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得柱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啊。本來已經放棄了摸底踩玉人的打算了,計劃以後再來,這回就算是陪着兩個女人來旅遊了。可是誰知道李婉婷這個妞兒還這麼能惹事兒啊。儘管楊得柱剛才也看見了,打人雖然有些衝動,也確實事出有因。但是這妞兒就不知道自己出門在外,在這裏人生地不熟嘛。再怎麼可能不知道啊。剛才那個鄭老大提醒的時候,她和林紫分明就坐在旁邊聽着呢啊。而即便是知道這樣,還敢不計後果地惹事兒。楊得柱只能這樣想,那傻妞,要不就是有底氣慣了。要不就是腦袋被驢踢了。而經過楊得柱的分析,或許是這兩個原因都兼而有之。
所以,楊得柱在青哥提醒之後,善意地對青哥笑了笑,然後回頭對着林紫和李婉婷道,咱們還是快跑吧。東西都不要了。先出去再。誰知道李婉婷這時卻有些不以為然地道,跑什麼啊?他嘴裏不乾淨,罵我,我還打不得了?又不是我理虧,怕什麼啊?
楊得柱用手一捂臉,痛苦地解釋道:「姑奶奶,不是了嘛,這裏沒有道理。誰跟你講理啊。要是不想被先奸後殺,趕緊走。」
林紫這時也知道事情不好辦了,也在旁邊勸道:「婉婷,還是先走吧。好漢不吃眼前虧。先出去再計較。」
可是李婉婷這丫頭脾氣卻是上來了。大義凜然地道:「怎麼就沒道理可講,這還是不是華夏共和國了?我還就不信了,我看有沒有人肯跟我講道理。」這話,她掏出一部巧的衛星電話,撥了幾個漢字然後接通道:「爸,我和楊得柱在大西北玉礦區呢。被欺負了。你趕緊派人過來。來晚了就等着給我收屍吧。」完她也不等對面兒李大山有什麼反應。就掛了電話。一臉氣呼呼地又對着楊得柱道:「怎麼樣,這樣保險了吧。有我爸在的,我們不用跑了。走吧,我們跟他們進山玩兒玩兒。」
楊得柱一見李婉婷也不等他同意,就跟着青哥他們的進山的隊伍往林子裏走去。跟林紫對視一眼,也有些無奈地跟了上去。怎麼也不能丟下李婉婷自己在這裏啊。同時他心裏暗暗吶喊,這拼爹的時代啊,這坑爹的女兒啊。也不知道李婉婷長這麼大,李大山那老頭兒操了多大的心。以後自己要是真跟這丫頭結了婚,動不動就給她爹去了電話,讓她爹派人來滅了我,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青哥看見楊得柱他們三個陸續跟了上來,很是有些意外。經過他的提醒之後,在他想來,這幾個人要不就是趕緊回雅詩市,然後有多遠跑多遠。要不就是找個地方躲幾天,等風頭兒過去再跑。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幾個看着似乎也不傻的同齡人,怎麼選擇了這麼一個幾乎跟龍哥叫板的做法。所以一路上龍哥,有意無意地就格外地多注意楊得柱他們三人。
一行人在崇山峻岭密林深處前行,晨曦中偶爾還會傳來夜行動物捕食的聲響。當太陽終於升起,透過茂密的枝葉,把林子裏照亮的時候,他們一行人終於又翻過一道山樑,眼前出現了一大片望不到邊際的碎石荒原。整個荒原上一棵樹都沒有。只有已經腐朽的樹根和稀疏的荒草,最多的就是滿地的石頭。
這裏就是傳中的玉場了,不知道是誰在多少年前在這裏發現了第一塊玉石,然後經過勘探,發現了這座華夏最大的玉場。然後樹木就被砍伐光了。然後玉場範圍內的山就被炸藥逐漸炸平了。炸出來的大部分玉石都被玉礦主收穫了,而踩玉人就成了他們的免費勞工。他們不用給踩玉人開支,每次放踩玉人進來玉場,他們還能收到門票錢,用來養活數個幫派,然後幫派管理着這裏的踩玉人,制定者秩序。這就是大西北玉場,這就是踩玉人的現狀。
所有人進入玉場之後,向前走了幾百米,然後青哥清了清嗓子之後喊道:「規矩大家都懂。我就不重複了。回去之前,每人至少三塊玉石,價值不少於一千。多餘的玉場按照收貨價收購。不許帶私貨,不許出了範圍。否則後果你們清楚。出發!」
青哥完,還特意看了楊得柱他們三人一眼,因為只要他們是生面孔,不懂得這裏的規矩,青哥這話大抵是給他們的。
隨着青哥的一句出發,幾百個踩玉人跑着進入了玉場,在莽莽的荒原上開始搜尋了起來。楊得柱他們三個跟隨着人群向裏面走了十幾分鐘,瞪着眼睛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哪怕一塊劣質玉石。
三人正不解間,早晨楊得柱請吃過包子的鄭老大從一邊湊了過來,道:「哎?兄弟,你們怎麼還是跟來了。怎麼就不聽勸呢。」
楊得柱一見他這樣問,看了李婉婷一眼,苦笑了一下道:「一言難盡啊!鄭老哥是吧。老哥,這也沒見道有玉石啊。大家就這麼走着?」
鄭老大見楊得柱沒有原因的意思,他也就不問了,對於楊得柱這個踩玉新丁,看着早晨的包子的份兒上,他解釋道:「哈哈,你以為低頭就能撿到啊。哪有那樣的好事兒啊。這裏放完炮之後,早就被玉礦主的人搜颳了一遍了。哪那麼容易就踩到玉石啊。」
「鄭老哥,剛才青哥不是了嘛,還要上交的。那找不到玉石怎麼辦?」楊得柱雖然猜到一定有辦法,但是還是搭話兒問道。
被問到自己擅長的領域,鄭老大眼中閃過一陣光亮,然後道:「要這踩玉啊,方法各有不同,要想在這樣被翻找一遍的廢墟中找到玉石,其實也是有訣竅的。像前面那樣的地形,看到沒有?」鄭老大着,指了指前方一處地。然後行走間幾人就到了近前,鄭老大接着道:「這就是一處放炮後的痕跡。即便被找了一遍,碎石下方也不定就有漏掉的。」
着話,鄭老大蹲下,在碎石中翻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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