段時間可沒有去靈峰寺。
華敏沄感覺很不好,直覺出事了,她有一種柳濡風和阮玉要黃了的感覺。
靈峰寺怕是有什麼姑娘等着跟柳濡風約會吧。
這是要一腳踏兩船了?
華敏沄很有些心難平,她吩咐暗衛「你去繼續守着柳濡風,要是去靈峰寺你也去打聽打聽,看他是不是跟不是阮姑娘的其他姑娘一起。」
暗衛點頭應是,便退下了。
華敏沄揉揉眉心,感覺自己這麼不順利也就罷了,畢竟自己跟她們的目標不一樣,背負的東西太多了。
阮玉和馮瑤瑤這婚姻上似乎也不太順。
馮瑤瑤的母親柳慧娥前些日子給馮瑤瑤定了一門親事,成勤伯家的嫡二子。
柳慧娥想的也很周全,馮瑤瑤是家中幼女,讓她去做宗婦未免太為難她了。
這樣的嫡次子,不用承擔長子的責任,身份一樣的尊貴,很好。
只不過,前幾日華敏沄就在芳鮮齋聽說,那成勤伯家的兒子似乎另有所愛,鬧了一回私奔被家裏攔下了。
這事,她立刻讓人打聽了,結果基本屬實。
華敏沄覺得這事也很棘手,回去告訴了謝氏。
讓謝氏決定怎麼和馮瑤瑤的娘說。
謝氏都沒等第二日,當天就匆匆去了齊國公府。
聽說,她那慧娥姨母生了好大的氣。
謝氏還帶了一套瑪瑙頭面回來,說是慧娥姨母謝她的。
上回見馮瑤瑤,今日見馮瑤瑤,華敏沄都沒看出這丫頭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不用說也知道,慧娥姨母肯定沒告訴她這事。
華敏沄嘆了口氣,真要馮瑤瑤嫁給一個心裏有人的男人,那日子怎麼過。
華敏沄自己倒是不怕過這種日子,因為她有手段,男人不好,她甚至可以換了他。
可馮瑤瑤不一樣,她不想春花一般燦爛的姑娘就這麼凋零在後院裏。
胡思亂想了一陣,華敏沄便起身,去謝氏院子,吃晚膳去了。
這是她雷打不動的習慣,只要有空,她都會去謝氏屋裏蹭飯去。
一般晚膳這一頓,華秉佑,兩個弟妹都會回來,一家人實在桌上,也不拘什麼食不言,寢不語,很是溫馨。
吃飯當下,華秉佑一邊親自給大閨女盛湯,一邊問「你真要把芳鮮齋和舶來品一成額子充入公中。」
他今日回來,他大哥找他商量了,說沄丫頭找了大嫂說了這事,楊氏有些拿不準,再確認一次。
華敏沄點頭「按說如我這樣未嫁的姑娘是掙的銀子都應該歸於公中。」
但無論是大伯還是三叔,都沒提過這事。大伯是故意裝傻,給侄女兒留點私房銀子,三叔那是想說,被大伯鎮壓,說不了。
「但家裏長輩對我都不錯,從不問我要鋪子裏掙的銀子。」
隨着她生意越做越大,族裏似乎有些聲音,不過他大伯甚是威嚴,能壓下這些,她也不是全然不知。
「我覺得分一點給公中,是應當應分的。」一成銀子看起來少,但芳鮮齋和舶來品鋪子掙的銀子簡直太多了,即便一成,也是個驚人的數字。
華秉佑和謝氏對視一眼,表示贊同「那行,我跟你大伯說一聲,你大伯和大伯母怕你銀子不夠用,田雪梅那事拿來的銀子你十萬兩都給公中了。」
閒談中這事就定了,夫妻倆也沒問華敏沄剩下的銀子有什麼用處。
話題就岔到另一處去了。
大閨女跟別家孩子不一樣,她能自己安排,華秉佑和謝氏給予她的自由和信任是最大的。
只有如今已經是少女之姿的華敏溪,聽到爹娘和大姐的對話,談了一句「十萬兩……」
眼睛驚的都瞪圓了。
也是,對財迷來說,掏銀子等於剜肉……
華敏洋嘲笑「溪兒,你要銀子幹什麼?大姐啥啥啥都跟咱們弄的好好的。」
世上就沒有比大姐再好的姐姐了。
小少年快到青春期了,也不像小時候天天跟着華敏溪,現在可不願意叫華敏溪姐姐了。
小少年覺得,溪兒跟自己一般大,叫姐姐太沒面子了。
華敏溪眥他「要你管。」順便白他一眼。
小少年氣死了,低着頭呼哧呼哧喝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華敏溪既是女人又是小孩。
華敏沄沒做聲,看兩弟妹打鬧,這是常態,兩人說吵就吵,好起來又好的不得了。
翌日,剛過中午,汴京城就瘋傳一個消息,皇上下旨靜絡公主招新科探花柳濡風為駙馬!
石破天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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