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大批的軍車駛進了山莊之中,山莊早已化為了一片廢墟,工兵們正在開挖地下密道,數十名俘虜被分別拷在囚車中,成群的記者不停對着他們拍照,但其中最惹人注意的是一位女明星。
「陳小姐!請問你們是如何發現這處據點的,昔日的大明星司辰,為什麼會跟魔族同流合污……」
風花雪月四姐妹也被記者包圍了,她們身後是一大批興奮的持牌者,四名通風報信的內鬼已經被揪出來了,除了幾個倒霉蛋被燒死了之外,剩下的人幾乎毫髮無損,白撿了這麼大一個功勞。
「我們執行臥底計劃六十年了,司辰一直在我們的監視之內,讓她逃走只是放長線釣大魚……」
秦水月一本正經的說道:「目前我們獲得了重要情報,以白澤為首的魔族餘孽,聚集在冥河渡一代活動,我們已經通知當地駐軍進行圍剿,相信劉良煜將軍不會讓大家失望,請各位靜候佳音吧,謝謝!」
「大家注意安全,當心遺留爆炸物……」
四姐妹說完便扭頭上了越野車,持牌者們繼續接受採訪,他們將圍剿的功勞都攬在了身上,也很清楚什麼話不能說,而十元哥作為鎮守冥河渡的傳人,更是成了重點訪問對象。
「你們一定要把司辰保護好,絕不能讓她出事,她還有大用……」
陳舞蒼再次叮囑軍官們,跟着發動汽車朝山外駛去,趙翻雪拿出罐頭分給她們,說道:「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三百萬不過是中上等,身材也就那樣,怎麼就是五哥的軟肋了?」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吧,他就喜歡膚白腿長,而且妖艷的小賤貨……」
秦水月冷淡的說道:「不過三百萬肯定在撒謊,她一個混娛樂圈的小明星,怎麼會讓人騙到這種地方來,而且那種情況下她還要錢,只是想讓自己看起來很無辜而已!」
「你都能看出問題,雲軒就更不在話下了……」
梅綾香輕聲說道:「雲軒不會花錢玩女人,這種行為對他來說很低級,他鐵定是想審問三百萬,所以才把她帶走了,倒是……翻雪的母親有可能,我看到她拿了化妝品和好幾套內衣!」
「我覺得他不會碰我媽,只會讓我媽求而不得……」
趙翻雪搖着頭說道:「我媽表面上乖的像只貓,可心裏未必服氣,五哥肯定得好好懲教她一段時間,況且只要拆穿了三百萬的底細,三百萬一哭再一求,他一分不花就弄到手了!」
「我同意你的觀點,他肯定不會浪費三百萬,說不定已經在她肚皮上快活了一番……」
秦水月不屑的撇了撇嘴,但陳舞蒼卻笑道:「既然你們倆這麼篤定,那我們四姐妹就來打個賭吧,我跟大姐賭他只是口花花,不會真貪這種小便宜,誰輸了今晚請吃大餐!」
「不行!這賭注太沒挑戰性了……」
秦水月大聲說道:「誰輸了誰就去勾引他,看他昨晚究竟是欲擒故縱,還是表裏如一,如果真的是表裏如一,輸家就得盡一切努力把他留下來,哪怕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都行!」
「這可是你的強項,我們哪會勾引人啊……」
趙翻雪捂嘴輕笑了一聲,可秦水月立馬嗔怪道:「放屁!誰還不是黃花大姑娘了,再說我那套對他已經不管用了,總之願賭服輸,大不了穿騷一點,投懷送抱總會了吧?」
「不行!我做不來,我怎麼穿都不騷……」
梅綾香忙不迭的搖了搖頭,但陳舞蒼卻說道:「我覺得五哥被我們寒了心,所以他才說伽藍沒有值得留戀的人,不論如何我們都要盡力去彌補,我們打電話請教萬可艾和雲雀,這可是她們倆的看家本領!」
……
「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我傷害了你……」
一座臨湖的雙層別墅中,趙官仁穿着褲衩、哼着騷歌、套着人字拖,晃晃悠悠的坐到了客廳中,一位美少婦正在廚房裏做飯,一襲淡粉色的蕾絲短裙,歡快的隨着歌聲扭來扭去。
「爺!用餐了,嘗嘗奴兒的手藝……」
嚴思佳嬌滴滴的端上了兩盤菜,走到他身後為他揉捏雙肩,媚笑道:「幸苦了吧!奴兒做了神鞭大補湯,您待會多喝兩碗,晚點奴兒再陪您游泳泡澡,好好放鬆一下!」
「要你陪什麼,你在旁邊跪着就行……」
趙官仁端起飯碗吃了起來,嚴思佳毫不在意的跪在了椅子上,殷勤的給他盛湯又倒酒,誰知四姐妹忽然推門走了進來,趙官仁抬頭看了眼時鐘,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正好!一起坐下來吃點,嚴小奴的手藝還不錯……」
趙官仁放下飯碗招了招手,趙翻雪連忙跑了過來,直接用手捏起一塊西紅柿吃了,幸福的笑道:「好好吃啊!我以為再也吃不到我媽做的菜了,跟我記憶中的味道一模一樣!」
