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山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郭四放指揮惡性拆遷

    又道是:

    運河縣裏充英皇,獨行其是比人強。

    山雞舞鏡嘲孔雀?外強中乾草頭王。

    又一個深夜,如今的運河縣城一片燈火輝煌,一家酒樓的一個豪華的雅間聚集着一伙人,真乃是燈紅酒綠,聲色犬馬。酒席筵前,朗朗的碰杯聲在交響着。身居首席的便是郭四放,群星拱月,左有張計臣,右有戚滿堂,一個肥胖如豬的人物坐在客席位上,戚國放,韓阿三,韓軍等人在作陪着, 還有一個更罷顯眼的人物,便是穆薇。宴席上人不過十,真可謂,廟小陰風大,水淺王八多,有政府的官員,有公安幹警,有企業家老闆,還有黑社會,這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們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郭四放便大放起獗詞,他道:「這位便是來我運河縣投資的,大名鼎鼎的頭號企業家,臧總,臧老闆,臧先生。」

    臧老闆,浙江省溫州人,名叫臧南,房產開發商,據說身裹億萬的資產,財大氣粗,為富不仁,五毒俱占,與郭四放有說不清楚的交情,有的人說臧南好比侵華的日本鬼子,郭四放便是裏通外國的汪精衛,韓阿三等人便是一群小漢奸。

    臧南很有風度的欠了欠身子,抱拳道:「多謝謝郭縣長的關愛和器中,多謝謝大家的鼎力支持,謝謝,謝謝。」

    郭四放繼續道:「幾年來,臧總開發了半個運河縣城,為發展,建設運河縣立下了汗馬功勞,運河縣的人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

    韓阿三插言道:「我們永遠地緬懷臧總…….」

    戚滿堂掩口笑道:「混蛋東西,用詞不當。」

    韓阿三辯解道:「人故有一死,或輕如泰山,或重如鴻毛。」

    在座的人捧腹大笑……

    郭四放怒道:「閒扯淡,這又不是追悼會,三啊,乾爸我恨鐵不成鋼,你別在惡作劇了,我郭四放主管文教十幾年,大運河出了多少才子,為什麼我郭四放生不出來一個向樣的兒子,豈難說我乾的壞事太多了,這乃報應。」

    郭四放這番言語直弄得這些人面面相覷,不好言語。臧老闆從中打圓道:「三爺乃口大舌敞,心中無毒,令我十分敬佩,郭縣長息怒,說說我們的正事吧。」

    郭四放這才又言歸正傳,他道:「臧總對運河縣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應民心書記對臧總也是大為賞識的,對他五年再建一個運河城更是一個大力的支持。可是,對五金倉庫,四軋這一帶的開發卻遇到了釘子,有兩家連體兩層商住樓,一直不願意拆除,要求賠嘗太高。因此就成了阻力,當年毛主席說過,不破不立。怎麼破?那就是腐朽復化為神奇,什麼意思?就讓你們去理解吧。」

    韓阿三道:「乾爸,您還是明鑑吧。」

    郭四放道:「荊棘載途,你如何去走?」

    臧南道:「最好的辦法就是拔掉路上的荊棘,我臧某人不會白用人的,這裏有20萬現金,就是你們拔荊棘的費用。」

    臧南說罷,從皮包內取出20萬元現金往韓阿三的面前推去,皮笑肉不笑地說:「請三爺笑納。」

    郭四放麻木地笑道:「這乃臧總的玉潤金聲,蘭薰桂馥,你們就享用吧。」

    正是:

    欲望莫過錢財,貪圖必有妄求。名韁利鎖禍無窮,

    為好處豈能落後?重賞下出勇夫,惡而萬劫沉流。

    顧不得死難臨頭,錢乃是最大罪垢。

    夜深人靜,街上空蕩蕩的,一排排路燈依然亮着,十數輛小車開來,在五金倉庫的大門前停下,韓軍第一個跳下車來,接着又有數十名,一色的青年人紛紛下了車,狼奔豕行撲向這棟樓房。

