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妍夫婦先帶蕭玉寒去東院。讀字閣 m.duzige.com
南宮幽一指東院主屋,說道:「這就是給你安排的住處。」
葉筱妍說道:「蕭世子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說,我安排去辦。」
蕭玉寒看了看屋子裏面,又看了看屋子外面,問道:「你們住哪兒?」
南宮幽道:「我和妍兒住北院,這裏是東院。」
「我們不住一個院子啊?」
南宮幽白了他一眼,說道:「我是已經成親的人了。」
蕭玉寒翻了個白眼,成親了不起啊。然後又說道:「帶我參觀下你的玄王府唄!」
於是幽妍夫婦二人帶蕭玉寒參觀玄王府。
看完東院,到西院。南宮幽說道:「你在這裏看到的東西,在外面不可與人說起。」
「什麼東西這麼神秘?」蕭玉寒好奇。
下人打開西院大門,一股芝麻香飄散過來。
蕭玉寒嗅着空氣中的味道,尋香走過去。只見一間大屋子裏,一群下人在忙活。
「他們在做什麼?」蕭玉寒問道。
「榨油。」南宮幽說道。
「榨什麼油?」
「芝麻油。」
蕭玉寒好奇,走進去看,只見木桶、蒸屜、大鍋、磨盤等等各種工具,下人正在忙活着。
蕭玉寒看見架子上擺放的瓶子,忽然想起在路上看到一家店鋪里售賣的東西,跟這個一模一樣,說道:「哦!原來我在路上看見的,就是你這裏做的啊!我看着新奇,原本想買點來送你。但是,買少了吧,拿不出手;多買些吧,我手又拿不下。嘖嘖!幸虧我沒買。」
南宮幽白了他一眼。這小子兩手空空的來,還好意思說。
蕭玉寒拿起個瓶子,打開聞了聞,說道:「你這東西賣得挺貴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貪財了?」
南宮幽臉一沉,說道:「你不當家,不知道當家的難處。」
蕭玉寒看南宮幽的臉色,感覺他是在說認真的,不是開玩笑,於是也不再打趣他。他聽說過南宮幽耗盡家財平北亂,剛才王府院子裏繞了一圈,他感覺到這王府的簡樸。看來,南宮幽的境況並不好啊!
三人路過一個房間,蕭玉寒想進去看看,南宮幽說道:「裏面只是放着些罈子,沒什麼可看的。」
「罈子?做什麼用的?」蕭玉寒好奇。
「妍兒釀的酒。」
「誒,這個好!」蕭玉寒說道:「今晚就弄點來喝喝唄?」
葉筱妍說道:「還沒打開嘗過,不過應該差不多可以喝了,待會我帶人來看看。」
三人來到北院,在院子中的涼台上席地而坐。
葉筱妍煮大麥茶。
「好香啊!」蕭玉寒看着葉筱妍煮茶,那動作行雲流水,嫻熟優美。
南宮幽見這小子老是盯着他小妻子的手看,乾咳兩聲,說道:「你父王不是病了麼,你具體說說,是什麼症狀。妍兒博覽醫書,她或許知道怎麼治。」
蕭玉寒看了南宮幽一眼,又暗暗瞟了葉筱妍一眼。南宮幽跟他說過,玄王妃來自另一個世界,她不僅懂醫術,而且她那個世界的醫術比這個世界的高超。
葉筱妍也看了南宮幽一眼,然後望向蕭玉寒,等着他描述。昨天南宮幽就跟她說過,等蕭玉寒來了仔細問問蕭王的症狀。
蕭玉寒說道:「我父王偶爾會關節痛,一般過個幾天也就不痛了。前段時間有天夜裏突然發作,持續了十多天都沒好,而且越來越嚴重,關節紅腫得都不能動了。」
葉筱妍問道:「是哪幾處關節痛?從哪裏開始痛起來的?」
蕭玉寒道:「先是腳趾,後來是手指。那手腳腫脹得,唉!」蕭玉寒深深嘆了口氣。他是有點沒心沒肺,但還不至於對親人的痛苦熟視無睹。
葉筱妍問道:「以前疼痛時,是不是莫名就痛了,主要發作在腳趾骨。沒幾天莫名又好了?」
「是,就是這樣。」蕭玉寒說道。
「蕭王平時是不是比較喜歡吃肉?不怎麼喜歡吃蔬菜?」
「是,我父王是無肉不歡。」
葉筱妍大致有了判斷,是痛風。
她問道:「那些大夫是怎麼說的?
蕭玉寒道:「大夫說是風濕熱痹。開過湯藥,還有外敷的藥,針灸也試過。療效甚微。」
葉筱妍說道:「診錯了。」
「錯了?」蕭玉寒質疑,說道:「大夫說,是風寒濕邪郁久化熱而成。」
「不,」葉筱妍說道:「蕭王患的是痛風。是因為吃得太好了,身體裏產生一種物質,沉積在關節內引起的。物質積聚得多了,就會引發疼痛。物質排出體外,自然就好了。此病多發於腳趾骨。來得快,去的也快,就像一陣風一樣,所以叫做痛風。」
蕭玉寒說道:「可是那些大夫開的藥,還是有點用的,也不算是看錯吧?」
葉筱妍說道:「風濕熱痹與痛風,雖然症狀有點像,但病因不一樣。不過,在辨證施治時,錯將痛風當作風濕熱痹,開的是風濕熱痹的藥方,也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至少可以消炎止痛。只是,病因弄錯了,所以治不好。」
南宮幽很驕傲的看着自己的小妻子。他就說嘛,他家妍兒的醫術是最強的。
蕭玉寒將信將疑,問道:「那麼,要怎麼治?」
葉筱妍擰眉沉思。古代痛風怎麼治,她也不知道。在現代,一般痛風,吃個秋水仙鹼就完事了,嚴重點,有痛風結石的,做個手術也完事了。可是在這個世界,要怎麼治呢?
南宮幽看葉筱妍擰眉沉思,很苦惱的樣子,問道:「怎樣,你知道這要怎麼治嗎?」
葉筱妍想了想,說道:「簡單粗暴的方子,可能會傷了腎臟,容我去書房想一想。」
葉筱妍說完,起身去了書房。她得翻翻書,以這個世界僅有的藥材,調配出現代治療痛風原理的藥方。
蕭玉寒見葉筱妍走了,小聲問南宮幽:「你的王妃,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南宮幽楞了他一眼,說道:「妍兒說的,不會有錯的。」
蕭玉寒見南宮幽那麼盲目相信,問道:「她的醫術,是跟什麼人學的?」
南宮幽道:「她上了二十年學,醫術是在醫學院學的。」
「二十年?」蕭玉寒驚得差點眼珠子瞪出來。
「那,那,那她到底有多大?」蕭玉寒驚得都有些口吃了。
「不知道。」南宮幽淡淡的說。
蕭玉寒朝書房方向望了一眼,小聲對南宮幽說道:「她不會是個老太婆吧?」
南宮幽睨了他一眼,說道:「不管她在那個世界到底有多大,在這個世界,她就是我的妍兒,十四歲,離及笄還差五個月。」
蕭玉寒再一驚,說道:「她還沒及笄,你就那個,你也太……」
蕭玉寒還沒說完就被南宮幽打斷,說道:「她說了,那個跟及笄沒有直接關係。」。
蕭玉寒垂首,只覺得無話可說。南宮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禽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