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頭帶着江海峰,金鼠來到大營莊,來到靠街的一個高門樓前,門前有幾棵大柳樹,樹木乾巴巴,幾隻家雀落在上面。書神屋 m.shushenwu.com
老杜頭從馬上跳下來,說道:「就是這家。」
江海峰見這家挺是氣派,高門樓上寫着兩個大字,白府。
帶來的這兩位都是能言善辯的主,金鼠聰明,會見機行事,不像趙世友咋咋呼呼,也不像一刀拙嘴笨腮。
老杜頭把馬匹遞給金鼠,上前扣動門環。
一會聽裏面有人,問道:「誰啊?」
大門打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約摸六十多歲中老人,身穿一身灰布衣服,看到老杜頭一愣道:「師弟。」
老杜頭忙上前,拱手道:「師兄,你一向可好?」
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雷神」白不仁,個頭不高,乾巴巴一團精氣神,兩隻眼睛特別有神,看看老杜頭,又看看身後江海峰,金鼠,道:「師弟裏面請。」
老杜頭沒想到這麼順利,以為白不仁不會搭理自己,還搭了一個「請」字,有些以外,跟着白不仁來到客廳。
大家分賓主入座,丫鬟上茶。
江海峰,金鼠把禮物放在桌上。
老杜頭一抱拳道:「師兄,這次我特來看看你,你身體還好嗎?」
白不仁道:「還湊合,老了,沒以前靈便了。」
老杜頭顯得有些拘束,站起來道:「師兄,我給你引薦一下。」伸手一指江海峰道:「這位是毒老怪徒弟江海峰,這位是乾天門手下「水上飛」金鼠。」
白不仁微微一愣,打量二人,原來這二位就是大名鼎鼎乾天門忠實死黨,江海峰,金鼠。
江海峰,金鼠二人一抱拳道:「前輩好。」
白不仁微微謙謙身道:「久仰二位大名,請坐。」
老杜頭從新入座,道:「師兄,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這次來是有事求你來了。」
白不仁道:「師弟,說吧。」
老杜頭道:「師兄可否記得,以前救我們那一帶的,女俠江海玉嗎?」
白不仁眼前一亮,道:「那我怎麼不記得,還有盟主張朔飛,他們二人都是這……」說着翹起大拇指。
老杜頭一看有門,又道:「師兄,這位是便是江海玉的哥哥。」
白不仁站起來,覺得有些怠慢,道:「老朽眼拙,還望贖罪。」
江海峰急忙站起來,拱手道:「老前輩見外了。」
白不仁大聲對外面人道:「準備酒菜,我要款待客人。」
人的名,樹的影,剛才白不仁愛答不理,一提江海玉,立馬像變了一個人,金鼠暗自偷笑。
江海峰把禮物獻上,老山參,夜明珠,金條,珍珠,瑪瑙,真是價值連城,白不仁樂的鬍子崛起多高,欣然接受。
金鼠見禮物收下,這下放心了,心想:「就怕你不收,只要你收下我的東西,你就要為我們辦事,看來錢這東西,真是好東西,錢通神路。」
不大一會,酒菜擺下,大家入座。
白不仁招呼大家吃喝,酒過五尋,菜過五位。
白不仁問道:「師弟,你找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老杜頭道:「師兄,還記得忘幽谷的少谷主葉良辰嗎?」
白不仁道:「怎麼不記得,他小的時候見過,不過這些年沒見過,聽說這小子挺不是東西,壞事做盡。」
老杜頭嘆道:「就是他現在把江女俠,給劫持到忘幽谷里,到現在生死不明,這小子可是陰損毒辣,江女俠落到她手裏,恐怕凶多吉少,憑我一人的力量,我怕應付不來,我想請師兄幫忙,還有你徒弟張進如果肯幫助我們,那就更是事半功倍。」
