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峰怕是乾天門的人追來,只聽得一人粗聲說道:「把馬餵好,上你們店裏最好的菜,給爺準備兩間上好的客房,吃了飯爺要休息。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走進兩個人。
店小二忙連連應聲,外面有馬嘶長鳴,一聽就是好馬。
二人走到江海峰旁邊的的桌椅前做下,這二人都是四十多歲年紀,身材又高又瘦,臉色蠟黃,眼睛突出,眉毛短粗,相貌及其恐怖,顯然就是一對孿生兄弟。
剛才進屋說話那人掃視了一下屋裏的人,最後把目光落在江海玉身上,江海玉瞪了他一眼。
那人和他長的一樣的人道:「世上還有如此俊美的男人。」
那個人順着說話那人看的方向望去,嘿嘿一笑道:「又不是美嬌娘,看也白看。」
這二人便是江湖人稱「奪命雙煞」,一個叫黃龍,一個叫黃虎,哥倆武功相當了得,到處燒殺搶掠,心狠手辣,無惡不作,唯一能分辨的是,哥哥黃龍人中處有一顆黑痣,弟弟責沒有。
店小二把酒菜端起,擺好退了下去,二人一人一壇誰也不用碗,對坐豪飲。
黃龍道:「聽說乾天門陳玉的未婚妻大婚之時逃跑了,陳老太君動怒,派下了所有人馬尋找,抓活的回去,黃金萬兩。」
黃虎一笑道:「貪財的見人,到肯定送回去,換作你我哥倆,還送的回去嗎?」
黃龍嘿嘿一笑道:「是啊,陳玉肯娶的女人,是何其絕色。」
江海玉心中不樂意了,對着自己說出這麼不堪入耳的話,剛想發火,江海峰按了她一下手,對她搖搖頭,吃的差不多了,江海峰拉着江海玉上樓。
二人進了同一間屋裏,江海玉余怒未消,問道:「哥,你為什麼不讓教訓他們一番?」
江海峰道:「如果真打起來,你我並非他們二人的對手,他們二人在武林之中號稱「奪命雙煞」,你我都是逃難之人,不可惹事生非。」
江海玉這才不說話,江海峰不忍心在責怪她,低聲道:「明天,我讓我們腳力加強。」
江海玉聽那二人說,乾天門派下大批人馬,尋找自己,自己能逃往哪裏?問道:「哥,我要逃到哪裏?」
江海峰一嘆,自己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天下之大,沒有二人容身之處,沉思片刻道:「我們給父母報完仇,我們就回家。」
江海玉問過江海峰,誰是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江海峰一直不肯說,不知他到底在隱藏什麼。問道:「哥,你為什麼到現在都不肯告訴我,到底是誰殺害我們的父母?」
江海峰見她一直逼問自己,只好說道:「張義,是他殺害我們的父母,偷走了《魔煞寶典》。」
江海玉一驚,問道:「《魔煞寶典》不是張家堡的武功秘籍嗎?」
江海峰冷聲道:「張家堡張文泰就是一個偽君子,當年他和我們爺爺同出一門,我們太師爺把《魔煞寶典》交於我們爺爺,是張文泰佔為己有,其實爺爺早就偷梁換柱,把真的埋藏在太師爺墳墓里,改寫了一本,以假亂真,張義去偷「火龍珠」時殺害了我們的父母。」
江海玉目露凶光,咬了咬嘴唇道:「我要殺了他,他在西山,我要去找他。」
江海峰拉住她道:「你冷靜點,張義早就回到中原,藏身於張家堡,這事要從長計議,不可魯莽,現在他們不知你我是江家遺孤,千萬不要敗露我們的身份。」
江海玉點點頭道:「一切都聽哥哥的。」
江海峰一笑,摸摸她的頭道:「報完仇,我們就回家。」
就在這時聽到樓梯的響聲,黃龍嘴裏還嘟嘟囔囔地道:「老子手頭就沒有這麼緊過,別讓我抓住那小娘們,抓住她送到乾天門領賞去,藉此機會留在乾天門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擔心被人追殺了。」
黃虎道:「大哥,受制於人,豈有自在為王,我們這樣不是挺好嗎?」二人說着各自回房,沒了動靜。
江海峰壓低聲音道:「你趕緊休息,三更十分我來叫你。」輕輕出了房門,下樓轉過大廳,繞到客棧後院,來到牲口院,看看那二人的馬匹拴在何處,找了片刻,來到那兩匹馬面前,果然是兩匹寶馬,膘滿肉肥,神駿非凡。
又轉了一下地形,從哪裏好抽身全退,做到心中有數,回房休息,真準備寬衣就寢,聽到外面馬掛鑾玲的聲音,客棧外面人喊馬嘶,有五六人。
其中一個大嗓門喊道:「上前敲門。」
只聽店小二開門,說道:「各位爺,幸苦了,茶水酒飯都預備好啦,請進來慢用。」
江海峰聽聲音好熟悉,仔細一琢磨,終於想起,那說話的人正是乾天門總鏢主趙世友,那可是乾天門陳玉面前的紅人,把他也派出來尋找,乾天門可算是全體動員了。
江海峰在乾天門時常切磋武藝,相互都很敬佩,即便出去,以他對乾天門的忠心,也不會放過二人一馬,閃身出自己房門,來到江海玉屋中。
江海玉聽着這些人,來者不善,早就做好準備,見江海峰來到自己房中,深情慌張,問道:「哥,是不是乾天門的人追了上來?」
