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玉和江海峰二人在門口守了一個多時辰,白鳳教的人趕來,為首闖入的是白鶴,後面跟着無惡不作四人和幾十名小教徒,把客棧圍的水泄不通。筆神閣 bishenge.com
白鶴看到江海玉,心中大喜,見二人把守門口,想必陳玉,於妙龍在裏面為忘塵解毒,真是大好時機,喝道:「活捉江海玉賞黃金一千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江海峰搶先來到白鶴面前攔住去路,江海玉護住門口。
白鶴根本沒有把江海峰放在眼裏,問道:「哪裏的毛頭小子,報上師名。」
江海峰冷笑道:「尊師是毒老怪。」
白鶴嘴巴一撇,原來是毒老怪的徒弟,冷聲道:「原來是老毒物的徒弟,那個老不死的還苟活在人世啊。」
屋中傳來毒老怪的聲音,嘿嘿一笑道:「白頭翁,你還死,我怎麼還死,徒兒替我好好教訓他一番。」
江海峰看白鶴身背後金笛甚是喜愛,有意想佔為己有,一招「風雲再起」,右手護腰,左掌呼的一聲,向白鶴方面劈去,這一掌用了七成之力,掌勢凌厲,掌未到,風先到,不想為師傅丟人。
白鶴站立未動,右手擋開,左手擊向江海峰面門,竟也出自「彭雲島」同一師門招數,心中大驚。
白鶴二人使出相同招數,只是白鶴招數快,力道強,功力已練到爐火純青之境,二人對打三十餘招,江海峰顯然有些吃力。
白無揮動手中長槍,抖成軟鞭,刺向江海峰腰間,江海玉抽出玄鐵劍,搶步擋住,順着長槍向白無手腕削去。
白無左手長槍放開,右手接住,一個翻身左掌擊向江海玉胸部,江海玉羞得滿臉通紅,閃身躲開。
白無一笑道:「跟着爺,爺不會虧待你。」
江海玉急怒攻心,轉身挺劍疾刺,白無一避,她又是一劍,心存拼命,白無到時無心殺她。
白惡見此甚是好笑道:「白無你是不是存心要這女人?哥來成全你。」從後面攻擊上前,江海玉覺得背後生風,縱身一躍,躲在一旁。
白鶴不願跟江海峰糾纏下去,目的是江海玉,一招「風雲驟變」掌法變拳,重重擊了江海峰胸口一拳。
江海峰一口鮮血噴出來,江海玉見他受傷了,大叫一聲道:「哥。」對白鶴道:「白鶴,你不是要抓我嗎?跟我來。」縱身一躍,飛出客棧,朝街上無人之處飛奔而去。
白鶴自然知道,是為了保護忘塵,才把自己引出去,白鶴正中下懷,在這裏打鬥還怕陳玉隨時出來,這樣抓江海玉更是易如反掌。
江海峰大急,叫道:「師傅,你老人家到是出來啊。」
毒老怪開門出來道:「喊什麼喊,這不是出來嗎?丫頭呢?」
江海峰邊對付無惡不作四人和小教徒,邊道:「白鶴已經追出去了,快去救小玉。」
毒老怪一愣,問道:「跑哪去了?」
江海峰抽時間一指道:「向那邊追去。」
毒老怪一嘆道:「沒一個讓我省心的。」縱身一躍朝江海峰指的方向追去。
白惡朝房門跑去,江海峰搶步上前護住門口,拼力抵抗。
江海玉來到鎮外的樹林裏,只顧前跑,儘量把白鶴引的遠遠的。白鶴縱身躍起,在空中翻身來到江海玉前面攔住去路。
江海玉握緊手中寶劍,要和白鶴決一死戰,一招,「出水芙蓉」刺過去,白鶴冷笑一聲道:「還未兒女情長,你便動粗,難道你對陳玉也是如此?」
江海玉見他為老不尊,甚是可氣,不理睬他,「刷刷刷」就是三招,白鶴輕鬆躲開,自己也是一派教主,夫人不少,像這種絕色女子,心中喜愛,不忍幾招要她性命,想和她逗趣一番。
江海玉使盡平生所學,白鶴只用了幾招巧妙躲開,最後臉色突變,冷聲道:「不跟你玩了,帶我吸乾你的血,我就是天下無敵了。」
金笛抽出朝江海玉面門擊去,江海玉躲閃不及,待到離江海玉面門三寸,只覺得耳後生風,一枚暗器投來,打中金笛,震的白鶴手臂發麻,顯些脫落。
江海玉趁機躲開,看地上一個小石塊滾落在地,心中大喜,叫道:「前輩。」
毒老怪三步兩部到了江海玉近前,一笑問道:「丫頭,我沒來晚吧?」
江海玉見他一把年紀,脾氣動作像極了小孩子,說道:「前輩,來的正好,我們合力殺了白頭翁。」
白鶴最恨別人揭短,臉色泛紅,氣道:「師兄,何必幫着外人對付自己人。」
毒老怪厲聲道:「誰是你師兄?你這個叛徒。」
原來白鶴和毒老怪同出自一門,白鶴武功武功遠在毒老怪之外,毒老怪喜歡研製毒藥,把武功荒廢不少,白鶴把師傅平生所教的武功,全部用心修煉,練就一身本領,只是此人心術不正,被師傅逐出師門,自己創立了白鳳教。
毒老怪厲聲道:「白鶴,今日我就要為師門清理門戶。」
白鶴朗聲道:「師兄,你能打的過嗎?」
毒老怪自知打不過白鶴,到也不能認輸,毒老怪自小就是愛笑,逢人說話都是笑呵呵的,再怎麼生氣,片刻過去就會又笑,笑道:「師弟,真要打起來,我也未必死在你手中。」說完噗嗤一笑。
