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得柱終於還是沒有徹底治好劉倩倩的痛經。雖然他開出了的藥方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劉倩倩的疼痛,但是終究是沒有根治,所以楊得柱在劉倩倩那裏就得了個半吊子醫生的惡名。
其實楊得柱想這病就沒法根治,只有等結婚了之後自然就會慢慢好轉了。可是話到嘴邊他又沒出來。因為一個是口無憑,劉倩倩也不一定會相信。再有他看劉倩倩雖然也挺漂亮,但是總是一副兇巴巴的男人婆樣子,恐怕結婚也是有些困難的。所以索性就不了。反正他又不是靠醫術混飯吃的,半吊子就半吊子吧。
除此之外,山貨店的老顧客反饋,純正土雞確實味道不錯,比別處賣的好吃多了。也有很多人還想再買,讓楊得柱多進一些。楊得柱自然滿口答應。
總體來,這一次到藍海市送貨,楊得柱還是不虛此行的。開闢了山貨店土雞的銷售,也看到了其中巨大的市場前景。
又待了幾天之後,這一天楊得柱又返回帽山縣城,騎上自己的摩托車往家裏趕。
他正騎到駱駝嶺第一道嶺上,摩托車上坡速度最慢時,旁邊的林子裏突然衝出來一夥兒人,能有五六個。一腳就把楊得柱和摩托車踹倒在地。
楊得柱剛想起身,又挨了幾腳沒有站起來。他大喊了一聲金子。然後只好雙手抱頭,團成了一團護住要害。幾分鐘不到,驚呼聲此起彼伏地響起。應該是金子趕回來了。楊得柱這才偷眼注意打他的人,原來是安分了不少日子的李二鬼等人。
金子的速度太快了,它想攻擊誰,就不是正常人能夠防禦得住的。不一會兒功夫,李二鬼等人也同楊得柱一般倒在了地上,都受了傷。
楊得柱喊住了金子,站起身。活動活動手腳,扶起了摩托車,就準備走。畢竟仇早就結下了。而如今社會也不可能真的弄死對方。那麼只要對方是衝着他來,他有金子在身邊,對方也占不到什麼便宜。那還有什麼的呢。讓對方來就是了。
「等等。
「怎麼還想打?來吧。」楊得柱又鬆開摩托車轉回身來。在這樣的上坡路,騎摩托車其實比走路快不了多少,對方跑幾步就能追上,所以楊得柱見李二鬼阻攔,也就不做沒用的努力了。
「他媽的,我沒想到下河灣的柱子還算得上是一號人物。咱們交鋒幾次互有損傷。我看和解了吧。你賠我們兒醫藥費得了,這事兒就算了,我們以後也不找你麻煩了,怎麼樣?」李二鬼其實這是往好了。他與楊得柱幾次交鋒下來,算是吃了兒虧的。只是他這時當着不少混混的面,為了面子才這樣的。而他也是卻是有兒拿楊得柱沒什麼辦法。有那個可惡的松鼠在,李二鬼知道,他們實在占不到便宜。
「李二鬼,你還有臉要醫藥費?那我大姐夫的醫藥費呢?我的醫藥費呢?你要打就來,給我留口氣就行,我可沒錢賠給你們。」楊得柱不為所動。
李二鬼雖然沒有撈到賠償,但是他也不想再跟楊得柱衝突下去了,於是他又道:「那好,咱們就算兩抵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樣?」
「一直是你們在找我麻煩,我主動報復過你們嗎?好好的日子不過,誰又功夫跟你們瞎搞。不過我楊得柱也不是怕事的人。你們要是還有什麼路子,我接着就是了。」楊得柱硬氣地道。
「好,既然話開了。咱們的恩怨就兩清。以後再有帳以後再算。之前的事,就都不要再提了。見了面還是鄉親。」李二鬼居然這樣道。
「隨便。」楊得柱沒什麼表情地了句,然後騎上摩托車走了。
這時張啟牛過來道:「二鬼哥,真就這麼算了?」
李二鬼道:「要不怎麼辦?有那個松鼠在,咱們也討不到什麼便宜。我看,要想對付這楊得柱,得先想法把那松鼠弄死。」
「那既然以後還對付他,二鬼哥幹嘛還跟他和解?」吳六子不解地問道。
「嘿嘿,這就叫掌握主動。我已經跟他和解了,在找到對付這松鼠的辦法之前,我不惹他,他也就不能來惹我。而等我有了辦法之後,找個藉口再開打又有什麼難的。」李二鬼陰險地道。
「高!二鬼哥,這招實在是高啊。」吳六子與張啟牛奉承道。然後一幫受了傷的混混從林子裏推出摩托車,呼啦啦回帽山縣城而去了。