「好吃就多吃點,再陪你五哥喝幾杯,媽去端湯……」
嚴思佳笑意盎然的去了廚房,看上去就像個賢惠又正常的母親,可四姐妹卻眼尖的發現,她不但穿的非常性感,沙發上還扔了幾套內衣和比基尼,趙官仁也只穿了條平角褲而已。
「你的軟肋呢?怎麼換成翻雪她媽了……」
秦水月看似大方的坐了下來,怎知趙官仁皺眉道:「你想什麼呢,嚴小奴不分尊卑,翻着花樣在那浪,你也以為我飢不擇食啊,軟肋在樓上睡覺,累了一宿沒合眼!」
「啊?你真花錢玩女人啦,不嫌髒啊你……」
梅綾香師徒倆吃驚的看着他,可趙官仁卻白眼道:「人家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倖幸苦苦為我沖了一夜的喜,我給人家幾百萬不是應該的嗎,反正我一分錢都帶不走,還不如早點花個乾淨!」
梅綾香震驚道:「沖喜?三百萬是個處子嗎?」
「不然呢?你以為我的軟肋是什麼……」
趙官仁叼上一根牙籤說道:「我本不想糟蹋人家大姑娘,可我在伽藍的最後一戰即將展開,關係到全人類的命運,總得討個好彩頭吧,正好碰上個你情我願的姑娘,我當然會猶豫了!」
「你對我怎麼就沒猶豫……」
梅綾香怒聲說道:「我都答應幫你沖喜了,你為什麼還要找別人,我是不配為伽藍付出嗎,還是怕我會糾纏你,你真的讓我很心痛,這種感覺就像被人拋棄了一樣!」
「做人得換位思考,我提上褲子就走人,豈不更傷人……」
趙官仁起身走到了後院門前,說道:「冥河之戰只有兩個結果,要麼我戰死沙場,要麼我打完就走,可你我有感情基礎,最怕你跟陳冉一樣,孤獨的等我一輩子,我真的不想再欠一筆情債了!」
「那你帶我走啊,我跟你回地球……」
梅綾香忽然流下了兩行淚水,已經徹底敞開心扉了,怎知趙翻雪也站起來說道:「花錢沖喜終究心不誠,我……再幫你沖一次,還能延續我母親的血脈,將來讓她有個投胎的地方!」
「姑娘們!不要上頭了,我未必能抵達地球,或許歸途又將是一個新的起點……」
趙官仁仰望着已經開始落雨的天空,唏噓道:「請不要愛上一個註定會漂泊的浪子,我什麼都給不了你們,真摯的心也會隨着時間而冷去,趁着我們還沒有開始,忘了我吧,我們好聚好散!」
趙官仁說完就走進了雨中,張開雙臂去迎接雨點,而嚴思佳也泣聲說道:「女兒!等媽媽走了以後,你一定要找個好男人,像仁哥一樣的照顧你,哪怕有他一半都行!」
「嗚~」
四姐妹再次哭成了一團,裝逼的趙官仁也覺得差不多了,迎着雨幕獨自走出了後院,但餘光卻發現二樓的窗簾晃了下,一個白生生的妙齡美女,站在窗邊悄悄注視着他。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趙官仁渾不在意的往湖邊走去,九月初的天氣不冷不熱,他光着膀子也不算太突兀,但這片爛尾的別墅群沒有幾戶人家,湖邊的林間小路野草叢生,趴頭熊都不一定能發現。
「嗡~」
趙官仁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接起來就聽趙飛睇說道:「大爺爺!司辰剛剛被滅口了,狙擊手在幾百米外把她射殺了,劉烏鴉實在太狠了,咱們要不要把審訊錄像公佈出去!」
「不急!惡人自有惡人磨……」
趙官仁說着便掛上了電話,此時他已經走到了湖邊的中段,停下來說道:「怎麼還不動手,你們可千萬別慫啊,不然這場雨我可就白淋了!」
「趙先生!果然是藝高人膽大呀……」
一位高挑的黑衣女軍官走出了樹林,林子裏還站了五六個人,不過根本沒有攻擊他的意思。
「咦?你好像是劉烏鴉的媳婦吧……」
趙官仁驚訝道:「林六小姐果然名不虛傳啊,腿長一米六,胸前對a要不起,不過來者皆是客,我最喜歡替別人媳婦擦屁股了,你儘管把褲子脫下來,我一定幫你把屁股擦乾淨!」
「我敢脫你敢擦嗎……」
林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抓了我小妹,還故意把她帶到這種地方來,我不上門來找你要人,你會輕易罷休嗎,我也不跟你套交情了,把人交出來吧,我給你指條活路,趙官仁!」
「喲~大侄女!你這口氣可不小啊,腸胃不太好吧……」
趙官仁左右看了看,冷笑道:「不過你如此從容的叫我名字,這是白澤親自來了嗎,還是他老闆也來了,看來你跟魔族勾連的很深吶,怕是遠遠超過了劉烏鴉吧,林小a!」
「我數到三,不放人一定讓你後悔,一!二……」
林琳頤指氣使的昂起了腦袋,數完便獰笑着倒退了兩步,只聽林中忽然響起了腳步聲,一個陌生女人大步走了過來,可趙官仁一直開着追魂眼,居然沒有看到這娘們的魂魄。
「無魂?不好……」
趙官仁的臉色猛然一變,只看女人的皮膚忽然一翻,迅速變成了一個黑色的追殺者,用毫無感情的機械聲說道:「趙雲軒!我是星艦的安全官,請你立即放棄抵抗,跟我回去接受審判……」