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安卻撓了撓頭,「三爺您確定實在城北山林之中?」
黃三郎這個色老頭對於宋小安的態度,就沒有對張岩那麼好了,一瞪眼:
「當然了,怎么小安子你還信不過三爺?」
宋小安苦苦一笑:「不敢不敢,只是據我所知在那城北的山腳下,有一座寺廟呀,我以為有寺廟的地方就不會出現這些東西那。筆神閣 m.bishenge。com」
黃三郎眨眨眼:「是嗎?城北有座寺廟嗎?天太黑了,我沒看見。」
宋小安道:「是呀我們還去那裏採過景那。」
雲舒聞聽此言立時來了精神,控着許玉揚道:「管他什麼呢,也許也是一座像玄虛觀那樣的,不乾不淨的寺廟那?明天咱們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許玉揚心頭卻是冷哼一聲:「這位神君,怎麼一聽說有架要打你就這麼興奮那?人寺廟家究竟是個什麼樣還不知道那,你就叫嚷着要去跟人家拼命是不是有些莽撞哪?」
還未等雲舒開口張妍卻已興奮的叫道:「是麼這麼好玩,我能不能去呀?」
看着眼前自己的這位好閨蜜,許玉揚真是哭笑不得:什麼好玩?我們是去伏魔衛道,是冒着生命危險的!
自己縱使有雲舒神君的元神在身都不想去,怎麼自己的這位好閨蜜,小白人一個,不會任何的防身之術,沒有半點所為的修為卻還要向前沖呀?
宋小安上前一步道:「是呀,是呀,神仙姐姐,三爺,我們是不是也能去呀?」
許玉揚氣得差點昏過去,張妍智商貧瘠也就算了,小安子你怎麼也來添亂呀?
還能等許玉揚開口胡慧娘已然嚴厲的說道:「明日我們去城北山林之中乃是伏魔衛道,其間不知有多少邪祟、鬼怪屆時飛天鬥法,險象環生。我們實在沒有時間照顧你們兩個。」
許玉揚也哼了一聲,附和道:「是呀到時候那大山裏面全是像肖總、王醫生這樣的邪祟,妖怪,要是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們吞進肚子裏,又或者像菲兒一樣被他們吸乾了血,你倆說你們兩個還去不去?」
這樣與宋小安兩個人聽了怎能不怕,咧了咧嘴,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苦笑道:「呵呵神仙姐姐,三爺您們去吧,我們兩個不去了。」
許玉揚哼了一聲,「看你們兩個還敢嚷着添亂。」
言畢之時心頭卻是「咯噔」一下:神仙姐姐剛才說得話似乎是在說明天我們就要去城北山林了!這麼說神仙姐姐同意雲舒和三爺的意見了?
此時雲舒的聲音卻從心頭傳來:呵呵呵,玉揚想什麼那?遇見了邪祟慧娘姐怎會置之不理?明天就等着看好戲吧。
許玉揚不由自主的咧了咧嘴,看了看胡慧娘,「姐姐明天咱們真的就要去了嗎?」
胡慧娘微微一笑,「我們身為神君遇見了這些墜入魔道的妖魔邪祟勢必要將其徹底清除。」
許玉揚心中惴惴,「哦」了一聲,胡慧娘卻挽着她的手溫柔的笑道:「玉揚別怕,有姐姐那,不會有事的,而且這也是積攢功德的大好機會,對於修煉是很有幫助的呀。」
聽到這裏許玉揚心中馬上來了勇氣,也不知怎的,也不再那麼怕了,用力的點了點頭:「姐姐放心玉揚知道了。」
時值正午,驕陽如火,在炫目的陽光的照射下,一望無際的原始樹林中生起騰騰霧氣。
一紅一白兩道光芒夾着一道墨綠色的光華落在山腳下的密林邊上。
出發之前胡慧娘已經詳細的向宋小安問清楚了那件廟宇所在。
為了周全期間胡慧娘、黃三郎、許玉揚決定先去那件廟宇弄個明白,於是按照宋小安的指點三個人很快就來到了廟宇的位置。
果然只見一座紅牆金瓦的廟宇坐落在山腳下。
雖然是在山腳下的密林之中,然而廟門前一條寬敞的水泥路由遠而近。
