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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遇到了老宅之後,直接去了自己以前住的房間,到了之後才發現裏面堆滿了雜物,她回頭憤然的瞪着言墨。看書否 m.kanshufou.com
言墨一臉的無辜,「不是我。」
不是才怪。
夏千遇抿嘴一笑,「我現在有身孕,不喜歡爬樓,我記得一樓有房間,不介意給我收拾出一間房吧?」
言墨認真的看着她,「你確定要在一樓?」
「是,就在一樓,我很喜歡一樓。」
讓她意外的是言墨沒有反對,點頭了,只不過欲言又止,夏千遇才不會上當,覺得他就是故意弄出這副樣子。
所以跟着言墨付出一樓的臥房後,她傻眼了,「你怎麼住在這?」
言墨聳肩,「上次回來之後,我就將書房打通,合併到一起,我住在這裏,三樓改成了書房,裏面放了公司的文件。」
言外之意,你現在想去別的地方都沒有了。
夏千遇才不相信這麼巧,她的房間被放了雜物,而一樓言墨又住進來,除非是他早就謀算好的。
夏千遇咬牙,扭身往外走,「我還是回去住。」
心軟只能換來自己被欺負。
那好,她不心軟總可以了吧?
「聽到我們回來了?」言父被扶着從外面走進來。
正好與往外走的夏千遇走了一個碰面。
夏千遇:....邁出去的腿怎麼也抬不起來了。
「你現在有身孕,不用這麼客氣,在自己家裏,隨意點。」言父咳了幾聲,又揮手,「去沙發那坐吧,我在國外還給你買了禮物。」
夏千遇僵硬着身子坐到沙發上,感知到言墨的目光一直追隨着她,她卻連看過去的勇氣都沒有。
前一刻還理直氣壯的說走,後一刻就又打了自己的臉。
她就是的臉皮再厚,遇到自己的真香也不淡定了。
言父買的是粉鑽石的項鍊,四周是珍珠的,「你媽媽戴了一個粉色的鑽石,她說是你幫着選的,要我說啊,這是她買的最有眼光的東西,正巧到國外遇到了,就買了下來。」
將項鍊遞過去之後,言父不容夏千遇拒絕,「嵐嵐那也有一條,你們倆的款式不一樣,不過都是粉鑽石,收起來。」
到嘴邊拒絕的話,愣是咽了下去。
言方澤吊兒郎當的坐在一旁,眼皮也不抬一下,「行了,你身子不好,一路上回到家,折騰這麼久,先回臥室吧。」
「好好好,不給你們添亂,我現在回去躺着,晚上一起吃飯。」言父被呂芬扶了起來。
他走的很慢,一大半的都是靠在呂芬的身上往前走的,言嵐忙起身過去幫扶,三人進了臥室,夏千遇聽到言方澤嗤了一聲。
「弄的像他們是一家人,咱們是外人一樣。」
夏千遇不好接話,「你要不要換房間?」
接的話不對,言方澤愣了一下,本能的拒絕,「不必。」
換房間?和大哥一起住?他傻了才會這樣做。
夏千遇就知道是白問,可有一絲的希望,她也不想放棄,眼下沒有別的餘地,她只能放棄。
回到臥房後,夏千遇沉着臉坐在床上,這是個套房,書房也擴了進來,此時言墨就在書房那邊看文件。
夏千遇進來時掃了一眼,書房那裏有一個單條三座的沙發,她現在有身孕睡不了,平時還可以,但是言墨睡還不夠長。
心裏忍不住的嘀咕,為什麼不買一個大的沙發。
換了居家服時,簡單的洗漱躺下之後,她還在想晚上不能讓言墨睡在這,大不了半夜等言叔叔睡了,她就回夏豐那裏。
住進老宅,已經是夏千遇的退讓了,若是再讓她和言墨睡在一起,那又算什麼?
迷迷糊糊的睡了,夏千遇不知道她睡沉之後,一直注意着這邊動靜的言墨,這才過來,輕輕躺在床的另一側,就這麼看着沉睡的臉頰,一動也不動,痴迷的眼神似怎麼都看不夠。
良久,他才輕手將人摟進懷裏,手落在那微微凸起的小腹上。
心下忍不住悠悠的嘆了口氣。
晚上,夏千遇醒來時,聽到外面言方澤還在拍門,她坐起來,看到書房裏早就沒有了言墨的身影,這才下床去開門。
言方澤靠在牆上,打着哈欠,看起來也是剛剛睡醒,「吃飯了,大哥有事出去了,讓咱們先吃。」
對夏千遇來說是個好消息。
跟着言方澤走到了餐廳,只有言嵐在幫忙,聽到動靜,她回過頭來,只看了一眼言方澤就移開,反而對夏千遇笑了笑。
「姐姐。」
夏千遇點點頭,「爸爸呢?」
習慣這個東西果然很奇妙,夏千遇叫了幾次已經習慣了。
「應該過來了。」言嵐往外走,「我去看看。」
言方澤沒看方嵐,扯了椅子坐下,又扯了身旁的椅子,「過來坐。」
夏千遇坐下來,「你不高興?」
其實她想勸他不必那樣針對言嵐,轉念又想想自己有什麼資格呢,隨後想到是言方澤去接的自己回來,可見是對言叔叔還是有感情的,偏一直臭着一張臉,夏千遇只能變向的提醒一下他。
言方澤很聰明,一聽就明白了,瞟了她一眼,「你怎麼什麼。」
夏千遇點頭,「你的想法我確實不懂。」
「你的意思我有毛病?」
夏千遇搖頭,「你自己說的。」
言方澤:.....那還不是一個意思嗎?
言父三人進來,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夏千遇的話起到了作用,他臉色沒那麼臭了。
言父很意外,他雖然一直也沒有說,可看得出來兒子的不滿,現在看到兒子突然轉變態度,心裏也高興,臉上的笑明顯多了,而且一頓飯,都在提醒這個多吃點,那個多吃點。
看他這副樣子,夏千遇都動容,她看言方澤的眼圈也發紅,輕鬆了很多。
言叔叔現在已經這樣,父子兩個再這樣僵下去,活着的人更遺憾,死了的人心裏也會不安。
現在這樣多好,一笑泯恩仇。
言方澤雖然臭着臉,不過和言父正常說話嘮家常了,獨還冷落着呂芬和言嵐母女兩個。
言嵐到沒什麼,呂芬的臉色卻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