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雲歌問道。
「看,快看!」
傑夫驚叫道。
就在剛才他們看見的太陽上方,那片倒疊的空間在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左到右緩緩移動,似乎也是以一個弧線在運動。現在給他們的感覺就像天上有一個巨大的城堡在移動,給他們極強的壓迫感。
「咋回事呢。」
韋伯撓了撓頭,現在這一幕實在太過震撼,這幾個人現在的心理承受程度要強了不少,面對這一情況雖然過于震撼,但是他們還沒有過於失態。
「看看再說。」
菲爾搖了搖頭,他現在已經麻木了。幼小的心靈遭受的打擊已經不會再讓他有什麼過多的波動了。
幾個人就靜靜看着天空上那個倒疊的空間緩緩移動。
就在不久後,在倒疊空間移動了一定距離,在它左側連接着一個滿是黃土黃沙還有一些巨大溝壑和山谷的另一片空間,這片空間要比翠綠空間大很多。可以把這個翠綠空間比作一個房屋,那麼那個黃沙空間就是一個巨大的屋檐,蓋住了整個翠綠空間。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天空上倒疊的空間被完全替換掉,現在是一個黃沙空間倒疊在這個翠綠空間的上方。同時太陽也在移動,眾人剛出來的時候跟現在一比,沒有故意注意也會發覺太陽偏移了不少。
「你確定這是一種球體?」
韋伯向傑夫問道。
「呃……」
傑夫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真父的那些知識他連皮毛都沒學會,現在這情況明顯超出了他的認知。
「這僅僅是這世界的冰山一角吧,」菲爾搖了搖頭,「包括蒙特爾忒,無垠之地,我們都只看見它們的冰山一角,從來沒有真正去了解過。」
「是,現在這種情況好像不是我們能解決的。」
雲歌苦笑着說道。
「等下次天上再次變換的時候,我們記錄一下它變化的時間吧。」
菲爾邊說邊向洞口走。
「你們先補充補充體力,填填肚子啥的,我去洞口看一看。」
「我跟您去。」
韋伯立馬跟在了菲爾的身後,那些蝙蝠有些危險,不是他們這幾個人現在可以對付的。
菲爾兩三步就走到了洞口。
漆黑的洞口傳來一股幽暗潮濕的氣息,跟這翠綠空間的清爽簡直是兩種極端的差別。
「蝙蝠還在裏面嗎?」韋伯悄悄向洞穴口探了探頭,但是他不敢把頭伸進去,「如果不在了我們可以從這個洞穴回去?」
菲爾點點頭,說道。
「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直接回去,如果不行的話麻煩就大了。」
說完,他掏出了一個發光水晶,這東西他在布雷爾鎮搜集了很多,當初在那條河底發覺了這東西的重要性,就在儲物戒指里準備了很多。
菲爾將發光戒指向洞口一扔。
「噗!」
一聲脆響。
發光水晶似乎砸在了什麼東西上,直接彈了回來,根本進不去那個洞口。
「什麼東西?」
菲爾臉色難看了起來。
「沒看清。」
韋伯搖搖頭說道。
「您再扔一遍。」
菲爾把發光水晶撿起來,再次向着洞口扔了過去。
「噗!」
結果是跟上次是一樣的,發光水晶再次彈了回來,砸在了菲爾的腳背上。
「怎麼了佛熱大銀。」
雲歌嘴裏塞了一大口狼肉,抓着一個狼肉腿走了過來。
她還輕輕撕下一塊肉條,遞給了她肩膀上的小鋼盔。
小鋼盔欣喜若狂,急忙用兩個爪子夾住了那塊小肉條,喜滋滋地啃了起來。
「我警告裏,別弄gang我的衣佛哦!」
雲歌伸出手指懟了懟小鋼盔的腦門說道。
「我們好像回不去了。」
菲爾表情十分嚴肅地說道。
傑夫在一旁也走了過來。
「怎麼了?洞裏面那些蝙蝠還在?」
雲歌使勁吞下了嘴裏的肉條問道。
「不,」菲爾指了指洞口,「我再試試。」
他伸出手緩緩向洞口探去。
「菲爾大人小心……」
雲歌低聲說道。他怕菲爾的手被那些蝙蝠撕成碎片了,那些蝙蝠很有可能就躲在洞裏沒有走。
菲爾搖了搖頭,示意沒事,讓雲歌放心。
雲歌看見菲爾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半天不動了。
「怎麼了菲爾大人?」
雲歌問道。
「你來摸摸。」
菲爾的表情十分嚴肅,他發現自己無論怎麼用力都不能突破這個透明屏障,姑且將它理解為罩着一層透明屏障吧。
雲歌疑惑地將手遞了過去。
她感到自己似乎觸碰到了一個很硬的屏障,可是面前明明什麼都沒有。
「這是什麼?」
雲歌用力推了推,發現並不能推動這個屏障,驚訝地向菲爾問道。
「我不知道啊。」
菲爾搖搖頭回答道。