白鶴最恨他,整日發笑,因此得到師傅的愛戴,嗤之以鼻道:「賤骨頭。」揮動手中金笛向他下盤攻去。
毒老怪見金笛一到身前,毒老怪擊退幾步,自己的衣袍齊齊削去一半,毒老怪很是氣憤道:「衣服很貴的。」
白鶴好笑,見他還是那個窮酸相,看他衣服料子很是平常,想必生活也是很拮据,說道:「師兄,還是跟着我混吧,我保享盡榮華富貴。」
毒老怪雖然脾氣古怪,給自己一生定了三條規律,一不偷盜,二不欺負婦女,三不殺好人,憑自己的本事,想要什麼權勢富貴沒有,自己逍遙慣了,不願屈居人下。
聽白鶴這麼一說,又好氣又好笑,毒老怪握緊拳頭,兩個拳頭如同兩個小錘,舞動如風,揮動招招致命,白鶴拆招相當利索。
毒老怪老成持重,臨危不亂,江海玉在旁幫忙,劍刺白鶴要害,毒老怪開懷大笑道:「痛快,丫頭打的好。」
江海玉好笑,在大敵當前,不敢鬆懈,白鶴恨江海玉從中搗亂,厲聲道:「你們這樣豈不亂了江湖規矩。」
毒老怪笑道:「對付你這種人,還講什麼江湖道義,丫頭上。」
二人敵對白鶴,白鶴好不懼怕,一招「翻江倒海」攻勢凌厲,門戶嚴謹,招式得心應手,越打越快,攻擊毒老怪。
白鶴由拳變掌擊在毒老怪胸口,這掌着實不輕,毒老怪震退幾步,江海玉搶步上前,攻擊白鶴下盤。
白鶴金笛抵擋,猛擊幾招,把江海玉打的連連後退,就在這時,有人飛過來,揮劍擋開白鶴金笛。
一個身穿白衣人和白鶴打鬥在一起,江海玉見到此人,心中悲喜交加,又想見此人,又怕見此人。
毒老怪道:「少盟主,不要跟他留客氣,狠狠教訓他。」
張朔飛道:「前輩,要我怎樣?」
毒老怪一笑道:「殺了,為武林除害。」
張朔飛接到命令,自然不會手下留情,手中「白龍劍」變化無常,白鶴看的眼花繚亂,金笛招架抵擋。
毒老怪跟江海玉道:「丫頭,上。」
江海玉聽到呼喚,這才緩過神來,三人敵一,白鶴有些招架不住,閃退一旁,袖子一揮,毒老怪把江海玉和張朔飛護在身下。
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毒老怪掏出石塊投向白鶴,白鶴縱身一躍消失不見,毒老怪從腰裏掏出一個三枚小藥丸分給他們,自己服下一顆。
毒老怪道:「丫頭,少盟主服了這個自然沒事。」
江海玉看看張朔飛,覺得沒臉見到她,自己現在是陳玉的妻子,一切都不可能了,如今見到他心中甚是難受。
張朔飛看到江海玉甚是欣喜,有很多話要跟她說,礙於毒老怪在旁又講不出口,看看毒老怪欲言又止。
毒老怪見他們一對有緣無分的可憐人,一嘆知趣走開。
張朔飛見毒老怪離開,走到江海玉身邊道:「江姑娘,你最近還好嗎?」
江海玉道:「少盟主。」
張朔飛上前拉住江海玉的手道:「父親答應了,我們的婚事,我們可以在一起了。」
江海玉要是換做以前,不知有多開心,可現在一點也開心不起來,知道自己現在配不上張朔飛,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強忍淚水道:「少盟主,你還是忘了我吧。」
張朔飛一驚道:「為什麼?」
江海玉道:「我現在配不上你。」
張朔飛一愣,知道陳玉欺負她了,對於自己根本不在乎這些,扶住她道:「我喜歡的是你,不在乎你的一切。」
江海玉看看他道:「可是我在乎,你那麼一個頂天立地大英雄,怎麼可以要一個失身的女人。」
張朔飛把她摟在懷裏道:「那又怎樣?我就喜歡你,我要明媒正娶的把你迎娶到張家堡,做我正房夫人。」
江海玉掉下眼淚,推開他道:「我不配。」
只聽遠處有人冷聲道:「你當然不配,你是我陳玉的妻子,怎麼可以不守婦道。」
江海玉一驚,陳玉追來了,怕他傷到張朔飛,把他護在身後。
陳玉臉色蒼白,神情甚是疲憊,自己拼命救下忘塵,怕江海玉有危險,不顧自己危險,又跑來救她,竟沒想到看到這一切,又氣又怒,冷聲道:「江海玉你對的起我嗎?」
張朔飛上前幾步道:「陳玉,你強行把江姑娘留在你身邊,算什麼英雄。」
陳玉見他勾引自己的妻子,一定是受了張振的教唆,把江海玉騙到張家堡,奪取《魔煞寶典》達到自己的目的。
陳玉表情冰冷,怒視着張朔飛道:「你們父子都是為了《魔煞寶典》來接近江海玉,一對狼子野心。」
張朔飛聽他口出不遜,自己根本不是為了《魔煞寶典》來尋找江海玉,侮辱自己到沒什麼,侮辱自己父親,不能坐視不管,喝聲道:「住口,不許你侮辱我的父親。」
陳玉冷哼一聲,目露凶光道:「張朔飛。」
張朔飛抽出「白龍劍」揮劍擊過去,陳玉剛剛消耗六成內力,哪受得了張朔飛劍力震擊,口吐鮮血,身體勉強站立。
江海玉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