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穎的亡魂此時卻已不似之前那般驚懼,冷冷一笑:「你們想讓我說什麼?」
胡慧娘道:「那就先說說你是怎麼死的吧?」
張穎冷哼一聲:「我,我當然是被周小川殺死的了。讀書都 m.dushudu.com」
胡慧娘轉頭看了看周小川:「這是真的嗎?」
周小川點頭稱是,「對,這個張穎就是被我殺死的。」
對於張穎的回答與周小川的平靜許玉揚感到十分意外,她不相信自己記憶中的那個柔弱淳樸的小師妹能幹出這種事情,不由自主的驚呼一聲:
「不會吧,小川她真的是你殺死的嗎?」
張穎冷笑一聲:「有什麼不會的?她不光殺死了我,你看看她下手是多麼的狠毒!」說話時向自己深深塌陷的臉上一指。
而後接着說道:「不但如此在我死了之後沒過幾天她就自殺了,繼續來欺負我,不但不讓我轉世投胎,還把我困在這裏每天非打即罵,天天欺負我!」
許玉揚始終不相信自己小師妹會幹出這樣的事情,轉頭一臉迷茫的看着周小川道:「小川她說的是真的嗎?」
周小川冷冷一笑,點了點頭:「是呀,張穎說得都對,這些事都是我乾的。」
許玉揚簡直不願相信自己的耳朵,眼中淚水立時而落,她上前一步,搖晃着周小川的身子「為什麼,小川你為什麼這麼做?」
周小川的赤目之中也留下了兩行血淚,收起長舌頭狠狠的咬了咬嘴唇,「學姐你接着問她呀,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已經幾乎失去理智的許玉揚轉頭看着張穎的亡魂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對你?」
張穎臉上閃過一絲驚愕,而後便又恢復如初,冷冷一笑:「她為什麼殺死我,為什麼對我這樣我哪知道!為什麼來問我,你們不是還得去問周小川!」
周小川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鬱的冷笑:「張穎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殺死你嗎?」
張穎的亡魂冷笑一聲:「你是瘋子呀,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把我從樓梯上推下來,為什麼會用力的砸我的頭。你就是一個神經病。」
周小川冷冷一笑:「說得好,你既然這麼說,那就更證明你是真的該死了。」說話之時一雙眼睛再次呈現出赤紅之色,身上的怨氣亦復又開始聚集。
整個圖書樓內一陣陰風驟起,書架上的一本本圖書紛紛墜落於地,桌腿在理石地面上「砰砰砰」得跳個不停。
許玉揚見勢急忙制止:「小川你別激動。」
張穎卻一臉滿不在乎的冷笑一聲:「你再發脾氣又有什麼用?你能怎麼樣?」
周小川一聲嘶吼,「呼」的一聲向張穎撲去。
卻不想張穎只一轉身便已躲在了胡慧娘身後,口中驚呼一聲:「姐姐救我!」
胡慧娘只一揮手一道赤紅烈焰便已攔在周小川面前,一陣熱浪迎面撲來,周小川奈何不得唯有向後退了兩步。
張穎的亡魂卻是嘻嘻一笑:「現在有人能治得了你了,你還想欺負我呀?已經不可能了。」
周小川身上黑煙冉冉一雙赤目早已成血紅之色,怎奈對於面前的焰牆卻是無計可施。
一聲哀嚎道:「你們是來幫她合夥欺負我的嗎?」
胡慧娘道:「我們此來絕對不會有任何偏袒,你兩個把事情說清楚便好。」
周小川嗷嗷亂叫,「說的好聽,可她卻不說實話。」
胡慧娘道:「她若不說實話,那是她的事,你只把你想說的說出來就好。」
許玉揚道:「是呀,小川你只管說你的。」
周小川冷冷一笑:「我說了她又不認不一樣是一樁糊塗案。」
胡慧娘道:「我們如何評斷那是我們的事,便是天大的委屈我也能夠有個分辨。」
許玉揚連連點頭:「是呀小川你要相信我和這位姐姐,我們今日既然能夠來到這裏,就一定能給你一個交代。」
周小川一雙赤目顏色越來越淺,眼中落下殷紅血淚,看着張穎牙關緊咬恨恨地說道:「張穎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隨後周小川便將其自打兩年前入學以來的諸多遭遇向胡慧娘與許玉揚二人盡數道來。
兩年前周小川剛剛進入大學,就因為自己家裏條件困難,經常遭到以張穎為首的一群同學的奚落與刁難。
之後由於學習成績突出而得到了孫教授的垂青與照顧,這便更引來了張穎等人的羨慕與嫉妒,於是張穎時常鼓搗同學們孤立欺凌周小川。
雖然有孫教授的照顧但是卻也不能保護周小川周全,其中種種諸事着實一言難盡。
周小川雖然心中懷恨卻也無可奈何,她獨自一人被孤立有口難辯,如此更加助長了張穎等人的囂張氣焰。
直至上學期期末周小川再次以優異的成績拿到了全額的獎學金,並在孫教授的幫助下得到了外語系圖書樓留守義工的工作機會。
這樣雖然不能回家與父母團聚,與家人過年,但是卻可以得到一筆在周小川看來數目不小的工作補貼正好可以幫助周小川解決本學期的學費問題。
於是在假期期間周小川每一天都早早的來到圖書館,在打掃衛生之後便開始自習。
由於是假期,所以那段時間來圖書樓的學生很少,雖然每天兩點一線,略顯枯燥,然而這樣簡單的生活對於周小川來說簡直就是最最幸福的生活。
而且孫教授也經常來到學校的圖書光為周小川送來一些飯菜,以及生活必需品幫助她減輕生活壓力,這使得周小川對於孫教授當真感激不禁,為自己能夠遇到這樣的一位好老師而倍感慶幸。
卻不想有一天在孫教授走後,張穎一伙人出現了圖書樓內,他們對周小川一番羞辱之後還拿出手機來給周小川看她們拍攝的她和孫教授的照片,並且揚言說要把這些照片p成不穿衣服的親密照。
還有人說怪不得周小川的成績為什麼一直這麼好原來是因為和孫教授保持不正當關係。
說到這裏周小川已是血淚滿面,雙眼中滿是哀怨,她直勾勾的盯着張穎的亡魂道:「張穎這些事有沒有?」
張穎的亡魂顯得有些緊張,冷笑了一聲:「嘴長在你身上你願意怎麼說都行呀?」
周小川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怖的微笑:「這些事情你不可能不記得呀,因為這應該是你最後的記憶。」
張穎的亡魂微微一顫,周小川冷笑道:「你還沒有想起來嗎?就在那一天呀,張穎你不該忘了的呀。」
張穎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懼,而周小川則繼續說道:「你們怎麼欺負我都可以,但是你們不該扯上孫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