白不仁一拍桌子道:「妥了,這事就這麼定了,我早就聽說葉良辰這小子不是東西,正想找找機會收拾他呢,我這就跟你們去。」
自己寫下書信,派人送去,讓張進去楊村,去找自己。
下午白不仁便啟程,跟着老杜頭趕去楊村,到了楊村到了後半夜。
陳玉在老杜頭家裏等消息呢。
周曆傑在門口接着,見人來了,趕緊把人迎進去。
陳玉見真把人請來了,趕緊上前拱手道:「白老前輩。」
老杜頭介紹道:「師兄這位就是乾天門掌門陳玉。」
乾天門江湖上誰不知道,白不仁聽說過陳玉,卻沒見過,眼前這位氣質非凡,絕世的美男子,就是陳玉。
今日一見,比傳說的還要俊美十分,聽說他目中無人,驕傲自滿,今日看來也非江湖傳說,這不也挺禮貌。
見陳玉對自己如此客氣,覺得臉上有光,笑臉相迎道:「陳掌門客氣了。」
老杜頭讓下人準備酒菜,大家入座,商議營救江海玉之事。
白不仁胸有成竹道:「各位放心,暗道是我親自帶人挖的,機關死師弟設計的,只要有我們二人在,江女俠一定會平安救出。」
陳玉拱手道:「多謝二位,鼎力相助。」
白不仁看看客廳里畫像,覺得張朔飛,和江海玉很是般配,往往事與願違,這事是緣分,不是人力所能更改。
一直鬧騰到東方發白,大家這才回房休息。
天黑十分有人扣動門環。
趙世友趕緊去開門,見是張進,客氣的把他迎進去。
張進看到趙世友,和自己打鬥數次,不免有些敵意,但礙於師傅情面,不便和他鬧翻,臉色陰沉走進去。
見師傅白不仁坐在客廳,急忙上前跪下道:「師傅。」
白不仁並沒有讓張進起來,臉色陰沉看着他。
張進見屋裏有陳玉在,覺得納悶,師傅怎麼跟他們在一起?師傅不讓他起來,他也不敢起來,跪在地上聽師傅訓斥。
白不仁冷聲道:「進兒,你怎麼這麼傻,你不知道葉良辰什麼人嗎?怎麼還在他手裏賣命,他都結交了些什麼人,陸天,楊珂都是一些亡命徒,邪門歪道。」
張進有些委屈,說道:「師傅教訓的事,可是葉谷主帶我不錯,如今他已去世,我不能丟棄不顧。」
白不仁喝道:「糊塗,葉良辰要你做違背道德的事,你也去做嗎?」
張進一愣。
白不仁嘆了一下道:「我那糊塗的徒兒,葉航已死,現在葉良辰當家做主,把江女俠挾持在谷里,江女俠是何等人物,她救了多少人?把我們這一帶的瘟疫治好,她就是我們這裏神,這樣的人不救,你反而還幫着葉良辰抓她,你就是劊子手。」
張進啞口無言,楞在當場,白不仁教訓的是,要不是江海玉,這一片的人就全部死光了。
可是自己現在離開忘幽谷,自己能去哪?葉良辰知道自己背叛他,他不會放過自己,有心救出江海玉,去投陳玉。
知道陳玉驕傲自大,怎麼會收留自己,去投張朔飛到是還行,正要準備去投張朔飛,被師傅叫道這裏。
張進鼻子一酸,眼淚掉下來道:「師傅教訓的對,是我考慮不周。」
陳玉看的出張進有所顧慮,跟他吃顆定心丸道:「張大俠如果肯幫助我,救出我夫人我還你自由,不想跟我去乾天門,我給你一輩子花不完錢,你可以雲遊四海,如果想加入乾天門,我雙手歡迎。」
陳玉這也是被逼無奈,如果換做以前,自己可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麼多好話。
趙世友上前道:「我說你還有什麼顧慮的?」
張進知道陳玉是什麼人,現在別看說這話,說不定自己幫着他把人救出來,就翻臉不認人。
以前陳玉也是陰險奸詐之人,向來心狠手辣,有仇必報,自己和他為敵多日,他真的肯不記前仇,收留自己。
眼前他是這麼說,自己投靠他,他把自己帶到乾天門,關起門收拾自己,那時可是叫天天不應。
周曆傑也上前道:「張大俠,我家小姐,可是重情重義,如果你真的到了乾天門,沒人敢欺負你。」這話意思,有江海玉護着你,你害怕什麼。