    「韓軍,你站住。」

    韓軍止住腳步,抬頭看去,原來是胡大明,便道:「你?」

    胡大明問:「你三爺呢?」

    韓軍道:「他在酒樓在等着我們回去喝慶功酒,他有交代。」

    胡大明問:「有什麼交代?」

    韓軍道:「行動要快,不留下任何痕跡,是次秘密行動。」

    記住;這是公元2007年7月14日凌晨……

    正在這時從樓上傳來驚惶的疾呼聲:「救命哇…….」

    胡大明抬頭看去,一眾惡徒七手八腳將兩名男性老人,赤條條的,一名女性老人,半身裸體,一名中年婦女也只穿着三角褲頭,他們的嘴裏都塞着布巾,被抬下樓來,最後還有一個**歲的男童一絲不掛的也被一個大漢協下來,孩子沒命般的嘶叫着:「媽呀,媽…….」

    韓軍一聲令道:「用單被包裹好裝上車去,…….」

    胡大明厲聲問道:「你們想什麼做?」

    韓軍冷笑道:「你說怎麼辦?」

    胡大明道:「送進旅社。」

    韓軍一聲猙獰的冷笑道:「他不是你的先人。」

    胡大明勃然大怒,撲向韓軍,憤然罵道:「韓軍,韓軍,好無人性的狗東西。」

    胡大明一拳將韓軍打倒在地憤然而去,這時候,一輛鏟車開來,可憐,好一座兩層樓在一片倒塌聲中被剷除成一片廢墟…….

    有詩為嘆:

    彩畫雕欄狼狽,棟樑樓壁欹歪。

    百般家私盡塵埋,窗明几淨俱敗。

    倒下非是一棟民房,能使萬民心中哀。

    一片廢墟在眼前,陣陣哭聲人傷懷。

    何人如此敗壞?醜化了朗朗世界。

    不允惡人國法損?事關民心減衰。

    眾惡徒將幾名苦難的人等分別扔進幾輛小車內,向不同的方向開去,夜更深了,霧更濃了,夜霧中那排排的路燈也顯得是那麼暗淡……

    夜風徐徐,星光燦爛,一輛小車開到荒郊野外而停下,車門開放,黃義,高月被踢下車來,滾落在草叢中,那車倉惶而開去,高月驚恐萬狀掙脫身上的被單,拔出嘴中的布巾,月光下她看到了一旁的丈夫黃義,急忙爬撲到黃義的身邊,扯開他身上的被單,取出他口中的布巾,哭道:「老黃,老黃,老黃…….」

    黃義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粗氣,萬分痛心地說:「高月,別哭,我沒有死,我還沒有死哇。」

    高月哭的甚是傷心,她道:「這幫土匪,他們要做什麼?是綁架?還是…….」

    黃義想了想道:「可能是強行拆遷,過去土匪在深山,如今土匪幹拆遷。」

    高月遲疑着,呢喃道:「也該給我們一個通知呀。」

    黃義怒罵道:「正是一幫活土匪,賊膽包天,我們的家完了,我們的家完了。」

    高月問:「這能是政府行為嗎?」

    黃義道:「應書記是個政策性特別強的好幹部,不修邊幅的事他絕對不會幹的。」

    高月問:「又能是什麼人幹的呢?」

    黃義斬釘截鐵的說:「是開發商,收買社會上的黑惡勢力的一次犯罪行為,即使有政府官員的參與,一定少不了郭四放他們這幫貪官的違法分子,這頂黑帽子絕對不能戴在應書記的頭上。」