山門前好大一片空地,裏面車輛密佈,一眾善男信女出出進進,看樣子香火甚是興旺。
山門上一塊方匾,三個金漆大字「啟照寺」。
胡慧娘等三人隨着絡繹不絕的人流進入寺內,胡慧娘、黃三郎與許玉揚三個請了香,在天王殿前跪拜上香後緩步向廟後緩行。
但見寺內古樹參天,清靜幽雅,金剛怒目,佛像慈悲,香客往來,眾僧侶或是在清掃院落,或是在與香客宣經講道,皆是慈悲和藹之色,看上去似乎並無任何不妥。
許玉揚道:「神仙姐姐這裏也沒有什麼,看着都很正常呀。」
胡慧娘點了點頭,「是呀,這間寺廟似乎真的並無不妥。」
黃三郎吸了一口氣:「昨日那邪祟明明就消失在這群山密林之中,而這廟宇又坐落於此,漫天諸佛與那邪祟做鄰居,怎麼想也不是事呀。」
雲舒開口道:「是呀,這其中定有蹊蹺,我們再看看。」
胡慧娘點了點頭道:「三爺、雲舒既然你們都覺得不妥我們就再溜達溜達看個究竟,要是這件廟宇真的沒有什麼事的話咱們就趕緊進山,免得錯過時辰。」
黃三郎與雲舒二人應允,不多時三人便已到在大雄寶殿之前。
胡慧娘、黃三郎帶着許玉揚叩首上香後向大雄寶殿之中望去。
只見佛祖金身流光溢彩,面容慈愛莊重,身旁菩薩金身,慈眉善目,嘴角笑容淺淺。
許玉揚這是第一次在寺廟之中見到佛祖與菩薩金身佛像,不知怎的只看了一眼便只覺心中歡喜,不經意間盈盈而笑。
看着許玉揚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神色胡慧娘心中倍感安慰,亦隨之不禁而喜:看來玉揚這小姑娘卻是心懷大善,佛緣非淺。
許玉揚目光流轉,卻見金身佛像之下一名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少年僧人一身黃色僧袍,身披大紅袈裟,端坐蒲團之上,輕敲木魚,口中誦經。
但見其面白如玉,眉清目秀,朱唇大耳,祥和慈愛。一眾善男信女盡皆跪拜其之身前,聆聽佛法。
許玉揚雖然聽不明白僧人所誦何經,但聞其音絕妙,徐徐繞耳,加之陣陣香煙瀰漫,心中不盡歡喜,堪堪欲睡。
雲舒的聲音於心頭響起:「玉揚,你不至於吧人家大師詠念『無量壽經』你這怎麼就要睡着了?」
許玉揚哼了一聲,「誰說我要睡着了?我只是覺得好聽罷了。」
雲舒見左右香客盡在聆聽誦經,並無人顧及自己這裏於是控着許玉揚冷笑一聲:
「好聽?呵呵,我看你再聽一會就能元神出竅了。」
胡慧娘低聲道:「雲舒於此佛門聖地不得無理。」
雲舒不再做聲,此時卻聞黃三郎嘿嘿一笑,「咱們看來沒白來呀,竟然還有熟人。」
許玉揚心中驚奇,在這寺廟之中怎麼會有熟人?於是尋着黃三郎的目光望去。
卻見在那誦經僧人身旁一位赤膊上身,露出一身黝黑肌肉的僧人亦正端坐蒲團之上,閉目聽經,那不正是前日的妙渡和尚?
許玉揚見了心中不免歡喜:既然這位一身正氣,心懷宏願的妙渡大師在此,那麼想來這間廟宇定然不會與那邪祟同流合污。
於是不經意間竟然開口叫道:「妙渡大師,妙渡大師。」
此前大雄寶殿之中儘是少年僧人誦經之聲,此時許玉揚已經叫喊,不免引得一眾善男信女回頭觀瞧。
雖然大家皆是信佛之人,然而許玉揚亦倍覺目光之中儘是責備與鄙夷之色。
加之雲舒在其心頭一聲冷笑:「玉揚你瘋了嗎在這寶殿之中大呼小叫,打擾大家清修。」
許玉揚也覺得臉上一熱,難為情的吐了吐舌頭,躲在了胡慧娘與黃三郎身後。
好在妙渡聽聞有人呼喊睜開眼來抬頭觀瞧,看見了胡慧娘等三人,起身在誦經僧人身旁低聲耳語幾句,便站起身來,到在胡慧娘三個面前。
低聲道:「阿彌陀佛,不知幾位神君駕臨,貧僧有失遠迎。」
黃三郎呲牙一笑,「大師客氣了,不置可否進一步說話。」
妙渡拱手相讓,「幾位神君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