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王年帶着一臉淡淡的笑意躬身以表敬意,自然而然的便坐在穆封身邊,可見到其目光深邃,看不透什麼,心底便不自覺的有些不安。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這時王年首先問道「不知前輩前來所謂何事?若是晚輩能幫上忙,晚輩定當盡力。」
此時王年心裏有些拿不準的緊張,他可不知道之前器靈閣九大負責人所召開的秘密會議,對於穆封來的這麼快,心中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猜測!
穆封低笑兩聲,語氣淡然道「道友,我想問問那些飛劍盾牌是你怎麼得到的?」
「沒想到他還真是為這個來的!」王年內心有些驚色,自然猜得到此番來歷,怕是為了自己獨留的血煞弓!
「我還當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個呀!」王年一副醒悟之色,呵呵笑道。
「那些飛劍盾牌是晚輩當初遊歷之時,在路上遇到了六名黑衣人,他們想要劫殺晚輩,倒是晚輩依仗符篆之力這才將其盡數斬殺,這才從他們身上奪來的。」王年老實交代道。
穆封見到王年如此識相,心中大感意外,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着實給王年不小的壓力,就這麼的,沉默中穆封心底對王年做出評價,卻依舊似在敲打!
「心性不俗,算是個苗子!」
聽到王年的交代後,穆封臉上再次露出笑容「很好,你能殺了他們,令穆某有些意外,那他們的遺物也被你得到了吧?」
王年故作緊張,遲疑地點了點頭。
穆封見到王年如此神情後,當即擺手笑道「不用緊張,這樣我還得感謝你呢。我想知道他們手中是否有一張血色長弓?」
王年猛的一愣,神情似有恍然大悟之色,像是瞬間想到了什麼,緊忙說道「前輩,您說的可是這個?」
還沒說完,王年便將那張血弓取了出來並放在了桌子上。
穆封見後雙眸猛然一亮,只見其手掌猛然一個模糊,那血弓便被穆封奪了下來。
穆封將其緊握手中凝神看去,同時他的手掌並在血弓之上摩擦數下後哈哈大笑道,目中竟首次流露出驚喜神色。
「就是它!」
穆封的興奮令王年屬實有些擔憂,心底同時好奇,此物到底有什麼出奇的地方,竟能令穆封為之色變。
王年心中始終不解,他很清楚這血煞弓威力巨大,使用起來也是詭異,但也不至於讓身為築基的穆封激動成這個樣子。
其中隱晦王年自知不可探問,其中牽扯定不尋常,這穆封雖然看上去與人和善,可在這種秘辛上面,王年若是過分揣測詢問,怕是不會有什麼好事,反倒會將之前的良好印象,隨之蕩然一空。
王年心中考慮數次後恭敬道「這東西記得那時候催動起來挺邪乎的,到現在晚輩都沒搞明白,若是前輩有用,您拿去便是。」
穆封聽到王年這番話語,心裏有些意外,但神色間卻沒有變化,看着王年愈發覺得順眼,這才微笑問道「道友可知這血煞弓的來歷?」
王年自問有些好奇,但依舊故作認真地搖了搖頭。
穆封帶着淡淡微笑,注視着王年頓了頓,嘆息道,神色也漸漸凝重「有些事情本不應該告訴你的,但念在是從你手得到,自然有權知道,也算是給你一個提醒好了。」
王年見到穆封反應,神色也跟着嚴肅起來。
「你可知之前截殺你的人是何身份?若我猜的不錯,當初截殺你的那些人估計來自中州道域!」穆封話音剛落,王年頓時疑惑起來。
「前輩,這中州道域,晚輩可是頭回兒聽說。」
王年心底很是迷惑,武長春就算能耐再大,怕是也不能從這什麼中州請人來殺自己,而且如今看來,怕是已經不是單方面的追殺那麼簡單。
「你沒聽過到不足為奇,這中州相距陰死域中間存在三個大域,更有天然的兇險屏障相隔,如今陰死域除大宗記載外,已經少有人知道了。」
「前輩,聽你這麼講,莫非陰死域曾經發生了什麼變故?」王年心底存在疑問,暗自猜測,如今情形,怕是在多年前經歷了什麼天災人禍,不然又怎會知者甚少。
「哎,有些事情你還是少知道的好,對於此物來歷,穆某也是從我宗的典籍得知。」
「此物出自血仙道宗,而這個宗門生性兇殘,以活人精血為引修煉邪法。」
「而如今陰死域竟還存在這等妖人!我幽神谷絕不可讓他們在陰死域肆意妄為!」
穆封的話令王年內心有些複雜,若是按照這麼講,此事對斷仙宗來說或許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危機!
武長春身為核心弟子卻夥同血仙道宗妖人殘殺生靈,若是傳了出去,恐怕不是輕易能夠解釋的,斷仙宗根本無非從這漩渦中剝離出去!
而且對於以活人精血修煉,令王年不由想起李斌!