    高月道:「我們被托上車的時候,土匪的內部也發生了爭執,有個人在罵韓軍。」

    黃義道:「那個半是君還打了那個韓軍。」

    高月不解地問:「什么半是君?」

    黃義說:「做賊的中間還有比較好的人,一半是賊,一半是好人,這種人也許還能改造成好人,是站在十字路口上。」

    高月道:「先不說他是個整賊還是半個賊,至於那個韓軍,是不是開遊戲廳刀劈一個工人胳膊的韓軍?如果是他,不是畏罪潛逃半年,後來自首被判刑八年,怎麼又出世害人了?」

    黃義道:「這些人有錢有勢,什麼鬼都能做的出來,這些暫且不說了,我們先回去,還不知這是什麼地方,兒子生死未卜。」

    高月向四處觀望了許久道:「黑燈瞎火的,這又是荒郊野外,說不準,也許是沙子湖,看那邊,西南方向一片燈火輝煌,定是城區,少說也有五公里,你沒有手搖車,又沒有拐杖,怎麼走呢?這些壞種太缺德,太沒有人性了。」

    黃義向四周看了看道:「高月,那邊大樹下有棵小樹,人不在人眼下,樹不在樹底下,看它也長不成材,你把它折斷,可以替代拐杖,朝着燈光走,到了市區就有辦法了。」


    高月廢了許多的力氣才折斷那棵小樹,遞給黃義,酸痛地說:「光着膀子赤着腳,是哪個王八蛋把我們逼到這步田地,可惱可恨哇。」

    月光昏暗,夫妻二人相互攙扶着,十分艱難地向前走去……

    黃義百感交集痛心地說:「我黃義為着國家失去了一條腿,或者說是下半截身子,在這共產黨執政的今天,在這無聲的夜裏,這麼待我令我傷心哇……」

    有詩為嘆:

    雲藹藹,霧漫漫,月色不明,

    星光暗,草叢叢,怒恨難平。

    一步一憈一身汗,沙石滿路怎去行?

    望長天,恨難斷,豺狼虎豹齊出籠,

    無辜百姓遭禍端,牛鬼蛇神現猙獰。

    家園破碎無處歸,家破人亡鬼打燈。

    不怨地,不怨天,官匪勾結民難生。

    灰濛濛的夜色籠罩着大地,月光淡淡,黃義,高月的身影幾乎被夜霧所吞噬。天亮了,黃義夫妻二人艱難的來到五金倉庫的大門前,也就是昨天他們的家,更不見兒子身在何處,可憐,黃義,高月放聲大哭。

    又有詩為嘆:

    骨肉分割情可傷,家破人散院庭荒。

    傾室痛有千行淚,尋兒不見萬結腸。

    向天長泣聲聲嘆,憂雲滺滺逐滄浪。

    咬牙切齒恨無盡,咒天罵地怒滿腔。

    鄰居井群眾與租房戶,老孫頭,老孟頭,他們是開小吃鋪的,也陸續赤着腳披着被單狼狽地走回來。他們打了三次110報警電話,但如鐵鎖沉江,泥牛入海無消息。

    「媽呀……」黃義的兒子黃海濤光着屁股活像一個垃圾孩從那邊哭着走來,高月迎向前去,母子二人抱頭大哭。

    有詩再嘆:

    且看街前一廢墟,母子相逢放聲哭,

    淚灑長街人人嘆,無限憤怒向天呼。

    圍觀的群眾從四面八方擁來,雲集而至,老百姓怨聲載道,罵聲起伏…….

