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淡淡的瞥了盛銘一眼,然後輕車熟路的去了他的臥室。讀書都 www.dushudu.com
臥室的衣櫃裏,整整齊齊的擺放着許多白襯衫和床單被套。
余笙先是在他的屋裏找到了急救箱,然後到餐廳里開始噴消毒水。
確保每個地方都噴完之後,這才將床單鋪在長長的餐桌上。
雖然做不到無菌,但是這樣也能稍微安心一些。
再加上有她在,並不擔心出問題。
余笙絲毫沒有打任何招呼,再次彎腰將盛銘抱起,然後放到餐桌上。
「你先乖乖的呆在這裏,我去買些東西,馬上就回來。」說着,余笙頭也不回的離開。
說是買東西,實際上她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躺在餐桌上的盛銘,第一次感覺自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這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讓他恍惚中覺得自己就像是一盤菜。
只等主人回來,一口口將他吞進肚子裏。
想到這裏,盛銘不禁一陣惡寒。
「算了,聽天由命吧!」盛銘喃喃自語,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
曾幾何時,他盛銘也有信命的一天?
原本他以為自己已經強大到掌控一切。
卻不曾想,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
更是落得如今生死未卜的下場。
閉上眼睛,感受着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讓自己深刻的記得今日所受的苦。
將來如果能繼續活下去,他一定要讓那些人千百倍的償還。
就在他腦子漸漸昏沉,神智開始無法清晰的時候,終於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緊接着,就聽到余笙窸窸窣窣的正在做些什麼。
他想要睜開雙眼,想要看看那個女人到在搞什麼鬼……
可是,眼皮卻如同千金重一般,根本就無法睜開。
「咦?昏迷了?」
在即將昏迷的那一刻,她聽到女人那略帶驚訝的聲音。
這般平淡漠的聲音,沒有任何的着急和擔憂。
盛銘心中不禁嘲諷,這個世界上,除了他自己,還有誰在意過他的生死?
不,沒有。
「就算你昏迷了,我也得讓你先進入麻醉狀態才行,要不然到時候手術過程中你被疼醒的話,也是個大麻煩。」
余笙一邊說着,一邊給他注射了局部麻醉。
全麻對於人體可能產生的風險,其實是相當大的。
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一般會採用局部麻醉。
就像盛銘現在的情況,只需要四肢麻醉,就行了。
余笙從空間裏拿出自己的醫療箱,然後開始快速的為其做手術。
其實在手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盛銘就已經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看着身上穿着他白色新襯衫,臉上帶着口罩,頭上帶着一次性醫用帽子,並且正在認真給他治療的余笙,那顆冰冷的心,突然湧入一股暖流。
他就那麼一言不發的看着她,像是要將她的模樣深深的記在腦海里一般。
這個叫余笙的女人,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她卻在他絕望的時候突然出現,然後給他新生。
心中有很多疑惑。
比如她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裏?
比如她為什麼要救他?
再比如,她為什麼沒有提出任何要求?
今日的相遇,到底是偶然還是陰謀?
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
太多的疑問在腦海里盤旋。
最終化為堅定。
不論她有什麼目的,只要她跟那些人不是一夥的,只要她對他並沒有惡意。
哪怕今天的相遇並不是偶然,那她也是他盛銘這一生的恩人。
他願意滿足她的所有要求。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盛銘看着余笙額頭上的汗水一滴滴順着臉頰滑落。
而她卻絲毫未覺。
一雙漂亮的眸子裏,寫滿了認真。
「呼,總算是好了。」余笙鬆了一口氣。
全身癱軟的跌坐到餐椅上。
擦掉臉上的汗水,餘光看到盛銘那雙幽深的眸子。
「你醒了?什麼時候醒的?」余笙不在意的問。
剛才太認真,所以她並沒有感受到盛銘的視線。
而現在鬆懈下來之後,她也不在乎被他多看幾眼。
反正,習慣就好。
「醒了好一會兒了,謝謝你。」盛銘真誠的說道。
「不用謝,救你不過順手而為。」
余笙擺了擺手,繼續道,「你雖然內臟出血,但是出血並不是很嚴重。我一會兒幫你施針保守治療,然後接下來的時間需要慢慢調養,一會兒我會給你配置一些中藥,你按時吃藥的話,沒多久就能好起來。」
說完,見盛銘還是一言不發的看着自己,並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
於是,余笙蹙眉道,「你看你是找護工照顧?還是找你信得過的人照顧?」
「……」盛銘一雙幽深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余笙許久。
就在余笙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卻突然開口,「我希望你能親自照顧我。」
「……???」余笙先是一愣,隨即不可思議的看着依然滿臉血跡的盛銘。
許久之後,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們不熟。」
「我叫盛銘,盛世集團掌權人。」
「啥?」余笙一臉懵逼。
「我今年32歲,未婚。」
「啊?」余笙二臉懵逼。
盛銘微微蹙眉,遲疑了一瞬,繼續道,「如果你想要嫁給我的話,我也同意。」
雖然可能會很麻煩,但是他會想辦法解決。
「噗……」余笙三臉懵逼。
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見余笙這樣,盛銘以為余笙還不滿意,心中隱隱帶着不悅,「我可以給你盛世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作為聘禮。」
百分之十,已經是一筆很大的數字了。
要知道,盛世集團可是整個夏國的龍頭企業。
余笙半天才回過神來,不明白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眼皮跳了跳,無語的道,「停停停,你先等一下啊。你叫盛銘是吧?」
「是。」
「好,盛先生,我想你可能搞錯了。」
「?」盛銘疑惑的看着余笙。
「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幹嘛?但是,誰說要嫁給你了?誰又說要你股份了?」
「……」盛銘眉頭緊鎖,「你,不想嫁給我?」
「不想。」余笙想也不想的回答。
「為什麼?」
盛銘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