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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年輕修士,自然就是一直跟蹤在杜飛雲身後的流雲宗外門弟子,領頭之人便是喚作陸師兄的中年修士。三人的臉上帶着陰森的冷笑,目光緊盯着杜飛雲,一路飛快地朝山谷內奔去。
看到三人來勢洶洶,杜飛雲頓時神經緊繃,凝神戒備。待到看清那三人的面貌時,他皺眉沉思片刻,頓時想起,那三人便是當日圍攻搶奪碧生果的傢伙。
當日仇恨已經結下,杜飛雲也知道,這三人今天既然跟蹤他來到這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雙手間閃現出一抹赤紅光華,一口青色飛劍頓時出現,他一手持着飛劍,凝望着來到近前的三人。
「混蛋小子,今天我倒要看看誰還能救得了你!」
三人很快來到杜飛雲身前十幾丈外站定,隱隱呈合圍之勢,領頭的陸師兄一臉戲謔地望着杜飛雲,眼中殺機湧現。
誠然,流雲宗內不能廝殺爭鬥。這裏遠在千里之外,人跡罕至,即便今天對方將他滅殺於此,事後也無人知曉。杜飛雲瞬間明白過來,這三人看來早已在流雲宗內就開始跟蹤自己,一路來到這裏。
一不防備,這便將自己置入險境,想到這裏,他心中暗暗自責,提醒自己以後一定要小心提防跟蹤。
「哼,臭小子你上次害我們被天刑長老責罰鞭笞,重傷一個月,今天我也要讓你嘗嘗生不日死的滋味。」
「對,你小子死定了。」
另外兩個年輕修士,也是一臉憤慨地瞪着杜飛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臭小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身上的飛劍靈石和所有財物,然後跪下來磕頭求饒,我可以考慮饒你一死,否則的話,今日此地便是你喪身之所。」
領頭的陸師兄雙手間金光璀璨,一口金色飛劍閃現出來,變作三尺大小漂浮在他身前。他滿臉殺氣地望着杜飛雲,口中的話語陰森冰冷。
「交出財物,跪地求饒?」聽到陸師兄的話,杜飛雲的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笑意。
他眉頭一挑,不屑地對陸師兄說道:「你這點小把戲還想來蒙我,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只怕就算我這麼做,你們也絕對不會放過我吧。」
「畢竟,陰謀殺害同門,若是被師門長輩知曉,那可是要遭受三魂火煉的酷刑,下場就是灰飛煙滅。」
流雲宗的門規,杜飛雲自然清楚,所以他壓根就不相信對方如此處心積慮對付他,還會放過他。
「恩?」伎倆被杜飛雲戳穿,陸師兄也不惱怒,眉頭一挑,臉上現出殘忍的笑意。
「既然你自知今日必死,那還不趕緊束手就擒,我會讓你死個痛快的。」
「放屁!束手就擒?老子做不到!有什麼本事你們儘管使出來吧,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們墊背!」
杜飛雲厲聲呵斥出口,渾身戰意升騰,手中劍芒光華閃爍。他一向心智沉穩,很少罵人,見對方如此囂張狂妄,且又咄咄逼人,憤怒之下卻是忍不住爆出粗口。
「臭小子,你這是自尋死路!」陸師兄臉色轉寒,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爾後厲喝一聲,操縱飛劍朝杜飛雲刺來。
三口飛劍帶起璀璨耀眼的光華,快如閃電地襲向杜飛雲,來到他身前便爆出鋪天蓋地的重重劍影,將他籠罩其中。
在陸師兄抬手的那一刻,杜飛雲的腳下便騰出赤紅元力光華,運起早已熟練無比的行雲步,快如疾風地朝後退去。
與此同時,他右手捏出劍訣,瞬間劃出十幾道手勢,嘴巴一張便朝飛劍上噴出一口精純元氣。飛劍上的赤紅劍芒頓時暴漲,倏地朝前飛出,劃出三十六道劍影。
顏色各異的重重劍影轟然撞擊在一起,頓時發出陣陣叮鐺的交鳴聲,道道無形衝擊波四溢而出,片片元力光華破碎迸濺。
「鐺!」
最後一道清脆嗡鳴聲響起,漫天劍光散去,地面露出三尺深的大坑。杜飛雲的青色飛劍斜斜地飛出,哧的一聲插進岩石山壁中,三人的飛劍卻是完好無損。
僅僅是第一次交鋒,杜飛雲雖然有行雲步躲閃,還有黑色法衣保護,並未被飛劍擊傷,卻是心神震盪不已,內腑中氣血翻湧不息。
三個外門弟子得勢不饒人,腳步連連踏出,身形快速逼近,三口飛劍再次亮起光華朝杜飛雲刺去。