    「你們為什麼不報警呢?……」

    老百姓七嘴八舌在紛紛地議論着,好心的街坊鄰居送來衣服和生活用品,還有許多的人慷慨解囊資助錢財,暫且不說。

    井群蜜現年56歲,是一個老誠篤實的工人,在五金公司工作了30餘年。平生於人為善,與世無爭,還有較高的文化知識,高中畢業生,在他這麼個年代,普通工人中算得上知識分子。他又很勤勞,況且還多才多藝,心靈手巧,人常說世上360行,他能通361行。機戒他懂,電工他通,木工,石工,泥瓦工他都能做,食品加工他更是一把好手,做出來的月餅便是上乘的技術,平生克勤克儉,家庭十分豐厚。一套家電,台式電腦,手提電腦,摩托車,電瓶車,應有盡有,高檔家具,名牌衣服,況且還有個愛好,喜歡收藏古懂古玩。教育子女尤其有方,一子二女,皆成龍成鳳,考入國家名牌學府,爾且有了成就,一片輝煌。井群蜜淚眼望着面前這堆廢墟,一生的辛勞,是血汗,是財富,是他五十年的積攢,一時間化為烏有,全部掩埋在頹垣斷壁之中,他痛絕至極,放聲大哭,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因此更引起老百姓一片怒罵:「簡直是土匪,日本強盜……」

    暫且不說,再說程瑛正在醫院門診部上班,病人說起此事,她便向盛春天通了電話。盛春天立即跑下民政局大樓騎上自行車向五金倉庫奔去。盛春天來到五金倉庫大院,好端端的連體兩層樓房徹底坍塌了成了一片廢墟,那裏還逗留着來往不斷的許多人們。黃義拄着拐杖正和井群蜜在廢墟前張貼着標語,標語是這麼寫的:誓於房產共存亡……誓於土匪血戰到底……高月和井群蜜的妻子每人面前守着一塑料桶汽油,老人孩子圍着坐在一起。

    「老黃,高月,你們想**?」

    井群蜜道:「土匪再來,我們就和他們同歸於盡。」

    「是盛科長。」黃義高月二人迎向前來,委屈的哭了。黃海濤抱住盛春天的雙腿大放悲聲:「常伯父,我們的家沒有了,東西都砸在裏邊了,書包課本都埋在那裏,我的學也不能上了……」

    盛春天關切的說:「孩子別哭了,馬上跟伯父買書包去。」

    盛春天又問:「什麼人幹的?」

    黃義搖搖頭道:「還沒有人對此承擔。」

    盛春天斬釘截鐵地說:「絕對不是政府行為,我馬上給楊副縣長,應書記打電話。」

    盛春天立即取出手機打起了電話。他打完電話後道:「應書記去省城開會去了,楊副縣長非常生氣,要我帶着老黃還有這位師傅去見他,老副縣長說你們要相信政府相信黨,一定要辨明是非,不要衝動,一定要冷靜。」

    於是他們一行前往縣政府,楊小石接見了他們,當即表示,現以查明這次惡性拆遷非政府行為,對犯罪分子必須依法嚴懲。黃義,井群蜜表示並強烈要求,儘快把非法砸房,毀財,綁架人口的真兇全部捉拿歸案,一併審處,賠償他們的全部財產損失,參照拆遷法,拆一補一。黃義,井群蜜又把案發前後經過,所見所聞寫成書面材料,一份交於楊小石,另一份作為報案遞交於公安局。因拆遷乃敏感事件,公安局反覆推諉,在楊小石的多次溝通下才勉強收下材料。

    盛春天他們懷着怏怏不樂的心情回到那片廢墟前,許多人的幫助在廢墟前搭起了兩座塑料帳篷,這裏就是他們的家。盛春天掏出500元現金塞到黃義和井群蜜的手裏,二人千感萬謝,飽要一斗,飢要一口,此時此刻的黃井兩家才是名副其實的窮光蛋,除了頭上一片天,那就什麼也沒有了,這才真正的體會到流落街頭的悲慘於淒涼……

    天黑了,小小的帳篷容下兩家人的身軀卻容不下他們煩惱憤怒的心,租房賣小吃的老孫,老孟丟下一片損失,抹淚而去,這裏只有黃義和井群蜜,家人孩子入帳篷安睡了,他二人席地坐在帳篷前望天長嘆…….

    有詩為嘆:

    鏡水明月當頭,枯葉老樹,

    夜深人難睡,有萬千心緖。

    秋風喧囂,雞鳴深處,寂靜無語......