此人曾經便對自己施展這般邪術,那陰元果至今還被他留在儲物袋裏。
同樣,對於李斌最後送給他的血色晶石,一路上王年研究許久,依舊弄不明白,如今更是在穆封的引導下漸漸起了興趣。
過往種種,王年有種感覺,自己正在被一股不知名的漩渦,漸漸吞噬,若是直到進入漩渦中心,怕是那個時候,根本不是如今的他能夠應對得了的事情!
一瞬間,王年因這擔憂令他渾身冰涼,一旁的穆封依舊在道說着事情來歷,可他卻因為這些與之有關的碎片,變得有些失神。
「小友,你是否覺得哪裏不對?」穆封此刻已然發現王年的異樣,這才懟了一下將其喚醒,同時心底有些異樣,猜疑起來這少年來歷。
看其方才失神的樣子,並不像是被嚇到了,而是像是是在擔憂什麼!
莫不是此子猜到了什麼?穆封心底有些不信,卻依舊懷疑!
「晚輩有些失態了,只是前輩所講未免太過匪夷所思,這以活人修煉的事情還真是頭一次聽聞,若是讓這些妖人繼續潛藏在陰死域,怕是得掀起一股不小的風浪。」
王年此刻心底暗道不好,生怕穆封瞧出端倪,開口時便是一副聞之色變的驚恐模樣,更是一臉慌張的後怕,看起來十分真切。
「此事你今後千萬不要在外面宣揚,而且這血煞弓乃血修法器。
看這品階也是頂階的法器,若是交與血修使用,其威力怕是不在尋常靈寶之下!也不知那些妖人如何煉製出的這種強大法器。」
穆封撫過血色長弓,隱約中感受到一股溫熱,不由的讚嘆此物不凡,遺憾中有些羨慕血仙道宗的煉器之法。
「頂階!怪不得那血色光箭的威力會那麼強。如今看來,那黑衣人怕是沒有發揮出此弓的全部威力,不然也不會弄得一副入魔似的鬼樣子。」
王年回想起當初黑衣人的猙獰樣子,暗道自己運氣不錯,同樣經穆封所說,暗自猜測起那些人估計並不是血仙道宗的門徒,若不然又怎會無法嫻熟催動血煞弓!
而如今這般強大的法器,如今卻要送給他人,王年心底年面有些痛心。
「頂階,這怎麼可能!」王年故作吃驚,失聲叫到。
穆封大有深意地點了點頭,輕笑問道,「小友你當真捨得麼?」
王年聽後苦笑道「前輩,就算是心疼也得給您不是,不然晚輩指不定會遇到什麼事呢。」現在王年算是嘗到了有苦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了。
「嗯,本以為小友你會死不承認,之前是有打算用強的,不過如今看來,倒是穆某多想了。」穆封點頭笑道。
如今血煞弓已經得到了,他也就放下了心裏的石頭,乃至於對王年的好感度更是拔高了兩個檔次,這才毫無忌憚地全盤托出他起先的計劃。
王年無奈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晚輩不過是個蟻民,怎麼能與前輩對抗呢,而且前輩身處幽神谷,乃陰死域三巨頭之一,這等存在,晚輩屬實招惹不起。」此時此刻,王年臉色看起來有點掛不住,話音略帶苦澀。
穆封見到王年反應,又怎會聽不出其中的意味,當即安慰笑道「小友不必擔心,身為前輩又怎會白要晚輩的東西呢?」
「呵呵,不怕你不上套。我再給你來把火。」
王年心中嘿嘿笑道,他自問在這穆封面前留下不錯印象,而且幾番交際自是愉快,想來此人也不是那種吝嗇之人,何況對方身為築基前輩,如今不說為難一個凝氣後輩,可若是傳了出去,以訛傳訛之下,難免不會帶出什麼不好的影響!
王年自然看到了這點,接着連忙叫到「前輩多想,晚輩又怎會如此小氣,這血煞弓您收下吧!」
「小子!明說就是了,非扯這麼些沒用的,這份算計,心性,以這般年紀來說,實屬難得。」穆封內心頓時生出來愛才之心,可就因這樣,便把他拽到幽神谷,怕是其他長老不會同意。
想到這裏,穆封心底已有定計,但一樣不能阻止穆封與王年交好的決定。
「小友你可說錯了,穆某可從未打算佔有張血煞弓,在下只不過需要借回去用一用,過些天用完便還給小友。」穆封急忙正色解釋,在其眼中此時已然升起一絲愧色。
王年聽後心中猛然一喜,急忙起身拜謝道「是晚輩多想了,望前輩見諒!」
「這樣子的話,既能保住法器,還能白撈一個人情,自是再好不過!」王年內心頓時輕鬆許多。
一件勝過尋常法寶的法器,換做別人怕是寧死都不帶坦白的,王年清楚,這等法器放在斷仙宗那絕對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