杜飛雲強行壓下內腑的震盪,牙關緊咬,右手劍訣連連掐出。青色飛劍哧的一聲從岩石中拔出,飛回到他面前,他體內元力狂涌而出,全部灌輸於飛劍上。
飛劍上爆出近丈長的赤紅劍芒,烈烈火焰升騰不息,一記橫掃千軍便朝着襲來的三口飛劍削去。
「拂雲合擊!」見到赤紅巨劍襲來,陸師兄口中大喝一聲,身旁兩人立刻會意。三人連連掐動劍訣,體內元力狂涌而出,爆發出十二分的戰力。
三口飛劍並列在一起,陡然劃出七七四十九道近乎實質的劍光,隨後凝聚成一柄巨劍,狠狠地砍在赤紅色劍芒上。
「轟隆,咔嚓!」
連續兩聲震耳發聵的爆響在山谷內響起,迴蕩不息。山谷內方圓數丈的草地,被迸濺出的氣勁和劍光給炸成土屑沙石,遮天蔽日地漫捲而起。
赤紅色巨劍被一丈余長的金色巨劍擊中,僅僅堅持不到剎那,便轟然破碎,化作碎片迸濺出去,將四周山壁打的千瘡百孔。
飛劍被轟成碎片,杜飛雲與飛劍心神相連,如同鬼魅般閃避的身影頓時如遭雷亟,僵立在原地瞬間,隨後踉踉蹌蹌地倒伏在地。
他的身軀匍匐在地上,微微抽搐,臉色變的一片慘白,額頭滲出大片汗珠,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顯然已受了重傷。他雙手撐着地面,艱難地爬起來,身軀左搖右晃,卻始終堅持不倒下,雙眼怒視着不遠處的三人。
以心神和元力溫養祭煉許久的法寶被轟碎,他的心神自然遭受重創。體內元力殘存不到一半,如今他的戰鬥力只剩下不到五成,絕對無法撐住下一次攻擊。
三個外門弟子都是鍊氣前期的實力,跟杜飛雲相差無幾。流雲宗的入門劍訣清風拂雲劍,杜飛雲只修煉了兩個月,只會九式中的前三式,而那三個外門弟子卻是全部修煉純熟。
如此一來,三人聯手圍攻之下,杜飛雲焉有不敗之理?
「哈哈,臭小子,心神受創的滋味如何?」
「趕緊跪下磕頭求饒,道爺給你個痛快!」
陸師兄三人緩緩逼近,仰天猖狂大笑出聲,望着杜飛雲悽慘的模樣,臉上儘是快慰而殘忍的笑意。
杜飛雲左手捂着胸口,抬起右手用衣袖擦去嘴角滴瀝的鮮血,陰沉的眼神飽含怒火,猶如野獸一般瞪着陸師兄,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
「你就做夢吧,我就是死也不會磕頭求饒!」
一邊緩緩地向山谷內退去,杜飛雲將九龍鼎召喚出來,臉上的神色愈發凝重,低聲喃喃自語。「看來,也只有動用底牌了。」
可是,即便他動用九龍鼎,也絕對不可能將對方三人全部滅殺,最終仍然難逃一死。
不管了,如今身處山谷中,被三人堵在這裏插翅難逃,就算是死也要拉兩個墊背的!
心中打定主意,杜飛雲的眼神變得愈發冷厲,嗜血地舔了舔嘴唇,雙眼望着漸漸逼近的三人,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來啊,一起上啊,讓我看看你們還有什麼本事!」
很簡單的激將法而已,只要對方三人一擁而上,他就可以趁機動用九龍鼎。
三人一邊逼近,眼神卻是落在懸浮在他身前的九龍鼎上,眼中儘是炙熱的貪婪之色。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法寶,可是你只有區區鍊氣期實力,要這藥鼎有何用?你能煉製丹藥嗎?」
「哈哈,這麼精緻的一件法寶落在你手中實在是暴殄天物,看來只有便宜我們了。」
此時此刻,在他們三人眼中,杜飛雲已經是必死之人,三人甚至已經在想着怎麼瓜分杜飛雲身上的財物。
「想要嗎?那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來拿了!」杜飛雲操縱着九龍鼎懸浮在身前,面帶不屑地朝那三人伸出一根中指。
陸師兄三人雖然不明白這中指的含義,卻也知道必然是不屑和挑釁,頓時勃然大怒,腳步更快地朝杜飛雲逼近,操縱飛劍就要斬殺杜飛雲。
望着三人快速逼近,杜飛雲心中愈發冷靜沉着,體內僅存的元力蓄勢待發,隨時準備發動九龍鼎的秘法。
豈料,就在這時,他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響,身前快速逼近的三人也是陡然停下腳步,臉上露出驚愕的神色。
杜飛雲連忙扭過頭去,只見到身後山谷深處,生着一簇簇兩尺高的花草。花草叢中,正有一條三尺粗細的斑斕巨蟒快速游來。
那巨蟒足足有六七丈長,眼睛足有臉盆大小,一張血盆大口中四尺余長的紅色蛇信不斷吞吐,雙目露出嗜血凶光,緊盯着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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