    暫且不說,再說民政局,次日,戚滿堂點完名,這些工作人員各奔前程,紛紛而去,只有穆薇和戚滿堂勾勾搭搭的走進局長辦公室。穆薇何許人也?前文多次說到她,在這裏向讀者交代一下她的根底,她卻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她是郭四放的一個不遠也不近的親戚,她的靠山就是郭四放和韓阿三,她在民政局雖然代理局長上級沒有批准,卻不甘心,鬧了幾天的情緒又平靜了下來,還有新的目的,想搞房地產,一隻腳踏上兩隻船,所謂的工作經商兩不誤,她搞起了多邊關係。白道有郭戚,黑道有阿三,嫌錢有臧老闆。其中都有一行說不清道不白的小字,她就是局長的眼睛和耳朵,起初是明來暗往,後來也就不修邊幅了。他們這種作為在民政局已是司空見慣,並沒有多少人而大驚小怪。

    他們關上門,穆薇便撒起悄來,抱着戚滿堂就奪他的手機,並風騷的說:「自然我是你心頭肉,就不允許你吃着碗裏還看着鍋里的,把手機給我,看看昨天你給沒有給那個狐狸精打沒有打電話?」

    戚滿堂沒有多推辭便將手機讓穆薇看了看道:「我的小寶貝,自然我喜歡了你怎麼會再和她好呢?」

    穆薇道:「昨天夜裏你夜遊魂是不是鑽進她的被窩裏了?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戚滿堂下流的親吻了穆薇幾下道:「殿前曾獻昇平策,你穆大美人才是我心頭上獨佔鰲頭的第一人,昨天夜裏我陪同郭縣長去執行任務了。」

    穆薇問:「執行什麼任務?」

    戚滿堂神秘兮兮地說:「軍事秘密不可泄露。」

    穆薇一聲冷笑道:「他郭四放道貌岸然也不是個好鳥,下不出什麼個好狗來,不是欺男霸女就是強姦民意,禍害百姓。」

    戚滿堂笑道:「你也不是只好鳥。」

    穆薇道:「我又怎麼了?」

    戚滿堂:「你需要的時候,迫不及待,百般奉承,獻不盡的殷勤,顧不得千百人口的嘲笑,是臉還是腚?裙帶下的勾搭,風流換來名利,你沒有這棵大樹能有今天嗎?你正是水性楊花,轉臉無情的小人。」

    穆薇遭到戚滿堂的利落大為不快,道:「好,我是無情無義,我是小人,你們都是正人君子,眾人皆醉我獨醒,我是狐狸精,我是大騙子,下流無恥。」

    穆薇鬆開抱着戚滿堂的手又恨又惱的說:「好了,好了,到此為止,你該金盆洗手,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我也該走了。」

    穆薇說罷轉身欲去被戚滿堂伸手拉住滿面陪笑道:「哈哈,生氣了?一句笑話何必當真,小家子氣,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穆薇板起面孔厲聲道:「昨天是不是陪花妲睡覺去了?」

    戚滿堂道:「我的小姑奶奶,你自己的男人不去管,放任自流,花街柳巷任從來去,對我卻應急管理?」

    穆薇笑了笑道:「這就是別具一格的愛情。」

    戚滿堂訥訥道:「我如實奉告還不行嗎?」

    穆薇:「好吧,你就如實講來。」

    戚滿堂道:「給應民心又下了一道絆馬索…….」

    正在這時門開了,盛春天走進辦公室,戚滿堂,穆薇的對話他聽的清清楚楚。

    正是:

    黃鳥秋秋叫,棲息在桑條。無心作防守,獵鷹飛來到。

    又詩曰:

    烏鳴犬吠驚浮生,月落星殘人已醒,夜降寒霜三百里,

    寒難禁,透骨冷,蕭蕭風涼也無情。妖魔鬼怪闖世界,

    虎豹豺狼妄充雄。朗朗乾坤有正義,不平事,人難容,

    待等日出天下明。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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