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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歸來,本應歡慶慶祝,奈何突厥設下兩日之約,令人費解。
唐王端坐朝堂之上,見百官緘默,眾人皆知李運與頡利可汗定下兩日之約,於渭水便橋獨自赴約,不由讓人心中無措,且不說突厥寓意何為,突厥人心狠手辣,該詭譎狡詐,獨身一人前往,此中危險不言而喻。
「陛下,突厥之舉,實為可疑,獨邀雲王前往便橋,其中定然有詐,需得謹慎防範才是。」長孫無忌說道。
「長孫大人說得甚是,突厥許下兩日之約,必然有所深意,只怪雲王太年輕,輕易着了對方的道啊。」
李運設下疑兵計,暫解大唐之難,本應是大功一件,卻如今,聽地朝中這番話,反倒是成了李運的不是。
當然,這其中少不了長孫無忌從中挑起是非,故意打壓李運的功勞,故才派人說這些話。
隨後,又是有着不少人說李運太過莽撞,答應突厥兩日之約,總之站着說話不腰疼,將功勞徹底的抹黑成罪過。
李運身為參與者,自在朝堂聽證,聽到那些大臣們「口吐蓮花」,搬弄是非的本事還真是厲害的很。
談及治國理政,他們啞口無言,說起污衊栽贓,他們個個都是辯論高手,而李運也沒有生氣,他比誰清楚,之所以如此,無非就是自己的羽翼不能豐滿,在朝中沒有自己的勢力。
李運深諳此理,他也是暗自發誓,早晚有一天,他要那些誣陷侮辱自己的人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不過,好在李世民並不糊塗,亦知他們故意打壓李運,故而嗔怒道:「爾等吠吠侃談,可要臉乎?事已至此,不論退敵之策,卻說雲王之過,爾等居心何在?」
「既然爾等否定雲王之功,那你們何人前往便橋,應突厥之約?」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以長孫無忌為首的人皆是不敢再說話,突厥人可是彪悍的很,稍有不慎就可能給他們殺死,這群慫包們那裏敢再說話。
見眾臣陷入沉默,李世民更是憤怒,關鍵時候一個也指望不上,只怪自己手下武將們都在外面,只留下了一群膽小的文官,不然的話,有秦瓊、程知節、尉遲敬德等人在此,自己又何來百般惆悵。
隨後,李世民將目光落在李運身上:「雲王,此事你如何看?」
「回父皇,依兒臣看來,頡利可汗邀卻兒臣至便橋上,其中目的無非是為了試探大唐罷了。」
李世民眼前一亮,道:「何解?」
「於渭水河畔,兒臣設下疑兵之計,頡利隔岸相望,卻見旌甲蔽野,心生畏懼,但又恐上當,二十萬空手而歸,心有不甘,故才如此。」李運侃侃地說道,「若兒臣孤身前往,則說明長安兵力強盛,自有底氣;可若兒臣未曾赴約,必然心有畏懼,沒有底氣,而那個時候,突厥必然反戈相向。」
聽到李運的分析之後,李世民甚覺有理,道:「如此一來,你非要親自前往,朕問你,你怕嗎?」
「兒臣身為大唐子民,如今國難當頭,當是義不容辭,縱然隻身赴難,又何言懼哉?」
不得不說,李運說完這番話後,李世民心中頗為感動,尤其是跟之前那些膽小的大臣們相比,讓孤立無援的李世民得到了幾許安慰。
「好好好。」
李世民連說三個「好」字,很顯然對李運的這番回答很滿意。
而這一切皆被房玄齡看在眼中,他暗自點頭,表示首肯,如這般氣魄,當真是有着帝王的氣概,他不愧是是樂瑤的兒子,更不愧是自己的……
想至此,房玄齡斷然搖頭,不去再想。
「不愧是朕的兒子,有魄力。」
「謝父皇謬讚。」
「若你功成歸來,朕定當重賞。」李世民又言。
李運重重地點了點頭。
朝堂散去之後,李運徑直回到府上,除卻每日上朝時間,他幾乎都是躲在府邸之中百~萬\小!說。
得袁天罡傳承,習得「文以載道」之術,必須要每日學習,不可有所間斷,學習的同時,還可修煉行,可謂是一舉兩得。
實力的文化水平越高,其「文以載道」之術也就越厲害,是否能夠超越孔聖人,那便他的造化啦。
時間匆匆,兩日時光眨眼已至。
之前,李運和頡利可汗約定的便橋相見時間已到。
渭水南北兩岸,唐軍和突厥軍隊列陣兩側,李世民親率百官登南岸助陣,之間黑壓壓的一群人在河岸兩側,場面不可謂不壯觀。
約定的時辰到了,而此時,李運騎白馬獨自一人來到便橋之上,此刻只見頡利可汗早已來到此處等候多時。
見李運走來,並未有埋伏,頡利可汗冷笑道:「想不到你真的來了?」
