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夢宮,江湖上有名的大勢力,雖說不是最頂級的江湖勢力,但卻有最大江湖勢力的地位,因為當今神夢宮的宮主神夢,乃是贏政的青梅竹馬,十八世子胡亥的母親,所以就算實力再強,敢叫板神夢宮的勢力也少得很,畢竟就算不給神夢的面子,那贏政的面子總要給吧,除非是遇到像補天樓和隱殺樓這些不怕死的。樂筆趣 m.lebiqu.com
而神夢宮坐落在豫州九小州之一的玄州,靠近黃河中游,離帝城極遠,準確的位置在炫天城不遠處的一片人間仙境之中,更確切的來說、這裏是一福地,名叫金台。
福地之中,到處佳木蔥蘢、雲霧飄渺、古樹參天,一座座輝煌的殿宇矗立在山間,仙獸出沒、飛禽橫空飛舞、山間瀑布如匹練,生動而又自然、堪比天上美景。
在那座最高且名叫雀神的山峰上,坐落着神夢宮的主殿,這地方、只有極少人可以進入。
在這清冷的大殿中,只有一個漂亮到了極致的女子、穿着一件樸素的白衣橫躺在臥榻之上,右手抵住太陽穴,輕輕的揉動着,眸子緊閉。
而她便是神夢宮的宮主神夢,傾城榜上排名第八的美人兒。
突然間,她猛然睜開雙眼,射出兩道駭然的光芒,也就在這一瞬間,大殿中多了一道身影,站在不遠處,他如同幽靈一般,無聲無息。
進來之人渾身被白色衣袍包裹得嚴嚴實實,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真面目,給人神秘的感覺。
「閣下進來之前能先敲敲門嗎?老是將我神夢宮的人當成空氣,着實有點不像話,所以你下次能不能先讓外人通報一聲啊?」神夢依舊橫躺在臥榻之上,漫不經心的說道;
「贏政找到了九大命脈之一,並將其打爛,導致胡亥遭到了不小的重創,」白袍人直入主題、淡淡說道;
「你說什麼?」神夢臉色劇變,猛然坐起身來,殺意滾滾。
「我說過,那條真龍與胡亥有很大的關聯,真龍一死,到時候胡亥必定孤掌難鳴,這也是贏政急着屠龍的原因,同時那口銅棺中的東西是胡亥指掌這座天下的根本,一但被贏政奪取,那麼胡亥將會很難在有翻身的機會,」白袍人淡淡的說道;
神夢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冰冷。
「現今胡亥已被牽制在恆山,無法相助那條真龍脫劫,所以那條真龍多半是必死的下場,現今胡亥唯一翻盤的機會,便是帝城的那一道手段,所以你得抓緊,」白袍人沉聲道;
「你為何不出手相助?」神夢死死的盯着白袍人,聲音變得有些沙啞。
「我說過,這世上除了胡亥之外,沒有人會是贏政的對手,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幾大神王,我若是現身,必死無疑,」白袍人說道;
他隨後補充道;要不然你以為贏政為何如此迫切的要削減胡亥的實力?還不就是因為他最忌憚的人就是胡亥麼,你記住、若是想要擺脫命運,帝城的事情就必須不余遺力,否則你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胡亥成為他人口中之物。
「可現在我神夢宮已經被一股來歷不明的人盯上,行動受到了限制,你讓我如何不余遺力?」神夢怒喝道;
「那些都是補天樓的探子,這次我會親自出手將他們擊殺,其餘的事情你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白袍人沉寂片刻後開口道;
「補天樓的人?」
神夢一驚,道;他們怎會盯上我神夢宮?難道神夢宮的事情被他們察覺了?
白袍人搖了搖頭道;帝城的事情他們應該不知道,而你們之所以被盯上,多半是因為其他的事情,再一個、就算他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也不可能知道帝城的事情,所以用不着擔憂。
「哼!」神夢冷哼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出了差錯,到時候我們將會滿盤皆輸。
「我說了,帝城的事情不會有人知道、那就是不會有人知道,」白袍人很淡然的搖了搖頭,而後說道;這些日子可是大好的時機,所以你們的動作要快一些,我先去把那些探子除掉。
話音還未落下,白袍人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愚蠢之人啊!」白袍人的身子降落在離神夢宮極遠的一座山巔上,他譏諷的低語道;先除外賊、再誅……。
話語逐漸低不可聞,隨後他的身形又一次消失。
黑暗之林,九州十大禁地之一,位於元洲南部,這地方不知為何,常年除了十月初一的那一天外,從來不會有陽光照射到此地,處處一片黑暗,到也不說漆黑到極致,但幾乎已經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而就在這地方的一山巔上,有個簡陋的小亭子,此刻,有兩個被黑霧包裹的人在對弈,人未動、棋卻動了,你來我往、不相上下。
「贏政這次成功屠龍的幾率有多大?」許久後、右邊一人的車被一炮打掉了,他沒急着反擊,而是開口問道;
「人家幸苦了那麼久,怎麼說也有八成左右吧!」左邊那人淡笑道;
「那麼這次你坐收漁翁之利的把握又有多大?」右邊人頓了一下問道;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坐收漁翁之利,」左邊那人輕笑道,不像是在說假話。
右邊那人似乎是愣住了,準備踩對方炮的馬兒,停頓在了半空,左邊之人的答案讓他有些措手不及,許久後、他沉聲問道;那你要殺扶蘇卻是為何?
「殺扶蘇?」右邊之人對這個問題有些詫異,從對方的話語中,他聽出了一點別樣的天機,於是反問道;扶蘇難道跟那條真龍有關係?