張進也聽說過現在乾天門,江海玉當家做主,江海玉護着自己,陳玉覺不敢對自己怎麼樣,把心一橫道:「我答應你們,把江姑娘救出來。」
大家聽完非常高興。
陳玉問道:「我夫人現在怎麼樣?」
張進這才敢站起來,搖頭道:「不好,前幾日,葉良辰糾纏江姑娘,江姑娘誓死不從,想一死保::住清白,用蠟燭簽差點把自己捅死,失血太過,經過幾番搶救,這才把命保住。」
大家聽完,大吃一驚,恨的牙根痛。
趙世友罵道:「葉良辰這個臭小子,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陳玉痛的心一顫。
江海峰心痛的掉眼淚,江海玉受多大罪,這妹子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
張進又道:「趕緊救人吧,等江姑娘身體好轉,葉良辰一定會對她肚子裏孩子下毒手,只是江姑娘現在身體太虛弱了,再喝墮胎藥,這條命就交代了,葉良辰才沒敢下手。」
陳玉痛的一閉眼。
事不已遲,趕緊把人救出去,在消滅葉良辰。
白不仁說道:「我們從密道進去,師弟破壞機關。」
張進急忙阻止道:「別師傅,現在忘幽谷機關,密道大有改變,一不是從前的模樣,葉航就怕你們背叛他,派人大有改變,機關加了很多,如果你們去了恐怕有去無回。」
眾人就是一愣。
趙世友問道:「那怎麼辦?」
張進一笑道:「各位別着急,不是有我嗎?我會帶你們去暗道,你們在密道里等我,我把江姑娘給你們送到密道,葉航屋裏就有一條通往山下餓密道,現在江姑娘就住在那裏。」
眾人一聽很是高興。
陳玉站起來道:「事不宜遲,我們立刻行動。」
張進看看天,估摸到那裏也就是後半夜,正好下手,道:「好,你們誰跟我去,人多了可不行,動靜太大。」
陳玉道:「我去,大哥去,你們在山下接應我們。」
安排好了,張進帶着陳玉,江海峰騎馬來到忘幽谷山腳下,張進從馬上跳下來,不敢騎馬了,怕驚動撩水的人。
幾人把馬拴在大樹上,張進帶着二人,走到一塊大石頭面前,吹着火摺子,在石頭下面觸動機關,石頭慢慢自動移開。
張進對這裏太熟悉不過了,葉航對他極其信任,什麼事都不瞞着他,拿他當親兒子對待,但凡葉良辰對自己好一點,自己高低不能這麼對他。
葉航突然死去,張進就懷疑,是葉良辰嚇得毒手,只是苦無證據,葉良辰對自己非打即罵。
這麼對待葉良辰也是他逼的,心中暗想:「老谷主,我這麼做也是沒辦法,你老在天之靈千萬別怪我。」
帶着二人從密道里通過,好在這裏沒人把守,這條密道,只有葉航,葉良辰,張進知道,對營救帶來很大的方便。
三人走了有一個時辰,前面沒有通路了。
張進壓低聲音道:「到了,上面就是葉良辰寢室,也是江姑娘住的地方,你們在這裏先等一下,我先上去聽聽動靜。」
張朔飛順着台階小心地爬上去,不敢發出半點動靜,下面有動靜,上面聽到,一切全攻盡棄。
到了上面抬着臉,側耳傾聽,聽上面有動靜,還能聽到談話,對二人一擺手。
陳玉,江海峰摸上去,聽到上面談話。
只聽見江海玉有氣無力地道:「你給我出去。」
葉良辰一笑道:「夫人,你怎麼老是把我向外趕,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排着隊投懷送抱,你卻向外趕我。」
江海玉有些驚嚇,道:「你別過來。」
葉良辰嘿嘿一笑道:「夫人,你現在身體這麼虛弱,我不欺負你,我們來日方長,等你身體養好了,我們在行夫妻之禮,我就安靜躺在你身邊。」
江海玉厲聲道:「你滾,你敢過來,我就咬舌自盡。」