江海峰拿起包袱,拉住江海玉從後窗縱身跳出,來到後院,解下黃氏兄弟的兩匹寶馬,二人翻身上馬,兩匹寶馬八蹄翻飛,奔將遠去。
趙世友走進客棧,把頭一點,後來一人走上前,把江海玉和江海峰的畫像打開給店小二看看。
趙世友問道:「你們可見過二人?」
店小二一眼認出,這不是樓上的那二位嗎,只是畫像上是一男一女,想想在店外時就是一男一女,後來進來是成了兩個男人。
趙世友看店小二有些發愣,像是認識,舉起手中的鈎劍,放在店小二脖子上,厲聲道:「到底見過沒有?」
店小二嚇得全身發抖,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剛想說話。
這時樓上黃龍罵道:「這大半夜,吵什麼吵?還讓不讓老子睡覺了。」
趙世友何時受過這等氣,在自己面前敢稱老子,大聲呵斥道:「有本事你給老子出來。」話音剛落,一個茶壺從樓上房間裏飛出來。
趙世友見當頭砸來,急忙閃身躲開,茶壺落地,只憑對方聽聲音就能投的如此準確,不敢輕敵,到也不想就此罷休,對着樓上喊道:「朋友出來露個面吧。」
黃龍又罵道:「龜孫子,你爺爺今晚乏累,等明天爺爺睡醒了,在於你相認。」
趙世友大怒,在眾人面前這樣被辱罵,臉上掛不住,怒罵道:「你給老子滾下來。」
另一個屋裏傳來哈哈大笑聲,說道:「你稱老子,他稱爺爺,我豈不成了你二叔。」
趙世友一揮手朝手下的人,說道,「誰能殺了他們,本鏢主有賞。」
乾天都是一些亡命徒,三天不打鬥,手心都痒痒,早就磨拳擦掌按耐不住,聽得趙世友一聲令下,紛紛跑上樓去,擒拿二人。
黃龍和黃虎,開門跳到樓下,都彼此認識,黃龍拱手道:「原來是趙爺。」
趙世友更認識他們,冷笑一聲道:「原來是你們。」三年前趙世友奉命去為陳老太君,置辦壽禮,路遇「奪命雙煞」讓他二人把壽禮全部奪走,回到乾天門差點沒被處死。
今日又偶遇他們,真好一雪前恥,趙世友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聲道:「黃龍,黃虎,今天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話完舉起手中鈎劍,「刷刷刷」就是三劍,朝黃龍致命之處刺去。
趙世友帶來的手下對付黃虎,黃龍這次可不是趙世友的對手,向來都是哥倆對付一個高手,這次趙世友帶來的都是高手。
哥倆可忙活了,眼見都佔下風,黃虎邊打邊撤,道:「大哥,扯吧。」閃身來到門口。
黃龍看黃虎逃跑,仗着身體靈敏,一個就地十八滾,軲轆到門口,竄到大街上,二人施展輕功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趙世友有要事在身,不便追趕,轉身去找店小二,不見蹤影,有個手下,在櫃枱下面把掌柜的和店小二,扯着衣領掂出來。
趙世友道:「你們到底有沒有見過畫像的二人?」
店小二哆嗦着,指了指樓上的那兩個房間,趙世友起身快步來到樓上,在門口停下,聲音溫和道:「三少夫人,三公子派屬下請你回去。」話說完聽聽裏面沒有動靜,以為是害怕,不敢出來,又重複了一遍。
等了片刻,還是沒有動靜,撞着膽子道:「三少夫人,休怪小人無理了。」推開房門,屋裏以前漆黑,命人拿來火摺子點着蠟燭,屋裏空無一人。
轉身來到江海峰房間,裏面也是空無一人,恨黃氏兄弟耽誤了自己的大事,來到樓下,又怪店小二沒有早點交代,一劍一個,把掌柜的和店小二刺死,推到在地,道:「想必三少夫人跑不遠,趕緊追。」
趙世友帶領手下縱身上馬,朝前追去。
江海峰,江海玉二人一口氣打馬奔出百里之外,天已大亮,來到一條河溝邊,這才勒住韁繩,一夜的奔跑,人困馬乏。
江海玉看看後面沒有追兵,說道:「哥,休息一會吧,馬也跑不動了。」
江海峰跳下馬道:「好吧。」牽馬去河邊飲飲。
江海玉問道:「哥,這是什麼地方?」
江海峰一路只顧奔跑,迷失方向,看看四處也說不出哪裏,走到江海玉身邊道:「且不管哪裏,這裏不能久待,趕緊趕路吧。」
說話之間,隱約聽的遠處有馬蹄聲,越行越近,二人趕緊上馬,奔了一夜,馬實在跑不動了,放慢腳步。
後面趙世友所騎的都是乾天門的上等寶馬,比他們偷黃氏兄弟的馬強很多,才這麼快追上來。
只聽得後面趙世友,喊道:「江老弟,三少夫人留步。」片刻和二人馬匹並行。
趙世友抱拳道:「江老弟留步。」
後面的人趕上來,團團把二人圍在中間,不能向前。
江海峰勒住馬韁道:「趙兄,看在我們昔日的情份上,請你放過我們兄妹二人,他日必當湧泉報。」
趙世友很是為難,無奈奉命行事道:「江老弟,恕我不能從命,三公子交代過,務必將你們帶回乾天門,三公子說了,不讓我們為難你們,只要三少夫人肯回去,一切既往不咎。」
江海玉「呸」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