「砰!」
突然,那顆懸浮在半空的棋子猛然爆炸開來,這一問、似乎將右邊之人刺激得不輕。
「你不知道扶蘇的身份?」右邊之人的聲音變得有些冷厲,更多的是沙啞和不解。
左邊之人頓時猜出扶蘇大有來頭,同時也明白對方怕是誤會了什麼,於是說道;當初我要殺他,跟那條真龍無關,純粹的是想讓他死而已。
「殺一般的人可以不需要理由,但是扶蘇不是一般人,你總得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才行,」右邊之人對對方的話很是不滿,冷哼一聲道;
左邊之人頓了許久後方才拿定主意,道;他體內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能夠對我造成威脅,所以他必須死。
右邊之人許久不語。
「你現在總該告訴我他是什麼人了吧?他與那條真龍有是何關係?」左邊之人問道;
「看來你果真不是這方世界的人?」右方之人身上的氣勢突然爆漲、他沉聲問道;「你能先告訴我你是何身份嗎?」
「這樣就沒意思了,」左方之人的語氣中透露着不滿,隨即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扶蘇是遠古生靈中的那一位?難道是引發天地變故之一?
「贏政屠龍,必有所求,你不想坐收漁翁之利,那麼便幫我一把吧,就當是我欠你一個人情。」
這話一落,右邊之人攜帶着黑霧直射天際而去。
往西而去的扶蘇,近些日子以來,都在靜修,第二境、他已經修煉到了極致,這些日子、他都是在運轉陰陽二縷精氣溫養身體和靈脈。
按道理說、運轉心火與太初之氣來溫養靈脈是最佳的選擇,但是陽神和陰月的真靈一天不換地方羈押,他就必須得小心翼翼的過一天,否則一但兩者破開囚禁,那他的心室肯定要遭殃、到時候就是不死、那也要遭受重創,換句話來說、他身上就是綁着兩顆捨不得扔的炸彈,而且一不小心就會炸死他自己。
今日,扶蘇出奇的沒有靜修,而是從渡船上搜出一副棋來,先是將不會下棋的夜媚姑娘殺個落花流水,後又將半吊子水平的劍魔獨孤無敵殺得片甲不留、狼狽不堪。
最後,獨孤無敵勃然大怒,於是手一握,棋盤上的棋子全部化作了灰燼,他差點沒忍住爆幾句粗口,太特麼的欺負人了,這那裏是在博弈啊?明明是在羞辱人嘛。
對此,扶蘇只能翻幾個白眼,但他心頭是很想揍這不要臉的老小子一頓,但奈何實力不夠,打不過,不要說是獨孤無敵,現在他還得時常躲着那個奇葩少女呢,因為兩人在一塊兒,就會發生口角,然而一旦發生口角、只要他膽敢反駁、那就是一大堆傀儡在等着他,把他收拾得沒脾氣。
所以他非常後悔解開夜媚的封印,這簡直就是自作自受啊。
「那條真龍到底是何來歷?為何贏政非要費盡心血的將其屠殺?」獨孤無敵問道;
扶蘇搖了搖頭道;我哪知道它是什麼身份,不過那口銅棺裏面必定隱藏着驚天之秘,始皇帝的目的應該就是那口銅棺中埋藏着的秘密。
「你就不好奇?」獨孤無敵盯着扶蘇、奇怪的問道;
「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是那種很喜歡窺探別人秘密的變態狂?」扶蘇差點擰起棋盤、似乎只要獨孤無敵敢點頭,他就敢砸過去。
獨孤無敵沒說話,但那眼神好像就是在說,你難道不是嗎?
扶蘇氣得渾身發顫,真恨不得一巴掌抽死這老東西,真特麼的不是個東西。
他氣呼呼的甩袖離去,結果剛轉過屋角,就被夜媚給堵住了,他被兩個高大的傀儡強行架走,扶蘇差點沒破口大罵。
「夜媚,你到底想幹什麼?」扶蘇的臉很黑,有些蛋疼。
「把從那洞府中得到的寶物給我全部交出來,否則我弄殘你,」夜媚從身後一腳將他踹到床上,隨後撲了上去騎在他身上,凶神惡煞的說道;
看着這前凸後翹的姑娘,扶蘇下邊一團邪火突然躥了出來,但幸好他定力驚人、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你乾脆弄死我吧,我看你還如何回百越,」扶蘇咬牙切齒道;
夜媚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摁住他就是一頓猛走,只打臉。
恆山數千里之外,趙高和自個兒的兩個狗腿子靜坐在一湖邊,這地方像是從來沒人來過,一片原始森林的景象。
許久後,趙高慢慢站起身來,抬頭看向天峰嶺的方向,呢喃自語道;真是無妄之災啊,白白的遭人算計了一把。
「不過這到底是什麼人、知道他的命脈不說,竟然還能將其找出來,真是個厲害角色啊!」趙高的眸子突然一下子變得猩紅,而後在瞬間變得正常。
「難道說——是他的那兩位老冤家之一?不!盤古已經死了,那麼就只剩下他了,」趙高呢喃自語。
遠離九州、海外的一座仙山上,一襲身影盤膝而坐,寬大的衣袍漆黑如墨,彷佛他已經在這裏枯坐了數萬年之久。
「不好、竟然有人在煉化天地命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低沉的驚呼聲從哪黑袍中傳出,一股絕強的氣勢瘋狂的涌動,頃刻間、方圓百多里的一切都陷入了毀滅,唯有黑袍盤坐的這座山峰完好無損。
景象之恐怖,如同末日來臨。
「難道是他……」黑袍中的聲音變得越來越低沉,充滿了不可思議與震驚,還有大事不妙的意思。
「不過命脈應該是被人打爛了,所以他才不得已將其吸收煉化,看來他遇到了對手,那麼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