葉良辰道:「我不過去,你可別自尋短見,就算咬掉舌頭我也不會讓你死,你就乖乖留在我身邊,這輩子也別想見到張朔飛,陳玉,你是屬於我的。」
陳玉在下面聽的真真的,想衝上去,要了葉良辰的性命。
江海峰一把按住他,不要讓他衝動。
又聽江海玉爭吵的聲音,道:「你滾開,啊。」尖叫一聲。
也不知葉良辰對她施暴,還是自己碰到她的傷口。
忽然聽到有人道:「谷主,楊洞主找你。」
葉良辰問道:「什麼事?」
那人道:「楊洞主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葉良辰不耐煩地道:「那個老色鬼,找我有什麼好事,告訴他我睡了。」
那人道:「陸教主,楊洞主都在大廳等你,你趕緊去吧。」
葉良辰應了一聲,隨後聽到門聲響動,只會便沒了動靜。
張進這才鬆了一口氣,輕輕推開牆壁上的門,在縫隙之處見房中無人,走出來。
陳玉跑到江海玉身邊道:「夫人。」
江海玉定睛一看,又驚又喜,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問道:「我是不是在做夢?」
陳玉握住她的手,看江海峰臉色蒼白,躺在床上,身體那麼虛弱,心痛地道:「我來救你了。」
江海峰也過來道:「玉兒。」
江海玉鼻子一酸,眼淚掉下來道:「哥。」
張進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快走。」
陳玉抱起江海玉從原路返回。
葉良辰也就是剛到大廳,看到楊珂,陸天正在花天酒地,左擁右抱,正和幾個女人挑逗。
陸天見葉良辰到來,忙招呼他道:「谷主,快坐下,我今天剛找來的,這臉蛋夠的上美女,保證你滿意。」
葉良辰坐在正坐上,兩位美女過去,陪着葉良辰喝酒。
葉良辰不但沒有樂意,還有些反感。
陸天一笑道:「谷主,你老在房中悶着做什麼,江海玉現在,也伺候不了你,她現在身子骨,那經得起你折騰,你年輕氣盛,血氣方剛,何不及時行樂。」
葉良辰現在看誰都是庸脂俗粉,這幾位擺在他面前,就是癩蛤蟆,江海玉那是仙女,幾杯酒下肚,站起來道:「你們慢慢玩,我夫人身體不好,需要照顧,我回房了。」
陸天想叫住他,見葉良辰去意已決,也沒在挽留,這幾個確實不能跟江海玉比,自己要是能進江海玉房間,每天守着她,心裏也開心。
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空想,輪到哪時也輪不到自己,舉起酒杯對楊珂道:「楊洞主,敬你一杯。」
楊珂現在神魂顛倒,早就沉醉在溫柔香里,根本沒聽到陸天說話。
陸天一笑,心想:「這老不死的,人老心挺花。」
忽然聽到院中大亂,有人叫道:「夫人被人救走了,快把暗道封死,開動機關。」
陸天,楊珂都是一驚,把身邊的美女推開,來到院中。
朝葉良辰房中跑出,葉良辰早已不知去向。
陸天在院中攔住一位小手下,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那人道:「有人從密道里,進入谷中,夫人被人救走了。」
陸天道:「怎麼會這樣?」
那人急忙向外跑去。
陳玉抱着江海玉剛剛出密道口,只聽見山上亂起來,火把如星星,朝山下衝來。
葉良辰也從密道里追了出來。
趙世友等眾人趕過來接應他們,說道:「掌門。」
一刀牽過馬匹道:「掌門,快上馬,我們來斷後。」
陳玉容身上馬,打馬遠去。
葉良辰跑出密道,見張進跟江海峰在一起,什麼都明白了,怒罵道:「吃裏扒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