他另一隻手也按在了那個透明屏障上,用盡了自己的全力推了幾下,可是那個透明屏障還是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被推動的樣子。
「菲爾大人,好像只是這洞口上有這種屏障,」韋伯站在洞口的邊緣,摸了摸石壁,摸了一手灰,並沒有透明屏障的存在,「那我們可以鑿個洞,越過這個看不見的屏障,進到那個洞口裏。」
「我覺得行。」
傑夫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
「我們可以試試?但我覺得希望不大。」
菲爾說道。
「為什麼呢?」
「如果這樣可以的話,這個透明屏障就白設置了。」
「我試試。」
韋伯抽出了他的長劍,蝙蝠血液將他的劍刃腐蝕成焦黑色,他有點心疼地在長劍上吹了吹。
「喝!」
他一聲低喝,一劍斬在了洞口旁的石壁上。
「吭!」
隨着一聲清脆的聲響,韋伯的長劍與洞口的石壁狠狠地碰撞,一串火星從長劍處冒了出來。
「哦!」
韋伯突然痛叫一聲,強大的反震力震得他戶口發麻,長劍都沒差點沒握住。
「我……」
韋伯顧不上自己手掌的酸麻,欲哭無淚地看着自己的長劍缺了一個口子,一句話也說不出。
「不是,你倒是用劍氣啊。」
雲歌哭笑不得地看着韋伯這副出糗的樣子說道。
「我怎麼知道這岩石會這麼硬啊。」
韋伯都快哭了,他的劍可是他的第二條命啊,這直接被他毀了現在心都快碎了。
菲爾對韋伯的遭遇表示同情,他沒想到韋伯居然這麼虎,直接砍了上去。韋伯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還這麼傻,難道是跟他在一起久了自動降智?菲爾不懂。
「我試試。」
菲爾掏出了行刑者,走到韋伯剛剛砍的那個位置大聲說道。
「菲爾大人您可以小心點啊,先用弱一點的劍氣試試,萬一它還能反彈呢?」
雲歌提醒道。
她說完就給菲爾套上了一個護盾。
菲爾點點頭說道。
「有道理。」
他後退了兩步,但是感覺到了行刑者的強烈抗意,行刑者的意思就是對這個牆壁無能為力,這個牆壁似乎是一種詭異的物質,比行刑者還要詭異,它對這牆壁無能為力。
菲爾深呼吸了一下,自己架勢的擺好了,這就不能表演了。
他內心有些無奈,但是沒有表現出來輕聲說道。
「算了。」
「啊?哦。」
雲歌懵了一下,菲爾大人行事真是詭異多端呢。
「我砍這個透明屏障,這個洞穴的牆壁不是我們可以鑿開的。」
菲爾說道。
這次行刑者並沒有什麼表示,可能砍了這個牆壁會對自身造成一定損傷?反震?反傷?這就不得而知了。
「唰!」
菲爾走到了透明屏障面前,一道金色光刃閃過,迅速擊在了透明屏障上。
只見透明屏障被擊中的地方盪起一個波紋,金色光刃被透明屏障輕輕鬆鬆地吞了進去,再無一絲聲息。
雲歌上前摸了摸,透明屏障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依然安靜地在那裏不聲不響。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菲爾出手,雖然菲爾大人這道劍氣對他們來說還是不夠看,但是其威勢居然能讓她感到一絲絲心驚,這遠遠不是一個普通的榮耀劍士能做到的,不愧是菲爾大人。
「不行。」
菲爾看着自己的攻擊沒有任何作用無奈地搖了搖頭,行刑者明顯默認了對這個透明屏障沒有什麼辦法。如果在這個空間裏找不出出口,實在不行就只能等嬰兒雕像和行刑者恢復強行破壞試試了。
「我這把劍是十分鋒利的,但是對這個東西沒用,雲歌你用魔法試試,如果不行咱們就困在這裏了。」
雲歌點點頭,表示明白。
「先用小法術看看,不反彈的話就大威力魔法。」
「好的,菲爾大人。」
雲歌再次點了點頭,隨手搓了一個小火球向透明屏障扔去。
火球就跟菲爾的光刃一樣,輕鬆的就被透明屏障吞下去,一絲痕跡都不復存在。
菲爾看着搖了搖頭,心漸漸沉入了谷底。這麼一看,雲歌的大威力魔法也不會有什麼效果。不知道會困在這裏多久。
「菲爾大人,站遠一點。」雲歌后退着說道。隨後她又一指韋伯和傑夫,說道。
「你倆躲遠點。」
菲爾幾個人都乖乖地散開,把透明屏障前的位置空了出來。
「呼!」
雲歌身後突然出現一雙火紅的翅膀,她雙眼變得赤紅,臉頰上出現細密的紅色紋路,雙手變成了深紅色。
「她是火屬性法師?」
菲爾懟了懟韋伯悄悄地問道。
「對。」韋伯點了點頭。「但是她火元素高階魔法只會這一招,她會的多的還是輔助魔法,很強的。」
「喝!」
密密麻麻的深紅色的熔岩火球瘋狂地砸在了透明屏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