楊得柱身上多處被踢得淤青,騎在摩托車上也疼得難受。到了兩道嶺中間,見李二鬼他們沒有追來。楊得柱就把摩托車停在了路邊,然後找了幾種草藥揉碎了在淤青的地方都塗抹了一些。一會兒功夫果然疼痛緩解了不少。
而這時金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叼着一個帶着三四個山梨的樹枝過來丟在楊得柱身邊,還推了推,大概是讓楊得柱吃梨子的意思。
楊得柱雖然知道如今山梨沒有成熟,吃起來一定很酸,但是不忍心駁了金子的好意。他只好忍着酸吃了兩個。
見楊得柱吃過了山梨,金子很高興。又吱吱叫着在前面領路,非要帶着楊得柱去什麼地方。
楊得柱如今也知道金子很通人性,就跟着它走。不一會兒居然又來到了當初塌方的斷崖前面。這裏如今已經變成一處平緩的山坡。當初塌方時雖然埋住了不少植物,但是幾場雨水過去,這山坡上就又有了不少植物萌發出了新芽。
金子越過山坡又向前走。而楊得柱怕這片山坡有塌方不完全的地方,所以只好一兒一兒試探着往前走。還好是經過了幾場雨水,似乎地底也都已經堅實了。不一會兒走到山坡後方,原本斷崖里石質大廳的位置。這裏由於上面的土層都塌陷進了原本的大廳中,所以上面形成了一個直徑不到十米的圓形大坑。而此時大坑裏似乎積聚了這雨水,而帶路的金子此時正在裏面游泳呢。
楊得柱心中有些好笑,看來這金子是在城裏待了幾天之後,有些想家中的溪了。
心翼翼地下到了坑裏有水位置的邊緣。楊得柱打算洗一洗手。因為現在他手上滿是藥材的漿液,時間長了就不容易清洗了,而且味道也不怎麼好聞。
可是當他手一放進水裏,卻發現水溫格外地清涼。帶着疑惑,楊得柱捧出了水在外面洗了洗手,沒有弄髒水坑。然後等手洗淨之後又捧起來喝了一口嘗了嘗,居然發現這水帶着絲絲甜味兒,而且冰涼可口。
這一下頓時勾起了楊得柱的興趣,他趕緊用衣服擦乾手,然後用新買的強光手電照着,開始探尋起這個水坑的秘密。
圍着水坑找了兩圈兒,楊得柱發現這水似乎並不是雨水。因為如果是雨水,隨着雨水蒸發,水的邊緣處一定會有水漫過的痕跡。可是這裏全然沒有。
那麼這水是如何出現的呢?楊得柱找來一根長樹枝。把水底的泥沙都捅了捅,終於發現了這水坑的秘密。
原來,在水坑正中心的地方能有個半米深左右,被楊得柱攪混的泥沙沉降下來之後,等水又重新變得清澈了,楊得柱拿手電一照。終於發現了那裏有眼泉正緩慢地往出咕着水。
這個發現讓楊得柱驚喜異常。因為有了泉水,就等於不用再為駱駝嶺用水的問題發愁了,如果這泉水真能供應吃用,他就可以再次考慮承包駱駝嶺的計劃了。
楊得柱興沖沖地叫上金子,奔家裏趕去。母親見楊得柱又受了傷,就問他怎麼又傷成了這樣,他只尋找水源的時候在山裏摔的。楊媽媽知道兒子向打駱駝嶺的主意,也沒有起疑心。
吃過了晚飯,楊得柱獨自帶着工兵鏟子騎上摩托車就又向着駱駝嶺而去。
來到水坑處,楊得柱趁着天沒黑在水坑的一邊就開始挖掘。等到天將擦黑的時候,一道把泉水引下山坡的溝渠已經挖好。楊得柱看着順着山坡流下的泉水連續不斷,而且水坑中心處的泉眼汩汩而出的清泉足夠維持水坑裏的水位時,心中十分高興。當下又把溝渠填平,這才回家休息。
楊得柱回到家裏想了半宿,激動得沒能入睡。天剛放亮他又帶上些木板還有鋸子再次趕到了駱駝嶺。
楊得柱用鋸子鋸了些雜木橫在了水坑上,然後又在上面鋪了木板,然後用坑邊的土把木板埋在了地下。在上面平整一番,做到沒人能看得出來。這才滿意地帶上幾瓶子灌好的泉水回了家。
第二天楊得柱就帶上泉水去了縣城的農科站。給泉水做了化驗。結果明這是優質的深層地下水。
耐着性子又等了幾天,楊得柱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這一天他終於再次找到老根叔談起了承包駱駝嶺的事。老根叔看他一門心思想要承包荒山,勸了幾句也不聽,只好答應幫他去上面問問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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