李運下馬,獨自一人朝他走了過來,道:「吾之炎夏人,乃最恪守約定之事,你我既是約定相見,我又有何不來之理?」
頡利可汗聽得出他弦外之意,暗諷自己背信棄義。
「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突然間,頡利可汗猛地拔出腰間的彎刀,唰地迫近李運的喉嚨,距離他的喉嚨僅有尺寸距離停了下來。
遠處之人,觀此之狀,無不驚出一身冷汗來,以為頡利可汗要殺人。
觀者尚且膽戰心驚,更別說本人啦,可事實卻是……
面對頡利可汗的突然襲擊,李運神色不改,面若冰霜,任由他的彎刀逼近卻臨危不懼,如此這般,着實讓頡利可汗震驚啦。
方才自己出手迅捷,任何人見了都會本能的做出防禦反應,可觀李運,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你為何不躲?」頡利可汗驚詫地問道。
卻聽李運冷聲回道:「此乃大唐,若我死了,你以為你還能活着?以吾之命,換爾之命,這筆買賣可是不愧。」
李運是皇子,而頡利乃突厥首領,李運死了,對於大唐沒有影響,可頡利死了,突厥可就完了。
而且李運這番話,更是代表了大唐足夠硬氣,有着足夠的實力殺了頡利,從而讓頡利確信他們兵力強大,而非空虛。
「哈哈!!」
頡利可汗突然大笑起來,他將彎刀收了回去,凝重地盯着李運,道:「好小子,你果然有種,是我小瞧你啦。」
「小瞧我的人多了,你不是第一個,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李運的口氣十分強硬,即便是面對頡利可汗,他的氣勢一點兒也不輸,甚至壓過對方,很難想像這是一位少年該有的氣勢。
「好個伶牙俐齒,夠狂!」
「少來廢話,我答應過你一人來便橋上,現在是否該你履行諾言了?」李運說道。
然而……
頡利可汗卻說:「什麼諾言?」
李運臉色頓時寒了下來,眼神也變得凜冽起來,冷言道:「你想反悔?」
說罷,李運從體內爆發出一股可怕的氣勢來,縱然是頡利可汗這種征戰沙場之人,面對這股氣勢也是無比的害怕,渾身冷汗直冒。
一時間,頡利可汗被李運的氣勢壓迫的喘不過氣來,頡利可汗說道:「你……你……怎會有此可怕……氣勢?!你到底是何人?」
李運神色猙獰,怒視着對方,冷言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是你要搞清楚自己的位置,與你談判可不是我自降身份,而是給足了你面子,若你給臉不要臉,我倒是不介意將你的狗命留下。」
李運用內力發出的聲音,就如同一把把利刃插在頡利身上,直穿他的心臟。
「好可怕的實力。」
頡利可汗感受到了李運的可怕內力之後,才是真正明白何為高手。而與此同時,程咬金的支援大軍也是趕到。
原來,李運做了兩手準備,一邊擺下疑兵陣,另一邊派出信使,將程咬金大軍調回長安,包圍突厥大軍。
見大軍趕來,李運冷笑道:「頡利可汗,帝國援軍已到,若你再不退軍,可就沒有機會啦。」
頡利可汗心有不甘,無論長安是否真有數十萬大軍,可援軍已到,突厥大軍已無再勝可能。
「好一個李運,我記住你啦,本可汗記住你了,咱們一定會再見的。」
「退兵!!」
頡利朝着身後喊了一句後,就此撤兵,眾人不解為何頡利慌忙離開,或許只有真正感受到李運可怕實力後,他們才能真正的明白頡利內心的恐懼。
為了防止突厥反戈,兩者之間就此斬白馬,立下渭水之盟,決定雙方互不侵擾,算是暫時解決了大唐的危機
……
不遠處,李世民見到突厥二十萬大軍倉惶退兵,心中大喜,沒想到這場來勢洶洶的危機竟然被李運給化解啦。
待李運歸來後,李世民激動的上前握住他的手,說道:「好小子,不愧是朕的兒子,沒有讓朕失望,說吧,不敢你要什麼賞賜,朕全部都答應你?」
「謝父皇讚許,此乃兒臣理應之事,不求賞賜。」
「很好,不驕不躁,但你立下奇功,必須重賞。」
李運反而說道:「父皇,賞賜之前,您是否忘了一件事?」
「何事?」
「當然是王家,王家勾結突厥,險些讓帝國陷入萬劫不復之地,若父皇執意賞賜兒臣,那麼兒臣最大的願望便是王家。」
見李運立下大功,還想着帝國,李世民更是感動到不行,說道:「那你覺得太原王家該如何處置?」
良久,李運緩緩道出了兩個字:「滅!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